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鹤走到灌木丛里面,他的球安静地躺在地上,还好那是一小块凹地,“看,也并不是想像的那么糟糕是吧?”君鹤笑着对球童说,“地面够硬,可以支撑我大力挥杆。”
球童看着远处郝开朗都背影,有些觉得可惜,他低着头暗暗想“大概还是会比郝先生多两杆吧,真的是可惜了。”
君鹤这杆打了出去,球飞得挺远,“别沮丧啊,去帮我看看我的球有没有掉到水坑里。”
球童是一个少年,他跑的飞快,他现在水坑前找了一会儿没看到球,不会真的掉进水里了吧?他又仔细筛查了一遍,终于在水坑后面的几米找到了球。
君鹤远远地看到球童高兴地在那里跳着挥手,也挺高兴,他大步大步地走过来,接下来的每一杆,他都发挥得挺稳定的,即时球落下的位置不算太好,他也尽力去挥杆。
郝开朗“啪”地挥杆出去,马上就要到洞了,应该在有一到两杆,他就完成了,他们已经完成了百分之九十的路程,即将分出胜负。
当他走到自己的球前面,准备挥杆时,他听见球童在说:“诶?我好像看到了君鹤老师的身影,他追得好快!”郝开朗手一顿,破天荒地挥了一个空杆。
等他回头看到了君鹤的身影,才重新打出了一个球,只是这球力度过大,球童暗暗想:“怕是离球洞又远了一些吧。”
郝开朗好不容易在球洞另外一头的二十余米找到了球,不知怎么的,君鹤越是稳扎稳打,他越是有些着急,他想到和君鹤的赌约,如果什么条件都要答应的话,君鹤让他不能再追求雪慈,那他也要答应才是!
绝对不可能!他一定要赢!提出这个条件的人一定要是他!郝开朗握了握拳,对准球洞推了杆。
白色的球朝着洞滚去,在离洞口不到三米的地方停了下来,郝开朗只需要再轻轻地推一杆,球就能进洞了,这是他向来的打法,比较稳妥。
郝开朗站在球前,坚定地看着洞,正准备挥杆,突然从不远处飞来了一个球,以无比精准的角度斜斜地,直接飞入了洞。
郝开朗眼睁睁地看着君鹤拿着杆,缓缓地走了过来。
“我刚刚问过你的球童了,若是这杆你进了,我便同你的杆数相同,若是你这杆不进,那我就赢了。”君鹤告诉他,“虽然我打进了灌木丛,但是路线还算是直的,你则是打了一个折返,多打了两杆。”
“我的条件想好了,很简单的,你呢,想好了没有?”君鹤淡淡地问。
郝开朗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球,这三米多的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如果不是职业球员,真的不能保证完全一杆入洞。
他要赢!郝开朗深吸一口气,准备利用巧劲推球。
大家都盯着他,盯着这个球,球往前滚动,眼看着要进入洞中,郝开朗屏住了呼吸——
球切着洞口滚开了。
“我愿赌服输,你说吧,条件是什么?”郝开朗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说道,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君鹤如果不让他追求雪慈,他也找不到理由拒绝。
君鹤看他紧咬着牙,青劲爆起的样子有些好笑。
他说:“我知道你是喜欢小慈的,她是个好姑娘值得你喜欢。不过最近我才明白了我自己的心意,所以说让我拱手让人的话我是的确做不到的。”
郝开朗沉默着。
君鹤说:“你听好了,我的条件是——今天晚上泡温泉的时候,不能和我们一个池子里泡。”
?
???
“就这?”郝开朗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有什么问题吗?”君鹤问他。
“早知道是这个条件,我他妈的还陪你打一下午球,你直接问我不好吗?”
君鹤:“我怎么知道你答不答应?你不是最喜欢找机会黏着她吗,还给剧组请假都要过来嘛?你有这么好商量?”
郝开朗都无语死了,他完全没想到君鹤会这么无聊。
“怎么不提出让我离小白越远越好?如果我赢了我就提出这个条件。”
君鹤说:“我们的输赢不应该这样竞争,这个只能由女孩自己决定,我们尊重她的决定就好了。”
“别以为我会感激你。”郝开朗别别扭扭地说,“不过我还是很欣赏你的坦荡。”
……
话虽这么说,可是到了晚上泡温泉的时候,他远远地看着雪慈和君鹤呆在同一个水池了,还是有些气鼓鼓。
雪慈下午Spa的时候睡着了,醒来觉得全身神清气爽精神百倍,所以对泡温泉也是兴致勃勃。
只是她换上房易烟提前给她精心准备的泳衣之后捂着脸哭嚎:“你不是提前说好了是保守款的吗?你都给我准备的啥呀!”
昨天晚上房易烟专门给她微信说给她精心准备了一套泳衣,不用自己再带了,雪慈让她拍了照片看过了,的确是黑色的保守泳衣,偏高的衣领,短袖,上半身遮的严严实实,下半身就是条短裤,雪慈很满意,听从了房易烟的话。
结果接到手她才发觉不对:“这件上衣怎么看起来这么小,会不会穿不进去啊?”
房易烟把她往更衣室推:“放心,是成人款不是童装,快进去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