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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已經天光大亮。看見的又是那頂帳子,那間屋子。花了幾秒鐘想起昨天的一切,楚言認命地翻身下床。蓮香聽到動靜,走了進來:“姑娘醒了?”

楚言想問她幾點了,突然想到,在著古代計時方法完全不同,就算人家告訴她什麼申時戊時的,她也不明白怎麼換算,倒不如等下出去看看太陽在哪個位置了。

打量著古老簡易的洗漱工具,她在想怎麼才能複製出牙刷牙膏之類東西。這種日常用品會不會改變歷史,她可不管,嫌她把歷史改了?送她回去呀!

蓮香開啟八爺他們讓人送來的一個包袱,大概是原來的楚言平時穿的一些衣服,竟是各種深淺不一的紅。那個飄逝的靈魂還真是熱情如火呢,楚言苦笑。也許是受她媽媽的影響,她從小就不是很喜歡鮮豔的顏色,她的衣櫥裡唯一的紅色是一件酒紅的吊帶小禮服,在曉陽結婚那天穿過一次。還算好,沒有她更加不能接受的粉紅和桃紅。

好容易看見一件白色滾紅邊的旗裝,楚言把它挑了出來,讓蓮香幫忙穿上。蓮香看到楚言吃力地對付那幾個紅色的盤花扣,不覺中露出笑容。

下回做衣服,我一定要用普通的扣子,楚言有點惡狠狠的想著,盤花扣這種東西只能當工藝品看,釘在衣服上只是浪費時間。

“姑娘生的真是好看!”蓮香的恭維把她的注意力拉到鏡子中。

呵,還真是個小美人!白色本來是她很喜歡的顏色,穿在身上很是自在。這個身體原本白皙清秀,加上現在這個靈魂的一點從容淡定,配上白色,端的是溫婉大方,豔紅的滾邊和古雅的盤花扣,應和著眉眼間殘留的一絲頑皮,再添上幾分嫵媚靈慧,竟比整身的紅色更加惹眼。

等到曹冰玉進門看見,也是咂嘴稱羨,直誇好看。

楚言微微一笑:“你要喜歡,就送給你。”

“才不要你的。你忘了?一樣的料子,老太君給我也做了一件呢。趕明兒,我也穿上試試,保不齊比你的還強些。”冰玉仔仔細細上上下下打量楚言:“說不清你那兒變了,就是有點跟以前不一樣!”

“哦?比以前好了,還是壞了?”楚言淡淡地問,一邊讓蓮香把早上預備下的點心擺到桌上。

要在平時,這些東西才看不進冰玉眼裡,他們織造府在飲食上是最講究不過的。可是,這些天來,在宮裡被盯著學規矩,大家吃著一樣的飯菜,雖然不算差,可總是那幾樣,她早就煩了。加上楚言出了事兒,她一邊擔著心,一邊也有點害怕,宮裡的事情並不像她想得那樣容易。

此時,楚言看著像是好了,笑晏晏地看著她,她心中一鬆,不由自主就走到桌旁,隨手拿起一塊點心放進嘴裡,一邊含糊說著:“說不準。以前,你膽子再大,也不敢象昨天那麼和阿哥們說話。”

楚言還是那麼淡淡的:“死過一回的人,還怕什麼?難不成,他們還殺了我?”她已經想好了,她和真正的楚言差了十來歲呢,不說記憶,就是性格怎麼可能一樣,就算有人看出點什麼,只管往經歷過生死覺悟了上面說。

“他們可不敢拿你怎麼樣,”冰玉頗有幾分得意:“你摔了這次,他們就沒法兒和老太君交代!”

原來,佟楚言和曹冰玉兩個進了京,就在佟府住了有半年,也不知怎的,竟投了佟府老太君的緣。有了老太君的縱容,兩個小魔女更沒了拘束。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的老師正是楚言的叔叔法海,十四阿哥人小鬼大,是個極愛鬧的,一下兩下就和兩個小魔女互相引為了知己,常常攛掇了十三阿哥,一起去佟府把她們兩個接出來,各處玩鬧。幾個大阿哥,以前也是見過的,因了老太君的關係,也從來不管他們。

老太君本意是想給楚言找個合適的婆家,再請皇上指婚,也不用去選秀了。誰知,楚言同了冰玉兩個,鬼迷心竅,竟想要進宮。老太君倒也沒怎麼樣,只說趁了年輕,多長點見識也是好的。大概老太君也沒把她們這進宮出宮的當什麼大事,只是吩咐了幾個孫子,要他們仔細打點,別讓兩個丫頭吃虧。楚言叔伯輩的幾個紛紛託了相熟的阿哥們,阿哥們回去自然也就求了他們的母妃們。所有的人都以為必是萬無一失了。

憑著她倆的家世和容貌,自然過了初選,複選,分配到各處之前先要集中學習禮儀。那裡,她們終於遇上了敵手,平生第一次吃了個大虧。

郭洛羅•綠銖是宜妃的嫡親侄女,從小嬌生慣養的,養成了嬌縱跋扈的脾氣。其實,她家裡並不算大戶,只因為康熙對宜妃的寵愛不絕,宜妃又是個極護短的性子,礙著宜妃,不但五阿哥和九阿哥對舅家多加照顧,其他的阿哥們見到綠珠也都很客氣。突然來了兩個丫頭,不但奪了她的風頭,九阿哥還叮嚀她不可與那兩人為難。綠珠心裡自然是不服,早留了尋釁的心思。一見面,綠珠就利用她倆人出生漢軍這一點說什麼奴才呀漢狗呀,又煽動了德妃孃家的一個女孩兒烏雅•紅英一起出言侮辱。冰玉和楚言哪裡受過這個,原比那兩個多唸了點書,舌頭也要毒一些。就在雙方舌戰正酣的時候,綠珠趁機狠狠推了楚言一把。楚言後腦撞到石階,一下子昏了過去。

這事自然驚動了現在後宮身份最高的德妃和宜妃。她倆儘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面找地方讓楚言養傷,斥責自己孃家的人,又親自見了冰玉好生慰問,許她有空時來探視楚言。一面又託了幾位阿哥向佟家和曹家表示安慰。如今楚言醒來,這件事也就基本上塵埃落定了。

楚言從此在皇宮裡過上了米蟲的生活,事事有人伺候,每日除了吃睡就是無聊地發呆,美其名曰養傷。唯一的正事就是每次閤眼之前許願回家。曾經,在她忙得一塌糊塗的時候,幻想過這樣的生活。可是才過了兩天,她耐不住了,非要出這個院子不可。小六子拗不過她,只好愁眉苦臉地跟著,再三說只可以在通道上走走,不可進別的院子去。楚言一出院門就愣了,眼前一條青石板鋪就的大道,勉強可以跑一輛中型卡車的。兩邊是有年頭的紅色宮牆,每隔數十米是一個門,也不知通到哪裡去。發了幾分鐘的呆,她轉身回來,從此老老實實在院子裡待著,有了囚犯的自覺。

她每天最快活的就是冰玉來的那一會子了,也盼著那些阿哥們能來,讓她好好看看。可是那些阿哥從那天起就沒了人影,那個據小六子說也很關心她的四阿哥更是不露面,引得楚言做林黛玉之嘆:要來都來,要不來都不來,怎麼不一天來一個呢!

無聊的時候,楚言努力地和身邊的兩個人聊天,建立友誼。無奈,小六子被她傷害太深,每次在她面前總是一付心驚膽戰的樣子。楚言心中有愧,也不敢太逼他。好在蓮香慢慢地對她放下了戒心,有時還能和她聊上兩句。可惜,蓮香在宮裡呆的時間雖長,一直在浣衣局洗衣服,對宮裡的八卦知道得不多。

這天,楚言突然好奇古代人是怎麼洗衣服的,是不是真的用傳說中的皂莢。

“是,”蓮香說:“皂莢泡出水,將衣服投進去捶打搓揉,差不多幹淨了,取出來交給專人漂洗。”

“這麼說有專門的人洗,專門的人清?”原來這個時候,宮挺裡的浣衣局就是流水作業了。

“是,不但漿洗,漂潔,熨燙各有分工。皇上,太后,貴妃,妃,嬪,阿哥,公主,宮女,太監的衣服都是分開,給有專人負責。”

“洗皇上衣服的就高階些,落到去洗太監宮女衣服的就是最下等的了?”人的貴賤居然是用衣服的貴賤來分!

“洗衣的人是這麼分的。專做熨燙的,可以留在屋裡,也不用泡水,一般總是家裡有些門路的才能去做。”

“那你是——”

“我家是下五旗的包衣,親戚裡並沒有一個出頭的,不過勉強混日子罷了。”蓮香苦笑:“我十四歲進的宮,就被分去洗太監的衣服,如今已經快十五年了!”

“什麼!”楚言怪叫一聲:“你,你才二十九歲?!”

“是,再過兩個月虛歲就滿二十九了!”

楚言一臉震驚,不敢置信地瞪著蓮香。蓮香額頭眼角嘴角都有著皺紋,頭上已經起了白髮,臉上少有舒展開顏的時候。第一次見到她,楚言就知道這是一個被生活壓垮了的人,看著五十來歲了,真實的年紀應該小上十歲。但是,她怎麼也想不到,蓮香竟然只比真正的自己大了兩歲。

在楚言直率的目光中,蓮香下意識地用手捂住了臉。

“你的手!”楚言的目光落到了那一雙浮腫發紅,骨節粗大,面板粗糙如樹皮的手上。

蓮香一慌,就要把手藏到身後去,卻被楚言一把抓住。楚言輕輕撫摸著那一雙常年在冰冷的鹼水中浸泡,本來可以仍舊細膩的手,鼻子一酸,落下淚來。

蓮香有點害怕,卻又奇怪地從這個看來倔強任性的少女身上感到了溫暖。

“腫成這樣!你的關節炎很厲害呢,是不是常常疼得厲害?”楚言輕輕碰著她凸起的指節。也許是出生在一個醫生家庭,從小感染了父母的仁心,她對於病患有著一種天生的悲憫。

“平時還好,沾了水就疼,冬天更是厲害,有兩次都動不了了。”蓮香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對這個出生高貴的女孩子說這些。

“你不能回浣衣局了。再那麼天天泡在鹼水裡,你的手很快會廢掉的。”

“不回浣衣局,我又能去哪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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