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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裡一暗,這樣的話想脫身就難了。不過不能急著反對,要是立刻說出來,只怕會遭他懷疑,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兩個人一頭睡著,貌合神離。穠華不確定乳孃究竟是誰下令殺的,如果不是他,不外乎宜聖閣中那一位。可他卻萬般不願鬆口徹查貴妃,難免讓她冷透了心腸。對他來說春渥只是個普通宮人,可對於她,春渥是所有溫暖的來源。她很急,恨不得立刻抓出元兇血祭春渥。她枕邊的人呢,一再的表明自己多愛她,多憐惜她,可是同他擴大版圖的野心相比,她那點報仇雪恨的願望微不足道。

他翻過身來,嗓音哀哀的,“皇后,讓我看看你。”

她無奈同他對視,他的目光婉轉在她臉上流淌,雙手捧住那瘦弱的臉頰,輕聲說對不起,“我是大鉞的君王,卻讓自己的女人受那麼多的苦,我枉為人夫。”

她慢慢浮起一層淺笑,並不回答他的話。也許他是一個好皇帝,但無法給她期待的愛情。說他有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談不上誰對誰錯。怪造化弄人,本來最相配的一對,因為身份的懸殊不能在一起,固然遺憾,但也無能為力。

“我可以親親你麼?”他問得戰戰兢兢。

即便她和他面對面,沒有親密的接觸,心裡總是沒底。他或許是真的幼稚,不敢問她眼下的溫順是不是出自真心,只能從側面證明。親她一下,如果她不反對,應該可以相信一半了。他在這場愛情裡這麼卑微,他由始至終都是愛情虔誠的信徒。只是過於執拗,對於現在正在進行的統一大業,並非極度熱忱,只是有這種本能,要做就做徹底。

她別過臉,他以為她不願意,卻聽她嗯了聲。他歡欣雀躍,立刻撐起來,覆在她身上。她有些驚訝,“要親也不必這樣。”

他額頭與她相抵,“我記得你說過喜歡我的份量。”

她的臉頓時紅起來,那時是有這個怪癖,喜歡被他壓著,喜歡負載著他。現在想來真是沒臉透了,他記性倒好,對他有利的,記住了就不會忘。

他低頭吻她,若即若離,小心翼翼。她沒有拒絕,並不是因為要迷惑他,她自己心裡知道。如果真的愛過,同他對峙的時候可以劍拔弩張,可以恨出血。但是突破了那個距離,武裝了許久的防禦瞬間就崩塌了,一切都是徒勞。

她遲疑地回應他一下,只是為了祭奠過去的美好。他立刻興高采烈,有種窮追猛打的勢頭,叫人招架不住。她試圖抵擋,他立刻將她兩手壓制住,貼著她的唇說:“我好想你,沒有一天不在想你。可是我沒辦法,我不能來看你。原以為熬過了這段時間會好一些的,可是越來越糟,我管不住自己。”

他會說好聽話,從來不是別人印象中的寡言少語。想見她,但三十七天內只在她離宮那日出現過,她該佩服他的定力。如果換個角色,他為廢后她為帝,只怕她一天都不能忍受分離,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

他的唇蜿蜒而下,落在她光潔的脖頸上,蠕蠕的,帶著他溫熱的呼吸。她的心都懸起來了,勉力道:“官家,莫玷汙了清靜地。”

他垂下頭,吻了吻她的肩,還有那顆血一樣的宮砂。很奇怪,他看見宮砂就冷靜下來,彷彿得到了驗證,知道她還在那裡。他替她將中衣拉好,悵然說:“對不起。”只是覺得很困頓,轉身背對著她,蜷縮起來,雙手捂住了臉。

她怔怔看著他的背影,猶豫很久,還是貼了上去。

他對她不是沒有感情,在某一個時刻,這種感情也許極深重。他愛很多東西,權力、江山,還有她。只不過並排放在一起讓他挑選時,她永遠排在最末一位。

不管先前有多少曲折,只要她觸碰他,他態度立刻就會軟化。重新轉過身來,托起她的頭,讓她枕在他手臂上。他說:“你累了,睡吧!”

她閉上眼睛,恬靜的臉,沒有充斥憤怒和絕望的時候那麼好看。

女人天生懼冷,即便躺在被窩裡,腿也不由自主往上縮。他察覺了,問她,“冷麼?”

她不說話,可憐兮兮地點了點頭。

他把她的腳勾過來,讓她踩在他小腿肚上,那腳真像冷水裡撈出來的一樣,把他凍得一激靈。他抽了口氣,又去摸她的手。手也不暖和,便揭開自己的中衣塞了進去。

男人陽氣盛,他又常練武,暖和得像個湯婆子。她漸漸緩過來,有些昏昏欲睡,朦朧裡無意識地摸了摸,摸見他壁壘分明的腹肌,一塊一塊,堅硬得像石頭。

他嗡噥了聲,“別亂動。”

她嚇了一跳,想把手抽出來,卻被他制止了。他低下頭,和她靠得很近很近,睫毛刮在她鼻樑上,夢囈似的說:“把不愉快都忘了,至少今夜忘了。”

他閉著眼睛,眉心緊蹙,大概從未像今天這樣心情大起大落過。她也乏透了,還想為明天考慮,可是腦子裡模糊一片,側過去,昏昏便睡著了。

夢裡果然又見到了春渥,還是臨出門時候的樣子,臉上帶著笑,手裡提著一個竹編的簍子。她說:“我去買羔兒肉,給你燉湯補身子。冬天吃羊肉好,吃了手腳不發冷。”

她匆忙走過去想拉住她,她一晃眼已經站在院裡的梧桐樹下了,遙遙衝她回手,“進去吧,進去吧,別凍著了。我走了,你要好好的。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緣分盡了,想留也留不住。記著我的話,不要為別人活,要為你自己。人生苦短,再長不過百年,別叫自己留下遺憾。我很好,你別惦記我。就是今年新添了個孫兒,昨晚做夢夢見他喊我,我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她說著,垂頭喪氣往宮門上去了。

她急得沒法,啞聲哭起來,“娘,你別走……”

然後落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裡,他揉揉她的臉,“做噩夢了?”

她還陷在夢魘裡,哭個不休,他只得儘量安慰她。她繃緊了身子,抽泣著說:“我錯了,不吃羊肉了,也不吃洗手蟹了……到底是誰害了你……”

他聽來很覺得淒涼,她們在這裡過得艱辛,都是他造成的,是他一個人的錯。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麼狠心,可以把西挾佈置成湧金殿,為什麼放任她在瑤華宮裡自生自滅。原想再等上一陣子,誰知等著等著,等出了紕漏。

她慢慢平靜下來,他替她抹了眼淚,她濛濛看他一眼,把身子背轉了過去。她還是抗拒他的,肩頭顫抖,大概在偷偷地哭吧!春渥的死會成為她心頭的刺,拔不出來,永遠是個暗傷。

次日清早起身,她還和以前一樣恭勤替他穿戴。他看她精神不濟,攙著她的手肘道:“跟我回去吧,不要留在這裡了。”

她搖了搖頭,“我現在回去,會叫官家難做人的。所以再等等,有了好時機再回去不遲。”她往外看了眼,雪依舊在下,潑潑灑灑,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她替他整了整大帶道,“把班直也撤走吧,原本就有幾十個禁軍把守著,再加上班直,真把瑤華宮弄得牢房一樣了。”

他皺了皺眉,“我怕你不安全。”

她輕輕一笑,“我來這裡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要出事早就出了,何必等到現在!倒是你回去,只怕要面對諸多盤詰。這是入罪宮妃修道的地方,在這裡過夜,會掀起軒然大波。”

“我自會妥善應對的。”他說著,轉頭四下打量,“命秦讓過來侍候你吧,這裡的坐臥鋪陳也要換,像西挾一樣,照著湧金殿的樣子佈置。”

他是打算她到哪裡,就把湧金殿搬到哪裡,這份心倒是真切的。可她不能受,低頭說:“有金姑子和佛哥照顧我,不用麻煩秦讓了。他在你身邊伺候慣了,到這裡來也是受苦。我眼下過得不錯,就是天冷,讓人多送些炭吧。至於鋪陳,這裡是清靜地,妝裹得太隆重了不像話,就算了。”

可他總要為她做些什麼的,想了想道:“我得了閒就來。”

她抬眼看他,碧瑩瑩的一雙妙目,勉強笑道:“還是規避些,免得讓人說閒話。你常來,太后知道了必定要發怒,到時候將我貶去做營妓,那就全完了。”

他被她說得一怔,不知她怎麼想起這個來。營妓是最下等的妓女,他不覆國,怎麼叫皇后做營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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