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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賭他不會動手。”玉蔥般的指替男子正了正襟領。儘管授藝非她,性情卻是看在眼中。

“這般肯定?”心底贊同,故意淺笑調侃。“不怕他年少衝動?”

“這孩子不同。”

一步步踏入記憶中的城鎮。

越來越多的影像喚起了情緒,心頭激盪的殺意越來越盛,險些按捺不住。

十年,無數次幻想過復仇的一刻,如今已觸手可及。

入目舊宅的一刻,忽然愣住了。

高大森嚴的門牆殘破不堪,傾頹了半壁。殘損的朱門擋不往視線,展露出院內蔓然延伸的野草。

踏入破敗的宅砥,齊膝高的荒草中躥出一隻野兔,毫無顧忌的看人,抖了抖長耳蹦入屋內,他著魔般的跟了進去。

一間間屋宇空無一人,殘舊而零落的物件散落,彷彿經歷過一場浩劫。某些地方還有陳年而褪色的血漬,他想殺的人,一個也沒有。

當年和母親被禁的院落同樣蛛網密佈,他站了許久,終於走出來,門外一張熟悉的臉對他微笑。

“墨叔叔。”一種被欺騙的恙怒迅速躥起。

墨鷂輕鬆的聳聳肩。“六年前主上下令毀了方家,替你娘報仇。”

“我要殺的人早就死了!”彷彿蓄力已久的一拳落到了空處,說不出的難受。

“放心,那個人主上替你留下了。”墨鷂望了他一眼,神秘一笑。“我告訴你地方,怎樣做隨你。”

他會怎麼辦,當然是毫不猶豫的了結多年夙仇。

可……那……真的是他要殺的人?

卑躬屈膝的諂笑,逢迎往來的每一位食客,一個頭發花白的中年男子彎腰點頭,恭順的擦著桌子,一跛一拐的收拾碗碟,看不出半點武者的痕跡。記憶中高壯強悍的人……完全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主上滅了方家,殺了所有欺負過你們母子的妾室,又按天山上的規矩,給你的兄弟一人一把劍……”勝者才有資格活下去。

“他們……”

“自相殘殺了,主上也有點意外。”墨鷂的神色說不上遺憾抑或諷刺。“聽說方老太爺是當場氣死的。”

自命不凡的正派大族,本以為能更有骨氣一點,竟然在危機臨頭的一刻為求活命,拔劍砍向同胞手足。

“主上吩咐若寧死不肯動手,尚有可取之處,放一條生路由之去,誰知道……”墨鷂搖了搖頭。“他們自己砍死了對方,根本不用別人動手。”

起先是怯懦恐懼,後來一劍劍拼下來紅了眼,哪管對方是什麼人,是否流著同樣的血,皆成了殺之而後快的物件。

“最後廢了他的武功,燒了家產,流落街頭行乞數年,被面攤的老闆收留做了雜役,變成此刻的樣子。”墨鷂拍了拍少年的肩。“接下來就是你的事,不用急,好好想想。”

他盯著卑怯忙碌的人,站了許久。

想起幼年時母親悽苦的笑。

想起家人輕鄙的眼神。

想起自己被毆打吐血,卻還要在母親面前佯裝無事。

想起這個人永遠視而不見的目光。

想起臨終時憔悴怨恨的臉。

手指幾度在劍柄上握了又緊,緊了又松。

突然想起曾經聽過的話。

“真恨一個人,殺並非唯一法門,有時反成了輕鬆便宜的解脫。”某次閒談,她淡淡的笑,“讓對方承受時間的折磨,失去所有又怯於一死,才是真正可怕的懲罰。”

“人最悲哀的,莫過於痛苦而無望的苟活。”

黑冷的清眸微閃,忽而望了他一眼,其間微妙的意味他現在才領悟過來。

靜立了許久,久到周圍的人紛紛投來目光。

被注視的人蒙然在旁人提醒下抬頭望過來,蒼老而昏然的目光混濁衰弱,掃過身形如劍的黑衣少年。

那個少年挺得筆直,像繃緊的弓弦,隱隱有種銳利的森然,一望即知受過嚴苛的訓練。無表情的面容似曾相識,氣息冷得嚇人。

或許又是個曾經聽說過方家舊事的人。

他疲倦的低頭擦拭著桌子,隻手按著陣陣痠痛的腰。每逢陰天,受過傷的腰背疼得幾乎斷掉,為了生存必須勉力做各種粗活,早已對多年來紛雜的指點議論麻木,昔年強盛的過往如煙花寂滅,乞食數年,他所求的僅是一碗冰冷的粗食,一方容身的木板,再不會為久遠無謂的記憶漾起絲毫波瀾。

那樣的目光終究太過奇異,他忍不住又望了一眼。正瞥見少年收回視線轉身走開,緊握劍柄的手垂落,虎口上的一顆紅痣喚起了某些沉睡的影象。

睛朗的午後,溫暖的陽光透入天井,一個秀致明麗的女子為剛滿月的嬰兒洗浴,亮晃晃的光芒隨著水花四濺,孩子咿呀的稚音與女子眼中的微愁相映,他不覺駐足。

嬰兒胖胖小手劃過女子的髮際,幼嫩的拇指邊一顆惹眼的紅痣,與他一模一樣。

他的第一個兒子……起初,他是很期待的。

不知什麼時候起,父輩的斥罵,叔伯的責備,旁系兄弟們輕鄙的目光扭曲了這一期望,他一天比一天疲憊,悔意在心底滋長,蔓延至鋪天蓋地。而那個女子,也漸漸失去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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