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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米對著嘈雜的會場愣了兩秒,忽然想起傅斯晨剛進會場那一招,她學著他的樣子,故意把麥克風弄出一陣刺耳的噪音,底下果然迅速安靜下來。

張德亮不動聲色地看了傅斯晨一眼,傅斯晨斂了笑,抬頭看向這個能現學現用的外行人,眼神不由自主又多了一絲探究。從白小米上臺開始,給他的感覺就是跌宕起伏,每當他剛覺得她似乎還有些過人之處時,她又馬上爆出極其低階的錯誤來打破他的想法。但當他覺得她作為外行人也就這樣的時候,她又能迅速做出讓他覺得她其實並不是那麼的外行的行為。

控制住了場面,白小米這次終於開竅了,迅速報出比之前高一級的價位,舉牌的人果然少了很多。對於她的無師自通,臺上的傅斯晨都看在眼裡。看著她比剛上臺時更加嫻熟的動作和神情,此時的他不能說不吃驚。但因為昨晚上的那個夢,白小米已經給他帶來了怪異的感覺,加上她亂入會場以及外行人的身份,即便她在短時間內表現出明顯的進步,也沒法讓傅斯晨對她有太好的評價。

價位拍到了兩萬九千五百元的階段,終於沒有人再舉牌了。白小米心中激動,黎明的曙光終於來了,她提高聲音:“63號兩萬九千五百元第一次,兩萬九千五百元第二次,兩萬九千五百元第三次!成交!”白小米說完,興奮地拿著槌子用力連敲了三下,一次比一次激動,終於在最後一聲響完後,她手邊飛出一塊圓形木頭,靠近講臺附近的同學一片驚呼。白小米瞪大眼一看,自己手中的槌子頭竟然被她用力敲斷飛了出去,最後掉在了第一排一位男同學的腳下。

傅斯晨臉色一黑,拍賣師連槌子都敲斷了,這是使了多大的蠻勁?白小米趕緊朝底下受到驚嚇的同學低頭道歉,撿回槌子頭,這才忐忑地轉頭看向臺上的評委團,緊張地等待著評分結果。

不管過程多麼驚險,這次的拍賣總算有驚無險地完成了。但是對於像白小米這樣如此不專業的人,傅斯晨實在沒什麼可評價的。

張德亮看了眼閉口不談的傅斯晨,居然心情不錯地主動開口,問臺上的白小米說:“桌上的藏品,除了川瀨巴水的版畫,你還熟悉哪一個,能說一下嗎?”

白小米看了看桌上其餘的藏品,心中迅速篩選出兩個相對了解的東西,說:“鼻菸壺和天青釉帖花鼓釘雙耳尊。”

傅斯晨再次抬眼看向白小米,如果鼻菸壺還算常見的話,那麼元代鈞窯天青釉帖花鼓釘雙耳尊就不是外行人能說得出來的了。這位叫白小米的學生,還真讓他看不懂她到底是真的外行,還是真的內行。

張德亮也略顯意外,隨即點點頭:“你能不能給我們詳細介紹一下?”

場上的教授不明白古德的人為什麼要給一個不專業的外系人這麼長的時間和這麼多的機會,旁敲側擊地提醒說還有很多本系的學生沒能上來,張德亮擺擺手說:“既然拍賣槌子都已經被敲壞了,今天的拍賣師選拔就到此為止吧。”

教授幽怨地看了白小米一眼,自己好不容易把古德拉成了合作伙伴,卻被一個鍋爐系的跑出來攪場,也不知這次能有多少人入得了古德的眼,如果完不成計劃,他少不了去跟鍋爐系的老苟打這個白小米的小報告。

張德亮堅持要讓白小米說一說,白小米知道剛才自己在拍賣的時候出了不少漏子,現在這種展示知識面的機會簡直是千載難逢的補救加分機會,她白小米就算吹破天也必須要表現啊。

白小米小心翼翼地拿起桌上的鼻菸壺,這玩意她老爸以前玩過不少,興致來的時候也給她講講來龍去脈,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你永遠不知道那些曾經煩不勝煩的嘮叨,會在以後的哪個重要時刻幫上你的大忙。

那些曾經在老爸嘴裡唸叨過的詞語就像老朋友一樣飄回她的腦海,她醞釀了片刻,脫口而出:“我就先介紹一下這隻四色套料漁家樂鼻菸壺。”

張德亮沒想到她的用詞竟然還頗為內行,推了推眼鏡,饒有興致地聽她繼續講吓去,一旁的傅斯晨注視著她,神色複雜。

白小米慢慢轉動手裡的小壺:“這是一隻清中期的白底套紅、綠、黃等色的四色套料鼻菸壺,層次清晰色彩豐富,一面雕日出東昇揚帆出海,一面雕夕陽西下滿載而歸,是一幅生動別緻的漁家樂場面。”

“你怎麼判斷出它是清中期的?”張德亮開口問道。

所有人都看著白小米,在場的所有拍賣系學生在沒有確切檔案依據的情況下,都不敢這麼輕易斷定物品的時間年份,她一個沒學過相關專業的外系人,竟然敢一口咬定,不是無知就是無畏。

白小米也不急,虧得她記憶力不錯,把老爸那一套說辭原原本本地背下來:“清早期的一套完整的鼻菸壺,壺蓋以壺而配,有瑪瑙、珊瑚、碧璽等配飾,大都用銀包制,壺蓋下面配的是根細銀絲或鐵絲,是用來攪拌壺內結固住的鼻菸。清晚期,內裝有銀、鐵、象牙、竹、木等配製的各種小勺,而這隻則沒有這些,所以我推算它是清中期的。”

白小米的說法,內行人一聽就知道略顯幼稚且漏洞不少,但張德亮依舊點了點頭,畢竟作為一個沒受過專門訓練的學生,能說出這些,已經實屬不易。

“你對鼻菸壺瞭解多少?”

白小米斟酌著回答:“一般瞭解。”

“再說說。”

白小米嚥了下口水,調動腦中所有關於鼻菸壺的記憶,說:“鼻菸,是將菸草碾成粉末,然後摻入薄荷、冰片、麝香等多種名貴中藥材的物品。它有助消化、解疲憊、抗缺氧、提神、醒腦、明目等功效。至今,在青藏高原,少數藏族同胞仍有吸聞鼻菸的嗜好。據記載,早在明晚期,歐洲人就把鼻菸輸入中國。因為鼻菸有一定的醫用功效,所以在清初,上至皇室貴族,下至平民百姓,吸聞鼻菸幾乎成為一種時尚。有了鼻菸,隨之便有了鼻菸壺。由於王公貴族對鼻菸壺的喜愛,這種物品不僅數量大增,而且品種和工藝質地均進入全新的境界,產品製作細緻規整,選材精良,不惜工本。金、銀、石、玉、翡翠、珊瑚、瑪瑙、象牙、水晶、玻璃、瓷器、骨雕、牛角等等,應有盡有。這種以珍貴材料製成的小瓶,很快就成為眾人炫耀身份與財富的象徵,成為受人喜愛的饋贈禮品。據記載,皇帝每年贈予賓客、賞賜大臣及其他屬下的精美鼻菸壺數以千計。在各類鼻菸壺中,以玻璃、瓷質、瑪瑙制的最為普遍,多在民間使用。”

張德亮一臉讚賞地轉頭跟旁邊的傅斯晨說:“一個非專業的人能知道這麼多,真不錯啊。”

傅斯晨沉默不語,不得不說,她剛才的表現的確讓人刮目相看,幾乎讓他忘了她是個鍋爐系的亂入者,然而夢中情景和她剛才敲掉槌的情形又從他腦中跳了出來,讓他覺得她下一秒就會做出讓人大跌眼鏡的表現。

張德亮似乎就想要探清白小米的能力,繼續問她:“那你覺得,這個鼻菸壺大概在什麼價位上?”

白小米拿著鼻菸壺又仔細看了眼,說:“這是多彩套料,雖然在料壺裡屬於精品,雕工也算精湛,但因為底料並不屬於金貴材質,所以價格應該在兩到三萬之間。”

白小米得出這個結論其實並非亂猜,她記得老爸在幾年之前曾帶回一個類似的鼻菸壺,當時買回來的價位是一萬左右,說是著名匠師周樂元的手筆,因為這事,老爸沒少被她老媽數落敗家。過了這麼長的時間,她估摸著這個壺怎麼著也要漲到這個價位了吧。

張德亮跟傅斯晨對視了一眼,傅斯晨遲疑兩秒,終於開口說:“你再介紹一下這隻雙耳尊。”

白小米深吸一口氣,轉向另一頭的雙耳尊,小心地捧起來,細細觀摩後,學著老爸以前點評古器的方式,開口說:“這件天青釉貼花鼓釘雙耳尊器型獨特、規整,胎質呈灰白色,護胎釉呈深棕色,施釉離底足較遠,圈足外撇,器內留有雞心狀小凸點,貼花漂亮、大氣,鼓釘規整,釉面瑩潤,流釉肥厚,釉色均勻自然,用‘鬼斧神工’來形容這件元鈞釉色一點也不為過。口沿、雙耳、貼花邊、鼓釘這幾處釉薄處是醬紫色,器頸是均勻的鈞紅色,器身是讓人遐想無限的天青釉色。流紋變幻無窮,形如流雲,燦若晚霞,具有引人入勝的藝術魅力,是一件極為少見元代鈞窯精品。”

她的話剛落,底下的學生和臺上的教授無不吃了一驚,傅斯晨也是一怔,接著問道:“你是怎麼判斷它是元代鈞窯的?”

白小米記得書上對於這點是有過介紹的,她認真回憶了下,說:“元代鈞窯器的胎不如宋代細潤,特徵是胎質較粗松,呈色白、灰白、黃、紅、黑。積釉肥厚,渾濁失透,多棕眼,釉泡,光澤較差。施釉不到底,圈足寬厚外撇,內外無釉,足內胎面常留有尖狀痕跡。元代鈞窯器多施以天青、灰青、月白色釉,並塗抹含銅釉藥,經高溫還原後呈現紅、藍、紫色的斑塊。由於鈞窯釉質肥厚失透,刻、劃、印花不易顯露,所以除了飾以彩色斑塊外,也常採用堆貼花為飾,這就是我判斷的原因。”

這樣一番話說出來,白小米已然從剛開始被大家小看的外行人狀態變成了神奇的跨界之星。然而一直相信優秀是種習慣的傅斯晨,依舊不相信有逆襲的成功,她劍走偏鋒,運氣佔了很大的成分,然而要成為一位合格的拍賣師,光靠運氣肯定是不行的。

傅斯晨還是那副冷淡的表情,站起來跟大家宣佈:“今天的考核到此為止,入選名單會在這兩天通知到大家,謝謝大家今天的配合。”

臺上的白小米動了動她那張唇型怪異的嘴,眼中全是掩飾不住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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