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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陳褚衛、蔣沈韓楊等人有秩序地分散開來,手執長劍,牢牢守住四個方位,將東方棄圍在中間,如兇猛的獅豹,張口血盆大口,一動不動盯著他。鏖戰一觸即發,東方棄身形微微晃了晃,往後移了一寸,腳踏奇步,雙手交叉放在胸前,搓掌成刀,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仔細聽著周遭的動靜。

雲兒一見情況不對,這分明鬧成了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局面,半點回旋的餘地都沒有,對方人多勢眾,佔盡便宜。她顧不得害怕,連忙跳出來,握緊雙拳氣憤地說:“燕公子,你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們到底犯了什麼法,違了什麼規,傷天了還是害理了,殺人了還是放火了?憑什麼抓我們?”

那燕公子見到她就渾身來氣,前不久在雲泉遭受的屈辱在腦海一晃而過,平日裡的冷靜、理智、鎮定一下子土崩瓦解,怒道:“你還敢問,你還敢問?真是活的不耐煩了!”恨不得親手掐死她,一雪前恥。

雲兒見他那兇狠樣兒,連忙往後躲,縮著頭嚷嚷:“好吧,好吧,是我不對,不該偷你的龍泉劍玩兒,但是我不是馬上就還回去了麼?聖人都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一個大男人,跟我一弱女子計較什麼?”又轉頭看著眾人,“馮陳褚衛、蔣沈韓楊諸位大哥,你們說是不是?”

四人不約而同對看一眼,又側頭瞧了瞧氣得不輕的主子,臉上露出古怪神情,哪敢答話,肅殺緊張的氣氛頓時鬆弛下來。

雲兒遠遠地作了個揖,低聲下氣說:“雲兒知道錯了,你就看在烤魚、叫花雞的份上,放過我們好不好?”可憐兮兮望著那燕公子。眾人聽不明白,那燕公子肚裡卻是又好氣又好笑,這隻猴子都成精了,打蛇隨棍上,竟然跟他求起情來了,荒謬之極。他冷笑一聲,“哦,聽你這麼說,難不成是我冤枉了你?”隨手解下劍上的九華玉,拿在手中說:“偷盜者,重者罪可至死。你知道這塊玉,價值多少?”

雲兒暗罵一聲,玉不都在你手裡了嘛,還這樣一副氣勢洶洶、興師問罪的樣子,真是小氣,涎著臉笑說:“那咱們私了,私了,還不成麼?”從懷裡將所當得來的銀票、碎銀全都掏了出來,“這些錢全還你好了。”一副忍痛割愛、可憐兮兮的樣子,不要說心,連著肉都跟著痛了,可是小命要緊,只得寬慰自己,金銀財帛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人群裡有人“撲哧”一聲笑了。她抬眼望去,見到隱藏在侍衛堆裡的魏司空,忙跳起來,拼命招手說:“魏司空,魏司空,你快救救我,遲了,我小命就玩完了。”那燕公子見眾人臉上或多或少隱著一絲笑意,十分不滿,重重哼了一聲,“天底下有這麼便宜的事嗎?”

魏司空扮成侍衛,本是想混在人群裡出其不意擒拿東方棄的,既然身份敗露,也就沒必要再裝下去。他排開人群走出來,笑說:“雲兒,要不你跪下來磕頭求一求公子,興許公子心裡一高興,便饒了你。”他早看出公子不是成心要雲兒的小命,不然豈能等到今天?

雲兒歪著頭想了半天,猶疑地問:“當真?”魏司空聳了聳肩,“你不試試怎麼知道!”她長長嘆了口氣,看了眼負手站立一旁的東方棄,又看了看遠處被綁著的賽華佗等人,雙膝一軟,懨懨地跪下來,喊了聲:“公子!雲兒給你賠不是了。”有氣無力的樣子,如霜打的茄子一般。

那燕公子不為所動,冷著一張臉說:“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九華玉是我花了兩千兩銀子從‘寶瑞通’當鋪贖回來的,抵掉你還的一千兩,你還欠我一千兩……”斜飛入鬢的雙眉一挑,像是獵物看著不斷掙扎的獵物一般,將她戲耍地玩弄於鼓掌之間。

雲兒不知他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好心,雙手舉高過頭頂,忙說:“我還,我還,我一定還。”心想,哼,就憑你那張牙舞爪、橫行霸道的小樣兒,拿回九華玉還需要贖金麼?一千兩白花花的銀子啊,叫她怎麼還,她現在連一文錢都拿不出來——大不了劫富濟貧,佔山為王去。

那燕公子眼睛盯著她,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淡淡說:“剩下的一千兩銀子,就用你的工錢來抵。”雲兒一時沒明白過來,瞪大眼望著他。

不到一盞茶的工夫,雲兒非常鬱悶地簽了一張賣身契。上面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因為欠銀一千兩,自願入府為婢,直至債務還清為止,又特意註明,每月工錢為二錢銀子。雲兒為眼前形勢所迫,不得不畫押之後,仰天長嘯一聲,說:“那我豈不是一輩子也還不清?”

那燕公子吹了吹手中未乾的墨跡,看著苦著一張臉、悶悶不樂的雲兒,心情登時大好,說:“既然此事和其他人無關,都放了吧。”立即有人給賽華佗等人鬆綁,馮陳褚衛、蔣沈韓楊也隨之退了下去。

東方棄眼看著雲兒以身還債,只能乾瞪眼,什麼都做不了。九華玉這事,歸根結底,本來就是雲兒錯的多一點,更何況對方如狼似虎,擺出一言不合、立即就要動手的姿態,嚴逼重威之下,哪敢輕舉妄動。他便說:“燕公子,這事都是我的錯,不該一時貪財,將九華玉據為己有。不如我給你看看門打打雜什麼的,代替雲兒還債如何?”

那燕公子面無表情盯著他,冷聲說:“東方棄,你好大的膽子,夜闖‘落花別館’,橫衝直撞,目中無人,以為我會放過你嗎?就算死罪可免,活罪亦難逃。你是乖乖跟我回去呢,還是要我一把火將這間破道觀燒的一乾二淨?”惡魔般俊美的臉上,寫滿了濃重的威脅。

東方棄露出苦笑,伸出雙手,無奈說:“走吧。”敵強我弱,只得任人處置。馮陳拿出繩索,客氣地說:“得罪了!”就要動手。雲兒憤憤不平跳起來,指著那燕公子怒氣衝衝說:“你欺人太甚,東方他犯了什麼罪,你為什麼要跟他過不去?你害了我還不夠麼,現在還要折磨他,嗚嗚——”想起自己以後要當一輩子的奴婢,任人叱喝打罵,沒有半點人身自由,頓時想死的心都有。

魏司空見那燕公子臉色不好,眸中射出怒火,忙拉住雲兒說:“別說了,你老實點,想火上澆油是不是?”又轉頭對馮陳說:“不用綁了。東方少俠一言九鼎,說跟我們走便會跟我們走的。”

那燕公子橫眉怒目瞪了雲兒一眼,當著眾人的面懶得與她計較,沒的失了身份,翻身上馬,拂袖離開。一行人秩序井然、浩浩蕩蕩下山來。東方棄雖沒有五花大綁,卻被點了穴道、封住血脈,猶如廢人一般,不能動彈。他頸上帶了個龐大的木枷,披頭散髮困在囚車裡,一路搖搖晃晃隨車前進。

雲兒跟在旁邊,擦了擦臉上綿密的細汗,苦著臉氣喘吁吁說:“東方,我也想被抓,我不要當人家的奴婢。”這樣她就不用這麼辛苦的趕路了,還可以悠哉遊哉地坐在車上看風景——囚車也是車啊。她因為徒步跟在囚車後面一路小跑,都快累趴下了。

身後走過一個臉上帶疤的侍衛隊長,重重推了她一把,惡狠狠說:“快點,再敢磨蹭,小心老子一刀砍了你。”說著還亮了亮腰間的長刀,凶神惡煞的樣子。雲兒毫無防備,一個重心不穩,“砰”地一聲撞在囚車上,內臟都快撞出來了,痛的半天說不出話來,咬牙切齒看著那個侍衛,恨不得一口吃了他。可是形勢比人強,她也只得打落牙齒混血吞——

東方棄趁人不注意,偷偷伸出手按在她腰間,一股溫和舒適的熱力緩緩流進她的四肢百骸,疼痛頓時消失。雲兒瞪大眼睛看他,剛要驚呼,忙又捂住嘴巴,原來他一點事兒都沒有,穴道早就解開了,害她見他被馮陳押上車時,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她暗暗做了個鬼臉,露出會心的笑意。

魏司空拍馬上來,冷冷問那侍衛:“發生什麼事了?”那侍衛忙行了個禮,答:“報告魏公子,這女人磨磨蹭蹭,故意延誤行程。”魏司空深深看了他一眼,“趙一平,雲兒雖然害的你連日來不得好過,不過,你自己心裡最好有個數。她現在是你家公子的人,是生是死,自然是由你家公子說了算,她再怎麼樣,似乎也輪不到你來管,是不是?”

趙一平一驚,臉色變得蠟白,竟然就這樣在路旁跪下來,連連叩頭說:“魏公子,屬下知罪了!”滿臉驚慌之色。魏司空揮手,“好了,你去吧,注意保護公子安全。”越過他,跳下馬來,關心地問:“雲兒,你沒事吧?”

雲兒眸中猶含著一把淚,沒好氣說:“你撞上去試試看有沒有事。”他微微笑了下,“好了,好了,你跟我共騎一匹馬怎麼樣?”雲兒眼睛一亮,“真的?”隨即又搖頭,“不好,男女授受不親,你不在意我還要臉呢。你若誠心誠意要幫我,不如將馬讓給我騎。”

魏司空當即笑罵:“得寸進尺!”見她累得直不起腰,滿臉疲倦,還是將韁繩交到她手裡,挑眉說:“好,幫人幫到底,這馬就給你騎了!”雲兒大樂,甜甜地說:“哎呀,魏大哥,你真是好人。”魏司空笑道:“就衝你這句魏大哥,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吃苦受累啊。”

雲兒連聲謝過,歡天喜地爬上馬背。魏司空轉頭說:“東方少俠,真是得罪了。”東方棄笑了笑,“少俠不敢當,叫我東方棄便是。”魏司空看了他一眼,淡淡說:“豈敢豈敢,叫你一聲少俠只怕低估了你呢。”說完便走開了。

那燕公子回頭見雲兒趾高氣昂坐在魏司空的馬上東張西望,臉色一沉,心中大為不悅,等著吧,回頭再來治你!他緊了緊手中的韁繩,挺直腰脊,一馬當先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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