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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青這話作何解釋呢?
其實之前在他進入《大偵探福爾摩斯》世界時就有提到, 《大偵探福爾摩斯》這樣的平行世界對於他而言,想要進入的話,就類似於一張圖畫之外的人, 想要進入到圖畫之中一樣, 如果不進行自我限制, 那麼結果只會是畫外人生生將圖畫乃至畫框給撐破。
等到了這《咒術回戰》世界, “畫框”是更結實了,“圖畫”尺寸是更大了,然而本質不變。
顧青他是習慣了壓制自身, 藉此融入到小世界內來,可孔宣就不同了。
孔宣從前可沒有這等經驗, 即使會去他界, 往往都是分-身下界或投影下去, 非是本體。
這一次,孔宣是去拜見父親, 自不會用分-身前往, 而是用了本體前來。本來他也有好好地壓制自身,就是為了不破壞父親如今所在的小世界, 哪想到他循著“母妃”魂體而來, 一不留心錯到了平行世界不說, 他降落的時間與地點也不太巧。
正是佔據了夏油傑的腦花, 利用夏油傑死而復生這件事來啟動獄門疆之時。
這一刻, 對五條悟來說,腦海中閃過的是他和夏油傑的三年青春。
那是無論如何都斬斷不了的羈絆。
這羈絆還是雙向的。
雙向到即使真正的夏油傑的靈魂早已不再, 身體殘存下來的意識仍讓軀體在五條悟被徹底封印時有所感應, 就像蜻蜓被掐掉頭仍會動彈般, 可他這動彈是給了陷入絕境中的五條悟。
而五條悟也正因為他, 才會陷入絕境。
這樣的羈絆怎麼能不讓人側目呢。
孔宣:“??”
不管這份羈絆究竟是什麼樣深厚的感情,都讓孔宣不爽了。
更讓他不爽的是竟還有鬼魅那等低賤的存在,去暗算“母妃”——即使孔宣還沒有認可對方,可那畢竟是他父親認可的道侶,又怎麼能叫旁人欺負了去。
於是,就在腦花志得意滿地去拿封印了五條悟的獄門疆時,五色神光一到,獄門疆立刻就被刷走了。
腦花:“!!!”
腦花完全沒想到事成定局後,竟還有這樣的變故。他定睛去看,發現他根本不認得對方。
孔宣睥睨回去,冷道:“穢物,誰準你直視本尊了?”
腦花沒聽懂,卻不妨礙他被這傲氣所傷,更何況獄門疆還在對方手上,腦花可不想竹籃打水一場空,於是就將夏油傑從前降服的咒靈們放出來,欲將獄門疆搶回來。
這簡直就是茅坑裡打燈籠——找si。
孔宣的怒火被點燃了,在斬殺咒靈時,又因為進一步感受到了“天道”(這個平行世界的世界規則)對他的排斥,就更讓他不爽至極。須知道從前的時候他從沒有受過這等委屈,甚少有他去遷就他人的時候,而他的實力又擺在那兒,可以說是聖人之下沒有敵手,就這般的他哪怕是稍微放開一些,所施展出來的都將會毀天滅地之能。
危,小世界危。
另一邊,顧青若有所感,「看」了過去,須臾後就收回了視線,再去瞧噘嘴生悶氣的五條悟:“悟。”
五條悟扭過頭去:“哼。”
顧青啼笑皆非:“只有一個平行世界同位體,你就不高興成這樣,那要是我告訴你,你總共有——”
不等顧青說完,五條悟就扒了過來,十分認真地問道:“我們是一樣的嗎?還是說我其他平行世界同位體和我有很明顯的不同,比如說是女人、不是咒術師;或者說在星漿體事件中沒有覺醒反轉術式,就此消亡的等等這樣的?”
顧青沒說話。
五條悟就默契地理解了:“我懂了。換句話說,我們對你而言,其實並沒有任何差別,對嗎?”
顧青同樣默契地接道:“你是想說如果我見到了其他的你,是不是同樣會被吸引?”
五條悟:“嗯。”
顧青半真半假道:“這還真不好說。”
五條悟:“!!!”
他大腦空白到半晌後都只能冒出那麼一句話來:“你渣男!!”
顧青哪能平白受這樣的指責,尤其是五條悟的擔心從一開始就沒有必要,於是就故意逗他:“總好過收集癖吧。”
這下可真是捅了馬蜂窩了。
還不得顧青這個始作俑者去哄,於是他就帶著五條悟去見他的平行世界同位體,讓他好分辨出自己對同樣的靈魂,具體會有什麼樣的反應。而這用顧青的話來說,就是“無論怎麼樣的假設都沒有意義,非得當事情切實發生了,再去看結果才有實際意義”。
五條悟半信半疑。
不過很快五條悟就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些有的沒的的了:
顧青帶著他經過了「門」,去往了那個平行世界,但沒有踏入,而是站在了「門」和「門」之間。
在這兒跨越了物質世界的時間、空間等維度,那個平行世界就那樣展現在眼前。
通俗來講,就好比漫畫中人物來到了編輯部。
又或者說,母體內的程式人物來到了工程師的工作室。
顧青先「看」了下孔宣,和他所處的小世界,不意外地發現那個小世界開始崩塌了。最開始是日本群島分崩離析,接著根本不給他人反應時間說沉沒就沉沒,而這一沉沒自然會帶來一系列無法阻止的連鎖反應,那場景世界末日不外如是。更高層次的,則是孔宣與世界規則之間的角鬥。
這一世界規則又如何能與洪荒世界的天道相比,因而兩者角鬥的結果可想而知。
顧青對此沒什麼反應,他只是將孔宣「抓取」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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