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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後的一天,她在食堂吃飯碰見小清,忍不住問起寧非的近況。自從新年那天晚上,她已有多日不曾見過他,每當想起,多少有些不安。小清驚訝地看著她,說:“學姐,你不知道嗎?寧非他已經退學了。”現在說起神情還有些寥落。

周是嚇了一跳,“什麼時候的事?”小清嘆氣:“元旦過後大家就沒見到他,後來就聽到他已經退學的訊息。”周是心裡“咯噔”一下,著急地問:“他為什麼退學?也沒人勸勸他嗎?”

小清搖頭,“大家給他電話,他也不接,奇怪的是,也不關機,一直都打的通。我後來給他發過簡訊,隔了好多天才回。他說他自有主張,讓大家不用操心。我們也沒辦法。哎——,美術系難得一見的一代美男就這樣走了——”說完長嘆一口氣,唏噓不已。

周是心裡卻是驚濤駭浪,“你們老師怎麼說?就這樣讓他退學?家長也不管管,怎麼任由他胡來!”小清回答:“我們也問過老師,據說是院長同意了的,還聽說是他父親陪著他一塊來辦的退學手續。他這一走,不知道多少女生為之神傷落淚。學姐,你跟他熟。知道他住哪兒嗎?我們很想去看看他——”

周是恍若未聞,隨便敷衍幾句,魂不守舍離開了。站在路上就給寧非電話,幸好還是以前那個號碼,響了幾聲,就有人接起來。周是忙說:“寧非嗎?是我,周是,你現在在哪?”

他好一會兒才說話:“知道,我天天帶著手機,就等著你主動給我打一次電話呢,幸好是等到了。”長長嘆息一聲,語氣中似是欣喜,似是惆悵,似是落寞,似是孤寂……混合在一起,聽的人心中不忍。

周是怔在當場,好半天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他說:“為什麼又說對不起?沒什麼好道歉的,你又不欠我什麼。”

周是懦懦地提出要求:“你有時間嗎?很久沒見了,我想見你一面——”其實她也不知道這樣做好不好,她都結婚了,再糾纏不清,是不對的。可是總覺得有必要談一談,關於他退學的事如果是因為她,實在是寢食難安——

寧非說:“我也很想見你,可是一直鼓不起勇氣。”他約周是在以前那個情侶小店見面。周是雖躊躇,覺得有點不合適,還是去了。

提前到了,尋了個視窗的位置坐下,窗外又是紛飛的朔雪,悄無聲息,隨著寒風,不斷飛揚,飛揚,飛揚——一直飄到半空,然後徐徐落下,到處一片銀白,使滿懷心事的人愈加感慨。這個冬季,是那麼的甜蜜而惆悵。

寧非到時,帶了一大捧的鮮花給她,引得周圍的人好奇觀望,露出羨慕的神色。周是萬萬想不到他會這樣做,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抬頭無言地看著他。少年的舉動,總是出人意表。

他挑眉問:“你不喜歡花?”她只好拿過來,“不,很喜歡,謝謝。”他目光閃了閃,說:“希望看到鮮花,能給你的一天帶來好心情。”周是勉強笑了笑,不知該做何回答,只好說:“聽說你退學了,為什麼?”目光緊緊鎖定他,略帶責備。這實在不是她所願意見到的。

寧非不在意的聳聳肩,“你今天來找我,就是因為這個嗎?”周是呵斥:“寧非,你不是小孩子了,這事關你的前途,不要當遊戲——”

寧非打斷她,“放心,我沒有意氣行事。如果我有更好的選擇,為什麼要留在這個學校?一切還來得及。”周是見他這樣淡定從容,不急不迫,放下心來。輕輕吁了一口氣,“如果是這樣,我很高興。”

他轉頭看著窗外,過了會兒,又說:“之所以來這個學校,本來就是因為你。既然使你痛苦,我也痛苦,還是離開為好。”這番話說的她默然無語,只好輕聲提醒:“寧非,我已經結婚了。”

他眸中閃過傷痛之色,隨即恢復,“我知道。”神情看起來不鹹不淡,可是不再說話。他手撐在臺子上,身體斜斜靠在窗邊,還是那個清冷憂鬱的少年,只是眸中已帶上感情的滄桑。時間悄悄流逝,周是見他一直不說話,起身想離開。他吐出一句:“正因為如此,所以只好離開。”雲淡風清的背後,不知經歷過多少掙扎痛苦,無人知曉,亦無從得知。

可是現在似乎已經過去,應該值得慶幸。

他說:“我準備考中國美術學院,那裡更適合我。”他沒有考中央美術學院,而是捨近求遠,跋涉千里,前往杭州。其中的原因,不言而喻。

周是終於坦然,按住他的手微笑說:“我很欣喜你這樣的決定,你本不該屈就在這所默默無聞的藝術學校。”他還剛大一,正如他自己所說,一切還來得及。重新來過,會有一個更好的開始。

他沒有抽回手,也沒有回答,離開前問:“喜歡我送你的花嗎?”周是稱讚:“非常漂亮,你真是有眼光。小小年紀,看不出來這麼會討人歡心啊!”她已無芥蒂,完全釋懷。事情圓滿解決,這讓她心情舒暢,連日的愧疚不安一掃而空。

寧非微笑說:“喜歡就好。能使你開心,我很高興。總算為你做了一件事。”這個少年,是那麼的專情而隱忍,將一切都掩藏在內心最深處。這樣的年紀能做到這樣,實屬奇蹟。他的心像海一樣,容忍一切。

周是抱著鮮花回去,找了個瓶子插起來。衛卿見了,“咦”一聲,“誰送的花?”她笑嘻嘻地說:“自己買的。”衛卿哪信,雙手掐在她脖子上,氣沖沖地說:“還不快從實招來!”

周是笑著躲過去,告訴他是寧非送的。衛卿一聽,就來氣了,“他怎麼還不死心啊?你沒說你跟我已經結婚了嗎?”這個男孩子,插在他們中間,跟定時炸彈一樣。

周是原原本本告訴他倆人下午見面的經過,說:“人家都要走了,計較什麼呀。送花怎麼了,我就喜歡花。”衛卿哼道:“走的好,走的妙,走的呱呱叫。”這顆定時炸彈總算拆了線,去了後顧之憂。周是笑倒,踮起腳尖親了下他,揉著他臉蛋說:“哎呀,你這什麼話,怎麼跟小孩子一樣。”真不敢想象他坐在辦公室那威嚴的樣子。

衛卿胡亂撥弄桌上的花,“幹嘛擺桌上啊,放陽臺上去,實在沒地兒擱,扔垃圾桶裡也行。”小情敵送的鮮花,怎麼看怎麼礙眼。周是忙拉開他,“這花開的多好啊,人家又沒得罪你,不許扔掉!”衛卿哼哼哼的,半天沒好臉色。周是黏著他,好話說了一籮筐,他才漸漸好轉。那瓶鮮花慘遭滅頂的厄運總算過去。

第二天她去學校,剛放下東西,有同學高叫:“周是,有人找!”還伴隨口哨聲,興奮異常。她好奇的跑出去,見一個穿著制服的年輕小夥子問:“請問是周是小姐嗎?”遞給她一大捧的鮮花。

走廊上一大片的同學圍觀,送花上門,這動作確實夠引人注目的。周是愣住了,問:“這是誰送的?”他搖頭說不知道,只負責送花。周是抱在懷裡,翻了翻,裡面也沒插卡片啊。想起昨天衛卿因為別人送的鮮花鬱鬱不樂的樣子,不由得一笑。真是幼稚!送個花還要弄出這個大的動靜。心裡卻不是不甜蜜的。

大家圍上來,七嘴八舌地問:“周是,周是,哪位仰慕者的鮮花?竟然送到學校來了,真是浪漫!”周是笑而不答。有人說:“噫,這麼沒留名啊?周是,說一說,到底誰送的?你都結婚了,竟然還有人送鮮花,羨慕死我們了!”大家的八卦一上來,她根本脫不了身。

群眾的力量是可怕的。她只好投降,笑吟吟地說:“當然是老公送的呀。”此話一出,引起一片驚呼聲。大家都說:“周是,你都結婚了,老公還送花,幸福死了!嗚嗚——我們也要去結婚!”於是大家都知道他們夫妻倆感情甜蜜,如膠似漆,十分恩愛。

周是這一天心情好的不得了,提前回家,做了一大桌好吃的,乖乖等丈夫回家。衛卿一進門就聞到香味,笑問:“今天什麼日子?這麼豐盛的晚餐!”周是迎頭親了下,笑眯眯地說:“好日子!”衛卿順勢摟住她,“什麼好事啊?得獎了?”周是白他一眼,嬌嗔道:“你說呢?”

衛卿坐下來,看見桌子中央擺的花,於是說:“這花你還沒拿走呢?”要擺到什麼時候!周是拿碗筷進來,“這不是你送的嗎?昨天的放書房去了。”衛卿愣住了,“我什麼時候送的?我自己怎麼不知道?”周是一聽,覺得蹊蹺,問:“你今天沒讓人給我送花?”衛卿搖頭說沒有。他一大早忙到現在,哪想的到送花啊。

倆人臉色變的鄭重。周是懦懦地說:“你昨天不是挺生氣嗎,我以為你特意補送的——”衛卿搖頭,想也不用想,又是寧非。周是忙安慰他:“好了好了,他已經退學了,快要離開北京了,你別生氣了啦——”

衛卿亦覺得無奈,他跟周是都結婚了,這孩子也不管,我行我素,實在讓人頭疼。周是蹭著他說:“我覺得他也沒別的意思,昨天他送花的時候,說希望我收到花能有好心情,所以才……”倆人對此事也不能做什麼,想著他即將離開,心情可能有些異樣,因此只能作罷。

可是第二天,第三天……接下來一個星期,她每天都收到一束鮮花。整個美術系的人全部轟動了,大家都以為是衛卿送的,將此事廣為傳閱,他們倆的事在校園裡一時傳為美談,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周是一時間成為萬千少女仰慕的偶像級人物。

只有周是她自己如坐針氈,芒刺在背,每天看著送花的小弟,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衛卿看著她手裡的花,臉色一黑,哼道:“這小子太囂張了!簡直不把人放眼裡,我找他算帳去。還是一學生呢,有錢也不是這麼花的!”周是勸道:“算了算了,哪能跟一孩子認真呢。”

不過說實話,寧非這種行為,凡是女人,沒有人能抗拒的了。何況他本身是一個痴情的翩翩美少年。

衛卿惱了:“你認為他是個孩子,心機比大人還深沉!有這樣挑釁我的嗎?擺明不給我面子!”給他老婆送花,心裡想什麼呢!這不是實實在在給他一耳光嘛,太可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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