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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鹽案牽扯甚廣,揚州的事情是早早告一段落了,可其他地方還沒有。這條私鹽利益鏈存在了十年之久,不斷經營之下自然格外壯大,想把它完全毀掉還是需要一定時間的。
這些事情都是由刑獄司來負責,衛如流貴為刑獄司少卿,他的性子又不是當甩手掌櫃的性子,自然不得空閒。
聽完沈默的話,衛如流的神情平靜了些,不過還是有些許不痛快。
沈默見狀,腳底抹油迅速溜走。
慕秋注意到不對勁:“怎麼了,是事情太棘手了嗎?”
衛如流搖頭:“不棘手。我要回刑獄司了。”
他才剛趕到這裡,連話都沒和慕秋說幾句就要離開了,之後兩三個月,慕秋肯定都不會出門。
這麼一算,回到京城的規矩確實太多了,在揚州時,他幾乎日日能見她。
慕秋沒聽出他話中的鬱悶,輕聲道:“那你快回去吧,別耽誤了正事。”
衛如流突然問道:“你要不要也去一趟?”
“我?”慕秋指了指自己,有些詫異,“我也能去嗎?”
她還以為沈默稟報的事情是機密,但聽衛如流這話,她似乎是可以去旁聽的。
“葉唐開口了。”
慕秋瞭然:“如果是和他有關係,我還挺感興趣的。”
衛如流說:“你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嗎,若是沒忙完,我等你。”
慕秋失笑,抬眼看他,長而翹的睫毛隨著她的動作顫抖,仿若振翅欲飛的蝴蝶:“方才你不是還要趕著回刑獄司嗎?”
微光灑進她的眼眸裡,含笑的眉眼微彎,她的眼睛格外明亮。
衛如流盯著她,有些失神,直到她歪頭疑惑看著他,衛如流才道:“……再晾一晾他也無妨。”
“那你稍等,我去和家中長輩打聲招呼。”
慕秋就要往前走,衛如流下意識跟上:“我隨你過去吧,正好上傘柱香,再與你家中長輩打聲招呼。”
話說出口,衛如流才意識到這番話中的不對勁來。
他喉頭微微一動,唇角有些乾澀,不由伸出唇輕輕舔了下。也不知道是這四月底的烈日太過灼目,還是樹梢上的知了太過煩人,衛如流被自己這句話弄得心浮氣躁起來。
他與慕家其實沒太大交集,去給慕雲來上柱香還沒什麼,但特意跟著慕秋去和她家中長輩打照面……
這未免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
來給慕雲來送行的不只有慕家人,還有一些關係親近的親朋好友。
慕大夫人方才哭過,眼睛有些紅腫,她回馬車簡單淨了淨臉。
整理好儀容,慕大夫人走下馬車,只在人群中見到了慕雨,並未看見慕秋。
她詢問跟在身側的貼身婢女寒露:“二小姐呢?”
寒露回道:“奴婢方才看到二小姐往外走了,但去了哪裡——”
寒露邊說著話,視線邊飄逸著,突然,她眼睛一亮,指著不遠處:“夫人,二小姐在那兒呢。”
慕大夫人順著寒露指的方向看過去。
她一眼便看到了慕秋,同時也看到了與慕秋一前一後走著的那個青年。
青年身姿挺拔,站似蒼翠修竹,腰肢精瘦,周身縈繞著一股凌厲傲然的氣度,整個人宛若一把隨時都可能出鞘的利刃,又如同雪山極巔處終年不化的冰雪,冰冷疏淡。
他行走間分明可以大步流星,但顯然一直在遷就著走在自己前面的慕秋,目光於不經意間始終繚繞在慕秋身上。當他的目光落在慕秋身上時,冰雪便消融了,一瞬春暖。
兩人明明隔了一段距離,但因著他的表現,任誰都能看出來,兩人是相熟的。
慕大夫人是見多識廣的,再說了,她能生出慕雲來那種風姿的兒子,年輕時也是名滿帝都的美人。
然而,眼前這位青年的風姿,依舊是她生平僅見。
當真是氣度不凡,如冰似雪。
這樣好姿儀的晚輩,誰看到了都會喜歡,慕大夫人對這位青年的第一印象極好。
尤其是看到這位青年去慕雲來墓前認真上了三炷香後,慕大夫人眼裡的欣賞之色越發濃了。
這位青年應該是雲來生前的朋友,不過雲來沒帶他回家裡過,兩人應該算不得特別相熟。但他能來送雲來一程,說明也是個重情重義的好孩子。
慕大夫人忍不住打量起他身上的衣服。
布料只能說是普通,穿在身上舒適,但並不名貴。
全身上下只有一塊玉佩作為飾品,雖然隔得太遠,但慕大夫人從那塊玉佩在陽光下的色澤,還是能大概判斷出那塊玉佩的價值。
這塊玉佩很名貴,不是凡品,看著還很有年代感。
這位青年應該不是出身在大富大貴之家,但家境也算不上差。
很可能是祖上顯赫過,到了這一代有些衰落了。他腰間的玉佩是從祖輩上傳下來的,那就都能說得通了。
當然,上面的都是慕大夫人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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