于是那人拉住她的手,也绕过那群一脸警惕的紫阳府护卫,来到了前堂。
有人在撕心裂肺的哭诉:“我家中十余人,都因此遭到刘成的毒手,他根本就是想要我们死啊!”
“你说的可是真话?”
那人一边哭一边点头:“草民句句属实,更何况人证物证俱在,怎会有假?”
看着那跪倒在地的妇人,顾宸深深皱起了眉头。
荣成越思忖片刻,叫人将状告的刘成捉拿了来。
“刘成,天元景城人士,前几年在从商,做的是人伢子买卖的生意。”
被压在地上的刘成道:“回大人,确实如此。”
“那你有没有打死田家村几十口人?”
“大人冤枉啊,草民不过做一点儿小生意,况且人伢子天元律令并未取消,实在不算大罪,但添加几十口人的事情,草民可不敢承认。”
荣成越敛眉问道:“你说不是便不是?拿出证据来。”
“大人,此人说是三年前臣打死了这群人,那为何迟迟不来报官,如今反倒揪出来说事?”
那跪在地上的妇人脸色难看:“三年前我因为被你们雇的人砍伤,你们以为我死了,所以匆匆掩埋了事,可谁知道我还能活着回来!”
“这位夫人,您可不要胡乱畔咬,我向来老实本分,没做过这些事情就是没有。”
但那夫人却找出了许多证据来:“我们村里的人可以为我作证!三年前你们店就说要买走我们的小孩儿,当时被人赶走了!”
“是啊是啊,大人确实有这件事情,当时村子里的人都知道啊。”
看着堂上叽叽喳喳的争吵,荣成越皱了皱眉:“刘成,你可知罪?”
“大人,草民实在是冤枉的很呐,这群人空口无凭。”
“谁说我们空口无凭?”那妇人抬起头,从怀里拿出来一封信件模样的东西。
她举高了那封信道:“证据就在这里!”
“呈上来。”
荣成越看着下人将东西递过来,听见对方的解释:“当时你们说要留下卖身契,这就是当年写的东西,还有你们的印章,如此还要继续狡辩吗?”
打开信封一看,里面确实是一张卖身契,荣成越一眼就看出来这是真的。
他们府中自己也会买一些身世清白的奴才,但若是这其中有什么不对,也不成的。
“刘成,你胆敢肆意妄为,仗着自家势力打死平头百姓,本官留你不得。”
那刘成脸色一边,立刻跪在地上磕头:“大人,我是冤枉的呀,这些事情是上头指示的,跟草民实在没多少关系。”
他说着说着,就扯到了紫阳府头上。
“当时紫阳府县令亲自告诉草民,草民不敢不从啊。”
扯到了官员头上,荣成越貌似有些慎重,他思忖片刻道:“这本官需要亲自去验证,单单你一张嘴可不能盖棺定论。”
“大人可以去查,这事儿并非什么秘密啊,县令府上那些人都是从这里买走的。”
其实买走的这话说的还不太准确,具体来说是他们送过去的。
但是对方也没拒绝啊,后来还特意照顾他们。
临近自己要倒霉了,有的是人要将自己摘出去。
“好戏好戏,真是一出好戏,没白来啊。”楚云昇拍拍手,笑得淡然。
顾宸挑眉:“这····究竟怎么回事儿。”
她对与紫阳府了解不深,目前的情况显得很诡异,但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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