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亲自将两个人送到楼上的包厢,他从始至终也没有怎么打量顾宸。
不过他即便是看,恐怕也认不出来。
因为以往顾宸并不抛头露面,京都之中也就那些官宦世家见过她几次而已。
“宸姑娘,坐吧。”
他招呼顾宸坐下,自己则盯着她看个不停。
虽然他的眼神算不上冒犯,但顾宸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王爷看样子经常来这里,跟掌柜挺熟的。”
沈周既摆摆手:“那是做生意的都这样,他们自来熟的很,本王也没来过几次的。”
“这家茶楼确实不错,看着也雅致。”
两个人随意说了几句话,掌柜的就敲开门将茶点送来了。
“宸姑娘,你尝尝,这家点心还是挺好吃的。”
顾宸颔首,在他面前一举一动都十分规矩。
看着她行云流水般的姿态,沈周既微微一笑:“我知道,楚云昇救你是为了什么。”
“哦?”顾宸被他说的心头一跳,但表面上却没有丝毫破绽。
沈周既打量着她的神色,见她没有多少表情就挫败起来:“不过这事儿我不能告诉你,你得自己去查。”
“王爷恐怕是抬举我了,我连将军府都没办法自由进出,这些事情哪儿来的能力去查呢?”
沈周既却摇摇头,丝毫不慌:“你太妄自菲薄了,想查其实还是可以的。”
“奴婢孤女一个,就靠着将军的怜惜过活,怎么敢因此惹怒他呢?”
看着顾宸油盐不进的模样,沈周既眯起了眼睛,往前倾了倾,低声问道:“楚云昇没碰你是吧?”
她眉目清明,眼神明亮,这样轻快而稚气的眉眼并不因为她冷静的气质有所影响。
顾宸神色不变,但心情已经彻底不好了。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别人的闺房秘事您也有兴趣打听?”
沈周既当然反驳:“本王只是在乎你而已,楚云昇待你倒是不同,要不然的话本王真想将你带走。”
顾宸冷冷一笑:“这就不必了,若是王爷因为上次的相助的话,实在用不着这样,奴婢也是不想让将军一气之下犯下大错而已。”
这意思就是她救了沈周既,跟谁都没关系,只是为了楚云昇而已。
沈周既低低一笑:“是吗?还是说你想要找人报仇?”
“王爷这话就错了,奴婢没什么仇恨,也无所谓报仇。”
她对上沈周既危险的神色,丝毫不惧。
不管他究竟是为了试探自己,还是说实话,都对顾宸没有影响。
在她心里,下令灭她满门的当今陛下,动手杀人的是邵勇前。
所以即便沈周既说再多也没用,他们本来就是仇人。
而且他不会以为这样试探一下,自己就会漏出破绽吧?
“宸姑娘,本王不信你说的话。”
“信不信是您的自由,没人强迫你信,不是吗?”
顾宸油盐不进,这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沈周既也因为她冷硬的语气沉了脸色。
“没想到,顾家千金居然如此牙尖嘴利。”
“不敢当,如今世上再也没有顾家,王爷还是慎言的好。”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即便如此气氛也显得剑拔弩张。
“你·········。”
沈周既被她气的半死,他身份尊贵,从小到大就没有受到过什么挫折。
唯一的就是楚云昇这家伙,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现在好了,就连顾宸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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