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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水一見怡安,眼淚嘩嘩地下來,止也止不住,把怡安嚇壞了。

楚言暗罵自己粗心,只得先哄怡安:“姨姨的眼睛被風吹疼了,所以流淚。”一面示意圖雅帶她到外邊去玩。

怡安一路回頭,走到門口又跑回來,把小嵐給她掖在衣襟的帕子遞給寒水:“姨姨不哭,要什麼東西告訴媽媽。”

寒水勉強扯出一個笑臉,點點頭。

洛珠看著怡安則是滿心歡喜:“這囡囡真象楚言小時候,乖,心也好。”過去牽了孩子的小手:“婆婆帶囡囡去玩,讓你娘和姨姨他們說話。”

楚言忙說:“怡安聽婆婆的話。嬤嬤,你別一味縱著她,別鬧成你聽她的。”

“曉得了。”洛珠馬虎地應了一聲,嘴裡小聲嘀咕著:“你幾時聽過我的話?我怎麼就不能聽她的?”

圖雅聽見,偷偷一樂,跟在祖孫倆後面走了出去。

略略敘了會兒話,靖夷對芸芷丟了個眼色,兩人找了個藉口也走了出去,帶上門,讓她姐妹自在說話。

寒水的眼淚一直沒停,笑時流,說話時流,擦了又來。

楚言嘆了口氣,走過去蹲下身,幫她拭淚:“這裡除了我,再沒別人了。你要哭,就痛快哭出來。憋在心裡,苦了這些日子,難為你了!”

“沒,姐,我沒想哭。見著你,見著怡安,我心裡高興,真的,沒想哭。只是,這迎風流淚的毛病——”

“是月子裡落下的吧?你那孩子,可是比怡安大了八個月?”楚言狠著心拉開她的傷口。

寒水哇地一聲撲進楚言懷中號啕大哭。楚言摟著她,一同坐到腳凳上,象對一個孩子,輕輕地拍著,讓她盡情把攢了幾年的苦水全倒出來。

哭聲漸小,寒水抽噎地控訴著:“他的心好狠!也不讓我看孩子一眼,也不知是死是活,是男是女。我那般求他,下跪磕頭,什麼都可以聽他的,什麼都可以不要,也不要見孩子,他若不放心,殺了我也好,只要臨死前告訴我,孩子在哪裡,是不是好好的。他竟然說我壓根沒生過孩子,病得發昏,起癔症。可我明明——”

楚言流著淚,緊緊抱住寒水,希望能傳給她一點勇氣和溫暖。要把一個皇孫的出生和存在生生瞞下來,需要很大的膽量和代價,可非得象九阿哥這麼絕這麼狠麼?寒水準備好了放棄孩子,卻沒有準備好在失去孩子的同時,接受丈夫那樣的無情。可憐寒水大正月裡生孩子,辛苦又傷心,孤零零一個人,沒有人分擔,甚至沒有地方述說,這麼些年只能把傷和痛深深地藏起來,若無其事地過活。唐九,曾經為了寒水可以放下身份,可以委曲求全的唐九,當真一點骨頭渣子也沒剩下?如今的九阿哥可是十足的魔鬼?他們是否都在放縱心裡那個惡魔長大?

“你沒搞錯。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女人怎麼可能搞錯這種事?發昏的不是你,是他。總有一天,你會見到孩子。你相信我!那個人詭計多端,疑心最重,對誰也不放心。他那般對你,正說明孩子還好好活著,他怕你知情後,忍不住要去找。”

寒水伏在姐姐懷中,啜泣著,只覺得身上心上壓了幾年的大石,逼得她快要瘋狂的沉重和不知所措,被姐姐幾句話輕輕撥開。她沒有發瘋,她確實生下了一個孩子。那孩子在某個地方,好好地活著,就象她當初希望的那樣,平凡安寧地活著。將來的某一天,她會見到,親眼見到。即使不能聽孩子喚一聲娘,知道他好好活著,已經足夠。

平靜下來,寒水又想到一件事:“姐,你怎麼知道的?是芸芷——”事關重大,一旦敗露,牽扯進來的人都會粉身碎骨。那人極為小心。她產後立刻被餵了半碗參湯,隨後人事不知,醒來,孩子和接生婆都不見了,出了月子沒幾天,服侍她的丫頭婆子全都煥上了生臉,連園丁雜役都換了人。她後知後覺地想起芸芷的安全,給他送了封信,拿自己拿整件事要挾他,不許他對芸芷下手。雖然很需要幫助和安慰,她沒有告訴姐姐,怕她擔心,也怕路途迢迢,在路上出了岔子,走漏風聲。

楚言瞭解她的擔心:“芸芷只告訴了靖夷,靖夷給我送了封信。別擔心,他託的洋人,從印度繞了一圈送到我手裡。靖夷很仔細,包裡放了幾封信,用火漆封印,混在賬冊和票據裡。那些人沒有動,就算翻開,也看不懂。其他,再沒人知道。那個人,哎,真不值得你這般!”靖夷和芸芷都不是多嘴多事的人。他們沒說,可她猜九阿哥為著保密,一定對他們做了什麼,靖夷想來想去,不放心,才那麼繞個大圈子告訴她,示意她設法保護寒水。她倒不擔心寒水的安危,不管對寒水還有情無情,寒水在皇上阿哥們那裡在佟家都是掛著號的,九阿哥不會輕舉妄動。她擔心的是嬤嬤他們,那天不過放了句狠話,他心虛,竟自動招了!當真可惡!

事到如今,寒水也理不清對那個人是什麼想法。借姐姐之力,她沒讓他關住。她知道他財大氣粗,勢力大,霸道,風流,算不得好人,在那以前對她卻很遷就。那些風風雨雨的日子,他來得少了,來了也不說什麼,更絕口不提朝中的事他們兄弟的事。她擔心,偶然問一句,他惱了,不許她打聽,叫她別管那些。她是不管,卻不能不聽不看不想。

他封了貝勒,卻沒多少喜氣。表面上風浪平靜下來,她想起姐姐說過的話。姐姐只說過那麼一次,後來再沒提過,可她知道,那是姐姐要告訴她的最要緊的話。她知道遲早會有一場災難,他不是掀起風浪的一隻手,也是註定被捲進去的一個。

讓人鬱悶的冬天過去,她的心情剛剛被明媚的陽光曬得好一點,卻發現自己懷孕了。雖然她不住在九貝勒府,不用與她的一群妻妾爭風吃醋,雖然她可以自欺欺人地說她不是九貝勒的妾,是唐九的妻,這個孩子卻是實打實的皇上的孫子。如果是男孩,會不會早晚被捲進哪一次風暴?如果是女孩,會不會早晚被嫁到蒙古,死在塞外?有了孩子,她是乖乖搬進貝勒府,還是聽任他把孩子抱回去交給嫡福晉撫養?

例行去雲想衣裳看看,見到秀娥。早燕收養的小瓶子兩年前被接了回來,跟著秀娥,依戀地偎在秀娥身邊。秀娥一邊跟她說話,一邊不時探頭看看小瓶子畫的畫,溫柔地笑著,輕輕地替她擦去臉上的墨跡。突然間,她發現了那個秘密。

秀娥沒有瞞她。那個男人的家勢已經完全敗了,秀娥的顧忌少了很多。聽著秀娥的故事,她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她與他商量。他沉吟很久,居然答應了,只要她一切聽他安排。她也答應了。

他讓她設法請芸芷回京。懷胎十月,她需要大夫,不能用太醫,也不能隨便找上一個,她需要芸芷的醫術。生意上,芸芷也可以替她出面,不至於引人注意。她只說身體不好,有些頂不住,芸芷就毫不猶豫地放下漢口的一切,回京來,任勞任怨地照顧了她半年。

她快生了,他又勸她停一段生意,放芸芷回家過年,還主動提出讓人送芸芷回漢口。總算她還有一絲頭腦,知道這人不會平白起善心,暗地裡託人送了封信要靖夷來接。沒有血緣,連親戚也算不上,芸芷卻是她在這個世上,除了姐姐以外,唯一的姐妹,最重要最信任的朋友。洛珠嬤嬤一家,是姐姐的家人,也是她的家人。她不能讓他們有事。

芸芷走後,她真成了孤零零一個,只能任他擺佈。他是想讓她明白咎由自取的後果麼?他始終怨恨著她不肯依順吧?為了孩子的事,她怨他恨他,可是——

“姐,我對他早已死心,只不想他出什麼事。他活著,好好的,我才有幾分指望還能見到孩子。”

十三阿哥站在二門外迎接,看見她身後峻峰帶著幾個人手裡大包小箱地拿著東西,挑眉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這個,呵呵,進去再說。”楚言有些狡猾地笑笑:“你倒是叫幾個人出來接接手啊!難不成讓他們直眉瞪眼地進去,衝撞福晉她們?”

十三阿哥無法,只得回身命秦柱叫上幾個人先把東西拿進來。

眼前人手不夠,秦柱叫賈千往裡面去找人,自己帶了兩個人趕上來,先磕了個頭:“奴才給公主請安!公主金安萬福!”站起身笑道:“公主可算回來了!可把奴才想死了。”瞧瞧一進門這架勢!這府邸的女主人合著就該是這位啊!只可惜,爺的福到底薄了點。

楚言作勢打量一番:“是秦柱啊,你不還活得好好的麼?你想我幹啥呢?替你辦事,還是替你求情?”

秦柱悄悄瞄了主子一眼,擺出一臉委屈:“公主這話說的!奴才的老臉都丟光了。”

“喲,忘了你早就是秦總管,臉面大了。哎,你們兩個,先別忙著拿東西。你們家總管的臉掉了,幫著找找。”

那兩個小廝糊塗了,伸出來的手又縮了回去,瞄瞄自家主子,瞄瞄公主,再瞄瞄總管。心眼實的那個還真在地上找了起來。

峻峰的幾個手下低著頭,或者把臉別到一邊,拼命忍著才沒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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