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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嗑瓜子聊天兒。林丹雲突然問:“聽說你跟鍾越在一塊兒了?”她還是有些害羞,低了頭問:“你聽誰說的?”林丹雲笑,擠眉弄眼說:“說的人多了去了,你別管。我問你,到底是不是?”好半天,她才點了點頭。

林丹雲連聲感嘆,“沒想到你還是跟他在一起了啊!”又問:“他怎麼追你的?以前我就知道他喜歡你。”何如初紅了臉,只搪塞說:“什麼呀!”林丹雲露出嫉妒的表情,嘆氣說:“我以前倒追他,他還不要呢,真是高傲!”掐著她脖子說:“快說,你們倆怎麼在一起的?不然,大刑伺候!”她很想知道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鐘越怎麼放下身段去追人的。

何如初倒在沙發上,連聲討饒,“林丹雲,你再掐我要嚥氣了!”林丹雲加大手勁兒,口裡說:“掐死你算了!不知道我嫉妒你啊。”她被林丹雲說害臊了,乾脆翻了翻白眼,一動不動倒在沙發上,裝暈過去。

林丹雲扯她起來,“大過年的,裝什麼死啊!你晦不晦氣。”她撲哧一聲笑出來,理了理凌亂的頭髮坐起來,一手拿電視遙控器,一手拿蘋果,轉身不理她。林丹雲哪會放過她啊,伸出十指要撓她癢癢,還沒近身呢,她自己先倒在沙發上笑個不停,舉起雙手說:“好好好,我說我說——”

揀起咬了一半的蘋果,做了個鬼臉,“就那麼在一起了唄!”林丹雲不滿,問:“那他有沒有說‘做我女朋友’或是‘我喜歡你’這樣的話?”何如初聽得打了個哆嗦,“噁心死了,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鍾越哪會說那樣的話,他連哄女孩子的甜言蜜語都不會說。可是他會做。

林丹雲不信,“那總要有人說吧!”盯著何如初看了半晌,問:“難不成是你追他?”何如初罵她胡說,“感覺對了就在一起唄!你真多廢話!”林丹雲“噢噢噢”地起鬨,“感覺對了——真文藝——”何如初打她,“你就欠人捶!”倆人又笑又鬧,滾作一團。

林丹雲撥了撥長髮,壓低聲音問:“鍾越有沒有——恩,你知道啦,有沒有做什麼——大人做的事兒啊?”笑得不懷好意。何如初死命打她,笑罵:“林丹雲,你瘋了!越來越來勁兒了啊。”林丹雲笑著搖頭,說:“我不信鍾越真是柳下惠,佳人在抱,不為所動。”

何如初叫起來:“我們才沒有你想的那麼齷齪!我們很純潔的好不好。”林丹雲大笑,“純潔?這年頭還有人說純潔!哈哈哈——,那我問你,你們純潔到什麼地步!”她惱羞成怒。“關你什麼事兒啊?”

林丹雲湊過來問:“有沒有玩過親親?”何如初羞紅了臉,推她:“滾滾滾,大學怎麼唸的,滿腦子黃色的料。”林丹雲拍手哈哈大笑,“噢噢噢噢——你們還真是純潔啊——”

何如初被她笑得氣不過,脫口而出:“有什麼好笑的!我還到過他家裡呢。”林丹雲吃一驚,“真的假的?什麼時候去的?”何如初點頭,掩嘴說:“我昨天從他家裡回來。”林丹雲睃了她一眼,連連點頭,“何如初,看不出來啊,你連鍾越家裡都到過了!我小看你了。了不得了不得,醜媳婦都見公婆了——”

何如初怕韓張聽見,又該拿她說笑了,連忙擺手:“你小聲點,小聲點——”林丹雲哼道:“怕什麼,做了還不敢說啊!”聲音還是放低了。何如初低聲說:“鍾越很小就沒有媽媽,很可憐的。”

林丹雲聽了說:“怪不得他比同齡人都沉穩呢。人家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她默默點頭,說:“他房間什麼都沒有,除了一架子書,就是一櫃子獎盃獎狀。小時候韓張不老喜歡玩汽車模型那些東西嗎,我問他有沒有。他一時半會兒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說除了唸書,有時候就幫奶奶做點事。”當時她聽鍾越平平淡淡說起時,鼻頭酸酸的。

林丹雲聽了也默然不語,好半晌說:“鍾越好樣的,將來一定大有出息。”又笑說:“你心疼個頭啊!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行拂亂其所為——”說到行拂亂其所為,掩嘴笑,“你在他家,是跟他住一塊兒還是——”

話還沒說完,何如初站起來撕她嘴,“越說越離譜!看我怎麼收拾你——”林丹雲大叫:“救命救命啊,謀財害命了,濫殺無辜啊,草菅人命啦——”

正鬧得不可開交,韓張推門出來,吼道:“你們說話能不能小點聲?天花板都震下來了!”臉色有些不好,說話氣沖沖的,誰得罪他一樣。林丹雲“哼”了聲,“我們說我們的,礙你什麼事了?你滾進去老老實實待著。”

何如初站起來打圓場,“好好好,我們會注意的。韓張,你忙你的去吧。我們坐一會兒就走。”韓張懊惱說:“我沒趕你們。”帶上門出來。何如初見他穿鞋,忙問:“你哪兒去?”他悶悶說:“我出去買點東西。你們聊吧。”帶上門,頭也不回走了。

倆人也不管他,照舊天南海北地侃。林丹雲看了看外面,說:“天快黑了,韓張怎麼還沒回來?咱們走吧,給他鎖上門就行。”何如初賴在沙發上,懶懶的不肯起來,長長嘆了口氣,悶悶說:“不想回家。”

林丹雲當然知道為什麼,問:“你爸媽現在怎麼樣了?”她無力說:“還能怎麼樣,見了面就吵,沒見面冷戰。家裡跟冰窟一樣,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何媽媽心煩意亂,精神不濟,不大管她了。

林丹雲拍了拍她肩,安慰說:“沒事兒,會過去的。你爸媽大不了離婚,現在離婚的多了,沒什麼稀罕的。”她低著頭不說話,當然不希望父母離婚。林丹雲想了想,小心翼翼問:“你爸爸在外面的女朋友,你知道嗎?”

她搖頭。雖然沒人當面說過,她也知道爸爸一定是在外面有女朋友了,所以媽媽才會氣得一時想不開而自殺。林丹雲神秘兮兮說:“我見過。”

何如初抬頭看她。她叫起來:“你幹嘛用那鍾眼神看我?我真見過——上次我跟朋友去西餐廳吃飯,你知道,就是那種情侶去的餐廳,見到你爸爸跟人吃晚餐,氣氛可浪漫了,有鮮花有蠟燭的。對面坐的是個女的,長長的頭髮,小小的瓜子臉,面板白白的,可漂亮了。”

何如初聽的煩心,問:“後來呢?”她說:“什麼後來啊!我生怕你爸爸看見我,拉著朋友立刻溜了。”何如初不說話。她嘆氣說:“本來我以為那女的是你爸爸——恩,養的情人。後來聽人家說,她是你爸爸的同事。說你爸爸下海經商那會兒還沒發達的時候就認識了,還說——”

韓張站在門口,冷著臉打斷她:“林丹雲,你亂嚼什麼舌根呢!你聽誰瞎說的?道聽途說,人云亦云的事兒也當真!”林丹雲見她臉色不對勁兒,才反應過來,深悔剛才一時失言,忙附和著點頭:“對對對,我聽人瞎說的,你別往心裡去啊。”又說:“時間不早了,你去我家裡吃飯吧,反正韓張也要來我家蹭飯。吃完了,我給你看我買的新衣服,還給你帶了的,走走走——”

幾人往林丹雲家裡去,她垂著頭一路都沒說話。

林媽媽做了一大桌豐盛的晚餐,拿飲料時,林丹雲撇嘴說:“又不是小孩子,喝什麼飲料,我們喝紅酒。”林媽媽居然也沒反對。何如初在家心情鬱悶,哪吃的下飯,山珍海味,如同嚼蠟,倒是在林丹雲家裡多吃了一碗飯,也湊趣兒喝了半杯紅酒,臉上紅紅的,眼睛裡有了生氣。林丹雲興致很高,居然跟韓張拼起酒來。她哪是韓張對手,沒幾杯就倒下來,回房睡覺去了。韓張從小就跟著韓爸爸赴飯局,喝起酒來那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眼睛都不眨一下。

吃完了,略坐坐倆人出來。韓張隨何如初一塊下樓,“我送你回家吧。”何如初搖頭,“不用不用,就附近,還沒十分鐘路呢,送什麼送。”韓張堅持,“沒事兒,路上說會兒話。”倆人出了教師公寓樓,穿過桂花林,往校門口走去。

何如初抬頭遠遠看見圖書館,不由得說:“以前的零班不知道還在不在。”韓張點頭,“在,自然有新的學弟學妹搬進去。他們還沒放假呢。”“上臨一中”的習慣,高三年級一般要過完小年才會放假。

何如初聽了,停下腳步,回頭張望,感嘆說:“人家總用‘物是人非’形容人事的變遷,零班好像也是這樣。”韓張想起還在零班時倆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時的情景,現在她已是別人的女朋友,何嘗又不是物是人非呢!心裡滿不是滋味,好半晌說:“反正來了,進去看看吧。”

倆人上了螺旋樓梯,一路找過去,沒想到零班搬到斜對面的教室去了。站在視窗偷偷瞧了一眼,老師同學都是陌生面孔,正在講試卷。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味道了,一桌一椅都不熟悉。倆人稍稍站了站,下樓。

經過樹底下的陰影時,韓張開口,“你和鍾越——在交往嗎?”她被林丹雲調侃的早已豁出去了,乾脆點頭:“對啊!”準備迎接他的取笑。哪知道等了半天,他一聲不吭,半天沒說話。反倒她自己先沉不住氣,問:“怎麼了?”

韓張抬眼看向遠處,問:“他對你好不好?”她點頭,“恩,挺好的。”他默然半天,又問:“你跟他在一起高興不高興?”聲音低到塵埃裡。何如初低頭看自己腳尖,將路邊上一塊鵝卵石踢的老遠,還是那句話,“恩,挺好的。”

一路再沒有說其他的話。到了,何如初請他上去坐。他搖頭,“不了,你自己早點睡。心裡要是煩,就來找我——我們一塊出去玩——”頓了頓接著說:“就像以前一樣。”何如初點頭,“好。”又開玩笑說:“我還欠你一頓飯呢,死都不會忘記的。”他笑起來,說:“行,你請客,我買單。”

聽得何如初眼睛一亮,忙介面說:“這可是你說的!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居然轉性了,老天可能要下紅雨。”他見她一晚上直到現在才真正高興,微笑說:“哎呀,一時嘴快,說錯了,說錯了——”故意裝出痛心疾首的樣子。

何如初忙說:“不行,不行,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要去明珠,我要去明珠——”韓張故意吊她胃口,“到時候再說。”何如初拍手笑:“這回我是真的死都不會忘記了!”

家裡靜悄悄的,她早早鑽進被窩,聽著外面淅淅瀝瀝的聲音,應該是下雨了,更睡不著。抱著枕頭滾來滾去,最後給鍾越打電話,問他幹什麼呢。鍾越正坐在燈下看書呢,他準備修個工商管理方面的雙學位。

她說:“我們這裡下雨了,你們那兒下了沒?”鍾越說不知道,推開窗戶一看,才說:“下了點霏霏細雨,不大。”又問她家裡都還好嗎。她嘆氣:“鍾越,我特無聊,做什麼都提不起勁兒。”鍾越便說:“沒事兒的話,就看看書,背背英語單詞,你也要準備考四六級了。”鍾越英語很好,高中就過了四級。今年十二月份的時候又考了六級,完全沒問題。“上臨一中”是一個很變態的學校,不但讓高中生參加國家英語考試,還讓他們高二就提前參加高考。

她哀叫起來:“放假好不好,怎麼還背英語單詞——”不是人人都是鍾越啊!鍾越罵她懶,語氣卻沒有責備的意思,早習慣了她憊懶的樣子。她拿著手機爬起來,掀開窗簾往外看,“滴答滴答的聲音,你聽見了嗎?”鍾越說沒聽見。她乾脆把手機放窗臺上,好一會兒說:“聽見了沒?”鍾越哪聽的見啊,不知道她又怎麼了,只得敷衍說聽見了聽見了。

她叫起來:“鍾越,你不耐煩!”他卻說:“我看書呢,今天必須看完一半。”他念書做事總是給自己制定明確的目標。她悶悶地說:“鍾越,好無聊啊,睡不著——我是不是想你了?”這時候的何如初,還不能領略真正的想念是一種什麼滋味兒。

以後她逐漸明白:想念是一條道路,孤獨且沒有盡頭,卻只得走下去,一直一直——回不了頭。

鍾越有點尷尬,“別胡思亂想的,早點睡。”她乖乖“哦”一聲,掛了電話。鍾越因為她的一句話,對著桌上的課本發了半天呆。洗了洗臉,拿起筆邊看邊記,直到凌晨。這樣寒窗苦讀的生活,他已習慣成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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