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将军府还算是平静,但是整个京都的高门世家却因此震动。
钟任旭将账本交给了陛下,三法司跟督察院一起办理这个案子。
结果最后查出来账目并不对劲,于是连夜派人去淮州探查。
后来顺着账本的残缺查到了黄秋宏身上。
“此人乃是淮州刺史,但是几个月之前已经失踪了。”
沈周然皱紧了眉头:“怎么会失踪,好端端的一个刺史,这么久不见人,怎么没人管?”
“陛下,臣叫人去查了,着黄秋宏在好几个月之前暗暗来了京都,并且在西山别院跟一种官员吃过饭,自那以后才········才失去了踪迹。”
这下沈周然彻底怒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所以说有人杀了他?”
“这,臣不敢妄加揣测。”
沈周然甩掉折子,道:“去查,此人生平还有官阶变动,一字不漏地给朕查出来!”
“是!”
虽然他叫皇家密卫去查了,但是邵勇前因此可生出了一身冷汗。
他也是当初西山别院之中的一员,所以根本不敢沾染这件事情。
于是立刻想撇清干系,但是沈周然不知道这事儿,所以叫他去办。
这他没法拒绝,只能焦头烂额的去了。
黄秋宏的死在此刻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因为一个五品小官,根本就不配他们在意。
但,没有人想到,正是因为这个人,才叫那群大人物纷纷落马。
三日之后,督察院查到了黄秋宏的踪迹。
“此人在赴宴之后就失踪了,他的夫人也因此消失不见,但臣找到了黄秋宏府上的管家。”
“怎么说?”
那人顿了顿,说道:“他说黄秋宏是为了赴当朝礼部尚书贺知舒贺大人的约。”
“哦?”
沈周然抬起了眼皮,神情危险。
于是督察院立刻传召贺知舒,并且严加查办。
最终贺知舒当然不可能将这事儿全盘托出,于是哭哭啼啼的求原谅。
“陛下,黄大人究竟为何失踪,臣也不知道啊,那一日吃酒之后,臣就派人送他回去了。”
但是沈周然看着他那一日宴请之人的名单冷笑一声;“你请了这么多朝中重臣去吃酒,意欲何为?”
“陛下·······。”贺知舒吓得冷汗直冒,哆嗦起来。
沈周然往前倾身,一字一顿道:“黄秋宏乃是淮州官员,大老远的跑到京都来,不拜见朕也便算了,怎么还率先见了你?”
这话贺知舒不敢回答,他说错一句,当堂就会掉脑袋。
毕竟朝中结党营私乃是最忌讳的事情,对于帝王而言,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绝对不会让他们舞到自己面前来!
“贺知舒,朕对你可是失望透顶!”
那人跪坐在地上,后背湿了一大片。
他不敢扯别人,但此刻被打得措手不及。
“说吧,你们究竟为什么要对付黄秋宏,他究竟做了什么!”
贺知舒一个劲儿地磕头:“陛下,臣真的不知道。”
他咬紧了牙关不说,因为一旦说了,安定王沈周既还有邵勇前都不会放过他。
安定王是皇上的亲弟弟,邵勇前是他亲自养起来的豺狗,那么他会牺牲谁,显而易见。
如今当务之急,是赶紧谈判,让他们保住家族才是。
“将他带下去!”
于是贺知舒就被关起来了。
大狱里面关了好几位官员,此刻都可以凑齐衣着打麻将的了。
但是他们面色如丧考妣,都好不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