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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正好開口:“楚言——”

兩人都是一愣,相視而笑。

“你先說吧。”他的眼中流淌著溫柔和愛惜。

遲疑地,她問道:“這些天,你還好麼?皇上對你可有——呃,可有不同?”過去幾天,她有意地不去想一些東西。可來這裡的路上,重溫一遍那天在暢春園的過程,突然有個不好的感覺,她似乎做錯了什麼。

“皇阿瑪對我一如從前。”不太明白她在擔心什麼。

“皇上對四爺和十四爺,可有什麼不同?”

他想了想,搖搖頭:“看不出來,就是給四哥派了個差事。你在愁什麼?”

她咬著唇,沒有回答。雖然打過幾次親情牌,她一直是把康熙當作一個皇帝來周旋。即使他老人家言語慈愛,暗中縱容,她也會提醒自己不可在一個皇帝身上寄託親情和幻想,不敢真把他當作一個人一個父親看待。她的親情牌每每能夠奏效,是否因為康熙也渴望著從子女來的親情?除了未來的明君和良臣,他希望阿哥們成為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兒子?他可是希望著兒子們的信任依賴,等待他們對他袒露心扉?她一直為胤禩抱屈,惋惜他和康熙之間缺少父子式的互動,她是否因為一時的懦弱和逞強,斷送了他的一個難得的表現機會?

頹然地用雙手捂住臉,她喃喃道:“對不起!胤禩,對不起!如果沒有我——”她常提醒自己小心,切莫帶給他災禍和傷害,卻原來她的出現和存在就是他的弱點,她的任性和衝動造成他的麻煩和劣勢。

“傻瓜,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拉下她的手,將她擁進懷中:“若是沒有你,我這一輩子就算再多的富貴權勢,日子也是過得暗淡無光,了無意趣。”她就如一道彩虹,在他灰濛的生活中橫空出世,光亮絢爛了他的世界。他才知道生命中有這麼多的色彩和滋味。

“胤禩,你要知道,皇上——”她該勸他信任康熙的父性,努力培養父子之情,還是提醒他小心康熙的無情,小心防範欲擒故縱?

輕輕揉了揉她的前額,他故作輕鬆地笑道:“別想了。操的心太多,這裡起了紋,可要顯老。”為難的話,不該說的話,他不要她說出口。

定了定神,她放棄提點他的打算。即使明知結果,她也該相信他的能力和堅強,做不了他的軍師和智囊,又何苦多說多錯,增加他的心理負擔?

湊在她耳邊,他悄悄問:“你並不想做佟楚言,是麼?如果能擺脫這個身份,你可願意?”她被送到佟府,少了重重警戒防守,照說行事更容易。可他在宮裡經營有年,在佟府卻沒有根基,況且佟府的下人多為家生奴才,很難收為己用。承擔著看守她的職責,佟家也會對他設防。他不得不改變計劃,試圖說服她,取得她的合作。

沉默了一會兒,她搖搖頭:“我不想再冒險。”

他正要開始勸說,吱呀一聲,九阿哥在門口探入半個身子:“後面那屋裡的炕燒熱了,你兩個倒不如換到那屋說話,也暖和點兒。”

早發覺她兩手冰涼,八阿哥很感激弟弟的周到,拉著楚言穿過過道,往他說的那間屋子走去。

屋裡鋪天蓋地的紅耀了兩人的眼,下意識地扭頭,視線相撞又連忙掉開。兩人眼裡都有著尷尬窘迫,又有些莫名的跳動。

這房間竟是仿著新房佈置的。對九弟的故意安排,他不知是該感激,還是該氣惱。心裡的某一處,他仍在悄悄地希望將來,他和她能有洞房花燭的一天。可是,頂著佟楚言的名字,她已經是另一個男人的未婚妻子,如果事情不能像他希望的那樣發展,他又怎能因為一時衝動為她埋下禍根。

悄悄地望了她一眼,見她臉上似悲似怨似嗔似惱,他有些不安,最怕她以為是他授意九弟這麼做,連最後的一點默契也被斷送,拉著她欲往外走:“我們還是回花廳去吧,讓九弟拿幾個火盆來就是了。”

“這屋暖和。”她頭也不回地盯著那對龍鳳喜燭。

他也跟著看過去,眼睛突然就被那燭淚燙了一下,痠疼又無法發洩,滿室的大紅有如火焰一般烤著他的心,喜慶的刺繡圖案都像是刺人的嘲弄。

胸中突然騰起一股對九弟的怨氣,他走過去,伸手欲扯那喜紅的幔帳,卻被她拉住。

“我願意。”

他渾身一震,呆呆地望著她,象是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她目光晶瑩,嘴角輕揚:“我願意。胤禩,你要我麼?”她愛這個人,發生了這麼些事,仍然愛他,今生今世大概再也不能這樣愛另一個男人。他們在一起可以那麼和諧快樂,卻從一開始就失卻了白頭偕老的機會。小心謹慎地走到今天,不想發生的仍然發生了。從今以後,他和她都要面對各自多桀的命運,為什麼不能在最後的時刻放縱一下自己?這生中應該最寶貴最幸福的夜晚,難道不應該交給最愛的人?

瞳孔轉深,心跳加快,嘴唇突然有些發乾,喉嚨有些艱澀:“我要你,想的發瘋。可是,你想明白了麼?你可知道,如果——從今以後,所有事再不同從前。”要了她,他就再也不能放開她。她真的願意把一生都交給他麼?

“我知道。我願意。”她答得任性。接受了一段強加的政治婚姻,並不等於她就接受了強加的命運,也不等於她從此就順服於這個時代強加給女人的枷鎖。不討厭阿格策望日朗,可也不敢幻想他們能組織一個幸福的家庭,他們之間有一條深溝,太多的分歧,和未來可怕的衝突,不在乎再多一件。這段戀情有著太多的理智和剋制,有著太多的委屈和不甘,為什麼不能來點衝動和激情?

滿室耀眼的紅色刺激了她心底的那點瘋狂因子,絕望地想要抓住點什麼,哪怕只有一個夜晚。

她眼中不顧一切的狂熱點燃了他心底壓抑多時的渴望。

所有的理智,所有的顧慮,所有的問題,都先一邊去吧。

九阿哥辦事周到,連用來檢驗落紅的白綾都預備下,被他順手拿來為她擦拭。

看見那點點落紅,他的手一頓,隨即身心都被無邊的喜悅和滿足淹沒,耳中聽見一聲嚶嚀,連忙探身將她摟進懷裡安慰:“可是弄疼你了?”

她臉上潮紅未退,害羞地不肯看他:“還好。”

“只是還好?”他突然起了捉弄之心,笑得戲謔。

她的臉更紅,快與身下的床單有一拼:“很好。”比她原想得還要好,他很溫柔很剋制,好像,也很有經驗。

見她突然有些悶悶不樂,他不敢再行逗弄,只輕輕擁著,無限憐惜地愛撫著懷中的羊脂白玉般的身體。拋開亂七八糟的念頭,她玉臂輕舒,攬住他的脖頸。唇齒纏綿,輾轉廝磨。

“天一亮,我就讓人送你出城。你不能再回去。”他果斷地修改了計劃。原本,明早會送她回佟府,如能勸說她接受他的安排,過上幾日悄悄把替身送進去,接她出來,這一次就算演習,讓她熟悉出府的路徑。

從一開始冒出這個李代桃僵的主意,他就知道,最難的不是讓她逃出去,而是以後的歲月裡不被抓回來。知情的人越少越好,能夠用的只有對他死心塌地口風又緊能讓他完全信任的人,甚至不能讓九弟察覺蛛絲馬跡。幸而有著幾年時間,他能夠在宮裡一點一點地佈置。本以為雖不能說萬無一失,也有八成把握,誰想行動開始之前,她卻被從宮裡帶走。

她今夜出府,知情的有好幾個,若是出事,順藤摸瓜,立刻會找到九弟,也就會發現他。他不但要面對來自皇宮兄弟和佟家的可怕壓力,很可能也來不及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可他再也不能放手,不能容忍她回去繼續做另一個男人的待嫁新娘。她把自己交給了他,她是他的。

她搖搖頭:“不行。我答應過皇上不再逃。逃了也會被抓回來,還連累了你。”

“放心,皇阿瑪不會對佟家下手。也不會有人抓你。”

“現在與南巡之時又不同。我親口答應了皇上,阿格策望日朗也已經到京。此時逃了,是欺君大罪,也令皇上顏面大失,弄不好還給準噶爾反叛的藉口,皇上定然大怒。皇上不會對自己母家下狠手,卻未必不會為難我爹他們。”

“如果佟楚言不是逃了,而是死了呢?愛新覺羅氏到了婚齡尚未許婚的公主郡主有好幾個,皇阿瑪並不是非得要你嫁過去。不是阿格策望日朗,也有其他蒙古人來娶她們,論生活,謨西還比漠北那些地方好一些。阿格策望日朗相貌堂堂,人品出眾,身份高貴,在蒙古人裡也算少有的,並不埋沒她們。迎回去一個貨真價實的公主,準噶爾人只會覺得臉上更有光,必不會計較。人有生老病死,佟楚言突然死了,皇阿瑪就算心裡不痛快,也不能再為難她家裡人。朝中很多滿人大臣都不贊同把秀女嫁到蒙古去,蒙古人更是不滿意這樣的和親。只不過,當日的情形,是阿格策望日朗提出來要娶你,皇阿瑪不好回絕,才給你們定了一個約,旁人也不好說什麼。”

他說得也有道理,可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怎麼讓人相信我死了呢?”猛然間想到“殺孤救孤”那一類的故事,她臉色大變。

知道不可能瞞過她,卻也不能和盤托出。他婉轉勸道:“京城裡這麼多人,紅白喜事,每天都有,找具屍體並不難。”

“隨便找來一具死屍,就能讓人相信是我?富嬤嬤夏嬤嬤還在我屋裡呢,也知道我出府了。”難道別人都是睜眼瞎?說什麼信什麼?

“後面的事,交給我。”去除痕跡有些麻煩,但也不是不可能。縱然冒天下之大不韙,他也要保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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