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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有道帶著雲羅來到自己府裡的書房,推開裝飾用的書架,牆後赫然是一方黑漆漆的密室。他彎腰鑽進去,連燈都不拿,很快出來,手裡捧著一個玉製的長盒,通體碧綠,側面鏤刻精細,有人,有馬,有花,還有蝴蝶,栩栩如生。

雲羅出生世家望族,自小見慣珍玩珠寶,乍然下見了這麼一個盒子,也不由得有些心驚,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貴重物品,單是這麼一個盒子已經不得了。

賈有道小心翼翼將盒子放在書桌上,確定沒有其他人後,輕輕推開,燈光下,鏤刻有蝴蝶的劍柄露了出來。雲羅方知是劍,將燈拿近了看,只覺眼前突然出現一道白光,光彩奪目,逼的人連眼睛都睜不開。靜靜躺在匣中的劍像突然活了過來,睜著眼殺氣騰騰。她忙捂著眼睛轉過頭去,放下手裡的燈,待視力恢復,這才輕輕提起劍柄。令她吃驚的是,這劍竟像沒有骨頭似的,在她手裡隨意彎折成各種形狀,軟的跟白練一般。

“這就是蝶戀劍。”賈有道的聲音聽起來有一絲驕傲。

雲羅再少不經事、孤陋寡聞,也知道蝶戀劍是武林四大名劍之一,天下軟劍之首,一劍足可抵萬金,江湖中沒有人不想得到它。

賈有道將劍尖彎曲成一個弧度,然後放開,“叮”的一聲,發出輕輕擊打玉石的聲音,清脆悅耳。他眼睛在劍身上來回搜尋,徐徐說:“龍泉純鈞,驚鴻蝶戀,其他三劍皆是以剛硬鋒利著稱,工藝上幾乎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而只有蝶戀劍,反其道而行,乃天下至陰至柔之劍。”側頭看著雲羅,目光炯炯,“你只要記住,天下的事情,物極必反,柔能克剛。”

雲羅手握蝶戀劍,使了一招“分花拂柳”,右足腳尖點在地上,身體往後仰,如隨風飄舞的柳條,柔若無骨,劍尖不偏不倚正好壓在賈有道的脖子上,只要她使力輕輕一劃,便可割破對方的喉嚨。

賈有道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鎮定自若,面不改色說:“阿羅,這劍你用,最合適不過。”她年紀雖小,心裡卻明白他之所以贈劍不過是要她更好的去刺殺皇后。她如果不去,父親必死無疑,聽說大理寺卿明天會親自審訊,向皇帝稟報後便會問斬,時間不多了。至於刺殺後的結果,她從未想過。

雲羅當下收了劍,似笑非笑說:“謝賈大人贈劍。”她不再喊賈伯伯了。終究是年紀小,喜怒皆形於色,讓人一目瞭然。賈有道心知肚明她的轉變,依然不改語氣中的親切關懷,“阿羅,時間不早了,累了吧?我帶你去休息。”親自領著她來到後院一座三層高的閣樓前,“這裡是府裡最高的地方,風景最好,窗前正對著一片園子,這時節花紅柳綠,十分漂亮。”

雲羅不出聲,微微點頭進去了。有一個丫鬟端水進來伺候,年紀不大,卻很老成,手腳伶俐,低著頭恭恭敬敬,也不多話。她把丫鬟趕出去,砰的一聲關了門,閉目運氣,凝神聽了會兒,樓下有侍衛來回走動的聲音,而且不止一隊。心中冷笑,將蝶戀劍塞在枕頭底下,草草睡了,右手始終按在劍柄上,不曾鬆開。

第二天一大早,丫鬟便來叫她起床。才吃過早飯,便拉她去沐浴薰香。雲羅沒好氣說:“不是晚上才去麼?急什麼?”那丫鬟手捧紗衣笑道:“只怕一天的時間都忙不完呢。”她知道宮裡規矩繁瑣,只得換上衣服,怎麼看怎麼彆扭,不由得皺眉:“這什麼衣服?怎麼這麼難看?”丫鬟回道:“這是老爺特地吩咐讓小姐穿的。”雲羅只得忍了下來。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因為化了妝的緣故,顯得比實際年齡大了好幾歲,過分殷紅的嘴唇,秀挺的鼻子,濃黑修長的雙眉,眼睛自己看著也透出一股凌厲之氣。她喃喃自語:“這不是我。”她從不戴這麼多首飾。

那丫鬟卻十分驚豔,“小姐,我從沒有見過比你更漂亮的人。”她以為雲羅大概有十六七歲。凡是稱讚,沒有人不喜歡,雲羅笑了,“這算什麼,你沒見過我母親,那才叫漂亮呢,我連她十分之一都不及。”光是母親的畫像便給她這種感覺,如果是真人站在眼前,應該沒有人抵擋的了她的微微一笑。

當年雲羅的母親池毓秀乃京城鼎鼎有名的第一美女,出身高貴,才貌出眾,溫柔體貼,和雲平不但門當戶對,而且情投意合。

雲羅將蝶戀劍纏上一層錦帶系在腰間,外面披上紗衣,正往頭髮裡藏暗器的時候,賈有道派人來問好了嗎。她看了看時間,才剛申時,皇宮晚宴不是戌時才開始麼,急什麼。

賈有道見到推門出來的她,雙唇緊閉,怒目圓睜,心下一驚,不由自主打了個趔趄,依稀間彷彿見到另外一個人。雲羅不耐煩了,“不是說要趕著進宮嗎?”都派人來催好幾回了。

聽到聲音,他這才回過神來,“進了宮,得先候著。至於皇后什麼時候召見你,我也不知道。”雲羅不冷不淡說了一句:“只要她別忘了就行。”

倆人一前一後上了轎,行至宮門時,照例有人盤查,確定沒有兇器後,才放人進去。其他人都在外面等著。一個女官吩咐他們在偏殿侯旨,說皇后娘娘今天忙著呢,還不知道見不見呢。眼看天色一點點黑下來,走廊上的宮燈一盞盞亮了,夜深如墨,卻半點訊息都無。

賈有道緊張的滿頭大汗,雙手藏在袖子裡來回揉搓,只覺得口乾舌燥,坐也不是,站在不是,心情煩躁。他瞧了眼坐在那裡喝茶吃點心不亦樂乎的雲羅,心想她不知是無知呢還是無畏,這種時候居然還能跟沒事人一樣。

這個女孩子,才十三歲,已經這般不簡單。

晚飯有人端了幾樣小點心進來,賈有道食不下咽,味同嚼蠟,向宮女打聽:“皇后娘娘現在還在安平殿大宴群臣嗎?”宮女搖頭:“回大人,奴婢不知。”過了會兒,一個太監過來說了幾句話,面色不豫,似乎出了什麼事。賈有道驚慌失色,跟著他匆匆走了,吩咐雲羅:“別到處亂走,我等會兒就回來。”

賈有道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一個宮女過來,對她笑說:“請跟我來。”雲羅也不說話,跟在她身後,暗暗留心周遭的情形。

當天晚上,烏雲蔽月,雖是十五月圓之夜,然而天色厚重,雲層低掛,陰影重疊在一處,黑漆漆的,天氣又悶又熱,似乎要下雨。那宮女左彎右拐,領著她走了好長一段路,走過長廊、花園、亭臺、樓榭……最後在一座宮門前停下來。

雲羅抬頭仰望,藉著她手中的風燈才看清了門洞上的幾個古篆書“羅敷宮”,進門便是一團黑呼呼的樹影。倆人從樹下穿過,來至正殿,那宮女在門外屈膝行禮,輕聲手:“娘娘在裡面,你自己進去吧。”

雲羅手一推,門“吱呀”一聲開了。空曠的大殿,前廳、書房、後廳並不曾隔斷,只用輕紗遮掩,屋子裡珠簾層層疊疊,隨著灌進來的夜風四處飄舞,。每一道門前點了一排的燭火,照的整個大殿微微發紅。就在這裡,她見到了燭光搖曳中的皇后娘娘,一國之母,端坐在三尺高臺上,離她如此遙遠,根本看不清面容,就連聲音也像是天涯海角之外傳過來的,虛無縹緲。

“你便是御史大夫雲平的女兒雲羅?”冷冷的,似乎生來便沒有感情。

雲羅雖然自小頑劣、淘氣,無法無天,終究是世家千金,教養良好,規規矩矩磕了個頭,雙手伏地,“雲羅拜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許久不曾聽見“平身”,她跪著,不敢抬頭也不敢說話。

皇后的聲音冷冷傳過來,“抬起頭來。”

她依言抬頭,眼睛看著正前方,不敢正視。忽然聽得皇后喃喃說:“很好,雲平把你教的很好。”

雲羅聽見父親的名字,眼淚頓時湧了出來,重重磕了三個響頭,哽咽道:“皇后娘娘,我爹爹……他是冤枉的,求您放了他,求您放了他……”

“放肆!”皇后的聲音像是憑空劈下的一道驚雷,“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朝廷要犯豈是你一個小丫頭說放就放的!”

雲羅抬頭,狠狠瞪了她一眼,“我爹爹到底犯了什麼罪?有何證據?朝廷難道就能隨便誣陷忠良嗎?”

皇后發出一聲冷笑:“好得很,好得很,你們父女情深——大膽,竟然敢這樣跟本宮說話,該當何罪?”

她索性站了起來,仰著小臉不屑道:“我還有什麼好怕的——豈見覆巢之下,復有完卵乎?”便是死她也要拉個陪葬的!

皇后怒極,甩袖走下高臺,“放肆!”燭光下看著她倔強的小臉,秀眉緊蹙,抿著雙唇的模樣似曾相識,心神一動,微微嘆了口氣,“雲羅,你可知本宮為何召你?”雲羅冷哼:“不知。”撇過頭去,回答的語氣很不客氣。

皇后沒有計較她的無禮,負手站在臺階上,眼睛看著遠處,像是想起什麼,許久沒有說話。雲羅覷眼看她,明處看暗處有些模糊,只知她看起來甚是年輕,側臉線條優美,髮髻高聳,穿著紅色的錦緞,刺繡精美,衣袖直垂到腰間,雍容華貴,然而面無表情的樣子,心思難測,威嚴壓頂,給人一種極大的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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