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回返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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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百里慕名，辭別潁川眾人後，與馬銘、單正等，騎著快馬，五日後，終於到了京城。他們先是一同入宮，前來與皇帝覆命交旨。

兩人行至未央宮大殿中央，跪伏在地，候拜天子。不多時，漢成帝在眾多宮女、太監的簇擁下，緩緩上殿。坐畢，見到二人，說道“二位起身說話。”

百里慕名道“謝陛下，臣奉旨還京，今日特來拜見皇上覆命。”

成帝道“愛卿一向辛苦了，今特旨，令汝回來，是朕有一難題，須卿家方可解決！”

百里慕名道“敢問陛下，是何難題讓陛下如此憂心？”

成帝說道“單正或許已有透露了，匈奴有一大將，名喚阿布，乃匈奴王皇室，聞得此人武藝高強，善於謀略，早年深得先匈奴大汗信任，然這兩個月以來，頻頻聞說此人於邊境到處搶掠，且還殺人眾多，朕與朝中重臣商議，決定派一員大將領兵前往邊地，剿滅阿布及其部眾，經王莽薦舉，說愛卿可堪大任，朕深以為然，故決定派愛卿前去邊地禦敵，愛卿可願意？”

百里慕名道“國家有難，臣怎敢不從。”

成帝大喜，說道“好，好，鎮北將軍百里慕名聽令，朕派汝領兵五萬，兩日後出兵討賊！”

百里慕名跪地叩謝道“臣遵旨。”

成帝道“愛卿此行，山高路遠，要多多珍重，至於後勤糧草，朕已命王莽準備，王莽年輕幹練，又為愛卿妻舅，定可用心辦事，愛卿當無後顧之憂矣。”

百里慕名道“謝皇上，皇上如此安排，臣定奮勇殺敵，以報國恩！”

正說間，忽一宦官上前來，稟告皇上，道“回皇上，皇后到！”

漢成帝聽說，喜色頓時湧上心間，他即刻上前去，迎接皇后。

此時，一位絕色佳人，面帶微笑，步履輕盈，走到了殿中央，她，便是漢成帝第二任皇后——趙飛燕。趙飛燕小時家裡極苦，曾被父母丟棄，拋在外面三天，竟還活著，其母以為此當貴人之命，便開始哺育她。後父母去世，便同妹妹趙合德流落長安，淪為官婢，後被送入陽阿公主府中，開始學習歌舞。她天賦極高，學得一手好琴藝，舞姿更是出眾，一時名滿長安。成帝聞之，即招入宮中，永始元年六月封為皇后，從此寵冠後宮。

成帝攜來皇后，二人高坐於大殿中央，百里慕名即跪下，說道“臣百里慕名，拜見皇后娘娘。”

趙飛燕道“原來是百里將軍，請起，本宮早聞將軍大名，今日得見，果然是風流倜儻、器宇不凡，不錯，不錯！我大漢前有長平侯衛青、冠軍侯霍去病，今當只百里將軍了。”

成帝扶著趙飛燕坐下，說道“說來這百里將軍也非外人，他乃新都哀侯王曼之侄女婿，其妻乃是太皇太后本家人。”

趙飛燕道“哦？原來將軍與皇家也有這麼一層關係，皇上當重用才是。”

成帝道“那是自然，這不，這兩天就派將軍鎮守邊關了，皇后呀，朕此地事已了，我們不如回吧，朕可半天都不見你了，甚是想念呀！”

他二人也不管百里慕名在場，相擁著、笑嘻嘻走了。

百里慕名見如此不講朝禮的舉動，自己也是無奈，畢竟君臣有別，皇家的家事，作為臣子，又有何辦法？他便與單正作別，獨自走出了皇宮。

行至百里府，百里慕名不免要閉眼深吸，這是自己曾別離七年的家呀，家中老小不知過得怎樣，今日回來，也未事先通報夫人，既此，權當做給家人一個驚喜吧。百里慕名走至府門前，正要回門，卻被門官言語相阻，攔住他回家。百里慕名七年不曾回來，家中新進家丁，多有不認識他的，倒也是情有可原。他真是哭笑不得，自己家門，七年不回來，竟然不能進，無限的感慨不覺又湧上心頭。此時，聽得門外有吵鬧聲，散學的百里尋梅、百里蘭芳正好聽到，便探出頭來，瞧著動靜。

百里尋梅和百里蘭芳走了上來，至階前，只見家丁畢恭畢敬讓出了路，百里尋梅對百里慕名說道“你是何人，到我家中何事？”

百里慕名看見一個小孩問，又見家丁舉動，便知這兩個小孩定是自己的女兒了，他握住她們的小手，說道“一別多年，你們都長大了，告訴我，你們誰是蘭芳，誰是尋梅？”

兩小孩見這人能叫上自己的名字，也是摸不著頭腦，連家丁也是，百里尋梅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們？我是百里尋梅，她是大姐百里蘭芳呀！”

百里慕名一把抱住兩小孩，不覺淚從眼出，激動不已。管家梁恆聽到門外有聲音，便出來檢視，一見到百里慕名，連連嚷嚷道“老爺……老爺回來了，夫人，快來呀，老爺回府了！”

三位夫人聽到梁恆的叫喊，也出來看了，一見到百里慕名，三人不由得抽泣起來，同聲說道“老爺回來了。”

三夫人姜盼盼，牽著百里尋梅，對她說道“孩子，這便是你們的爹了，你爹回來了，快，快叫爹呀！”

大夫人王雨柔道“回來就好，大家都別站著了，先回家再說吧！”

眾人一同走到大廳中，分別坐下，百里慕名道“為夫一別七載，沒有照看這個家，多虧各位夫人辛苦持家，今見到兩個孩子都這麼大了，為夫安慰不少，各位夫人，你們受累了。”

王雨柔道“老爺莫要這樣說，我等這點辛苦不算什麼，對了，老爺說要鎮守潁川十年，今時未到，老爺怎提前回來？”

百里慕名嘆了口氣，說道“此事說來話長呀，為夫在家，也是不久，只有兩日，便又領兵北上了。”

李依依道“老爺，難道又要打仗麼？老爺才來家，怎這有如此匆匆又要離去？”

百里慕名道“皇命難為，身為臣子，也是身不由己，今匈奴有一大將為禍邊地，為夫此次回來，就是奉旨前去討伐。”

李依依道“常聽我爹說起，這匈奴生性兇殘，又好狠鬥勇，只怕不易對付呀！”

百里慕名道“無妨，諒他們也是血肉之軀，為夫自有辦法對付，好了，正事暫且不說，聽聞你等請得長安大儒董琅先生來教孩子讀書，不知有何進步了？”

百里蘭芳說道“我已經認識了幾百個字了。”

百里尋梅道“我已經能背《論語》了。”

眾人一聽，倒是不太相信，這短短數日，尋梅怎會背下《論語》？百里慕名也覺得不可能，大家都以為小孩撒謊了。

見到眾人的疑慮，百里尋梅說道“不相信的話，你們可以試試呀？”

百里慕名笑道“好呀，那你背一下《論語》的前三篇看看。”

百里尋梅張口便念道“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有子曰其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鮮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亂者，未之有也。君子務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為仁之本與！子曰巧言令色，鮮矣仁！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為人謀而不忠乎？與朋友交而不信乎？傳不習乎？子曰道千乘之國，敬事而信，節用而愛人，使民以時。……”

眾人聽聞，孩子果然能背，無人不誇她有多麼的聰慧。一家人就這樣你言我笑，一直到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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