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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回答孟十:“剛回來不久。”眼睛卻在打量鍾越。雖然還是那個人,可是和記憶中的他卻是完全不同了。西裝革領,自信沉穩的他已是一名成功的企業家,一個決策動輒數百萬資金,和當年一無所有的學生怎可同日而語!他現在的一切她只覺得無邊的陌生,眼前的這個人早已不是以前的那個鍾越了。時間改變了一切,包括曾經最親密的人。她拘謹地站在那裡,他卻一直沒說話。久別重逢,再怎麼樣,至少也應該打個招呼,方不失禮。尷尬過後,她客客氣氣說:“鍾先生,你好。”

鍾越聽她叫他“鍾先生”,只覺得荒謬。鍾先生?什麼時候開始她稱呼他為“鍾先生”了?現在,自己對於她,真的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無足輕重的陌生人了嗎?深深的無奈湧上心頭,他點頭,淡淡回應了一句:“你好。”

幾人站在大廳裡,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小意不耐煩地扯了扯她手。她這才回過神來,懦懦說:“我先走了——”孟十忙說:“我們送你回去。”她連忙搖頭:“不用,不用,我還得回去。”眼睛看著裡面。見他不解,忙解釋:“我跟朋友一塊來的,帶小意出來轉轉。”孟十“哦”一聲,“那我們先走一步。”鍾越跟在他後面出去了。

夏原和韓張喝得一塌糊塗,醉倒在桌上。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弄醒他們,出了一身的汗,晚上乍然間狹路相逢也就不那麼傷感了。

孟十直到上了車還在感慨,“沒想到她回來了,樣子還是沒變,只是頭髮留長了。巴掌大的瓜子臉本來就顯得小,現在更覺得年輕,一點都看不出小孩那麼大了。”轉頭又說:“那孩子跟她長那麼像,應該是她兒子吧?”

鍾越許久才吐出一句話,“不,她變了!”當然是變了,不然怎麼會叫他鐘先生,怎麼會對他視而不見呢!瞧她對小孩子的關愛之情,到底怎麼一回事還用說嗎?就在昨天,他設想過倆人見面時各種各樣的情況,頂多不外乎她跟夏原在一起。可是從來沒有想過她會有一個那麼大的孩子!震驚,憤怒,羞恥,絕望,痛恨……所有醜惡的一面因她全部暴露出來。

孟十見他許久不說話,多少能理解他的心情,嘆氣說:“鍾越,看樣子,她已經結婚生子了——你總不能一直這麼蹉跎下去……”這些年來,不是沒有人追求他,可是他冷冷淡淡的總是不理會,和身邊的年輕女性總是保持一定的距離。就連範裡這樣優秀的人,他也不放在心上。從中,孟十或多或少猜到他的心思,他應該還是在等何如初回來。

鍾越聽了他的話,轉頭看向車外,緊緊拽住車門的右手指骨泛青。

孟十喃喃自語了一句話,“那小孩的父親是誰?”

他當場僵在那裡。

何如初打發夏原韓張他們回去後,不得不送小意回父親那裡。何爸爸圖清淨,住在郊區。車子越往外開,空氣越來越清新,高樓大廈逐漸減少,野地越來越空曠。小意累了,趴在她身上睡熟了。她探頭往外瞧,竟然看見稀稀疏疏幾點繁星,零亂地散在半空中。

下了車,寒風兜頭兜腦吹來,她瑟縮了一下。抬起一隻手,吃力地緊了緊小意的扣子。深吸一口氣,準備按門鈴,門卻從裡面開啟了。

何爸爸已從何姑姑那裡知道事情經過,一直在等她。聽到門外傳來熟悉的腳步聲,迫不及待站起來開門。一個人樣貌也許會變,可是某些東西卻永遠不會變,比如走路的聲音,比如親情。

已有數年沒有見到父親,乍然下見了,不由得吃驚。曾經意氣風發、儒雅風流的父親如今額上已有了一條又一條的皺紋,突然之間就老了。她只覺得心疼,不由得後悔,自己當初實在是太任性了。

何爸爸接過她手中的小意,白宛如聽到動靜,連忙抱他回房睡了。何如初一直站在門外,見了她,既沒點頭也沒打招呼,只裝作不見。白宛如知道他們父女有話要說,進臥室後,一直沒出來。

何爸爸拉著她,連聲說:“外面冷,進來說話。”她搖頭,沒有進來的意思。父女倆靜靜立在門口,都不知道說什麼好。還是何爸爸開口:“在國外的這些年都還好嗎?”應該吃了不少苦吧,給她的錢全部都退回來了。

她點頭,輕聲說:“恩,還好。”說完了,覺得自己該走了,於是說:“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何爸爸拉住她,緩緩說:“當初買這個房子的時候,特意為你佈置了一個房間。裡面的陳設都是你喜歡的,留下來住吧。”期待地看著她。

她心微微震動,最終還是說:“不了,我一個人其實挺好。”在這個家,她應該算是外人吧。父親也不再是她一個人的父親了。何爸爸以為她還不肯原諒自己,焦慮地叫了一聲:“初初——”

她抬頭笑了笑,揮手說:“我走了。爸爸,你自己多注意身體。”

她已有將近五年沒有叫過他一聲“爸爸”了。何爸爸聽了,又驚又喜,眼睛裡突然有了眼淚,偏過頭去,連忙抬手擦了,只知道點頭:“恩恩恩——”看著她的背影在轉角處消失。呆立半晌,心裡一陣喜一陣悲的,女兒終於長大了,不要事事需要他這個父親了。

這幾天鍾越很煩躁,對人老是皺眉,開會的時候因為一個主管出了差錯,當眾斥責他。搞得身邊的人暗中竊竊私語,“鍾帥這幾天怎麼了?沉著一張臉,不言不語,怪怕人的。”鍾越跟人雖不親近,但是平時是相當客氣禮貌的,甚至可以稱得上紳士。

孟十自然明白其中的原因,勸他說:“早就說了,你需要重新開始一段新的感情,藉此才能忘掉以前的事。”掏出一張精緻的請柬遞給他,“這週末章慧明過生日,章家為她辦了個盛大的派對。她特意來送請柬,恰好你不在,我就代你收下了。一起去吧。”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

章家是城內有名的公眾人物,章小姐的生日派對,自然是富麗堂皇,高朋滿座,賓客雲集。孟十和鍾越到時,章小姐撇下其他人,親自迎上來。孟十寒暄了幾句,留他們單獨相處。

章小姐本來就是有名的美人,鵝蛋臉小巧精緻,柔嫩的肌膚吹彈可破,經過盛裝打扮,更是美豔不可方物。見了鍾越,打趣說:“鍾帥,今天能請到你來,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啊!”鍾越忙說不敢不敢,一向事物繁忙而已。

章小姐白了他一眼,笑吟吟說:“我知道鍾帥你貴人多忘事,所以不將我們這些小女子放在心裡。”一顰一笑俱是風情。鍾越忙謙虛:“章小姐言重了,真的是抽不開身。不信,你找孟十當面對質。”章小姐掩嘴笑:“得了,我還不知道你!說你是工作狂也不為過。不過,今天既然來了,那就是我說了算。”鍾越忙點頭,“當然當然,客隨主便。”章小姐回眸一笑,指著他說:“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先等著——我這會兒要招待客人。”說完搖曳生姿走了。

孟十不知道從哪裡溜出來,低聲說:“不要說兄弟我沒提醒你啊,這樣一個絕代佳人,知情識趣,凡是男人沒有不動心的。既然對你青眼有加,千萬要好好把握機會。”擠眉弄眼走了。

有女傭過來說:“鍾先生,我們小姐請你過去。”他跟著女傭出來,一直走到偏廳的走廊外。章慧明笑說:“裡面人太多,吵得厲害。我們站這裡靜靜說會兒話。”倚在雕花欄杆上,抬頭說:“你看,月亮上來了。”手指著外面。

鍾越走近一看,一輪白玉似的明月朗朗照在地上,當真鋪了一層霜似的,周圍的一草一木跟著分外有意境。明月多表相思,他心頭忽然湧現滿懷的惆悵傷感,靜靜立在簷下,沒有說話。

她嬌嗔道:“不知道鍾帥可是想起什麼難忘的舊人舊事?竟然如此傷懷。”鍾越微笑,沒有回答。她撐住欄杆,上身不老實地往後仰,突然“哎喲”一聲,差點往外栽去。鍾越見狀,連忙拉住她,倆人滾作一團。

她沒想到有此變故,順勢倒在他懷裡,沒有立即起來。她做的這樣明顯,他若還不懂得抓住機會,只能說明他不待見她,根本沒有往那方面發展的意思。鍾越聞到她身上的香味,立即不著痕跡拉開距離,隨即高聲叫人,又禮貌地問:“章小姐,你有沒有摔到哪裡?”

驚的眾人都過來看她。她深深嘆了口氣,理了理頭髮,忙說:“沒事沒事,不小心滑了下腳。”跟在眾人身後回到大廳。

鍾越和孟十離開時,章小姐沒有出來送。

孟十還不明所以,笑著打趣說:“好小子,你厲害啊,平時小看了你。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和人家抱在一塊了!”鍾越什麼都不解釋,只是專心開車。送孟十回了家,轉回來時,路上出了一起車禍,又堵車了。

他走出來,濃濃的黑夜將他圍成一個小小的影,孤獨而落寞。明月疏疏淺淺照在殘葉半凋零的槐樹間,看過去像舞臺上佈置的一幅畫,半隱半現。他忽然記起那時候的事來——

她傻里傻氣拉著他問:“為什麼古人會說月裡住著嫦娥,還有桂樹?我怎麼什麼都看不出來?”他自然是不理會她常有的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可是她偏偏不依不饒,總要拖著他東拉西扯。最後常常是他呵斥她:“嘰嘰喳喳還跟孩子似的,專心看書。”她才不情不願從窗外轉過頭來,嘴裡嘀咕說哪有那麼多書可看。實在無聊了,一個人趴在桌上睡覺。

現在想起來,她只不過想跟他多說說話而已。可是那時候不知道,只是嫌她吵。可是後來再也沒有人在他耳邊吵吵嚷嚷了,再也沒有了!——他常常後悔,那時候應該多陪陪她,也許就不會像現在這樣遺憾了。

有些東西,當時你並不懂得它的可貴,往往要失去以後才會明白。

他站在路邊抽菸,一根接一根。車流開始往前滑動時,他掉頭轉了個方向。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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