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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鍾越問何如初,“你跟夏原都說了些什麼?”她隨口答:“沒說什麼,貧嘴唄。”他笑,“你別跟他貧。”她問怎麼了。他便說:“你連韓張都說不過,何況是夏原。”她身有同感,點頭,“恩,他嘴巴毒著呢,他說你壞話。”

鍾越來了興趣,問:“他怎麼說我壞話?”他當然能察覺到夏原對他的不客氣。何如初想了想,說:“反正一天到晚沒個正經樣兒,整天不是說這個人尖嘴猴腮刻薄相,就說那個人垂頭喪氣倒黴鬼。”鍾越聽了,笑笑不語。他當然不會跟夏原當真計較。

何如初沒兩天就考完了,大家都收拾東西回家過年去了,她一直在等鍾越。怕影響他複習,一個人無聊地待宿舍裡,不是睡覺就是看動畫片。夏原照舊跟她說說笑笑,打電話騷擾她:“還沒起床呢!這麼好的太陽,你也不出來走走!”整棟宿舍樓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怪冷清的。於是她下來,倆人湊一塊兒打發時間,問夏原:“你怎麼不回家啊?”

“我家就北京,什麼時候回不行啊。”埋頭呼嚕呼嚕喝粥。她咬了半口燒賣,嘆氣說:“其實我也不想回家,可是學校過幾天就要封樓了,不得不回去。”他們是私立學校,寒暑假不允許人住的。

夏原忙說:“那你就別回啊,跟我回家過年吧。”她“切”一聲,不答他。心裡是真的不想回家,煩著呢。這兩天何爸爸老打電話問她什麼時候回家,怕她沒訂票,問她要不要寄飛機票過去,又或者自己去北京接她。問的多了,她不耐煩,乾脆關機。自從她有了手機,何爸爸給她打電話的次數暴增。別人羨慕之餘,她卻煩惱不已。這勞什子,方便是方便,卻相當於爸爸的監視器。

夏原在她離開前,一直都沒回家。

晚上接到韓張電話,她叫起來:“韓張,你好久沒來找我了,我還以為你從此消失了!”韓張從張炎巖那裡知道她跟鍾越交往後,再也沒有來看過她。他不知道該以何種心情來面對她。偶爾會通兩個電話,短短說幾句話就管了,還是她打過去的。他這次特意打電話來問她一塊回家不,說給她訂了票。聲音低低沉沉的,不像往日那麼嘻嘻哈哈。

她沉吟了一下,說:“我已經訂了票。”她自然是跟鍾越一塊回去。韓張頓了頓,問什麼時候的票。她說還要過幾天。他便問:“你不是早考完了嗎,怎麼這麼晚才走?”他明天的火車票。

她“嘿嘿”笑兩聲,也不好意思說等鍾越,只說:“當時只買到那天的票啊。”他知道清華還沒考完,多少猜到了一點,心情有些黯然,好半晌說:“那到時候我去火車站接你。”她說不要。韓張堅持:“不麻煩。提著那麼多東西,你一個人怎麼回的來。”他們到了火車站,還要坐好長時間的大巴才能到家。她也沒通知何爸爸去接。

鍾越好不容易考完了,她抱怨說不想回家。鍾越安慰她:“沒事的,家總要回啊。”逃避總不是辦法。她悶悶不樂,說:“回家就見不到你了。”她回上臨,鍾越自然是回美溪去。

春運期間,火車站人山人海,空氣渾濁,簡直無立足之地。鍾越見她還沒上車呢,已經奄奄一息,忙扶住她,焦急地問:“要不要緊?”她說頭暈胸悶。鍾越喂她喝了點水,抱住她說上車就好了。心裡懊惱,當時應該給她買臥鋪,她哪受過這樣的罪啊。

車上她還吐過一次,小臉蠟黃蠟黃的,一夜間人跟著就憔悴下來。鍾越摸了摸她額頭,似乎有點發燒,找了條溼毛巾敷在她頭上,說:“躺我腿上睡會兒,醒來就到了。”她抱著他的腰呢喃:“鍾越,我難受。”他連聲哄著她。她半夢半醒又說:“鍾越,我不要回家,我怕——”鍾越心疼地直拍她的背,口裡說:“好好好,不回家。”心裡想,她這個身體狀況,恐怕得先送她回去。

正好對面也坐著一對小情侶,女的看了十分羨慕,對男友不滿說:“你看人家,對女朋友多好!”男的尷尬說:“人家那是生病了。你要是生病了,我對你更好。”女的低聲罵:“只會說不會做!讓你等兩個小時還有許多廢話呢!”

火車早上六點多就到站了,她還迷迷糊糊的。倆人下了車,鍾越先打聽去美溪的車方不方便,送她回上臨後好回去。那車主為了拉客,異常熱情,直拉著他們說:“哎喲,這小姑娘生病了吧,趕緊上車坐著,也好休息休息。”她聽了,以為他要走了,依依不捨,拉著他袖子撒嬌:“鍾越——我跟你回美溪好不好?”

鍾越嚇了一大跳。她又說:“我跟你回美溪,住一天就回來,恩?我生病了,不想這麼快回家……”心裡著實捨不得他。彷彿他這次走了,以後就沒有再見的日子一樣。

她那種樣子,像被人遺棄的小貓,睜大眼眨巴眨巴望著他,眼睛裡蓄著一汪水,可憐兮兮的,——鍾越哪裡抵擋的了,當時也不知道怎麼了,頭腦一熱,迷迷糊糊就帶她上車了。

直到上了車,他才開始後悔,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只得告訴她:“如初,我是一直跟著奶奶住的。”他從沒跟她說過家裡的事。她以前偶爾也問過,被他不著痕跡岔了開去。她本身不是個敏感的人,也沒察覺,只當人人跟她一樣。

何如初抬眼看他,問:“那——你爸爸媽媽呢?”他緩緩說:“我母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因病去世了,父親後來又有了家庭。奶奶怕我受委屈,一直將我帶在身邊。”她“哦”了聲,很心疼他,從小就沒有媽媽,一定吃了很多苦——,又問:“那你都不回爸爸家裡的嗎?”

他頓了頓才說:“我父親在我高二那年因車禍去世了。”後來他之所以轉到“上臨一中”來唸書,也有部分這個原因。她聽了,久久不說話,環手抱緊他,“鍾越,你真堅強。”對比之下,儘管父母鬧得不可開交,她依然是幸福的。

他淡然說:“我還有奶奶啊,她很疼我的。不過身為男孩子要照顧家裡人,而不是被家裡人照顧。”所以他從小就成熟懂事,從不讓大人操心。

何如初這才著急起來,問:“那你奶奶見了我,不會趕我走吧?”老人家思想陳舊,又難溝通,說不定罵自己勾引寶貝孫子呢,越想越害怕,心裡直打退堂鼓,惴惴不安。

其實鍾越也拿不準奶奶見他帶女孩兒回家會是什麼反應,只得安慰她:“我奶奶是一個很開明,也很能幹的人。她最熱情好客了,不會趕你走的。”他也沒想過這麼快就帶她回家了。

何如初一路上緊張地出了一身的汗,病反倒好了一大半。下了車,鍾越雙手提著她的東西,說:“我家是個小鎮,還得坐一趟車才能到。”她四處打量,什麼都沒有,怎麼覺得像是公路路口啊,問:“站牌呢?”鍾越笑:“沒事,人家見路口有人,車子自然會停。”

果然,沒過多久,一輛沾滿灰塵泥巴的小巴士開過來,售票員開啟門吆喝:“美溪,美溪,一塊,一塊!”倆人跟著人上了車。她注意到車上坐墊油膩膩的,又髒又破,還有塵土,但是還是坐下來。頭伸出窗外,好奇地張望。

倆人用普通話交談,言行舉止一看就是大學生,自然而然引起車上人的注意。突然有人指著鍾越說:“你是不是就是鍾家考上清華的那個?”鍾越含笑不語,對此情況早已習以為常。

眾人一聽他是清華的,那還了得,爭相打聽。那人說:“就鍾奶奶家的孫子,唸書特厲害的那個,都說是文曲星下凡!”眾人連聲讚歎。美溪地方雖小,卻十分注重教育。人人以唸書為榮,所以學校也分外出名。

何如初十分驚奇,沒想到公車上都有人認識他。悄悄笑說:“你很出名啊。”文曲星下凡——哈哈哈,她只在電視裡聽過這麼有意思的話。鍾越低聲笑說:“小鎮上的人民風淳樸,彼此都認識。大家都是好意,你別見笑。”

下了車,鍾越領著她穿過大街。她見街頭地上隨便擺著水果攤,也沒人看著,於是問:“不怕人家拿嗎?”鍾越指著一輛大卡車說:“老闆打牌呢。誰要買吆喝一聲就是。”她覺得這個地方實在有趣。

鍾越問她累不累,又說:“我家也在‘美溪一中’附近,不過我們學校沒‘上臨一中’氣派,小的很。”路過的時候,鍾越指著大門說:“這就是我以前的高中。”大鐵門鏽跡斑斑,‘美溪一中’幾個字上的紅漆也有些脫落。她抬頭往裡看了看,規模跟她以前唸的小學差不多,幾棟教學樓半新不舊的,大概還是翻新過的。

轉到學校這條街,一路上不斷有人跟鍾越打招呼:“放假回來了?”笑吟吟的,都好奇地看著跟在後面的何如初。鍾越一一點頭回答:“恩,回來了。”很有禮貌。隔壁大嬸笑說:“鍾越,你奶奶知道你今天回來,老早就爬起來,做了一大桌好吃的。”話對鍾越說,眼睛去不斷打量何如初。她都被大夥看的不好意思了,此刻似乎成了動物園裡的熊貓,供人評頭論足。

鍾越在一棟有了年頭的小樓前站住,笑說:“這就我家。”見她杵在門口,猶猶豫豫的樣子,笑說:“來都來了,還怕什麼,進來吧。”將東西一股腦兒堆在地上,介紹說:“這房子還是我爺爺十多年前留下的。樓下我們自己住,樓上幾層租出去,住的基本上是外地的學生。現在放假了,都回家了。”

附近住家大多是做學生的生意。因為鍾越,鍾家租房廣告都不用貼,自動有人摸上門來詢問,希望小孩能向他學習,努力進取。家長心裡總是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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