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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燈還得央求放舟,“阿兄替我們想想辦法吧,火燒眉毛了,如何是好呢!”

放舟對插著袖子嘆了口氣,“既然不願意從了齊王,那就只有謊稱你們已經搬到別處去了。我讓弗居先抵擋一陣,躲過了這一劫後換個地方。我和弗居曾經商議過,你們留在雲頭觀怕不安全,可惜不得國師首肯,後來就作罷了。這次是沒辦法,國師回了神宮,我們只有先斬後奏,若國師責怪,我一個人來承擔。”

轉轉眼淚汪汪看著他,有千言萬語也說不出來了。人生就是這麼無奈,一個轉身,原本快到嘴的肉飛了。就像看上了一把桂花,別人給你兩根蒜一樣,充滿了死不瞑目的憂傷。所以她察覺了國師和蓮燈有風吹草動,立刻像個鬼魅一樣蹲在蓮燈床頭唸叨,“人活一世痛快最要緊,是你的東西千萬不能放手,不是你的,只要喜歡,搶過來也要變成你的。”蓮燈嫌她煩,把頭埋在被褥裡不聽她的,她堅持不懈把她的耳朵挖出來繼續說,簡直就像臨終遺言。最後蓮燈支撐不住了,連連說好,她才就此作罷。

所以春官代表了她青春年華全部的痛,她有多喜歡他,就有多討厭那個橫插一腳的齊王。

蓮燈沒有轉轉那麼豐沛的內心,她只知道災難來了,一件一件去克服它。放舟願意幫忙,她感激涕零,說了很多客套話,放舟大手一揮道:“你我不必見外,幫你就是幫我自己。況且我和轉轉也有些交情,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們落難。”

他轉身出去同弗居商議,回來的時候見三個女孩都是呆呆的模樣,不由覺得好笑,“放心,這裡是弗居花了三年掏出來的,外人找不到。我也命人知會冬官了,他在城外有一處別業,安排你們去那裡,只要不走漏風聲,大理寺和齊王都不會貿然動神宮的人。”

曇奴長長舒了口氣,“如此最好,只是不經國師同意,不知會不會出亂子。”

放舟看她一眼道:“只要把蓮燈安置妥當,國師定不會怪罪的。”

他既然表了態,眾人當然深信不疑,於是“話又說回來”,曇奴表示:“齊王若能答應讓你做夫人,其實也可以考慮一下的。”

轉轉說起他就臉色發白,雖然齊王舉止還算斯文,相貌也能入她的眼,但憶起當時,所有的一切又都稱得上不堪回首。她平時酒量很好,坊間裝酒的小罈子,一個人解決不在話下。可是昨天不知怎麼回事,才喝了兩盞就不行了,百爪撓心渾身冒火,看見齊王就覺得他分外甜美可人,結果腦子一熱,把他給正法了……現在想來有點奇怪,倒像是中了媚藥似的,反正她力大無窮,齊王半推半就,事情就那樣發生了。過程當然是慘烈的,以至於現在提起那個人都有種恐怖異常的感覺。

蓮燈對曇奴的話很不認同,“什麼夫人,不就是小妾麼!轉轉為什麼要去當小妾?她應該找個愛她的郎君,兩個人舉案齊眉地過日子。”

曇奴一直在定王帳下賣命,身邊也多是赳赳武夫,耳濡目染久了,似乎很看得開,“男人不都喜歡小妾麼!再說夫人和一般的侍妾不同,也算是有品階的,將來生了孩子,也可以分得王爺家產,到時候轉轉就是有錢人。”

蓮燈大皺其眉,“寧做窮人妻,不做富人妾,你們好自為之。”

放舟在一旁聽著,露出很贊同的表情,調過眼對蓮燈莞爾,看得蓮燈心頭一蹦。

曇奴又兀自嘀咕起來,“說不定齊王還沒有娶親呢……”

放舟卻一盆涼水澆了上來,慢聲慢氣道:“娶了,王妃是望族韋氏的後人。你們常在西域,可能不瞭解情況,這麼同你們說吧,大曆定鼎中原以來,韋氏出了三位皇后,銜恩尚主者十餘人,是不折不扣的皇親。”

這麼說來可算天作之合,幾個人面面相覷,一派絕望。

放舟掖著兩手復一笑,“不過這種皇室聯姻通常都是表面文章,真正夫妻和睦的不多。若是跟了齊王,以轉轉小娘子的聰慧美麗,當上寵妾還是大有希望的。”

轉轉淚水長流,一連串的“我不幹”嚇壞了室內的人。外面隱約有說話聲傳進來,放舟忙示意她收聲,眾人屏息聽動靜,果真是齊王府的人來了,粗聲大氣的,像抓捕逃犯似的責問借居在此的胡姬到哪裡去了。弗居道:“不巧得很,今早報曉鼓剛響就離開了。”

豪奴大為不悅:“去了哪裡?可是你將人私藏起來了?齊王殿下要拿的人,你敢有意包庇,抓你上刑部問罪。”

弗居的話不急不慢,但是句句鏗鏘有力,“這裡是紅塵之外的清靜地,貧道因見小娘子們無處容身,才發善心收留的,如今好人做出錯處來了?小娘子們去了哪裡貧道不知,修道之人不問來處不問歸途,半路上行方便罷了,小娘子們來去自由。我說她們已經走了,諸位若不信,大可以在觀裡搜上一搜,若找得到貧道任你們處置,但若是找不到,那麼貧道就要去御史臺喊冤,連你們的齊王殿下一塊兒告!”

這話一說最後不知怎麼收尾,反正只聽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漸漸歸於平靜,想來那些人已經走了。

蓮燈長吁一口氣,壓聲問放舟,“他們會不會派人監視道觀?”

放舟點了點頭,“所以我說要走,再晚不單是齊王,大理寺那邊恐怕也要橫生枝節。弗居是個懶散人,近來打攪她太多,這麼下去她會發火的。”

眾人知趣,連連答應。蓮燈因國師那瓶藥已經好了很多,試著撐一下,勉強可以活動了。讓曇奴和轉轉把她攙起來,雖然傷口依舊痛不可遏,但和保命相比根本不算什麼了。

放舟安排了下去,避開齊王眼線從密道離開。坊間停著一輛平頭馬車,趁著夜幕將至奔跑起來,趕到城門上時,正值門禁關閉的前一刻。長安城防太嚴,進出胡人皆要查明身份,蓮燈起先因傷腦子轉得慢了些,等到禁軍盤查時才發覺事態不妙。可惜想回頭已經來不及了,沒辦法,只得硬著頭皮將過所遞了上去。

所幸這關是好過的,她們出城後順著放舟指點的方向前往冬官別業,跑了不多遠,見雲幕之下有片屋舍,門楣兩側掛著燈籠,看上去像精怪故事裡的女鬼幻化出來的宅邸。

進門時放舟和冬官都在,冬官的長相脾氣和他的官職很相襯,千年寒冰一樣的面相,幾乎不怎麼笑。但見過蓮燈兩次,礙於國師的面子,對她們還算客氣。轉轉是個好了傷疤忘了疼的,悄悄挨在蓮燈耳邊嘀咕:“這個冬官長得白白胖胖的,可惜不會笑。本來像糕團,現在像雪人。”

蓮燈怕她的話被人聽見,狠狠剜了她一眼,轉轉縮著脖子吐吐舌,朝她扮了個鬼臉。

既然到了這裡,便一一安頓下來。冬官向她們揖手,“若有什麼需要,只管吩咐家僕。神宮的貴客,到我這裡亦是貴客,萬事不必客氣。”

蓮燈忙拱手道謝,送走了冬官,便讓轉轉和曇奴回房休息。她也算熬得住,在馬車上顛簸半晌沒有叫痛,放舟在旁看著她,低聲道:“李行簡的事,你打算如何處理?”

她想了想道:“等我傷愈,我想再試一次。”

放舟聞言蹙眉,“誰也不是傻瓜,既然第一次殺不了,就不會給你第二次機會。如今城內風聲鶴唳,就算你行刺時易了容,身上的刀傷怎麼隱藏?你要在長安行走,隨時都得做好被擒獲的準備。”

她沉默下來,隔了好久望向他,“那我只有回敦煌一條路了麼?其實我自己也想過,現在這個當口,李行簡定然比以前更警惕,莫說他的身,就連他的府第恐怕都不容易接近。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靜下心來等,等上一年半載。可是這麼長的時間,我擔心會有閃失。”

放舟沒有應她,春日風大,嗚嗚鑽進簷角和椽子底下,從每一箇中空的角落擠進來,聲勢驚人。放舟只是看著她,她在燈下有種寧靜的、安居樂業式的美,彷彿遭受的一切痛苦對她來說都是煙雲,甚至挨的那一刀也已經忘記了。

他曾經聽老人說過三歲定八十,那時候並不真的相信這句話。他一直以為人會隨著環境改變,不斷磨礪稜角,或者成為一塊璧,或者成為一塊麵目模糊的瓦礫。現在看到她,這些年來一點都沒變,至少在他認識她的幾年裡依然如故。有時看著她,會莫名想起第一次見到她時的情景。她和她的母親站在閥閱底下,被幾個家奴擋在那道朱門之外。她牽著母親的手不哭也不鬧,眼神堅定,表情平靜,那時就是一塊頑石。

他虛虛籠著拳頭放在桌上,下了狠心似的說:“我替你辦妥,不就是一個御史中丞麼,易如反掌。”

蓮燈抬起眼,想也沒想便道好。

放舟醞釀了半天的激憤,卻被她一個字打得灰飛煙滅了。他以為她總會客套一下,比方說兩句不忍連累你之類的,沒想到居然連拐個彎都嫌麻煩。他驚訝異常,忍不住揚起聲調嗯了聲。

她眨著眼睛道:“我說好啊。不過你先告訴我,我應該用什麼作為交換。如果我能夠承擔,我們就成交,如果我支付不起,我也照樣感激你。”

放舟鬱悶的地方不在這裡,“國師說為你報仇,你為什麼沒有答應?”斟酌了一下笑起來,“難道同他見外,把我當作自己人嗎?”

她沒想瞞騙,老老實實地回答:“在我眼裡國師是神祗,神仙只能救人,不能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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