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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山心如刀割,抱著兒子同陸琉哭道:“夫君,你這是要了我的命啊!”常山本就生的嬌弱,這一哭,香肩顫動,玉容帶雨,既可憐又可愛。

陸琉心知今天這頓板子是打不成了,又聽常山如此啼哭,長嘆一聲扶起她,“你可知孽畜做了什麼?”

常山難得同丈夫如此親近,鼻尖縈繞著陸琉身上淡淡的奇楠香,她心頭頓如小鹿亂撞,臉上泛出紅暈。

陸琉拉起常山後也不待她站穩,徑自坐回軟榻,單手撐於扶手上,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的斜睨著陸大郎,“你對你母親說說,自己到底做了什麼?”

常山離了陸琉的扶持,悵然若失之餘差點跌倒,又看他自顧自的坐下,也不管自己,心下暗惱,眼睛剛想朝陸琉瞪眼卻又呆了。

書房裡燃了炭盆,本就溫暖,陸琉又不喜穿著厚重,身上僅穿著家常的白中單,肩上隨意搭了一件縹色常服,飄帶鬆散,燈影中,他色轉皎然,說不盡的風流俊雅。

常山不由看痴了,壓根不知應該說什麼了,哪裡還管得了陸大郎?陸大郎說什麼,她也聽不見了,只柔聲道,“阿澈,彆氣壞了身體,我回去一定讓人好好管教大郎。”陸琉字元澈。

常山那聲“阿澈”讓陸琉臉色微變,但旋即恢復正常,常山一臉痴態,又讓他滿心厭惡,他神色冷淡的往軟榻上一躺道,“我累了,你們都回吧。”

冷冰冰的一句話,讓常山滿腔柔情轉為一片冰雪,精細畫成的蛾眉即刻倒豎,正待發作,又見陸琉滿臉倦色,拇指不住的揉著眉心,本來就沒什麼血色的臉龐,如今越發像白玉一般,薄唇更是淡如水色,她心疼的問:“阿澈,是公事太累了嗎?我去和阿兄說,不讓他這麼累你。”常山長公主同當今聖上是同母所出的同胞姐妹。

常山的話讓陸琉揉眉心的手指一頓,少頃後他方抬目對她微微一笑:“不是公事太累,只是今天出城了一趟有些累了。”

陸琉身體一向不怎麼太好,平日除了上朝外也極少出門,常山也習以為常了,她伸手就想要撫摸陸琉的臉龐,“那你早點休息,別太累了,明天也別去上朝了,阿兄不會怪你的,要不要我喚御醫來?”

陸琉臉一偏,避開了常山的手,“不用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陸琉說罷起身扶著常山,送她出門。

常山哪裡捨得他出門吹風,殷殷囑咐讓他好好休息,就讓下人入內,宮人們有的抱起陸大郎,有的替常山披上斗篷,寺人打起風燈,伺候常山和大郎上了肩輿。

肩輿內,陸大郎已經哭得無力了,身體不時的抽搐一下,常山一反常態的並沒有去哄他,而是捧著手爐,歪頭仔細瞧著陸大郎的臉。陸大郎哭累了,眼皮直往下耷拉,可察覺到阿母的目光的時候,身體下意識的縮了縮,他最怕就是阿母這麼望著自己了!比父親打自己還可怕!

常山長公主打量了陸大郎半晌後,柔聲問身旁的乳母:“你說大郎和阿澈長得像嗎?”

常山的乳母一聽公主的問話,立刻不假思索道,“像!大郎簡直和郎君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陸大郎容貌的確酷似陸琉,不然也不會得常山這麼疼愛了。

“一個模子刻出來到也不至於,頂多相貌有八分像罷了。”常山輕柔的低喃,伸手就想去撫摸大郎的臉,可看到那滿臉的淚痕,她驀地縮回了還沒碰到臉頰的手,嫌棄的用帕子擦了擦手指,隨手丟了那帕子,身體緩緩的向後靠去,一手搭在扶手上,雙目微合,嘆息道,“讓阿向把他抱出去吧。”贗品終究只是贗品,陸郎什麼時候這麼怯懦過?常山手指略一用力,“咔嚓”一聲,精心修剪的長指甲一下子斷了兩支。

“唯。”乳母也不管現在離陸大郎的院子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吩咐肩輿停下,叫來下人抱走大郎。

伺候陸大郎的下人早對常山的脾氣了如指掌,連忙抱著陸大郎退下。

而陸琉的書房裡,丫鬟們已經打掃乾淨了書房,重新上了茶盞,還架起了一酒釜,裡面盛滿了熱酒。

陸琉待常山離開後靠在了軟榻上,低聲重複著常山的話,“別太累?”他連笑幾聲,“我如今還有什麼可累的?哈哈——”他拿過一旁的熱酒,仰頭灌了一大口。陸琉酒量只能算一般,他喝酒喝得又急,片刻後他就略帶醉意了,他半闔著醉眼拿著一包五石散正想往酒裡撒,卻聽屋外一聲:“阿爹!”

陸琉手一歪,一包五石散大半撒在了酒案上,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酒喝多的錯覺,可不一會施溫進來對他行禮,“郎君,大娘來了。”

他瞪了施溫一眼,施溫恭敬的垂手站立,眼觀鼻鼻觀心,他忙吩咐侍女,“先讓大娘去茶室稍候。”又合上一旁的藥匣,擺在了博物架上的一方怪石後。

施溫望著散在酒案上的藥散,暗暗慶幸大娘來的及時。

陸琉換洗了一番,拿濃茶漱口,又狠灌了一碗牛乳醒酒後問施溫:“皎皎怎麼來了?”

“不知。”施溫也一臉疑惑,見陸琉雙手抱胸,斜睨著自己,目光不善,想了想又道:“許是得了什麼新奇有趣的,同郎君一起賞玩的吧?”

“鬼扯!”陸琉心中冷哼,皎皎什麼東西沒見識過?什麼樣的好東西,值得她這麼晚了還來找自己?他心下懊惱,正想罵施溫幾句,但門口已經傳來了下人的通報聲,他臉上下意識露出了笑容,“快讓她進來。”

施溫嘴角不動聲色的輕揚。

書房厚重的錦簾掀起,一亭亭玉立的倩影由丫鬟簇擁著入內,來人手中捧著一隻纖長的花觚,幾株綠萼置於觚中,綠萼身姿秀雅、皎潔如白玉,美不勝數,而持花之人緩步如蓮,清眸如水,香膚柔澤,素質參紅,更是恍若神仙中人。這名絕色少女便是陸琉長女陸希,也是陸琉最心愛的女兒。

“大娘子。”施溫含笑喚道,要說家裡能有一個比郎君容貌更出眾的人,就是大娘子了,大郎也僅僅只是八分酷似郎君罷了。

“阿叔。”陸希回禮。陸琉並無兄弟,施溫八歲起就是陸琉的伴讀,後來又成為陸琉的主薄,是陸琉實打實最親近的心腹,也是從小看著陸希長大的,平時對陸希也多有教導愛護,陸希對他也很親近,一向直呼阿叔。

她把花觚放在陸琉面前,“阿爹,這綠萼好看嗎?”她仰頭笑問陸琉。

明朗燦爛的笑容,一下子驅散了陸琉心中的陰霾,“好看。怎麼這麼晚還過來?路上著涼了沒有?”陸琉殷殷問道。

“我坐肩輿來的,哪會著涼?倒是阿爹都出去一天了,城外冷嗎?”

“不冷。”陸琉摸了摸的女兒的手,見她掌心乾燥溫暖才放心的鬆開。

“阿爹,你看這小葫蘆終於長老了。”陸希笑著讓丫鬟把帶來的盆栽送上來。

“哦,我看看。”陸琉示意侍女將盆栽移近一點,“嗯,差不多是可以採下來了,可惜湊不成一對,不然給你做對耳璫也不錯。”陸琉惋惜道。

陸琉閒時喜好擺弄盆景,去年偶爾得了幾粒小葫蘆的種子,就同女兒一起種了兩盆,結果到了秋天的時候,就真結出了幾個小葫蘆,其中最小的僅三分左右,稍大一點的也只有一寸不到。喜得陸希整天把這盆小葫蘆帶在身邊,精心呵護,每天讓人從屋裡搬到廊下曬太陽,好容易才沒出毛病的長老了。

“哪有那麼多兩全其美的事。”陸希笑著點了點最小的那個葫蘆,又指著一個差不多約有一寸左右,形狀頗正的葫蘆道,“阿爹,我用這個給你做個扇墜如何?上面用白玉鑲嵌,下面墜一個青線打的結絡。”

“好!”陸琉最不喜的就是金銀俗物,見愛女這麼想著自己大是舒爽,從一旁博物架上取下一隻錦匣,開啟後推倒愛女面前,“你前段時間不是老是說想要一個私章嗎?我給你找了一塊印石,你看看喜不喜歡?”

陸希取出那塊印石,不過她掌心那麼大小,色澤白中帶著微黃,觸手溫潤如凝脂,置於燈下燦若明輝,彷彿半透明一般,“喜歡!”陸希欣喜的挽著陸琉的手,“阿爹,這是燈明石嗎?”她之前一直聽說燈明石是印石中的極品,曾對父親說話,想要一個燈明石的印章,沒想到阿爹真給她尋來了。

“是。”陸琉颳了刮她的鼻子,“這下順你心了吧。”

“阿爹最好了。”陸希歡喜的搖著他的手。

陸琉斜睨她,“不給你刻章,阿爹就不好了?”

陸希眨了眨瀲瀲的大眼,“哪有!阿爹不給我刻章,也是最好的!”

陸琉被女兒哄得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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