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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太想細說,只是輕輕搖頭,“你別問那麼多,殺了定王就是了。”

每個人心裡都有不願提及的傷,國師雖然風光,終究吃五穀雜糧。只不過他惦念的東西比起她來要恢宏得多,在國和理想面前,私人的恩怨都算不上什麼了。

蓮燈說好,又問:“中原會打仗嗎?皇帝的兒子們,要為了那把交椅爭個你死我活?”

他望著天空喃喃:“當離那座大明宮只有一步之遙時,沒人能抵禦得了皇權的誘惑。”

蓮燈嘆了口氣,看月亮越爬越高,已經到了中天,便鋪好氈子招呼他,“睡吧,明天還要進城。”

他臉上綻出個古怪的笑,很快轉身爬進了帳裡。

帳子是很小的行軍帳,本來只能容納一個人,兩個人睡在一起略擠。蓮燈儘可能往邊上讓,好叫他睡得舒坦點。帳裡不點燈,把幔子放下來,裡面就黑洞洞的。她起先有點緊張,畢竟他是男人,捱得又這麼近。但是各自躺下後倒覺得還不錯,她能聞見他身上那種若有似無的香,還有他淺淺的呼吸,安定的況味。

她輕輕叫了他一聲,“睡了麼?”

他鼻音濃重,“睡不著。”

她側過身來,朦朧裡只有一個隱約的身影。她努力睜大了眼睛想看清他,“你和石盤陀說話時,他沒有發現你的聲音不對麼?”

他慵懶道:“太上神宮的人不單會易容,還會易聲。”

她這才明白過來,“難怪那時放舟假扮你,我一點都沒發現,不是因為我遲鈍,是因為你們手段高明。”

他嗤笑了聲,“你還不遲鈍麼?別給自己掙臉了。”

蓮燈暗想自己其實是大智若愚,很多事她不想弄得那麼明白,因為糊里糊塗好混日子。

他轉過來,和她面對著面,黑暗裡的聲音分外溫柔,“你近來身上還好麼?”

她拍拍額頭說還好,“就是胸口常悶得厲害,可能是因為太累了。”

“這陣子辛苦你。”他難得說出這麼體貼的話。

她啊了聲,“你身上暖和起來了!”一面說,一面伸進他的廣袖往上攀,直摸到他的肩頭。雖然和正常人還相差一截,但對他來說已經是很大的改善了。

她一高興就亂來,國師有點不好意思,“不准我動你,自己卻亂摸。暖和就暖和了,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和你在一起這麼久,還是原來的樣子,那這段時間豈不白費了。”

這話是什麼意思呢?是因為喜歡一個人,慢慢變得溫暖,還是因為她的純陰血,對他有一定的輔治作用?

她還想追問,被他用力摟住了,“別囉嗦,再聒噪我就乖乖你。”

這個還真嚇唬不了她,她掙扎了兩下打商量,“那你先乖乖我一下,然後接著說話好嗎?”

他惱羞成怒,翻身把她壓在了底下,磨著槽牙道:“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怨不得別人。”

蓮燈還想開口,他的唇便壓了上來。

火燒得很旺了,再這樣下去會出事的。他知道該停下來,時候不對,地點也不對,可是要中斷,實行起來那麼難。他緊握著兩手,帶著壯士斷腕的決心,狼狽地滾到一邊。他抓住她的手,“蓮燈……”

她很溫馴地嗯了聲,呼吸不穩,和他一樣。

他說:“本座好像很喜歡你。”

她聽了支起身子,“真的嗎?有多喜歡?”

他閉著眼睛說:“比喜歡九色還多,是非常喜歡。”

有他這句話,蓮燈已經很滿足了。她觸到他的肩膀,很乖巧地偎在他懷裡,一隻手不停在他臉上撫摸,喃喃道:“不會變老吧……明天會不會老得認不出來……”

他悶聲發笑,經過一場前所未有的激烈戰爭,人像虛脫了似的,但累得心滿意足。

至於蓮燈,驚訝地發現這次乖乖之後,國師完全變了個人。很勤快地幫著收了帳篷,看她的時候眼睛裡夾帶著明亮的光,笑起來含羞帶怯,比以前更討喜了。商隊要整隊出發,他仔細替她戴好幕籬,扶她上駱駝,蓮燈終於有了苦盡甘來的感覺。這回男女的分工大概要轉變過來了,國師不會繼續那樣小肚雞腸了,也許會對她好一些,會把她捧在掌心裡……

因為事先已經有過準備,國師現在要忙於應對石盤陀的示愛。讓一個絲毫沒有不良嗜好的男人去接受另一個男人,普通人都會覺得生不如死吧!蓮燈酸澀地看著,石盤陀勻了一匹駱駝給他,親自替他牽駝繩,國師繃著身子在駝峰間坐著,肯定煎熬得厲害。

她幽幽嘆息,轉頭對曇奴道:“不知城內有沒有人知道押不蘆,最好能打發了石盤陀,你看國師不可憐麼?”

曇奴也無奈,“是很委屈他,可我在碎葉城生活了十三年,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東西。想找其他人打聽,只怕不容易。”

“你那時苦雖苦,不愁生計。百姓不同,據說押不蘆很值錢,找到一根就發財了。”她蹬著腳踏試圖看得更遠些,彆彆扭扭說,“那個薩保真是的,國師明明不喜歡他,他還死皮賴臉。”

曇奴看她撅著嘴,心下好笑,但是笑過之後又不免惆悵,喜歡上一個掩藏頗深的人,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商隊的人加上馱馬和駱駝,綿延了足有一里遠,駝鈴與馬鈴交匯,踏出冗長古老的曲調。太陽昇得略高時到達城門口,石盤陀的商隊常年往來各地,守門的軍士認識他,沒消幾句話便搬開戟架放行,國師無驚無險地透過了。到她們這裡,蓮燈是沒有什麼妨礙的,曇奴心虛還會刻意閃躲。所幸那些守城的都是新徵的生面孔,她們和粟特人一樣穿白袍罩面紗,就那樣矇混著,居然也順順利利進城了。

進城後便是一番不一樣的景象,碎葉城簡直就是長安的拓片,除了街市上胡人居多外,無論是商鋪還是管制,幾乎都與長安毫無二致。蓮燈輕聲嗟嘆:“定王把這裡經營得這麼富庶,為什麼還要打中原的主意?如果是我,有個地方安居,養花種草過完後半生,不好麼?太平得來不易,何必再掀兵戈。”

曇奴說:“每個人的想法不一樣,有時候不爭饅頭爭口氣。定王的母親是皇后,當初皇位應當傳給他,可惜今上比他年長得多,那時又手握重兵,他吃了暗虧,不痛快了三四十年。現在羽翼豐滿,到了一雪前恥的時候。安西又失去你阿耶把守,沒人能夠制衡他,此時不動,更待何時?”

百里都護死後三年,定王的準備果然做得差不多了。蓮燈四下看,街道上駐軍往來,鐵甲長刀,彷彿隨時可以投身戰爭。她回頭問曇奴,“定王府邸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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