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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想都不算文雅,但心底卻開出花來。彷彿看見十里長安街上金幄車搖曳而至,錦衣玉帶的他含笑在門前接應,探出手,握住她的指尖,扶她下車來。

她撥了撥他的耳垂,“我再不同別人相親了,這樣做對不起你,讓你生氣了。”

他怨懟地看她一眼,“你知道就好,不能因為我的忠貞不二,你就敢放大膽子不停打擊我。做人要講良心。”

她訕笑了下,“記住了,下不為例。到時候我和你們一同開拔,你到哪裡我就到哪裡,在你眼皮子底下,你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他卻訝然,“你要隨軍?”

她說是,“你在軍中我不放心,要就近看顧你。”

他失笑,“有什麼可不放心的,倒是你在才會讓我分心。這樣吧,我讓夏官先護送你回長安,找個地方安頓下來,等我回來之後再一起收復失地。”

她卻犟得很,固執己見,就算他的話也未必願意聽,虎著臉道:“你把我支開一定是有別的打算,臨淵,我們之間再經不得波折了,你知道的。”

他窒了下,然後點頭,“我知道。既然你堅持,我也不強迫你。但是軍中奔襲,比單槍匹馬過河西走廊要艱苦得多,你覺得自己能耐住麼?”

她這個人什麼都怕,就是不怕吃苦。她活了這麼大,只有當上郡主的這兩天能稱得上過了好日子,其餘不是半飢半飽著,就是顛沛流離著。她大而化之一揮手,“沒關係,我還有你。你這麼會享受的人,怎麼會虧待了自己?有你的大傘,總有我遮蔭的地方,莫非你不願意同我分享?”

他想了想,倒也是,他現在寧可短了自己,也不會讓她在日常的生活上再受半點委屈。算是談攏了,便也沒有什麼可爭執的了。他撫撫她的發,“既然如此就跟著我吧,戰局上的事不要過問,先學著做我夫人。”

她咧著嘴笑了笑,她也不想軍中有什麼變故,她隨軍,說實話就是為了得個安心。

今夜是中秋,碎葉城裡很熱鬧,到處有花燈和載歌載舞的人群。他們坐在塔頂遠眺,從這裡能看到很遠的地方。碎葉城以東是一片廣袤的荒漠,漠上人煙稀少,疏疏落落的幾盞燈火,渺渺的,像戈壁灘上的碎石偶爾折射出的一點微茫。

她抱著他的一條胳膊,把頭倚在他肩上。他摸摸她的手,“這裡風大,待久了怕冷,回去吧!”

她有些困了,迷濛道好,像根絲瓜一樣吊在他身上。知道他不會中途將她扔下去,一路聽耳邊風聲颯颯,連眼睛都沒有睜一下。

他把她送進屋裡,安置在榻上,就著燭火好好看她的臉,這麼久了,他好像都沒有太關心過她。他總覺得她夠堅強,可以應付一切困難,其實不是。他看她的睡顏,長而蜷曲的眼睫,靈巧的鼻尖和豐腴的嘴唇。如果不讓她傷心難過,也許可以胖起來,到時候會更可愛。

他蹲踞在這裡,不想離開,從未有過這樣的感受,和一個人的心貼得如此近。他開始意識到這是他必須在乎的人,就是喜歡和愛的區別。他以前脫口而出的愛並不是真的愛,只是喜歡。今夜過後,他會為她的痛而痛,心會為她變得柔軟,他方明白過來,原來這才可稱得上是愛。

但不走總不行,拖拖拉拉兒女情長,像什麼樣子!他起身欲離開,袍上的綬帶被她繞在了食指上,她慵懶地笑著,“跑不掉了。”

他腦子裡亂成一團,本來下了很大的決心,結果被她這樣一鬧全線崩潰了。他垂死掙扎式的堅持了下,“夜深了,我該回去了。”

她把自己扣過來,半邊臉頰在涼簟上壓得變了形,哼哼唧唧著:“臨淵……”

他嗯了聲,“怎麼了?”

她把身子扭得像條蛇,往邊上讓了讓,空出很大的地方來,“郡主邀面首同眠。”

國師霎時有種熬出頭的感覺,地心的貔貅銅香爐裡焚著安息香,女子的閨閣,到處都是軟而飄拂的紗幔,輕柔得像個夢。他剛才和她說過,如果有興趣,回去後可以繼續。那麼她現在的盛情相留,難道就是這個意思嗎?

他的心不由自主地顫動,她太有誠意了,果然打算託付終身了。他在榻沿坐了下來,崴身躺在她身旁,她看了他一眼,移到他懷裡,吻吻他的脖子,“我就是不想和你分開,你不要走。”

十五既過,十六就要開拔,蓮燈同辰河道別的時候覺得不太好意思,把他母親傷成那樣,怕他會怨怪她。

辰河的是非觀很正,雖然痛心王妃,但對蓮燈的做法表示理解。畢竟有弒母之仇,如果他的處境和她對換,自己恐怕未必有她一半的大度。他從僕婢手裡接過包袱交給她,看她穿上了男裝,心裡總有些擔憂,“你隨阿耶出征,是你為人子女的孝心,但是自己的身體和安全要多留意。我們兄妹失散了十多年,團聚未滿一個月你又要走,阿兄委實不好受。”

辰河從小也習武,但他骨子裡仍舊是個文人。蓮燈看見他眼裡閃爍的淚光,在他手上用力握了一下,“阿兄放心,我會多加小心的,你自己也要保重,待大軍凱旋,屆時我們兄妹痛飲三大杯。”

他頷首說好,又道:“軍中都是莽漢,阿耶身邊沒有貼心的人照顧,就多勞煩你了。此去長安註定不太平,也不知要耗費多久,若有什麼事,寫信差人送回來,好報予阿兄知道。”

他絮絮叮囑,不厭其煩。蓮燈一樣一樣應準了,好笑之餘也很覺得感動。

他復向陣前看了看,國師是等閒不會露面的,不知現在又藏匿在何處。有些訊息從她院裡流出,本不應該他這個做兄長的過問,可是安寧沒有母親,他怕她吃虧,只得私下吩咐她,“男人的心很大,即便愛你,也不一定甘於被你駕馭,尤其是他那樣的人……你們到了何種程度我不過問,就像你上次勸諫阿耶提防一樣,你自己也要提防。聽阿耶之命固然要緊,但首先一點是不要傷了你自己,千萬千萬。”

蓮燈料他必定聽說了國師昨夜留宿的事,今天才同她說了這麼多。她臉上滾燙,羞愧難當,草草答了個是,“阿兄留步吧,我去同阿耶匯合了。”說著打馬揚鞭,往大軍前面去了。

這場長途奔襲,不可謂不冒險。從他們離開長安到現在,有近五個月了,據說中原起了兵戈,是早前放出京師的庸王和信王之間的混戰。所以大曆開國不分藩是極有遠見的,不管多少鳳子龍孫都圈養在長安,手上沒有兵卒,積蓄不起力量,就沒有兄弟相殘的事發生。結果自高宗皇帝起,又效法漢室將皇子外放封地,當諸王羽翼豐滿之時,漸漸局勢就起了變化。

今上臥床太久,不能痊癒,一時又死不了,五個兒子遲遲等不到立儲的詔命,人心自然浮動。朝中大事一度掌握在梁王手裡,只因為梁王是皇后所生?那個無才無德,滿肚子稻草的梁王!有才有德者不服,有兵有馬者也不服,於是被派遣出長安的大皇子信王與三皇子庸王,以各自領地邊緣的一隻鵝與兩根秧苗為導火索,借題發揮,從口水戰發展成了互毆,最後乾脆合二為一,直指京師。

設想一直是豐滿的,譬如當初安史之亂的發起,到後來導致“宛轉蛾眉馬前死”,他們不會直接提及誰來繼位的問題。目標只有一個,廢了那個惑亂朝綱的周皇后。周皇后年逾五十,如果說年輕時是個美人,到了五十高齡,顏色早就凋零得所剩無幾了,再配上惑亂二字,委實有點牽強。但這是一招很有效的政治手段,隔山打牛。皇后倒臺,相應的梁王也就倒臺了,母子兩個也許還有機會一起進麗景門內的大牢裡吃兩天牢飯。

信王與庸王大軍殺到,戍守山南道的楚王受命阻擊,結果這位王爺是個高手,戴著和事佬的面具與二位兄弟周旋,雷聲大雨點小的仗也打過兩次,都以手足不相殺的聖人訓條不了了之了。長安就像只拔光了毛的雞,沒有外援,只得肉搏。

還好帝王手中有兵權,南北兩衙加上府兵,少說可以抵擋兩三個月。這時候定王遞了密摺入長安,要替主分憂,安撫四海,定諸王之亂。其實長安未到彈盡糧絕的境地,老皇帝知道這幾個兒子相爭,不管誰獲勝,肉還在鍋裡。但要是定王加入,那麼威脅就大了,到最後恐怕會鬧得江山易主。

中原亂成了漿糊,今上的病又加重了幾分。待緩過氣來,匆匆忙忙命中書省擬詔,下令定王按兵不動繼續鎮守關外。結果詔書送達時,定王大軍已經到了扁都口。

是戰是退,定王又開始猶豫。如果那五王忽然醒轉,調轉矛頭一致對外,那麼他的計劃難免受挫。問國師,國師的答案很簡單,“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殿下只需靜待,待那兩路大軍與府兵殺得兩敗俱傷時,殿下可坐收漁翁之利。”

定王的心終於沉澱下來,距離中原只有一步之遙,他甚至已經能夠聽到久違的鄉音。此時的確不該再舉棋不定了,他將那段黃帛捲起來,隨意扔在了案几上,“那麼依國師之見,大軍何時入關為宜?”

國師搖著扇子站在帳前遠望叢山,這條咽喉要道氣候瞬息萬變,越快透過這裡越好。便道:“三日之內必須穿過扁都口,等過了關隘,在金城稍事休整,然後靜觀其變。請殿下下令三軍,備齊充足的禦寒衣物、炭料及厚氈披掛。待到用時方恨少,就來不及了。”

定王聽了他的話有些狐疑,抬頭看天色,驕陽在頭頂灼烤著,放只瓜在太陽底下,不消三刻就能曬裂。這樣的天氣,行軍途中揹負冬衣,對眾兵將來說實在是個不小的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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