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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漸漸轉涼的某一天,她下班回去,夏原做了一大鍋土豆牛肉等她。她忙脫了大衣,用力吸了口氣,笑說:“好香!”她出來這麼久,手藝還是沒有精進,做來做去不過是那麼幾樣。既然志不在廚房,也只得出去吃洋人的飯菜。一開始只覺得噁心,久而久之,入鄉隨俗,也就習慣了。習慣其實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愛的可以漸漸不愛;不愛的潛移默化慢慢地就愛上了。

反倒是夏原,長年累月磨礪下來,就是請十個八個國際友人回來吃飯,可以眉頭都不皺一下。只是不大肯做,他的理由是“君子遠庖廚”。夏原這個人倒不是一個只圖享受的公子哥兒,粗活累活都做得來。像燈泡壞了,下水道堵了,空調又不運轉了……這些事何如初一籌莫展,都是夏原幫著解決的。到最後,他自嘲自己是何如初的專用工人。

夏原見她回來,洗了洗手出來,打趣說:“也不知道你鼻子什麼做的,一有吃的,立馬就飛回來了,狗鼻子也沒這麼靈啊!”貧嘴的老習慣還是沒改。

何如初識相的任他打趣,跟他貧嘴,不是老壽星找砒霜吃——找死麼!等不及拿筷子,直接用手拈了塊土豆,燙得嗷嗷叫,含糊說:“今天怎麼這麼勤快?平時好話說了一籮筐,求著你做頓飯都不肯。”夏原忙說:“那我乾脆不勤快好了,你別吃,我一個人吃估計都不夠——”

她嘻嘻笑,諂媚說:“哎呀,夏大公子是世界上最勤快的人了!”夏原毫不慚愧全盤接受下來,唉聲嘆氣地說:“跟你這個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人在一起,不勤快也不行啊!”

倆人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何如初洗完澡出來,見他還沒走,挑眉說:“這麼晚了,難道你想留在這裡過夜?”夏原住的地方離她這裡有半個小時車程,不遠可也不近。

夏原今天有點不一樣,雙手往沙發一攤,似笑非笑說:“那我就留在這裡過夜好了。”何如初拿出吹風機吹頭髮,不理他的瘋言瘋語。要是拿他的話句句當真,還不得累死。

夏原移到她身後,挑起她一縷溼發,湊在鼻前,笑說:“好香!”她瞪他一眼,扯回來繼續吹。夏原開始東拉西扯,“怎麼想著把頭髮留長了?”一頭青絲直到腰際,長長的劉海蓋住眉眼,越活越回去了,跟個高中生似的。害得倆人去酒吧喝酒,人家問她要身份證看。

她反問:“長頭髮不好啊?”不知是何心理,下定決心淡忘一切的時候,再也沒有心情打理短髮,唯有任它留長。有時候看著鏡中的自己,無緣無故會想起許多許多高三時的事情來。那時候年輕而恣肆,無憂無慮。少年不識愁滋味,偏偏愛愁眉苦臉,自以為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人。唏噓惆悵之餘,自嘲地想,也許留著長髮,潛意識是因為自己不再年輕。

夏原笑而不答,手指纏上她的頭髮轉圈玩兒。她站起來,推他:“快走,快走。再不走我要趕人了,深更半夜的,像什麼話——”

夏原非但不走,反而順勢摟住她腰,頭漸漸低下來,“既然是深更半夜,自然是不用像話——”

她呼吸一緊,夏原有時候也動手動腳,但是從沒有像今晚這樣——看他的神情,竟不像是假的。她連忙後退,掙了掙,被他牢牢困在懷裡,居然動彈不得。他挑眉笑:“何如初,你就是人家說的算盤珠子,不撥就不動。你這塊榆木疙瘩到底要什麼時候才開竅——”

她慌了手腳,叫起來:“夏原!”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誘惑她:“跟著感覺走,閉上眼睛,乖,聽話——”雙手緊緊環住她,呼吸相聞。

何如初被他抱在懷裡,陌生的氣息迎面撲來。她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鍾越的懷抱,厚厚的深色大衣,涼涼的,蹭上去臉麻麻的,可是寒冷的冬夜裡很溫暖很溫暖——她突然落淚了,斷線珠子一般,一粒一粒滾下來,情不自禁。

夏原呆住了,半晌放開她,苦笑說:“還是這麼不長進。沒見過接個吻也哭的。”她一邊啜泣一邊道歉,既可憐又狼狽。夏原唯有搖頭,無奈說:“你這個樣子,別人以為我是採花賊——”

她“噗嗤”一聲笑出來,臉上猶掛著淚,說:“你若要採花,還需要當賊麼!”夏原嘆氣,“偏偏有一朵最嬌美的鮮花,看的見,摸不著啊——”她罵他不正經,轉頭去洗臉。無緣無故掉眼淚,實在太丟臉了。

出來後,見夏原坐在沙發上,臉看向窗外,不知道想什麼。她沒好氣說:“你還不走,發什麼呆呢!”

夏原難得嘆息了一聲,緩緩說:“如初,這麼多年了,我們還是這樣。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友達以上,戀愛未滿’。我以前總認為男女之間要麼是純粹的朋友,互不來電;要麼就是情人。可是現在想想,我們之間似乎就是這樣——”盡力了,可是還是達不到戀人的階段。一個人的心意,如果得不到對方同樣的回應,那麼,怎麼會有戀愛的感覺呢!

何如初默然不語。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能敞開懷抱接受夏原,明明是天時地利的環境,明明他是這樣的好。

夏原自我調侃:“也許是我們倆的磁場不夠近到彼此吸引,總隔著一步兩步無法超越的距離。宿命的說法就是,緣分不夠。”有些東西,實在強求不來,感情的事尤其如此。

她是這樣感激夏原,縱然失望,可是豁達而開朗。彼此坦誠相見,磊磊落落。所以,跟他在一起,感覺自然而舒服。

夏原忽又貧起來:“你一臉虔誠地看著我幹嘛?我又不是上帝。你要是想做禱告,就請去教堂對著聖母,不要對著我的臉,這會讓我產生錯覺。”產生愛的錯覺。

她就是想說幾句感性的話,在他這樣插科打諢下也不能了,拿了個抱枕扔過去,吼道:“走走走走走——”

夏原突然轉頭怔怔看她,半晌說:“如初,我真要走了——”她沒反應過來,順口說:“那你就走唄。”還用向她報備?

他又說:“那你還是決定不回去嗎?”她這才明白過來,他是要回國了,呆呆地看著他。夏原轉開頭,無意識盯著某處,“我也出來的夠久了,該玩的玩過了,該享受的也享受過了。人不風流枉少年,少年也已經過了。到了該回去承擔責任的時候了。”夏原的父親年紀大了,身體一年不如一年,他得回去幫忙。

說離別就離別,是這樣的令人措手不及。她好半天才說:“什麼時候走?”他像沒事人似的答:“新年是一定要在家裡過的。”聖誕節剛過,沒有幾天了。她很有些傷感。

夏原卻跳起來,大聲說:“你知道我最不喜歡哀哀慼戚,哭哭啼啼的。回國而已,別弄的跟生離死別一樣。大家高高興興地來,快快樂樂地去,大醉一場,不訴離殤,何必自尋煩惱。我正要問你,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她茫然地抬頭,“不知道,等到想回的時候再回去吧。”她還沒有做好面對一切的心理準備。

夏原離開的前一晚,倆人坐在客廳的地板上喝酒,也不用杯子,一瓶接一瓶,也不知道喝了多少,胡言亂語又說了些什麼。反正何如初是爛醉如泥,一點意識都沒有,直接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等她從宿醉中醒來,已經是中午時分,看了看時間,夏原應該已經在飛機上。

突然覺得寂寞,這下是真真正正一個人了。

韓張繼續讀博,時不時給她電話,有時候會告訴她家裡的事。何爸爸將事業中心往北轉移,因此,重新組織的家庭便在北京安下來。她忽然想起母親,只剩她一個人孤零零留在上臨嗎?

夏原每次來美國,不管順不順路,都會繞道來看她。開始嘲笑她:“你還住這冬冷夏熱的破房子呢?都工作兩年了,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她不服氣,說:“那敢問夏大公子如今做什麼生意呢?”夏原把頭一甩,“蓋房子呢,別看是苦力,挺賺錢的。你要不要回來跟我一起幹?”

她“切”一聲。夏原叫起來:“跟你說真的,你說你再在這兒待著有什麼意思?給洋人打工,天天起早摸黑不算,還天天看人臉色,賺的錢剛剛夠用。以前不敢說,你現在要是跟我回去,我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她點頭笑:“看來你如今是真發達了。”夏原鼓動三寸不爛之舌勸她,“何止是我啊,發達的人多了。像姓鐘的那小子,現在了不得,可風光了!你趕緊回來,趁著大好時機,咱們大大賺它一筆。想當年咱們有難同當,現在自然是有福同享。”夏原就是俗,也俗氣的真誠可愛。

不防之下聽到鍾越的名字,她震了震,早就知道他一定會大有作為的。只有她,還是老樣子,最沒出息。夏原連聲說:“回來吧,回來吧。你一個人待這裡,不覺得氣悶嗎?這種地方,有什麼好留戀的!”

何止是氣悶,簡直是度日如年。以前夏原還在的時候不覺得,心煩意亂時,好歹有個說話的人。現在,任何事情只能悶在心底,天天下班回來對著空無一人、滿室冷清的屋子,也許再過幾年,她就要被寂寞逼瘋了。

她的心開始動搖,便說:“也不是說回去就能回去的。”夏原臨走前拍胸脯說:“你人回來就行,其他身外之物不要也罷。”

連韓張也開始叫起來:“你到底要在美國待到什麼時候?我博士都讀完了,你也該回來了吧!”正好碰到公司內部整頓改革,大幅裁員,其他國籍的工作人員首當其衝。何如初丟了工作,一氣之下買了機票回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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