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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我們還有監控錄影,通常一個月後刪除。”

斯科特·惠特拉姆瀏覽著自己電腦上的檔案,找到了監控錄影。他向後靠了一下,讓福克和拉科也能看到螢幕。他們都在惠特拉姆的辦公室裡,門外傳來了週一下午學校裡的喧鬧聲。

“好了,這就是學校正門的攝像頭拍到的畫面。”惠特拉姆說。他點了點滑鼠,監控錄影開始在螢幕上播放。攝像頭似乎安在了學校大門上方,鏡頭朝下,衝著臺階,畫面中能夠捕捉到來往的人,“抱歉,清晰度不高。”

“沒關係,這比我們從漢德勒家拿回來的錄影好多了。”拉科說。

“畫面質量不重要,重要的是拍到了什麼。”福克說,“學校裡還有別的攝像頭嗎?”

惠特拉姆又點了點滑鼠,螢幕上的畫面變了。“另一個攝像頭在員工停車場。”這個攝像頭也居高臨下,錄影中顯示了一排模糊的汽車。

“學校裡只有這兩個攝像頭嗎?”拉科問。

“對,沒辦法。”惠特拉姆摩擦著大拇指和食指,做了個表示金錢的動作,“如果買得起,我們也想多安幾個。”

“能在出事當天的錄影中找一下凱倫嗎?”福克問,不過他們主要想找的並不是凱倫,而是格蘭特·道。福克和拉科說話算話,當真花了好幾個小時對道的朋友嚴加盤問。那兩個傢伙一口咬定,始終堅稱道當時就跟他們在一起。雖然這也在意料之中,但福克還是感到很惱火。

惠特拉姆把停車場的畫面放大至全屏:“凱倫一般都是開車來上班,所以她很可能會出現在這個攝像頭的畫面上。”

他從影片列表中找到了出事當天的錄影,將進度條直接拖到了學校放學的時間。無聲的錄影上,學生們三三兩兩結伴走過,嬉笑著閒聊,剛從一天的課業中解放出來。一個身形瘦削的禿頂男人走進畫面中,開啟一輛汽車的後備廂。他翻找了一會兒,拿出一個大包扛在肩頭,然後又從來時的方向走出了畫面。

“他是學校的看門人。”惠特拉姆說。

“那個包裡裝的是什麼?”

惠特拉姆搖了搖頭,“我知道他有一套自己的工具,也許是那個吧,我猜的。”

“他在這裡工作多久了?”福克問。

“我覺得差不多有五個年頭了吧。不管怎麼說,他看起來是個挺不錯的人。”

福克沒有說話。他們又看了十分鐘,學生們漸漸走光了,停車場恢復了寂靜。正當福克開始感到失望時,凱倫出現了。

福克屏住了呼吸。這個死去的女人生前長得很漂亮,他看著她大步走過,一頭淡金色的長髮飄在腦後。錄影的畫質太差,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她的個子不高,但是行走間卻有一種舞蹈家的身姿體態,她用一個嬰兒車推著夏洛特,腳步輕快地從託兒所走來,穿過了停車場。

在她身後相隔三步遠的地方,比利也出現了。福克不由得打了個冷戰,那個深色頭髮、體形結實的小男孩兒長得太像盧克了。拉科在旁邊不安地轉移了一下身體的重心,清了清嗓子。他曾經親眼見過這個孩子的悲慘結局。

比利走得慢慢悠悠,全神貫注地擺弄著手上的一個玩具。凱倫扭頭無聲地喊他,他立刻小跑兩步跟上了。她把兩個孩子都抱上車,繫好安全帶,關上車門。她的動作迅速而利落。她趕時間嗎?福克無法確定。

螢幕上,凱倫直起了腰,背對攝像頭靜靜地站了一會兒,一隻手放在車頂。她的頭向前傾斜了一下,舉起另一隻手放在臉上,用手指做了一個小小的動作,緊接著又做了一遍。

“天哪,她在哭嗎?”福克說,“倒回去一點兒,快!”

他們默默地又看了一次,然後是第三次、第四次。凱倫低著頭,用手在臉上輕拂了兩下。

“不好說,”拉科道,“看起來是有點兒像,不過她也有可能是在撓鼻子。”

這一次,他們讓錄影繼續往下放了。凱倫抬起頭,好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開啟駕駛座的車門上了車。汽車從車位中倒出來,開走了。停車場裡又變得空無一人。從畫面上的時間記錄來看,她和她的兒子只剩下不到八十分鐘的生命了。

他們盯著錄影,把沒有人來去的部分都快進跳過了。凱倫離開後十分鐘左右,學校的接待員出現了,在接下來的四十分鐘之內,沒有發生任何事情。終於,老師們開始陸陸續續地走向自己的汽車,惠特拉姆一一介紹了他們的身份。剛過下午4:30,看門人回來了,將自己的包放進後備廂,駕車離開了。

最後,停車場裡只剩下了惠特拉姆的汽車。他們快進了錄影,晚上7點以後,惠特拉姆出現在了畫面中。他走得很慢,低著頭,寬闊的肩膀向前耷拉著。坐在福克身邊的惠特拉姆嘆了一口氣,盯著螢幕繃緊了下巴。

“看到這個真的很難受,”他說,“當時,克萊德警察已經打電話告訴我比利和凱倫遇害了。”

他們看著畫面中的惠特拉姆緩慢地上了車,打了好幾次火都沒打著,好不容易才發動汽車從車位裡倒出來,離開了。他們又讓錄影多放了十分鐘,而格蘭特·道的身影卻始終都沒有出現。

“那我下班了。”黛博拉的聲音從接待臺傳來,她的肩上挎著手提包。她等了一分鐘,但是拉科只是模糊地咕噥了一聲作為回答,倒是福克抬頭朝她微笑了一下。這幾天,她對福克的態度有所緩和,尤其是有一回她給別人倒咖啡時,居然也給福克端了一杯。福克懷疑應該是拉科找她談過了。

黛博拉走出警察局,大門在她身後“砰”的一聲關上了,可是拉科和警員巴恩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屋裡的三個人每人守著一張桌子,死死地盯著電腦螢幕上模糊的影片畫面。先前,他們拿走了學校兩個攝像頭的所有錄影,然後直奔鎮上。拉科告訴福克,基瓦拉鎮的主街上有三個監控攝像頭。一個在酒館外,一個在鎮議會辦公室附近,還有一個在藥店庫房的大門上。他們把這三個攝像頭的錄影也都收走了。

巴恩斯邊打哈欠邊伸懶腰,粗壯的胳膊直直地伸向了天花板。福克以為他要開始嘟囔抱怨了,沒想到巴恩斯只是默默地將視線轉回到螢幕上。他曾告訴福克,說他並不認識盧克和凱倫,但是幾周前他給比利·漢德勒所在的班級上過一堂交通安全課,當時比利還活著。他現在還留著那個班級送給他的感謝卡,上面有比利用蠟筆寫的名字,這張卡片就放在他的辦公桌上。

福克忍住了一個哈欠。他們已經連看了四個小時,福克專門負責從學校拿回來的錄影。在此期間,他看到了一兩件有趣的小事。有一個學生在校長的汽車前輪旁偷偷地撒尿,還有一位老師在離開停車場時不小心刮擦了同事的汽車,然後趕緊開走了。但是,錄影中根本就沒有格蘭特·道的影子。

相反,福克發現自己倒是在反覆地檢視有凱倫出現的錄影。出事的那個工作周裡,她來去了三次——除了週二和週五,週二是她的休息日,而週五時她已經死了。每天的情況都差不多。早上8:30左右停車,她會把孩子們抱下車,拿好揹包和太陽帽,徑直朝學校走去。下午3:30後不久,這個過程便會倒著進行一遍。

福克研究著她的一舉一動,看著她彎下腰跟比利講話,把一隻手放在小男孩兒的肩上。他看不清她的臉,但是在他的想象中,她正在對兒子微笑。他看著她從車裡溫柔地抱起夏洛特,輕輕地放在嬰兒車上。凱倫·漢德勒生前是一個很好的女人,擅長跟孩子打交道,也擅長跟財務打交道。福克確信芭布說得對,他肯定會喜歡她的。

他像著了魔似的把錄影又倒回了週四,那是凱倫和她的兒子遇害的日子。他來回地播放這段錄影,仔細地分析著每一幀。當她走近汽車時,腳步間是不是有點兒遲疑?草叢裡是不是有東西吸引了她的目光?她是不是比平常更用力地抓著孩子的手?福克覺得自己已經開始捕風捉影了,但他還是一遍又一遍地看。他盯著畫面中亡友的金髮妻子,默默地希望她能拿起手機撥打寫在單據上的電話號碼,希望過去的自己能接起電話。然而,什麼都沒有發生,結局還是一樣。

福克正在思考要不要收工,這時巴恩斯扔掉了手中轉來轉去的鋼筆,一下坐直了身體。

“嘿,快來看看這個!”巴恩斯點了點滑鼠,把模糊的影片倒了回去。他一直在看藥店庫房門外的監控錄影,攝像頭對著一條安靜的後巷。

“發現了誰?道?”福克問,他和拉科趕緊湊到了螢幕前。

“那倒不是。”巴恩斯說完,便讓錄影開始播放。畫面上顯示的時間是週四下午4:41,正好是在凱倫和比利被發現死亡的一個多小時之前。

一開始的幾秒鐘,影片就像是一幅靜止的影象,除了一條空蕩蕩的小巷之外,什麼都沒有。突然,有一輛車開過,不到一秒就消失了。

巴恩斯把錄影倒回去,慢速播放。當那輛車再次出現時,他按下了暫停鍵。雖然畫面模糊,而且角度很差,但是這些都不要緊,因為攝像頭拍到了司機的臉。透過擋風玻璃,傑米·沙利文正盯著他們。

福克和拉科來到那條小巷上時,天色已經漸漸變暗了,不過這個地方也沒什麼可看的。他們讓立下大功的巴恩斯先下班休息了。福克站在藥店的監控攝像頭下環顧四周,小巷很窄,跟基瓦拉的主街平行。一側背靠著地產中介、理髮店、診所和藥店,另一側是一片片野草叢生的土地,被當成了一個個臨時湊合的停車位。這是一個廢棄的小巷,根本就無人來往。

福克和拉科把整條巷子都走了一遍,花的時間並不長。兩頭都可以進車,巷子連線著兩條通往鎮外的東西向道路。要是在上下班高峰時段,可以從這裡繞路穿過小鎮,避開主街要道。但這裡是基瓦拉,福克心想,根本就沒有什麼高峰時段。

“在漢德勒一家被害前二十分鐘,咱們的朋友傑米·沙利文為什麼不想被鎮上的人瞧見呢?”福克說話間,磚砌的牆壁上產生了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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