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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一身泥濘躲進山洞裡。雲兒扶著燕蘇在乾草堆裡躺下。那隻黑虎扒了扒爪子,嗚嗚嗚的叫以示抗議,見她不理,只好委屈地縮在角落裡。她見石頭後面散落了一些乾柴,趕緊掏出打火石,生了一堆火。灼熱的火氣源源不斷衝到臉上,凍僵的身體才稍微暖和起來。她脫下溼透的外衣架在火邊烤,回頭看著昏死過去的燕蘇,皺緊了眉頭。火光照在他身上,髮髻凌亂,衣服半乾,臉色卻越來越黑,大概是毒氣攻心了吧?

雲兒胡亂抓了抓額前的頭髮,十分煩躁,不知道該怎麼辦。她盯著火光發了一會兒呆,猶豫不決,最後還是站起來,恨恨踢了燕蘇一腳,有點不情不願地說:“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你!”拔出靴筒裡的匕首,放在火上烤了烤,往左手手腕割去,鮮血流了出來。雲兒將手腕湊近他嘴邊,見他毫無反應,掰開他的嘴,將血送進他嘴裡,嘆了口氣說:“我生平最怕痛了,你要是敢浪費的話,一刀殺了你!”

過了一會兒,雲兒手腕腫了起來,燕蘇卻還是沒見起色。她喃喃自語:“難道沒用?”豈不是白費力氣了?東方棄曾經說過她大概是因為吃多了奇花異草的緣故,體內的血液有解毒的功用,一般的毒藥傷不了她。大概是少了吧。她一邊埋怨一邊捋起袖口,看了看沾血的匕首,又看了看細嫩的手臂,面板下的青筋隱約可見,咬緊牙根閉著眼睛又劃了一刀去,鮮血順著手臂汩汩流了出來。

她連忙撬開燕蘇的嘴巴,將血擠到他嘴裡,疼的齜牙咧嘴,連聲吸氣,流著眼淚罵:“看我以後怎麼跟你算這筆賬!”眼看快止不住血了,這才手忙腳亂撒了點藥粉,胡亂包紮一番。她受傷在先,經過一晚上的折騰,又驚又嚇,早就累垮了,全憑一股意志堅持,此刻又失了大量鮮血,哪還支撐的住,頭一歪,靠著火堆昏睡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被人搖醒,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燕蘇已經醒來,臉上的黑氣退了許多,搖著她的頭喊:“雲兒,雲兒!”她翻了個身滾開,撫著太陽穴沒好氣說:“別搖了,別搖了,我累得很。”這麼有力氣,大概是沒事了。

燕蘇掙扎著坐起來,抬頭打量四轉,斂起眉峰問:“這是哪裡?我們怎麼會在這裡?”她翻了個白眼,喘著氣說:“當然是我救你來的。”難道他還以為有天神相助麼!燕蘇一眼看見她手臂上早已乾涸的血漬,摸了摸唇角,手上大片褐色的血跡,又嚐到嘴裡的血腥味,明白過來,臉色大變,撐起上身坐直,看著她的眼睛,許久才說出一句話:“你,你這是幹什麼?”

雲兒懨懨說地:“幹什麼?還不是為了救你,你以為我願意自殘啊。”隨即扔下一句:“你中毒了。”他就著殘餘的火焰直勾勾看著她,似乎覺得難以置信,一直沒說話。雲兒被他直勾勾看的有點不好意思,吸了吸氣說:“沒什麼,一點血而已,我身上的血多得很,你不用太感激的。”誰叫他救了她呢,她總得報答啊。

燕蘇轉過頭去看著石壁,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謝謝。”說完突然捂住胸口,整個人彎了下去,哆嗦著身體,彷彿疼的難以忍受。雲兒忙問他怎麼了,燕蘇擺手說沒事。雲兒一手扶住他,一邊到處亂看,突然跳起來,“哎呀,老虎呢?”那隻黑虎怎麼不見了?燕蘇不明所以,問:“老虎?什麼老虎?”雲兒急得看了他一眼,“哎呀,你不知道。”轉念一想,走了更好,省的提心吊膽、戰戰兢兢的。雖說那隻黑虎看起來跟人挺親近對的,終究是老虎,發起威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吃人呢。

她想了想說:“沒事。你傷得重不重,要不要緊?”最重要的是能不能走,總不能一直待在這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地方。燕蘇若是當著其他人的面,當然是硬撐著說沒事,可是雲兒用自己的血救了他一命,早拿她當自己人看了,老老實實答:“捱了楚惜風一掌,傷得很重,還有——”看了眼自己,皺緊眉頭:“右腳斷了。”

雲兒跳起來,“什麼?你腳斷了?”他捋起褲腿,腿肚子大片淤青,腫了有二指來高。雲兒不由得佩服起他來,斷了腿還能跟沒事人一樣,到底不是一般人啊,說:“現在怎麼辦?我這兒有藥粉。”燕蘇伸手碰了碰青腫的地方,疼的兩道眉毛糾結在一處,咬著牙硬是沒出聲。摸清楚情況後,吐了口氣說:“沒事,斷了脛骨,接上就行了。”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

雲兒湊上前,問:“怎麼接?”蹙緊雙眉,有些緊張。他抬頭衝她一笑,“沒事,又不是頭一回。先找兩塊木板固定斷了的骨頭,不然以後要是長歪了,那可就成瘸子了。”雲兒橫了他一眼,“你還挺樂觀的嘛。”想起剛才自己踢了他一腳,不知道有沒有踢到傷處,心虛不已,連忙說:“你好好休息,我這就去找木板。”

從裡面提了一截一寸來長大腿粗細的木頭出來,說:“沒找到現成的木板,現削兩塊好了。看我的,保管好用。”掏出匕首,突然想起來,問:“你的龍泉劍呢?借用一下。”有龍泉劍在這裡,哪還用得著不趁手的匕首啊。他沒什麼表情說:“你想用龍泉劍劈柴?”雲兒早料到他會這麼說,馬上介面:“這不是一般的劈柴,這是為了做兩塊固定你斷骨的木板,如果木板削的不好,你的骨頭就會長歪;你的骨頭長歪,就會變成瘸子……”

燕蘇打斷她,“行了行了,不是我不願意,龍泉劍丟了。”那語氣就像說“丟了一錠銀子”那樣滿不在乎。雲兒確定他不是開玩笑,懊惱地說:“怎麼丟的?你怎麼這麼不小心?”龍泉劍啊,那可是十座城池,富可敵國,說丟了就丟了——

他不搭腔,也不說當時為了止住二人墜落的速度龍泉劍□岩石縫裡震脫了手,大概是從懸崖上掉下來的時候,落進水裡了,現在就是想找也沒法找回來。他低頭解下腰帶,說:“沒有龍泉劍,還你蝶戀劍總可以吧。”雲兒搖頭,“不行,不行,蝶戀劍太軟了,劈不了木頭呢。”她掏出匕首,對著手裡的木頭比劃了兩下,沉吟說:“我以前沒幹過這種事,也不知道能不能幹好。”

燕蘇說:“不要緊,隨便削兩塊木板就是了,不用太好。對了,這蝶戀劍給你吧,我用著不合適。”

雲兒一愣,“當真?”她垂涎蝶戀劍很久了,很喜歡劍尖纏在指尖的感覺,柔軟冰涼,帶著一股寒氣,有種親切熟悉的感覺。她笑嘻嘻說:“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啊,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燕蘇沒好氣說:“本宮送出去的東西,從沒有要回來的道理。”雲兒挑了挑眉說:“那就好,那這把劍就是我的啦。”摸著劍上的蝴蝶,愛不釋手。一想到蝶戀劍從此屬於她,既不是偷來的也不是搶來的,而是光明正大得來的,不由得心花怒放,笑得合不攏嘴。

燕蘇見她高興的跟個孩子似的,眼角露出笑意,臉色一板,故意惡聲惡氣說:“那我的木板呢?”她連忙說:“我削,我削,我這就削。”單手握緊匕首,使出吃奶的力氣,木頭從中一分為二。左手手臂雖然不方便,在燕蘇的幫助下還是削出了兩塊大小相等的薄板,舉到他跟前,問:“這樣行嗎?”他搖頭,“削平整點,不然會刮破傷口。”說完他靠著石頭躺下,舔了舔開裂的嘴唇,胸口一陣一陣的痛。

雲兒見他雙手緊緊拽著地上的乾草,雙眼緊閉,抖著唇不肯出聲,額上汗如雨下,不由得說:“疼就叫出來啊,就當我聽不見好了。”將木板夾在他腿上,快速打了個結。燕蘇重重吸了口氣,不由自主仰起頭,咬著牙說:“沒事——”她暗暗吐舌,死要面子,個性夠倔的啊,加重手勁再打了個結,固定好木板,拍手說:“好了。你沒事吧——”

“啊——”燕蘇挺直身體大叫,下唇咬出了血。她忙說:“別動,別動,小心腿——”他擦了擦臉上的冷汗,啞著聲音說:“有沒有水,我渴了。”有氣無力、奄奄一息的樣子。雲兒有點內疚,剛才力氣太大了,肯定把他弄疼了,吐舌說:“水倒是有,外面正下雨呢,就是沒有盛水的東西,你又不能走——”見他目不轉睛盯著自己,忙說:“好好好,我用手接總行了吧。”她跑到洞口小心翼翼接了一捧水回來,半跪在地上,嘴裡嚷嚷:“小心喝啦,別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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