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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一開出陳家的大宅,唐譯馬上叫停,衝到路邊吐得一塌糊塗。她本來就沒胃口,硬塞了許多的飯菜,胃裡早就翻江倒海,車子一晃盪,實在受不了。陳上站在旁邊輕輕拍著她的背,又是拿紙巾又是拿水。

她彎著腰,雙手撐在大腿上,任由眼淚嘩嘩地往下掉。她好像連心都吐出來了,不然,為什麼這麼痛呢?

她閉緊雙眼,慘白著一張臉輕聲說:“我們還是分手吧。”

陳上以為她吐昏了頭,皺眉看著她,“你說什麼?”

“我說我們還是分手吧。”這次她的聲音清晰而乾脆。

他聽人說,婆婆和媳婦永遠是敵人,為了這次見面他想了很多的法子調解母親和女友之間的矛盾,卻萬萬沒有料到是這樣的結局,當即鐵青著臉罵她:“你有病啊?”

唐譯慢慢直起腰,顧不得髒,用手背擦去嘴角的殘渣,直視他一字一句說:“我沒有賭氣,我是說真的。”

被雷劈中都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震驚和憤怒,周圍瞬間安靜下來,白晃晃的太陽無情地照在他頭上,而他卻像是身處冰天雪地之間,渾身冷颼颼的。完全沒有準備,他被打的茫然無措,只知道喃喃地問:“為什麼?”

唐譯抖動著嘴唇,聲帶像是失去了作用,沒有辦法發出聲音。她側過頭看著遠處,目光散落,沒有焦距,最後從牙縫裡擠出一句——“齊大非偶。”她想起《金粉世家》,冷清秋縱然嫁給了金燕西,最後還不是落得個悲慘的結局。她不想淪落到喪失自我,重蹈覆轍。

陳上不是很明白“齊大非偶”這句話的意思,上前一步一把攫住她的肩膀,臉上神情激動而又焦慮,“你是擔心我爸媽不同意,是不是?不會的,只要我求一求他們,他們不會強行阻止的,再說,你是嫁給我,又不是嫁給——”

“沒有用的!”她打斷他,目光悲傷而冷靜,“我嫁給你的同時,就是嫁給了你的家庭和親戚朋友,難道要我逼你跟你的家庭斷絕來往嗎?我做不到,你也做不到。退一萬步講,就算我們在一起了,你的父母和親戚朋友當著我的面不說什麼,可是背後的譴責和不滿難道就不存在了嗎?輕蔑的眼神和無心的舉止比直截了當的語言更可怕,它們都鋒利的刀片,一刀一刀凌遲著我的神經和心臟。夠了,今天已經夠了!我不想變得低人一等,不想在怨恨猜忌中怨天尤人,不要說別人,連我都瞧不起這樣的自己!”

陳上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爆發,“藉口,全部都是藉口!說到底,你還是不夠愛我,所以不願意委曲求全!”他紅了眼睛,樣子瘋狂,用力拍著左胸口說:“你要不要把我的心挖出來,看看裡面究竟是紅還是黑?”

唐譯的眼淚無聲地滑下臉頰,腦子裡亂成一團,根本沒有辦法正常思考,脆弱的心像被人捏在手裡,一點一點縮緊,疼的無法抑制。長痛不如短痛,她用盡全力深深吸了一口氣,艱難地說:“如果你這麼認為,能讓你解恨的話,那你就這麼認為吧。”她得離開這裡,不然她無法繼續呼吸。盛怒下,說得越多,只會吵得越厲害,越難控制局面。既然做了這個決定,只能不留餘地,哪還容得了她回頭?

陳上一把拽住轉身離開的她,雙眸滿含驚怒,“真的分手嗎?你還有沒有心?你怎麼能這麼殘忍?”

唐譯見他的聲音如此的沉痛,整個人是如此的灰敗,眼前一陣昏眩,周圍的世界連帶搖晃起來。她咬緊牙根,狠心道:“分手吧。”如果不分手,她只能日漸枯萎、凋零,然後扭曲、變形,至少目前的她還無法做到在這麼多人的鄙夷輕視下傲然挺立,不屑一顧。

她首先得活著啊,得好好地活著,像模像樣地活著!

陳上腦門上的青筋一根一根往外爆,臉上神情是從未有過的陰狠冷漠,“好,那就分手!你以為你是誰?沒有你我就活不下去了嗎?你等著,我會找到一個比你好一百倍、一千倍、甚至是一萬倍的女人……”

唐譯眼睛盯著腳尖,一步一步往前挪,他的話從身後飄來,可以想見他此時氣急敗壞、理智盡失時狂怒的樣子,她知道他說的是氣話,所以並不生氣。她原本以為自己不會回頭,可是走著走著,心口突然痙攣了,剎那間全身的血液彷彿逆流,痛的她幾乎站立不穩。

她無法自控,一點一點轉過頭來,逆著光隔著幾丈遠的距離看著靜止不動的他,宛如最後一瞥。強烈的陽光下看不清楚他臉上到底是什麼表情,然而她知道,一條叫做絕望的河從此橫亙在他們中間,滔滔不絕的奔騰著。

“愛有很多種方式,包括放棄……”她還想說點什麼,然而此情此景,語言是如此的蒼白無用,反而更像是在找藉口,只得停住不說,她慘然笑了一笑,“算了,我們好聚好散。分手快樂,你會找到更好的。”

你的心情,我都明白;可是我的呢,你能想象嗎?

陳上先是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繼而用力踹了一腳車身,緊接著連踹了好幾下,車子被他踹的連連晃動,警報器的聲音響起來,一聲比一聲緊迫。即便如此,他還是無法發洩心中的痛和怒。他開啟車門坐進去,車子像一頭髮怒的野獸咆哮起來。唐譯擔心這樣的他會出事,然而沒有,他車子開的平穩緩慢,經過她身邊的時候,車窗搖下來,面無表情說:“你放心,我會的。”他用看路人的眼神瞟了她一眼,語氣冷漠的宛如陌生人。

男人狠起心來比女人厲害得多,也堅定得多。

唐譯聞著汽車的尾氣,看著他絕塵而去,剛才痛的那樣不可自拔,這會兒反倒木木的,沒什麼感覺。這是私家路,又是郊區,很難攔到車子。她在烈日下艱難地移動著雙腳,一步,一步,又一步,這樣機械而重複地走動,彷彿能讓她分散注意力。汗水流下來,前胸後背黏膩膩的,頭髮溼答答貼在頭皮上,不知過了多久,又慢慢的幹了。

她感覺到一絲涼意,抬頭看時,不知不覺已經走到高速公路上來了,迎面是一座大橋,寬闊的上臨河在暮色裡泛起一片煙霧,河岸兩旁升起裊裊炊煙。她這才驚覺自己走錯了方向,一輛輛的車子從身旁呼嘯而過,帶起一陣熱風。夜色越來越深,深藍色蒼穹上鑲嵌著漫天的繁星,浩瀚無窮的宇宙寂靜無聲,只有她一個人踽踽獨行。獨自一人面對荒郊野外的黑夜,恐懼暫時戰勝了悲痛。

縱然是夏夜,她手臂還是冷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一邊奔跑一邊朝迎面駛過來的車輛打手勢,用力晃動著手裡的學生證。一輛白色本田在她身邊停下,車裡坐著一對年輕的情侶。她問能不能帶她到市內,並把自己的學生證拿給他們看。

筋疲力盡回到學校,她沒有洗漱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依然是一個豔陽天,除了心境,其他一切並沒有什麼不一樣。媽媽打電話來問她什麼時候回家,那一刻眼淚像泉水一樣洶湧而出,無論怎麼止都止不住。她凝神屏氣,不敢出聲。

“喂喂喂,聽得到嗎?怎麼沒聲音,是不是訊號不好啊……”唐媽媽在電話那頭嘀嘀咕咕說。

她鎮定了一下情緒,輕聲說:“今天就回去。”

唐媽媽立刻高興起來,“買了什麼時候的火車票?我讓飛奇去接你。”

“不要麻煩人家,我自己又不是不認識路,坐汽車回去就好了。”

唐媽媽心疼她一路辛苦,“沈叔叔家新買了一輛小轎車,很方便的……”

電話換了沈飛奇接,他笑嘻嘻地說:“我拿到駕照了,敢不敢坐我的車?”

唐譯雙眼緊閉,炎熱的空氣裡劃過一大滴眼淚,她抬手很快擦去了,“那我就捨命陪君子啦。”還好,還好,她沒有一無所有,萬劫不復。

暑假裡,她打著天熱的藉口一直精神不振,唐媽媽知道她心裡有事,卻不知從何問起,試探了幾次,見她不肯說,估摸著大概是感情的事,背地裡沒少嘆氣,卻還得裝作不知道。

暑假快過去的時候,唐爸爸的腿又復發了,醫生仍舊建議動手術。唐媽媽氣得去醫院大鬧了一場,“拿了錢不管事,左一次手術,右一次手術,好好的一個人給折騰的半死不活,你們跟劊子手有什麼區別?劊子手還好些,一刀下去,乾淨利落,你們這是凌遲!”醫院的警衛進來把她轟了出去。她坐在門口的臺階上無聲地抹著眼淚鼻涕,無奈而安分的承受著命運帶給她的不公。

唐賜仰著小臉堅定地說:“姐姐,長大後我要當醫生。”唐譯摸了摸他的頭,一陣心酸,她決定不考研,承擔起養家餬口的重責大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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