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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龍馱處爭取得駕駛權,控艦不住深潛,絲毫不怕顯露我對汪洋暗湧激流的瞭解,雖然我所知的仍非常有限和膚淺,從太空的角度看生命汪洋,它只是個直徑五光年,由汪洋獨有的生命微子組成的球狀體,可是若你朝中央的部位潛入,卻是個無底深淵似的海深。沒有人曉得海底有多遠,愈深潛,拒力愈大,壓力增加。以奇連克侖之能,深進十光年後,亦要知難而退。

生命汪洋是個離奇的地方,但只要聯想起不歸流,便見怪不怪。不歸流的出口連線混沌之海,汪洋的海底又是通往哪裡去呢?宇宙之心和生命汪洋本為一體,究竟是什麼力量分開它們?生命汪洋的“海底”,生氣之風的源頭,是不是與創造宇宙的生命蛋有關?連線著生命蛋的“來處”,海底比之不歸流,更不可思議,更耐人尋味。

九色魔艦劇烈抖顫顛簸,不過龍馱的心血沒有白費,至少直到此刻,她完全挺得住生命微子狂野的衝擊,且動能不滅,只是速度下降。龍馱的聲音在我耳鼓震鳴,道:“你還未說出你的要求。”

他沉不住氣了。我道:“多給我一點時間,我正在研究你寶貝艦的動力系統,研究你九色魔功的能量結構。”

斗篷往後翻去,露出龍馱英偉的容顏,雙目異芒大盛,彩光閃爍,沉聲道:“你在搞什麼鬼?”

我知道他已察覺我的異樣,微笑道:“不要誤會,不明白飛艦的結構和系統,如何為你搜尋玉精呢?”

龍馱道:“不要說廢話,開出你的條件,否則我會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輕鬆的道:“千萬不要恫嚇我,受驚之下我會心神不定,更沒法在這個狂亂的環境搜尋你所謂遺失在海深的玉精。”

艦身一緊,離開淺水區,進入內海,就在這一刻,我感覺到生氣之風,它在海深無限遠處醞釀,形成一股吸攝力,整個汪洋的生命微子都受到牽引,沸騰躍跳。在如此極端的情況下,生氣之風成為怒海中導航的燈塔,使我們不會迷途。

龍馱冷喝道:“說出你的要求!”

我回敬他淩厲可怖的目光,從容道:“很簡單,我們兩個都是賊,偷到贓應該平均分配。我給你玉精,但裡面阿米佩斯女王的真身烙印須歸我。明白嗎?”

“蓬!”龍馱一掌橫切而來,我以右手小臂擋格,九色能量入侵,卻被我的天馬戰氣反蕩回去,爆起漫艙光雨,鬥個旗鼓相當。

我笑道:“小心用勁!外面汪洋的壓力已非同小可,而我們又在這裡大打出手,拳來腳往,內外交煎,一個禁受不起,你的寶貝艦便要報銷。我倒沒什麼,頂多游出海面,你的情況卻沒有那麼輕鬆寫意。”

剎那間,臂掌觸處能量交鋒十多記,我絲毫不讓地封擋他十多道九色暗勁,成功不被他的魔功破防入侵。龍馱悻悻然收手回幻袍內,沉聲道:“閣下是誰?”

我欣然道:“當你默默注視著宇宙三國的形勢變化,留心他們個別重要生物的動靜時,我也默默地窺視著你。你的一舉一動可瞞過其他生物,卻瞞不過我。別的生物不明白你為何留戀生命汪洋,我卻心知肚明。認命吧!只有我才可以在這樣的環境找到芙紀瑤和她的玉精。”

龍馱道:“你究竟是誰?”

我道:“仍猜不到我是誰嗎?我似乎高估了你。宇宙間除了你外,還有哪個生物像我般無所不知呢?”

龍馱狠盯著我,道:“黑龍藏布?”

我不置可否,道:“伏禹和他的大帝號可在任何一刻抵達,我們若到那時仍未談妥交易,將痛失良機,大家都一無所得。我拍拍手便可走人,你卻要留下來應付他的反攻,吃虧的不是我而是你。”

龍馱目光投注前舷窗外狂暴的內海世界,平靜的道:“你真的曉得生命汪洋對我的意義嗎?”

我聽得心中一動。說這句話時,本意只是指他意在潛藏海深處的女王,但現在龍馱問這句話,顯然並非只是女王和她的玉精那麼簡單,頓然刺激起我豐富的想像力,道:“我們均屬宇宙最古老的生物,卻各自修行,走上不同的路。我著眼的是宇宙之心不歸流外的大宇宙,你的目標是生命汪洋的海底盡端。所以你第一個找上的就是誕生自生命汪洋海深處的涅尼迦南,致被困黑空超過七個生氣週期。”

龍馱沉默片刻,道:“你是何時開始留意我的?”

他在摸我的底,以定下應付我的策略。我估計他對我黑龍藏布的身分已有七、八分相信,只是沒有在這種形勢下收拾我的把握。我輕描淡寫的道:“自從你在域外肆虐行兇,弄得附近幾個河系寸草不生,我一直在留意你,到黑空大爆炸,便想到與你有關聯。不過,我的氣力全花在塵海的石妖身上,無暇亦無心去理會你。直到你透過涅尼迦南之星向宇宙發出呼喚,忽然間,我醒悟到我和你原本分開的兩條路向,已交接起來,你將成為我路上的障礙,變成我的敵人,由那刻開始,我開始算計你。”

稍頓續道:“你現在只有一個選擇,就是乖乖的和我合作,因為我清楚你所有弱點。你擅長陰謀佈局嗎?在這方面我比你更高明,否則你就不會陷身眼前的困局。”

龍馱不屑的道:“我有什麼弱點?”

我長笑道:“不要嘴硬了,現在的你處處弱點。舉個例子吧!如果我們放手大戰,弄得飛艦破毀,你當然可憑九色魔功護體,逃離汪洋。不過你將永遠改變了,我有說錯嗎?”

我感到龍馱能量波盪,被我說中了心中最大的顧慮。我絕非隨口胡謅,而是有根有據,這個龍馱的秘密來自秀麗。在她託普林野交給我的“遺言”裡,她以“母親”的身分透露對龍馱的瞭解,好讓我能為她報仇雪恨。

龍馱與她兒子的結合,並不是完美的,而是存在“一線之差”。以最嚴格的標準來說,他們的兒子仍只是龍馱的載體,由於這點微不可察的破綻,讓漠壁起了疑心而遭毒手。秀麗因而提出一個可能性,龍馱之所以不願與載體化而為一,是要保留“分離”的狀態,遇事時犧牲的只是載體,他的元神則可退藏隱蔽,像地母般無跡可尋,不死不滅。她這個推斷,由黑龍藏布親口證實了。

三百多萬年了,龍馱仍不敢進入生命汪洋,是因為在這種分離狀態下,生命微子會直接衝擊他的元神,那時他唯一的保命之法,就是與載體結合,假身變為真身,這是不能逆轉的進化,情況與我沒有分別,真身被摧毀,將形神俱滅,龍馱也將由不會被殺死的靈異生命體,變為可被殺死的生物,龍馱默然無語,我的話命中他在這個環境的要害,震撼了他的心神。

九色魔艦越過了當年我和芙紀瑤進行阿米佩斯式性愛的深度,以生氣之風醞釀處為目標,繼續勇闖汪洋深處。舷窗外金光爆閃,不能視物。艦艙變成一個封閉的空間,彷彿與宇宙分開,變成另一個隔離獨立的世界,再沒有生物能介入我和龍馱的鬥爭。任龍馱如何權傾宇宙,擁有最龐大的軍團,此時他只能獨力應付我。龍馱再說話了,沉聲道:“黑龍藏布,你來惹我,是自尋死路。”

我微笑道:“這是不是廢話呢?憑你的力量,在這狂暴的汪洋裡,要找到芙紀瑤隱身的位置,便如大海撈針。只有我可以幫助你找到她。”

又道:“你疏忽了我,是你最嚴重的失誤。我知道你心裡轉的念頭,是拼著改變形神分離的狀態,也要先置我於死地。你難道沒想過,我們互相殘殺只會便宜了伏禹嗎?現在他該已進入汪洋的外空範圍,機會就在眼前,由你去掌握。”

龍馱冷然道:“伏禹是以搖滾之術航行宇宙,你怎麼可能清楚他的位置呢?”

我悠然道:“不妨告訴你一個我的秘密。你有載體之法,我卻是化身有術。絕色就是我的身外化身,所以我對你借生命金環的能量進入漠壁和秀麗的超級生命體兒子一事瞭若指掌。殺你另一個載體桑白水的正是絕色,此事由我一手策劃,既可斷去你的後路,又可取得伏禹的信任。我還著絕色與伏禹攜手毀滅上參無念的飛行魔洞,再毀掉你一旦兵敗據飛洞為己有反擊宇宙的可能性。現時你是陷身絕局,唯一的希望是與我合作。”

我費盡唇舌,就是要令他深信我是黑龍藏布,那才是他生命裡最嚴重的失誤。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以前我與他的明爭暗鬥,處處落在下風,皆因不知彼也。如他相信我是黑龍藏布,形勢將倒轉過來,我知彼而彼不知我,龍馱會重蹈奇連克侖和黑龍藏布的覆轍。

龍馱道:“你的化身現時與伏禹在一起嗎?”

我道:“正是如此。伏禹那傻瓜被絕色騙得服服帖帖的,等於被我操控了。只有我可以為你剷除他。”

龍馱朝我瞧來,沉聲道:“算你夠狠,你要我怎樣與你配合?”

他怎會屈服呢?只是想到殺我這個黑龍藏布的方法。我從他雙目看到他心中的殺機和恨意。龍馱的元神和我的地母處於極端的對立,如水火的不相容,他是不可能像黑龍藏布般據地母為己有,與地母結合為一。他可以做到的,是降服大帝號的靈魂地母陰魄,藉由陰魄將九色魔艦變成另一艘大帝號,遠征海底,為夢想而竭盡所能。我這個黑龍藏佈擺明是要佔奪地母陰魄,龍馱若答應我的條件,不啻將畢生的希望和夢想拱手讓給我,這是他無論如何都不肯做的事。我完全掌握了敵情。

龍馱的另一個顧慮是時機的問題。汪洋是個充塞動態微子的離奇空域,情況類似混沌之海,任何生物進入此一空域,動輒迷途,因為沒法測知海底在哪個方向。只有當生氣之風開始醞釀,才可以之為導航明燈,往海底深潛挺進。一旦生氣之風脫離汪洋,任何了得的生物也要驟失目標,只能等待另一個生氣週期。所以龍馱必須立即解決我,以免錯失眼前名副其實的億載良機。

我淡淡道:“我們是合則雙贏,分則兩害。你讓我進入芙紀瑤的真身,佈下陷阱,待伏禹來中計上當。你則駕艦離開汪洋,就當沒有發生過任何事。”

龍馱雙目殺機更盛,道:“那對我有什麼好處?”

我深深望進他彩瞳裡去,從容道:“當然大有好處,我為你幹掉伏禹,事後會把玉精交給你,讓你用來強化提升你的寶貝艦。從此我們各走各的路,互不相干。”

龍馱目光移開,沉默不語,顯然盛怒難遏。我心中暗喜,咄咄逼人是一種手段,就是要激怒他,令他不惜一切要殺我。坦白說!直到此刻,我對他的九色魔功仍是非常忌憚。縱然我身具天馬能量,逃跑有餘,要殺他卻嫌不足,否則我早動手了。如讓他形神結合,他的九色魔功將發揮得更為淋漓盡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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