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二聖決裂，陸恆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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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死死盯著6恆，眼毫不掩飾自己的恨意。 .

6恆絲毫不留情面的反擊，讓她狼狽不堪，顏面大失。

她完全可以想象得到，今日殿之事傳出去後，天下人會怎麼說她。而她的威嚴，又會受到多麼沉痛的打擊！

她忿恨之餘，也隱隱覺得不對，這李榮明明是來投靠她的，哪怕其心懷野心，又何至於鬧到今日這種地步，徹底和她決裂？

而自己最近失誤頻出，莫非是次陛下動廢后之念所致？

這個念頭一出，皇后突然腦海猛地震『蕩』一下，竟一時站立不穩，向後跌坐過去。

“媚娘！”皇帝驚呼，急忙前扶住她，滿臉關切。“媚娘，你怎麼了？”

皇后面『色』稍顯蒼白，對皇帝勉強一笑道“陛下，只是突然眩暈而已，沒什麼大事。”

皇帝嘆道“你要多注意身子，少『操』勞才是。國事有朕在，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來呀，宣太醫！”

皇帝又對殿下的6恆道“李卿，明日朝，朕會兌現承諾，封你為國師，這次隨你立功的將士，朕也不吝賞賜。至於這些欺君罔的江湖術士，哼，敢騙到朕的頭，將他們統統打入……”

“陛下！”在這時，皇后叫住了他，眼含淚道“這都是我的錯，莫要牽連他人。”

“你呀，是太心善！”皇帝搖頭，轉頭對6恆道“也罷，將他們轟出去吧！”

“臣，遵旨！”

6恆躬身，直到內侍宮女們簇擁著皇帝皇后離去後，才站直了身子。

他回頭，淡淡瞥了眼那群嚇得魂不附體的高人們，道“尉遲真金，『亂』棍打出去！”

“是，大人！”

尉遲真金面帶憂『色』領命而去，6恆沒有再去管，出了大殿，向皇宮外走去。

路，狄仁傑問6恆道“大人，你……何時惡了皇后？”

6恆看他一眼，道“你有何可以教我？”

“不敢！”狄仁傑道，“只是大人因助皇后擺脫廢后危機而進入朝堂，此番破案誅妖，也是在為皇后挽回聲譽和威嚴。可皇后卻偏偏對你十分敵視，極力阻止大人成為國師，這極不合理。屬下猜測，只有三種可能……”

6恆見狄仁傑躊躇不語，笑了笑，道“有了疑『惑』，那去查。我會讓尉遲青銅配合你的。”

“哦？”狄仁傑眼神一閃，“大人不怕我查到對你不利的東西？”

6恆似笑非笑“你若真查到了，記得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千萬別讓我知道。”

“……”

狄仁傑苦笑“大人如此明目張膽威脅，真的好嗎？”

“總不宣而戰的好。”6恆呵呵一笑，“給你個建議，不妨從那群被趕出去的術士入手，若你膽子再大一點，可以請真正的高人，來見見皇后。”

狄仁傑先是一愣，繼而面『露』驚容，想到了什麼，鄭重道“多謝大人提點！”

“謝什麼？我是為我自己。”6恆不以為意，“此別過吧，提前恭喜你升官了。”

狄仁傑會心一笑“同喜，同喜。”

皇宮，二聖用膳，珍饈美食擺了滿滿一桌，但皇后卻沉著臉絲毫不動。

皇帝見狀關切問道“媚娘，是不是還有不適？”

皇后幽幽道“陛下，你許以李榮國師之位，又把亢龍鐧給了他。他要是有所舉謀，我朝豈不是萬劫不復？”

皇帝眼閃過一絲不悅，放下碗筷道“李卿在蠱禍一案救朕與滿朝百官於生死，又拼死除去為禍東海的巨鰲，豈是勾結朋黨，弄權欺之輩？”

皇后猛地提高音量道“他不欺？之前在大殿之，他可有給我這個皇后留有一點顏面？如此大逆不道之輩，其狼子野心已昭然若揭，陛下難道看不到嗎？”

皇帝也怒了，拍案而起道“當初向我舉薦李卿的是你，如今反對他做國師的也是你！你到底要如何？你找來一幫江湖草臺班子，到底是在侮辱李卿，還是在侮辱朕？你不要再說了！李卿加封國師已成定局，給自己，也給皇家留一份體面吧！”

砰！

嘩啦啦！

皇后暴怒掀翻桌面，將滿桌菜餚湯湯水水撒了個一片狼藉，金盤銀碗墜落一地。

她猶不解氣，指著皇帝喝問道“你如此包庇李榮，莫不是想用他來對付我？”

皇帝眼閃過一絲懼意，忙繞過桌子前來，一臉痛惜道“媚娘你怎會有如此想法？為了你，朕不惜得罪三朝元老，廢舊法，立新制，如今二聖臨朝，日月同天，做了這麼多，難道你還信不過朕嗎？”

“好！”皇后盯著皇后的眼睛，一字一字道，“那官儀、王伏勝勾結廢太子忠，意圖謀反之事，你何時給我一個答覆？”

“這……”皇帝一愣，道“此事荒謬啊媚娘，官丞相是父皇留給我的顧命大臣，王公公更是服侍了我李家三代帝王，他們忠心耿耿，怎麼會參與謀反之事？”

“陛下是說，我在誣陷他們了？”皇后向前一步，『逼』視皇帝，“你如此不信我，讓我怎麼相信你不是用李榮來對付我？”

皇帝情不自禁後退一步，囁嚅道“許、許是許敬宗之流，矇蔽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