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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3>特殊蟲案:《命喪賭場》</h3>

案件提供者:韓飛

性別:男

年齡:37歲

任職單位:南明市公安局法醫中心首席鑑證法醫

1998年10月20日,上午10點整,韓飛趕往南明市西城區崖平鎮南盤山路路邊。有人報案聲稱,自己在山坡下發現了一個黑色編織袋,袋內裝有碎屍塊!韓飛分析後發現,案發現場距離崖平鎮有3.5公里,山高坡陡,離坡底約有50米,坡上長滿了雜草和矮樹林。一到秋天,草葉開始枯黃。遠遠望去,有些不知名的小花盡展容姿,在秋風中搖曳,點綴於黃綠之中。而其中還藏著蛐蛐、蟈蟈等小蟲的叫聲,時近時遠,長短相接,形成昆蟲樂曲。

黑色編織袋內有兩條人的小腿連著兩腳和兩隻胳膊連著兩隻手,總共為四塊。韓飛立刻把案子定性為一起碎屍移屍大案!他想著心裡還有點小激動,因為很久沒碰上這種複雜的案子了。

“其他屍塊也應該不遠了。”韓飛以法醫的專業知識做出了分析,在案發現場下了第一道命令,“大家都下去仔細看看,爭取找到多餘的屍塊。”實際上,現場勘查即從尋找到其他屍塊開始了。他們知道,碎屍塊在坡下,也肯定是從路上扔下去的,不會留下足跡之類的痕跡。因此,勘查只能去尋找屍塊及其包裝與捆繃帶等物證。

韓飛聯合三名刑偵人員(包括技術分析員)及四名派出所的民警,分成三個小組,相距10米左右,橫排散開,順著山坡往下搜尋。五六分鐘之後,下去了三四十米,其中一個警員便大聲喊了起來:“這兒有發現!”

其他人也立刻圍了過去,結果這又是一個編織袋,看上去和第一次發現的不一樣,比之前那個大一些。韓飛定了定神,對技術分析員說道:“先固定下,然後咱們開啟看看。”固定下是業內的行話,也就是讓技術分析員對物證拍照,以及將原始位置和情況拍下來。

一個年紀較大的技術分析員仔細地將捆紮口袋的繩子解開,並將全過程錄了像。展現在袋子內的是人的屍體軀幹,連著兩截大腿,沒有頭顱。

韓飛初步望了一眼,低著腦袋說道:“看來,咱們還要找到一個頭才行。你們四個先把它抬上去,別的人繼續往下搜!”

一行人又小心翼翼地來到溝底,在兩塊大石間又發現了一個編織袋,從破洞中也已看到裡邊是個頭顱。至此,所有碎屍塊都已經找齊了。

碎屍塊的檢驗鑑定是在韓飛的主持下進行的。

按照發現的順序,首先開啟了第一袋。兩上肢自肩關節斷離,創面基本平滑整齊,創緣銳利,肱骨頭骨膜有切劃痕跡。兩小腿自膝關節斷離,創面特徵與上肢斷面相同。第二袋有數處不整齊的破裂口,破口內不斷地有蠅蛆滾落。

蠅蛆被分裝在兩個玻璃器皿內,其中一個器皿內裝著百分之七十五的酒精。開啟編織袋,屍體軀幹頸部自第四、五頸椎體間斷離,創面創緣基本平整,椎體上可見有切劃痕;頸前創緣下面板未見明顯的勒痕跡。屍段的兩肩、兩膝斷面特徵及部位與上肢、小腿的斷面一致。軀幹的胸腹及背部多處刺創,其中左胸上部一處創傷及右心房,導致心房壁破裂,血液滯留在縱膈、心包及腹腔內。

韓飛知道,這是一處絕對致命傷。第三袋內,除了一個人頭之外,還有一件襯衣,一條男性內褲,鞋襪各一雙,但沒發現現場存在別的物證。死者頭顱到頸部喉結下及第四、五頸椎間斷離。頭髮有染髮跡象,頭皮和後腦沒明顯外傷;牙齒磨損嚴重,左下第一和第二牙齒有齲齒和異物,兩眼為青紫色。

韓飛經過詳細屍檢之後,得出了鑑定結果:三袋屍塊經過拼接為同一具男屍,身長173厘米,年齡50歲上下,被人用匕首類刺器刺入上胸部致心臟破裂而死,分屍工具為砍切器。

依據袋子裡裝著蠅蛆的特徵分析,一種是紅頭麗蠅的幼蟲,另一種是絲光綠蠅的幼蟲,都是本地區常見種類,均已進入3齡期。紅頭麗蠅幼蟲剛進入3齡期的第三天。推斷生產時間為6到7天前,即10月13日前後,但死者的被害時間還需要往前推一到兩天,因死後分屍、移屍需要時間,包裝屍塊的口袋捆紮較緊,只有在拋屍滾落導致口袋破損後蠅類才能進入其中產卵;再加上一般在夜裡拋屍,蠅類夜間不活動,被害人死亡時間應該在10月10日到13日。

死亡時間確定,查詢屍源的地域以現場北邊為中心,這裡到崖平鎮只有三四公里,向南距縣城還有15公里左右,雖然一路是山溝,但如果有汽車等交通工具,其實路程也不算特別遠。

經過兩天的搜查工作,崖平鎮及周圍在此時間段走失的人口中,並沒有發現與男死者相似的人。第三天,在隔壁縣城內發現10月11日走失的縣農貿有限責任公司副總經理榮家成與屍體特徵十分相似。經核查縣醫院牙科病歷,牙齒記錄居然與無名屍完全相同。經過確認,死者就是榮家成。

榮家成今年51歲,負責農貿公司的主要業務。根據公司的職工反映,榮總有能力、膽子大、關係多、有魅力,但生活作風不太檢點,吃喝玩樂,花錢如流水,有些放蕩,接觸的人也很複雜,三教九流的人太多了,喜歡打牌和去酒吧。

公司支部書記黃文英說:“榮總業務能力還可以,公司日常業務基本由他負責。總經理歲數大了,老好人,基本上很少過問業務。但榮總人政策性很差,賺錢就行,業務上的事支部不好管,具體情況我也說不出來。”

根據現有的線索,以韓飛為首的專案小組在10月24日坐下來再次研究。

“看來,這個公司管理很混亂,管理層實際上就榮家成一個人說了算。這個人看上去能力很強,其實素質很低,整個一不學無術,想怎麼弄就怎麼弄,整天吃喝玩樂。長期如此,公司早晚要倒閉。”說話的是刑偵處處長林天一。

“是啊!看來,這個人在經濟問題上不會很乾淨。我看,應該從這裡入手,查查他在業務活動中有無問題,主要是經常找他的人員,之前有沒發生過矛盾、債務關係等。另外,這樣的人,生活上也不會太檢點,除朋友、哥們兒外,女人也是很值得調查的問題,有沒有不正當男女關係,這些都要查。”刑偵處副處長白國補充了這麼一段話。

“不過,目前從他妻子那裡還沒有反映出什麼,而他家就住在城裡,妻子沒有工作,一個女兒在上大學,他妻子只是說他很少回家,但她認為是他工作忙,每月給她一千多塊錢花,她也很知足了。結果,這次發現他死了,哭了個死去活來,根本提供不了任何線索。在我看來,夫妻二人反正也是那種錢財夫妻,根本經不起考驗。”負責審訊的刑警隊隊長李明說出自己的審訊結果。

不過,這番話也讓在場的人紛紛點頭同意。他的話雖然難聽,但分析得入情入理,雖然根據尚不充分,但仔細想想還真是那麼回事。因此,會議還是按照他的思路決定從經濟上,包括業務活動跟生活上,甚至男女關係等進行深入調查,抓住每一個線索一查到底,必須查清。

10月26日,專案組得到了群眾提供的線索,大概在半個月前的一天晚上,榮家成去一家名為“大家來歌舞廳”打麻將,後來就一直沒見過他。毋庸置疑,這對於韓飛等人來說是很重要的一條線索。

專案組當即派人前往歌舞廳。舞廳老闆叫王登國,曾因打架鬥毆被公安機關拘留過。這次見警察找上門來,他心裡很虛,嚇得雙腿直打哆嗦,很快便交代了把歌舞廳的地下室租給了名叫朱風、紀林的兩個人用來開設賭場,每天收租金兩千元。10天前發現賭場停了,他們兩個人也不知所終,連租金都沒給,估計是出啥事兒了,地下室一直處於空閒狀態。

根據王登國提供的情況,刑偵員搜查了地下賭場,在一間辦公室內,發現牆邊及地面有擦蹭的血跡。經韓飛化驗之後,發現與死者的血型一致。賭場的辦公室成為原始現場的最大嫌疑,所以韓飛下令立刻把地下室封閉,並以私自開設賭場為理由,將王登國依法拘留。

“集中警力,全城搜捕朱風和紀林!”林天一下達了搜捕命令。

不多時,這兩個人就被捉拿歸案,專案組連夜對他們進行審訊。

“知道為什麼抓你們?”李明拍了一下桌子喝道。

“知道,違法開設賭場。”

“為什麼要棄掉賭場逃跑呢?”

“賭場出事了。”

“出了什麼事?”

“可能發生了命案。”

原來,10月11日那天晚上,榮家成和另外三個人在賭場打麻將。榮家成手氣特別好,贏了十幾萬,那三個人很快便把錢輸光了,輸急了眼。你想,這種賭徒能善罷甘休嗎?於是,便開口向榮家成借錢繼續接著賭!

“榮家成借給他們每個人一萬塊,結果沒幾把牌,他們又輸光了,於是還想繼續借。榮家成不答應了,讓他們回去取錢。這樣,一來二去便打了起來。榮家成跑到辦公室,想讓我們幫忙和解。但那三個人不依不饒,又追到了辦公室。我看見其中一個人還掏出了一把彈簧刀,便大聲喊著勸了幾句,結果沒起到用處。我們見情況不對勁兒,感覺會出人命,於是咬牙一塊兒跑了出去,再不敢回來了。”

“你們認識那三個人?”李明繼續追問道。

“我知道他們叫什麼,一個叫尹大強,一個叫牛子印,還有一個叫靳衛東。”

“知道他們住哪兒嗎?”

“不知道,反正都不遠吧。”

“都是幹啥的,知道嗎?”

“尹大強是賣菸草的,不知道具體住址。牛子印是開計程車的。靳衛東是一個公司的經理,大家都叫他靳經理,具體啥公司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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