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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頭看,稱讚道:“很漂亮啊——,你在幹什麼?”他開啟地上的荷葉包,將剩下的兩個大饅頭以及一葫蘆酒塞進懷裡,“通知東方棄啊,他看到煙花就知道你回來了。”

她奇道:“你怎麼知道我此時此刻會經過這裡?”難道他還能神機妙算,未卜先知麼?賽華佗沒好氣說:“我都在這兒等了你一天一夜了。”又困又乏又無聊,還不敢反抗。她更好奇了,“為什麼在這兒等我?東方呢?”

賽華佗答:“找你去了啊。自從你被抓以後,他到處打聽,後來知道你關在‘落花別院’,就去救你。他說你被打的起不來,因此想等你傷好了再帶你出來,混在‘落花別院’裡當了個守門的小廝,打打傘,落落轎什麼的,每天有賞錢拿,還有酒喝,比我天天在道觀裡吃青菜豆腐強多了。昨天晚上他說你逃出來了,最後一定會來這裡,叫我在山下守著,怕你找不到人又走了。他自己城裡城外沿途到處找你。”

雲兒“哦”一聲,看著他說:“那你就一直在這兒傻站著當過路門神,站了一天一夜?”不像他的為人啊,人家還以為是打家劫舍的土匪呢。他沒好氣說:“不願意也不行啊,哎,誰叫你救了我一命呢——走吧,天快黑了。”她問去哪兒。賽華佗道:“當然是回道觀啊,還能去哪兒。”

她搖頭,“我要等東方回來,有話跟他說。”賽華佗哼了聲,“那你不會上山等啊?”她看著他,可憐兮兮說:“我走不動了,你要揹我嗎?”賽華佗瞪大眼睛,立即搖頭:“那我陪你一塊兒等吧。”

倆人找了個背風的地方坐下。雲兒說:“我餓了,你有吃的嗎?”賽華佗拿出饅頭,一人一個,說:“這是我準備的乾糧,本來打算熬夜用的,幸好用不著了。冷了,你將就著用吧。”拔出葫蘆塞兒,仰頭喝了一大口酒。雲兒眼尖,認出這酒葫蘆是東方棄的,便說:“你留一點兒,等會兒東方還要喝呢。”賽華佗嘿嘿笑兩聲,“你還愁他沒酒喝嗎?”她嘆了口氣,“他為了找我,一定急壞了。”手中的饅頭吃著也不香了。這饅頭本來就又冷又硬,一點也不好吃。

夜幕將最後一點天光遮住了,月亮悄悄從山頭升起來,起風了,微帶涼意,只聽見一片“唧唧唧——”此起彼伏的蟲鳴蛙叫聲,已是夏末初秋時分。她抬頭仰望頭頂的明月,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東方棄也是在這樣一個有月亮的晚上。那時候還是初春時分,天山上冷得跟冰窟似的,寸草不生,白茫茫一片雪海,月光下耀得人眼睛都睜不開,空氣無比純淨,吸一口氣,連血液都停止了流動。她睜眼悠悠醒來,腦中一片空白,像是沉睡了千年,什麼都不記得。東方棄背對著她蹲在地上生火,一派悠然自得。洞口外掛著一輪金黃色的圓月,碧藍的天空纖塵不染,像一個無瑕的夢。

不到一頓飯的時間,遠處的官道上走來一個身穿深青色侍衛服的人。賽華佗還沒看清楚,雲兒已經奔了過去,揮著手叫:“東方,東方!”東方棄緊走幾步,迎了上來,見了她便嘲笑:“哈哈,你可以加入丐幫了!”順手拿掉她頭上不知什麼時候沾上的破樹葉。

雲兒見到他滿心歡喜,連日來的擔驚受怕委曲煩惱全都不翼而飛,摸了摸他身上的衣服,笑嘻嘻說:“啊,你穿的可真威風。”當起侍衛來似模似樣嘛。東方棄笑道:“偷來的。”方便他混在侍衛堆裡找她。賽華佗走過來說:“你回來就好了,我總算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東方棄拉過她手腕,探了探她脈息,問:“覺得冷嗎?”她搖頭,“最近好多了。”東方棄便說:“賽華佗,你看看。”賽華佗便說:“我這會兒精神不濟,要聽脈至少也等吃過熱飯熱菜以後再說。”

三人向山頂走去。雲兒走了一小段山路,撐著腰耍賴說:“我躲了一天一夜,實在沒力氣走了。”眼睛眨巴眨巴望著前面走的兩人。賽華佗連忙往後躲,“不要看我,我可背不動你。東方棄年輕力壯,武功高強,你找他吧。”東方棄“哦”了一聲,似乎沒聽懂她的言外之意, “那我們歇歇腳再走吧。”說著撿了塊乾淨的地方坐下來。

雲兒悶悶地站了一會兒,見他一點“幫忙”的意思都沒有,跺腳說:“好了好了,我歇夠了,走吧。”東方棄便問:“你確定?”她瞪了他一眼,沒好氣說:“東方,你有時候真可惡!”就不能看在她大難不死的份上順一順她的意嗎?東方棄聳了聳肩,不以為意,接著她的話說:“那就算是吧。”她哼道:“我是病人!”當然可以恣意妄為,誰知道她還能活多久。

他快速說:“哼,照你的意思,你一年四季都是病人嘍——你這是無理取鬧。”雲兒氣道:“東方棄,你——”他頓了頓,慢慢說:“雲兒,你不是病人,你身上的寒氣今天不能解,不代表明天不能解,總有一天會好的。所以,前面的路你要一個人好好地走下去。”要心境平和,腳踏實地,不能心灰意冷,自暴自棄。

她翻了翻白眼,“為什麼是一個人?我知道你不會扔下我不管的。”她就是知道,無條件地相信。東方棄搖頭,“不不不,不是這個意思。雲兒,你是有血有肉、思想獨立的一個人,凡事我能幫你,但是最後救你的唯有你自己。你要勇敢,堅強,樂觀,然後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能總是事事依賴他啊。就像這次,他不在,她也做得很好嘛。

雲兒撇了撇嘴,做了個鬼臉說:“我才不懂你那一套一套的大道理呢,像懶婆娘的裹腳布似的,又臭又長——賽華佗,你說是不是?”賽華佗忙點頭,“誰叫他從小跟秀才住一起呢,沾上了氣味——酸死了。”

說起東方棄的身世,頗為坎坷。甫初生便被人遺棄於京郊的荒山野嶺,差點葬身於豺狼虎豹之口,幸被一窮酸秀才撿到,身上僅一件貼身襁褓,無任何解釋的文書,也無玉佩、掛飾、長命鎖等物。那秀才之所以隻身前往人跡罕至之處,是因為窮困潦倒,孤貧落魄,自以為懷才不遇,成日價長嘆“不才明主棄,多病故人疏”,加之半生落魄無為,愧對列祖列宗,徒然惹人恥笑,於是不免懷了輕生的念頭。哪知道深山老林之中,死也死的不清淨,竟聞得小兒啼哭之音。撿到東方棄時,初冬溫暖的陽光軟軟融融照在小臉上,喉嚨哭得嘶啞,嘴唇發青發紫,小命危矣,可憐可嘆。秀才見狀,嘆了口氣,世上多是苦命人,也就不尋死了,抱了孩子在城郊的同安寺棲身,平時教教附近的小孩讀書認字,勉強餬口度日,雖不至於三餐不繼,卻也是飢一頓飽一頓。

孩子長到三歲還沒有名字,那窮酸秀才以為自己罪孽深重,丟盡了祖上的臉,便不肯讓這孩子隨自己的姓,因為撿來時面朝日出的方向,遂複姓東方,名棄,字有為。東方棄從小便不喜哭鬧,安安靜靜,倒也不惹寺裡僧人的厭。秀才因為平時沒有時間照看他,從小就把他帶到學堂,大概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緣故,他路還走不穩,卻能乖乖坐在桌前,不吵不鬧,似模似樣翻看古聖人之言。

他後來之所以通曉武藝,是因為另有一番機緣巧合。

雲兒伸了個懶腰,拍手說:“我既不是酸秀才又不是窮和尚,我只知道,怎麼高興就怎麼來。”

他被倆人如此揶揄,也不生氣,無奈苦笑,只說:“天黑啦,我們快走吧。”三人匆匆往山頂爬去,趕到時,月亮都升上中天了,落下一地的清影。賽華佗擦了把臉上的汗,說:“餓死了。”用力拍門,大叫:“我們回來了,開門,開門!”

厚重的兩扇木門“吱呀”一聲從裡開啟。當雲兒看見素面朝天、一臉雀躍的採荷時,臉色立即變了,牢牢盯著她,惡狠狠說:“你怎麼會在這裡?”眼睛在眾人身上來回搜尋,最後落在東方棄身上。

東方棄見她臉色不好,頭疼不已,忙打圓場說:“進去再說,進去再說!”

兩個女人之間的戰爭,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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