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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的時候，希拉才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樣。”
希拉看著因賽神，她突然明白了為什麼三葉人會出現了，布里曼、費雯和安麗的苦苦追求是一部分，但是其能夠在那無限接近於無的機率之中，抓住唯一的機會。
其中也有著神的意志，或者說造物主的期待。
“神您希望當智慧種踏入星空，當智慧脫離生命的搖籃的時候。”
“智慧最初的主角也可以重新登場，成為奔向星辰大海中的一員。”
“所以，三葉人就出現了。”
希拉無奈地看著因賽神。
“神，您還真是有些偏愛他們呢！”
因賽神看著希拉。
“偏愛？”
“你不覺得我是一個吝嗇的造主麼，我創造了他們，給的東西卻並不算多。”
“至少對於我擁有的來說，並不算多。”
“我告訴耶賽爾信仰我與我無關，我看著三葉人在歲月的長河之中湮滅，我將他們帶來這個世界的理由只是因為萊德利基。”
希拉卻不這樣認為，當站在至高的角度的時候她越發明白，有的時候賜予得太多並不是一件好事。
就像是不久之前，白金號船員在缸中世界發生的事情。
“但是您卻給了他們您能給的一切。”
“您賦予了他們生命的自由，信仰的自由，還有意志的自由。”
“您指引他們走向未來，您告訴他們智慧的意志是自由的。”
“這就是偏愛。”
希拉腦海之中浮現出了很多畫面，浮現出了因賽神製造出魯赫巨怪，製造出太陽之杯，製造出神之月，看到了夢幻星海。
也看到了因賽開啟了星界之門，將智慧的果實掛在了星空的月上。
“不僅僅三葉人。”
“你給予所有智慧種走向星空的機會，以紀元終結的名義。”
希拉彎下腰來，看著因賽神的眼睛，笑得格外燦爛。
“這就是造物主的愛。”
“您給的不算多，卻剛剛好。”
“好到……”
“您能給到的最好。”
——
安麗站在黑風暴外層，目睹著遠去的白金號。
“如何開啟三葉人的未來嗎？”
安麗知道布里曼的迷茫，當一個人見識到永生和追逐的盡頭竟然是這樣一副慘象的時候，自然會生出對一切的質疑。
安麗也進入了缸中世界，她看到了樂園的毀滅，也看到了那些被永生和輪迴吞噬的船員。
“我不知道未來是什麼樣的，但是我知道，一個不一樣的時代已經到來了。”
“缸中世界的終點，並不是這個世界的終點。”
“因為造物主已經為我們指明瞭方向。”
安麗抬起頭看向星空，那造物主開啟的大門彷彿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我們不是被困死在樂園和搖籃之中的文明和族群，通往更遙遠和未來的星界之門已經開啟。”
“布里曼，不要害怕我們會走入絕路。”
“我會帶著你們走進一個你們想要的未來，一個前所未有也讓人期待的未來。”
“我不知道永生的盡頭是什麼，但是我希望可以知道我們可以探索的盡頭是什麼，我們可以走到的盡頭是什麼。”
“只要。”
“你們願意和我同行的話。”
布里曼早已經行遠了，但是安麗還是說完了這段話。
因為這段話不僅僅是說給布里曼的，也是說給她自己的，說給所有將來那些與她同行之人的。
光芒裡。
安麗抱著三葉人之卵歸去，一點點消失在光影裡。
來的時候她跨越了千山和大海，但是歸去的時候只要一個神降，便可以回到蘇因霍爾。
腥紅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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