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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兒沒精打采吃了晚飯,想到晚上還要給那燕公子守夜,心情更壞了。這裡眾多侍衛裡三層外三層守得跟鐵桶似的,幹嘛還要她睡在地上啊,無非就是為了折磨她。

下午的時候起風了,陰雲密佈,欲雨不雨,天氣又悶又溼。頭頂一大堆黑漆漆的烏雲,密不透風,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到了晚上,更是伸手不見五指,燈光也顯得有些慘淡。雲兒沿著石子路走來,沒瞧見腳下凸起的土塊,差點跌了個底朝天。她揉著腳踝,罵罵咧咧推開門,屋裡沒有人,也沒點燈,黑的分不清東西南北。她摸索著找出火摺子,晃了好幾次才點亮油燈。就著火光,她發現底座的油不夠,所以才會一時沒點著。

雲兒提了燈出門,拉住守在門口的一個侍衛問:“油不夠了,哪能上油?”他聳肩說:“笑話,你伺候公子日常起居,反倒問起我這些事來了。”她皺眉說:“我不是新手嘛,油鹽醬醋還沒摸清呢。”

倆人站在院門口說話,失失手裡擎著一盞梅花形小巧精緻的美人燈迤邐走來,老遠聽清楚了,說:“這燈我剛上滿油,雲妹妹,你先拿去用吧。”雲兒接在手裡,有些不好意思說:“那我就謝謝姐姐了。天黑路滑,你一個人,怎麼回去呢?”她笑說:“不要緊,你手裡的燈給我就行了。”

雲兒將燈擱在桌上,盯著上面畫的美人兒仔細瞧了兩眼,“真漂亮,栩栩如生。”更難得是這燈點著後一點油煙味兒都沒有,反倒有一股子說不出來的清香味。她胡亂鋪了床,又舀了一大盆熱水,自己先洗漱了,守了有一頓飯的工夫,見那燕公子還沒有回來就寢,也不管他,攤開鋪蓋捲兒,自顧自躺下睡了。

那燕公子回來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情景:雲兒全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整個人縮成蠶蛹,枕頭在東邊,不知怎的,頭卻在西邊——大概是夢中滾過來的,她自己卻渾然不知,睡得甚是香甜。他皺了皺眉,喃喃低語:“這睡相——”連夢裡也不老實。誰要是跟她睡一起,那還不是活受罪?抬起腳尖踢了踢她,一點反應都沒有,乾脆一腳踹過去,“你給我起來。”

雲兒感到小腿一陣疼痛,翻身滾開,手忙腳亂爬起來,掀開褲腿一看,青了一小塊,有些火大看著他,不滿地說:“你幹什麼啊?”他哼了一聲,說:“你這個丫鬟當的比我這個主子還舒服啊——我渴了,還不快起來倒茶。”主子沒睡她居然敢先睡,看來得好好教教她怎麼伺候人。雲兒不得不爬起來,口裡嘟嘟囔囔說:“大半夜的沒事找什麼茬兒啊,無不無聊。”將茶碗摜在他跟前,打著哈欠想繼續睡。

他隨手潑在地上,“換碗熱的來。”雲兒瞪大眼睛看他,本來睡覺睡到一半被人吵醒火氣就不小,這下怒了,搶過空茶碗,執起剛才的茶壺重又倒了一碗,扔在他手裡,冷聲說:“只有冷的,喝不喝您隨便。”他站起來,指著雲兒不悅道:“你——”

雲兒把頭一仰,冷聲說:“我怎麼了?有本事你別喝啊。”他還能因為這個把她殺了不成?大半夜的不睡覺故意找茬是不是?

那燕公子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似乎要發作,最後嫌惡地砸了茶碗,掀開被子上床睡了。雲兒不明白他怎麼就這麼算了,伸出舌頭朝他後背做了個鬼臉。才起來這麼一會兒,就覺得冷了,燈也不熄,她搓著手臂一頭鑽進被子裡。也許是剛才睡飽了,這會兒翻來覆去,一點睏意都沒有,聽見外面的更聲敲了三下,才知道時間已經這麼晚了,都大半夜了,怪不得外面一點兒聲響都沒有呢。

她將手臂枕在頭下,又翻了個身。那燕公子睡覺一向警覺,聽的她老是動來動去,鬧出這麼大聲響,哪還睡得著,壓著滿心火氣不耐煩說:“你要是再給我滾來滾去,乾脆睡外邊去。”雲兒翻了個白眼,不答腔,卻不敢再亂動了,萬一真惹火了他,當真把自己扔外邊去睡,她可就倒大黴了。

她睜著大眼睛到處亂瞄,對面正是視窗,掛著昨天失失忘了拿走的花籃,不知道里面盛的是什麼花,白天沒感覺,這會兒香的人簡直睡不著,聞的時間越長,香味越是濃烈。桌上的美人燈越發明亮,刺的人眼睛都睜不開。她想爬起來熄了,好不容易捂熱了被子又不願動。學貓“喵喵”叫了兩聲,見床上的人沒反應,心想他大概是睡著了。管它呢,油盡燈自然會枯。

一陣胡思亂想,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迷迷糊糊、半夢半醒之間,眼前突然一暗,把她驚醒了。雲兒睜開眼一看,原來是燈滅了,大概是被風吹的。歪著頭想繼續再睡時,突然聽到極其輕微的一聲“吱呀”的聲音,窗戶一點一點被推開了。若不是此刻萬籟無聲,靜的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聽得見,憑她的武功修為,這麼細小的動靜決計發現不了。

一開始她還以為是風,待聽見腳尖落地的聲音,才知道是有人潛了進來,嚇得趕緊閉緊雙眼,一動都不敢動。瞧來人的武功身手,迅若狸貓,落地無聲,十個她也不是對手。她心想,大概是小偷吧,這屋裡全是值錢的東西,就是招賊惦記也不足為奇,拿了趕緊走吧,別在這兒裝神弄鬼嚇人了。

哪知對方對牆上掛的那些價值連城的書畫半點興趣也無,暗中盯著睡在地上的雲兒看了半晌,滑出袖裡閃著藍光的匕首,一刀插了下去。雲兒感覺到來人呼吸聲越來越近,眼睛眯成一條縫,見寒光一閃,駭然失色,卷著被子就地一滾,口裡大叫:“救命啊。”原來這人不為圖財,竟是害命而來。

那人似乎十分詫異,壓低聲音說:“你沒事?”雲兒顧不得狼狽,連滾帶爬跳起來,心裡很奇怪,都鬧出這麼大動靜了,床上那人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按理說,他早該一躍而起,和刺客刀來劍往,大戰三百回合了。雲兒順勢往榻上一撲,下死勁兒掐了那燕公子一把,忽然感覺背後風聲大作,嚇得頭一縮,不顧一切鑽進被子裡來。

對方因為雲兒一點事都沒有,驚疑不定,怕中埋伏,不敢靠的太近,眼睛牢牢盯著雲兒的一舉一動。

那燕公子遭雲兒“毒手”後悠悠醒來,立即發覺屋裡有刺客,怎奈他全身酥軟,胸悶頭暈,半口真氣都提不上來,這會兒別說逃跑,連爬起來都有困難,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兒。他急的滿頭大汗,這時雲兒沒命般滾了上來,他抬手,用盡全力扯了扯她頭髮。

雲兒疼的眼淚嘩嘩往下掉,正想罵人,抬頭看時,見他睜大眼睛看著自己,眸中滿是驚慌憤怒,估計他是著了道兒。心下大急,來人心狠手辣,連自己這個不相干的丫鬟也要殺,看樣子是要殺人滅口,怎麼辦怎麼辦,他壞事做盡,死有餘辜,自己可是安分守己,一向行俠仗義,打抱不平——嗚嗚,她還不想這麼早就死。

對方聽見裡面好一會兒沒有動靜,顧慮一點一點消褪,如猛虎般撲過來,手起刀落,運力往被上一插,直沒刀柄。那燕公子悶叫一聲,發出痛苦的呻吟聲,大概是傷到了,卻咬牙挺住,抱住雲兒翻身往裡滾去,在她耳邊輕聲道:“拔龍泉劍!”

雲兒一開始駭得三魂丟了七魄,不住閃躲,待聞到空中傳來淡淡的血腥味,知道再不反擊難逃一死,對方可沒打算放過她。手往他腰間一摸,“噌”的一聲拔出龍泉劍,剎那間龍吟鳳鳴,黑暗的半空突然閃過一道白光。她捏了個劍訣,旋身往對方肚臍下丹田處刺去,一下手便是殺招。

對方手無寸鐵,更料不到她劍法精微如斯,措手不及之餘,一時竟被她擊退了。那刺客看著帳裡滾作一團的倆人,緩緩解開腰帶,隨勢一抖,竟是一把薄如紙片、亮如白晝的軟劍,隨風搖擺,如分花拂柳,姿態美妙。劍尖朝著雲兒心窩的方向刺來,只聽得空中嗡嗡作響的聲音,劍身卻如吞吐不定的的蛇信,手法刁鑽古怪。

雲兒目不轉睛盯著對方的劍招,只見劍尖不住晃動,形成一條白色的光帶,使人不知對方到底要刺哪裡。她仗著龍泉劍削鐵如泥,無堅不摧,以劍對劍,手腕一抖,橫劍砍了下去。哪知對方知道龍泉劍的鋒利,早想出了一套應對之法,手隨心動,手中的劍招式一變,如一條軟帶纏上了龍泉劍,一剛一柔交纏在一起,誰也奈何不了誰,那情形怪異之極。

雲兒被對方強大的真氣震得右臂痠麻,龍泉劍差點脫手。她雙手握緊劍柄,藉著下沉之勢,抽劍回身,只聽的一連串“嗤嗤”的聲音,兩劍摩擦,半空中擊出細碎的火花,如黑夜裡絢爛的焰火。雲兒剛才一招真氣耗損過大,嘴角滲出絲絲鮮血。她用手背隨意抹去了,眼睛眨眼不眨盯著前面,這才看清,對方個子嬌小,身穿夜行衣,全身上下包的一絲不漏,只露出兩隻漆黑的瞳孔,閃著野獸般兇殘的光芒。

對方勁氣一變,軟劍呈波浪狀往雲兒身上刺來。

雲兒握劍的右手力氣還沒恢復,蹲在床上,靠龍泉劍的支撐才得以穩住身形,滿頭大汗,大口大口喘著氣,眼看就要做對方的劍下亡魂,腦中突然靈光一閃,有樣學樣,手握成拳,朝對方波濤洶湧的真氣的中心一拳轟去。她的手臂代替了龍泉劍,對方的軟劍像腰帶一般纏在她手上,劍尖還沒刺到她面門,已然軟軟地垂了下來。

對方顯得十分吃驚,狠狠盯著她,冷哼:“沒想到你原來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只可惜螳臂當車,不自量力!”又轉頭對不能動彈的燕公子冷笑說:“太子殿下,一點一點目擊自己死亡的全過程,滋味如何?”陰森森說話的語氣,似乎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那燕公子便是大周朝的當朝太子——燕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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