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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解一寸,指尖便若有似無的拂過臂肩。她扭不動,眨著淚光瀲瀲的明眸, 又氣又無措的瞪著他。
該服軟時就得服軟,他深知這點,遂鬆開手,捧著她的臉,雙唇蜻蜓點水般壓過她的鼻尖和唇瓣。
誠懇認錯:“抱歉,對我而言,你實在太過珍貴,我雖迫不及待想與你歡享,但你的全部我都視若珍寶,貪戀難捨。”
他素日裡是一副凜然不可靠近的樣子,誰又能知他竟會溫柔的吐露情話。
唯獨初意見識過這樣的魔尊,也只有她能體會,他一旦開口與她訴說情思,縱然短短几句,也足以纏住她的心魂。
他知道她容易心軟,更明白從哪裡著手,會令她沒有招架之力。
很多時候,他能一眼將她看穿,且把她的心思掌控得牢牢的。如此,她便只有接納的權利,接納他給予的所有,包括他的感情。
初意驀然發覺,他們之間的性格竟是如此契合。
而她突然的發呆,令九夜清登時收了笑。
關鍵時候還發呆?難不成他毫無吸引力?
他低頭不滿的咬一下她耳朵,霎時驚回她的思緒。
“在想什麼?”他像個鬧彆扭的小孩,甚至怕她不說,強硬補一句:“必須告訴我。”
與他心意互通後,初意便不會瞞著自己的想法,直接就道:“我在想,我們的性格某種程度上還挺契合的。”
九夜清竟激動地睜大了眼:“你當真這麼覺得?”
初意沒想到他的反應如此大,似乎很雀躍。
接下來,他的舉止實實在在告訴她,他雀躍得有些過頭,只能不斷親她的臉頰、耳廓、脖頸,表達洶湧難抑的情緒。
她強行把持住理智,哀怨的喚一聲:大魔頭...”
九夜清抬起頭,拇指輕輕摩挲她臉頰,笑道:“還叫我大魔頭?”
初意怔怔看著他略顯邪氣的笑。
以前這麼叫,以為他當真是個凶神惡煞的魔頭。而後,這個稱呼成了口頭禪,與他越熟悉,叫的越順口。
“那該叫你什麼?”初意認真的想了想:“九夜清?”
連名帶姓的喊出來,聽他在耳中頗為見外,不滿的蹙眉。
就在初意還在尋思應該如何叫喚他才妥當,他兩手摁在她肩頭,身子陡然一沉,驚得她心跳都滯了兩拍。
後知後覺,他們如此親密。
他低沉的聲色在她耳邊淌過:“你該叫我夫君。”
初意眼睫顫了顫,開口欲喚。
他低頭封住她的唇,而後又鬆開,瞧著她迷亂的眼,道:“再喚。”
他的話彷彿是蠱惑人心的咒語,令思緒混沌的初意似著了咒一樣,乖乖張開口欲喚。
他嚐到了甜頭,故技重施。
幾番後,他終於罷休,聽她出聲喚出那句:“夫君。”
下一瞬,刺痛喚醒她半數神思。
*
這日,洞內的烈火足足燒了一天。
初意的聲音最後變成了無法承受的哭泣,他才罷手,中止這場幾乎要她命的痴纏。
她沉沉睡去,綿柔的呼吸熨過他心口。
九夜清將她抱在懷中,溫暖的身軀清晰的提醒自己,她為他來到這裡,就躺在他懷中,靠在他臂彎牢牢圈住的小小空間內。
並非做夢。
切切實實的擁有了她,忐忑多日的心才算安定下來。
他低頭看去,只見她嘴巴微微嘟著,紅潤潤的像熟透的櫻桃。他實在沒忍住,低頭又啄兩口。最後因擾了她的好眠,被她兩聲夢囈喚回理智,才不情不願的撤開。
目光卻在她秀美的臉龐流連不捨。
不知是不是因經歷多日相思苦,她的面容比原先更添幾分昳麗。尤其她方才動情之時,眼裡閃爍的淚光彷彿墜落塵埃的星光,明豔又動人。導致他越發控制不住,想要狠狠將她擁入體內。
“我真想將你囚起來,誰也看不到,唯獨我能一睹你的美,如此才放心。”這是他的真心話,但他不會再這樣做。
昔日,他沒看清自己的心思,只是依著本能不願放她走,便自以為是的將她囚在屋內。
慶幸他及時醒悟,也慶幸她給他機會,准許他重新靠近。
如今,斷不會再違揹她的意願,作出傷害她的舉動。
“我一定會想辦法離開,帶著你一起離開。”他承諾。
好不容易才找到相伴一生的人,他將來要為她做的還很多,絕不可能讓她在這太極圖內受苦。
*
九夜清入睡前都在美滋滋的幻想著將來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畫面,這夜的夢奇美無比。
卻沒想到,一覺醒來,還沒掀開眼皮,就被初意壓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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