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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青筋賁起,他極力抑住狂怒。

“疏勒的事與埃達無關,我做流民質子隨你安排,放他走。”

看不見陰暗處男人的神情,只聽話音毫無轉寰。“不可能。”

他狠狠的盯住對方,“那休想我會如你的意。”

“你別無選擇。”男人冷而無情。“別忘了你流著疏勒王室的血,就算背叛魔教也不會信,他會死得更快。”

“埃達是我的朋友!”他咆哮出來,滿腔憤怒幾乎失控。“他和我不一樣,不是為了讓你利用而生出來的。”

男人的肩動了一下。

對峙良久,密室終於有了回語。

“我會用重金賄賂左使,讓他在天山好過一點,保住他的命。”

多麼天真,他竟然信了,或許是因為不得不信。

而後,埃達死了。

入山僅三個月,為一點小事被梟長老折辱,生生笞死。童年相依為命的夥伴就這樣橫死,命如草芥,至卑至微。踏出淬鋒營,得知了這個訊息已是一年以後,連埋骨之地亦無處可尋。

“你在給誰燒紙?”忽明忽滅的火光吞噬著紙錢,俊美的少年輕問。

“我的兄弟。”

暗夜的樹梢落著一隻夜鳥,靜靜的望著樹下的火光,不啼不鳴。

“希望將來我也有份。”

“呸。”想也不想的啐了一聲,斬釘截鐵的斷語。“說什麼傻話,你不會死。”

扔下最後一把紙錢,風捲著紙灰旋揚直上,化入了濃黑的夜色。

(下)

密使捎回的訊息以暗語寫就,用藥燭燻出字句。在天山權力爭奪最激烈的巔峰,血色未明的黃昏,無聲的道出。

那個世上唯一與他血脈相連的人,三日前病亡。

死了也好。

千冥已嗅出了端倪,那人若還活著,難免成為牽制,所以……此時辭世,正當其時。

一聲夜啼驚破了思緒。

這才發現四周一片漆黑,銀燭燃盡,燈火全無,不知呆了多久。突然極想找人喝酒,起身了才又想起,殊影已離了天山。乘夜而走,一聲不響的迴轉中原,那樣倉促急迫,彷彿是怕猶豫反悔。

他緩緩坐下來。

生死弟兄不告而別飄然遠去,他反鬆了一口氣,只因隨之而去的還有他最為忌憚的對手。迦夜素來難以捉摸,縱然殊影是她最倚重的影衛,他仍無致勝的把握。

失了教王內鬥已臻白熱,立場未明的雪使仍是未定之數。萬一介入玉座之爭,勢必不容與他親厚的殊影,得力助臂轉成肘腋之患,難保不會痛下殺手,以迦夜的狠絕……殊影未必逃得過。

除非能先一步將人拉過來,多年長伴,殊影對其手段秘策瞭若指掌,又比迦夜更得下屬擁戴。可惜太過重情,為那女人連多年渴盼的自由都棄之不顧,否則……迦夜必已歿於教王掌下,多好。

應該為之慶幸。

不是迦夜的復仇殺心,他必定陷入任人拿捏的死局,與千冥一樣淪為素手中的棋子;不是千冥的逼迫適得其反,他必定要面對兩人結盟的現實,憑迦夜馭使三十六國的手腕,就算人已死,疏勒也難免傾國之危……那畢竟是他血脈所出的故國……

幸好迦夜比他更想除掉教王,幸好她無法理喻的潔癖,幸好殊影說動了她相偕離教,幸好那個人死得這般及時……

但為何在慶幸的同時,心底卻是一片空落。

明明……是恨的。

離開疏勒的最後一刻,隱約能感覺出重簾後有人在看,他一次也不曾回頭,只望著前行的車隊,裡面錦衣華服端坐的少年是替他去做質子的兄弟。

成為月使之後,他漸漸明白了許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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