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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服服洗了個澡,雲兒挽著半乾的長髮,靸著鞋子出來,感覺渾身的骨頭都輕了。雨漸漸小了,天黑沉沉的,空氣又悶又溼,風吹的堂前的蠟燭一明一暗,搖曳不定。她喃喃說了一句話。走進來的東方棄沒聽清楚,笑問她嘰裡呱啦嘀咕些什麼呢。她雙手抱胸說:“你看,月黑風高夜,可不是殺人放火天麼?”東方棄笑著敲了下她額頭,“整天想什麼呢你,還不快回房睡覺。”她問:“你呢?”他笑說:“我出去走走。”

雲兒便說:“外面烏漆抹黑的,還下著雨,你上哪兒走走去?”他推門說:“隨便走走,你回去睡吧。”雲兒也不管他,自顧自回房,卻見燕蘇大喇喇坐在床上,胡亂翻著她的包袱。她跳起來,一把將包袱搶在懷裡,生氣地說:“你幹什麼!這是我的東西。”燕蘇懶洋洋說:“看一下又怎麼了?不就幾件破衣裳嘛,連件像樣的首飾都沒有。”她氣哄哄地說:“沒有就沒有,關你什麼事。我們江湖兒女,才不要錢財首飾那些身外物呢。”

燕蘇嗤笑,“大言不慚——你不愛財還跑去賭博?還出老千,弄的跟過街老鼠似的,人人喊打。”雲兒瞪大眼睛,“你,你,你怎麼知道?”說話的聲音有幾分中氣不足。他挑眉,“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偷了我的九華玉,簽了賣身契,以後就是我的人了,給我老實點。以後再到處勾三搭四,不知檢點,看我怎麼收拾你。”

雲兒蹙眉看他,“你大半夜跑我房間發什麼瘋?出去,出去——”又拖又拽趕他出去。他巋然不動,哼道:“誰說這是你房間,晚上我就住這裡了。”順勢抓住雲兒,按在床上,“你才發瘋呢,給我好好坐這兒。”雲兒掙扎道:“我偏不!”鬼才和他坐一塊兒。他加重手勁,“你再亂動,我不客氣了!”語氣明顯不悅。雲兒又踢又抓,口裡罵道:“你有病,一天到晚欺負我——”

燕蘇怒了,欺負她?那他就欺負給她看!右手往上移固定她脖子,上身往前傾,唇一點一點靠近——

雲兒駭然失色,嚇得不知該作何反應,閉緊眼睛往他身上拼命亂躲,野豬拱樹一般往前拱,就是不肯抬頭。安素手□她剛洗的頭髮裡,往後拉,不悅道:“你幹什麼?”鼻尖聞到植物的清香以及年輕女孩子身上獨有的馨香,乾淨的,甜蜜的,誘惑的。雲兒頭側到一邊,低的不能再低,細軟猶帶溼意的長髮垂下來,遮住了半邊臉,被困住的雙手還在掙扎。口裡大罵:“燕蘇,你這個瘋子,流氓,變態……你放開我!”

燕蘇將她的頭髮別到耳後,命令道:“抬起頭來。”她不但不抬頭,整個人都縮了起來。他沒好氣說:“這可是你自找的啊。”以為這樣他就奈何不了她了?雙唇俯下,含住她露在外面小巧細緻的耳垂,來回舔吮。雲兒感覺到耳垂處冰涼、柔軟、濡溼的觸感,像被什麼擊中一般,嬌軀一震,大聲叫道:“啊——,你個變態!”使出吃奶的力氣推他,踉踉蹌蹌,逃命般從他懷裡逃了出來。

燕蘇摸了摸頸上被雲兒指甲抓出的指痕,像被蟲子咬了一下似的,隱隱作疼,沒好氣說:“你還真是潑辣。”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想起自己以前養的那隻叫雪兒的白貓來,也是這樣潑辣可愛。

雲兒一邊警惕地看著他,一邊使勁揉著耳垂,恨不得把耳朵揪下來洗,一想到剛才燕蘇像毛毛蟲一樣的舌頭在她耳朵上爬來爬去的那種感覺,溼溼軟軟、黏黏膩膩的,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渾身起雞皮疙瘩,噁心死了,噁心死了!抓起地上的凳子朝他扔去,恨聲罵:“卑鄙,無恥,下流,齷齪,□色鬼……”抓到什麼就扔什麼,臉盆,茶壺,粉盒,銅鏡……一時間房裡“砰砰砰”吵翻了天。

燕蘇輕而易舉躲了過去,起身朝她走來。她如受驚兔子一般,戒備地盯著他,“你想幹什麼?”他一步一步逼近,沉下臉說:“你說我想幹什麼!”雙眉緊蹙,臉色很是難看,伸手就去抓她。雲兒“啊”的一聲大叫,驚恐萬分,一見不對,轉身就逃,手剛握住門栓,卻被燕蘇強行拿開了。他雙手一抱,將她箍得死死的,哼道:“你又想逃到哪裡去?”清冷的聲音就在她頭頂響起,清晰的,冷冷的,不耐煩的,焦躁的,夾雜一絲絲的擔憂以及無奈……全部近在咫尺,透過手臂的力量重重壓在她心底。

雲兒突然害怕了,再也無力掙扎,軟下身子,只知道一個勁兒說:“你放開我,你放開我——”聲音越來越小,反抗越來越弱,語氣裡滿是懇求的意味,無助而恐慌,連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她會覺得不一樣了呢?胡亂抬頭,卻從他如水的雙眸中看到自己的影子,小小的縮成一朵米粒大小的花,莫名其妙就慌了,手足無措,心慌意亂,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外面適時傳來東方棄的聲音,“雲兒,雲兒,你怎麼了?”咚咚咚地敲門。燕蘇心一緊,猶豫半晌,最後還是放開了她,想跟她好好說幾句話。雲兒卻趁他猶豫的空當沒命般逃出來,拉著東方棄撒腿就跑,唯恐避之不及。

溼潤冰涼的寒風吹在身上,使人頭腦為之一醒。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的晚上,夜的意味分外的濃烈。倆人站在後院溼漉漉的空地上,雲兒停下來大口大口喘氣。旁邊有一株很大的榕樹,盤根錯節,幾人合抱方圍的過來,底下用石頭圍著,樹上還殘留著幾片未掉的樹葉,在風中孤零零搖曳著。

東方棄一邊拍著她的背,一邊問:“剛才發生什麼事了,把你嚇成這樣?”她雙手撐在腿上,半彎著腰說:“哎,提起就有氣,不說了,不說了。”坐在榕樹下的石頭上,低頭看地下,眼神卻不知飄向何處。東方棄問:“房裡同你說話的是公子嗎?他對你怎麼了?還是又為難你了?”

雲兒有一下沒一下踢著腳下的石頭,好一會兒才說:“東方,我覺得他怪怪的——”東方棄問:“怎麼個怪法?”她想了想,說:“一言以蔽之,陰陽怪氣!”東方棄理了理她有些亂了的鬢髮,微微笑道:“雲兒,我只希望你像現在這樣一直這麼高興,以後再也不要傷心了。”她頓了頓,嘆道:“可是東方,我最近越來越多夢到鮮血了。我總覺得我不是我,不是現在的我。過去的那個我像影子一樣消失了,可是她會來找我的,總有一天,一定會的,躲都躲不過。”

東方棄暗暗嘆氣,抱她在懷裡,摸著她的頭髮說:“何必想這麼多,是不是?過去的就算了,該來的就來吧——冷不冷,身上一點熱氣都沒有,快回去睡覺吧,明天一大早還要趕路呢。”她仰頭看他,“東方,有時候想想真是害怕,如果沒有你,我該怎麼辦?”

東方棄手在她冰涼的臉側滑過,笑著安慰她:“不要害怕,你難道不知道自己越來越漂亮了麼?”她噗嗤一聲笑出來,斜眼看他,說:“我漂亮嗎,比採荷還漂亮?”他鄭重點頭,“當然,雲兒是天底下最聰明漂亮的,任何人都比不上。”她嘟起嘴巴說:“你馬屁拍的太過了。”他抬眉一笑,說:“你怎麼知道我說的不是真心話?”神情很是認真。

雲兒凝視他,撫著額頭說:“你這個樣子,和那個姓燕的真的很像,不只是眼睛,還有眉毛,一樣欠揍。”他聳肩一笑,不以為意,過了會兒說:“雲兒,燕公子是太子殿下,行事果斷,胸有大志,將來必定是一個有作為的君主,這是天下萬民之福。你如果喜歡江湖中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日子,跟燕公子還是不要靠的太近比較好。”

雲兒有點吃驚地看著他,手足無措否認說:“東方,我,我,我沒有——”他淡淡說:“我沒其他的意思,只是防患於未然罷了。”雲兒拍著他的肩說:“放心,他以前老想殺我,現在又動不動找我碴,剛才還欺負我,我恨不得離他遠遠的,一巴掌打腫他那張小白臉。哼,他真是太可惡了。”

東方棄笑了一下,不說話,只說夜深了,要送她回去休息。她搖頭,“我才不回去呢。”想到剛才那幕就有氣。他便說:“你看大家都睡了,你再不睡,明天又起不來,耽擱了大家趕路。”她仰脖道:“耽擱了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才不管呢。”甩手便往前走。東方棄跟在她身後,問她去哪兒。

倆人順腳來到柴房附近。她想起來,說:“我們瞧瞧鐵柺李去,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打家劫舍,坑蒙拐騙。”走到門口,“咦”了聲,“守門的侍衛呢,睡覺去了?”剛要推門,東方棄乍覺不對勁,一手扯住她,喝道:“別動!”裡面連一點呼吸聲都聽不到,這也太蹊蹺了。他將雲兒護在身後,一腳踹開木門,砰的一聲,木門撞到牆上又反彈回來,帶起一陣冷風和簌簌落下的灰塵。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十來具屍體,包括身穿玄衣守門的兩個侍衛,全都是一擊斃命,閉著眼睛,彷彿睡著了。

雲兒大吃一驚,奔上前去檢視,只見眾人臉上神情安詳,身上不見刀傷劍痕,更不見血跡,也沒有中毒的跡象。東方棄蹲下身,在其中一人身上摸了摸,又扒開衣服,胸前一道烏青的掌印,赫然在目。雲兒駭道:“一掌就斷氣了?”他緩緩點頭,又扒開侍衛的上衣,掌印在後背,深陷骨血之內,顯然是從身後襲擊,一招斃命。

東方棄面色凝重說:“能神不知鬼不覺偷襲十八玄衣鐵衛,並且一掌得手,看來今晚來的是高手中的高手。”他站起來,“雲兒,你今晚就待在這裡,哪都不要去。”眼睛看著暗處,眸光閃爍不定,心裡在想事。東方棄是越遇事越冷靜的那種人。

雲兒抖了抖肩說:“非要待在這裡,也不是不行,只是坐在一群死人堆裡,恐怕不吉利,我,我不如跟著你。”東方棄拍了拍她,“不要怕,死人堆裡才安全呢,今晚刺客最不可能再來的地方就是這裡了。你呆在這裡別動,我去看看,只怕公子那裡情況不妙。”她知道自己武功不好,跟去只有礙手礙腳的份兒,點頭說:“嗯,那你要快點回來。”

東方棄如一道黑影迅速離開,走到廊下,卻見房門大開,燈火通明,裡面空無一人。潮溼的泥地上有幾點淡淡的腳印,一直通到外面,隨之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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