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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越硬逼著自己不再想她,於是全副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來,夜夜加班,不將自己搞得筋疲力盡絕不回去。弄得孟十揉著眼睛說:“鍾越,我知道你很努力,可是也不用這麼拼命吧?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要是再倒下去,可就不划算了。再說了,公司一時半會兒沒你,還倒不了。瞧你這滿臉晦氣,苦大深仇的樣兒,人家不說你是工作累的,還以為你戴綠帽子了呢。”

說得鍾越拿眼瞪他。他自知一時嘴快,可能戳到他痛心事了,連忙拖他起來,“好了,好了,我放你半天假,趕緊去泡泡桑拿,按按摩什麼的,調劑調劑身心。你再這樣下去,別人又該說我剝削壓榨你了。真是冤枉啊,其他人哪知道我心裡的苦啊——”

鍾越無奈地投降,嘆氣說:“難道結了婚的男人都像你這麼婆婆媽媽,囉哩囉嗦?”孟十推他走,口裡說:“你自己也去找個人結婚不就得了,就知道是不是了!”有了老婆孩子,不囉嗦不行啊。

半下午的,一時間竟不知道去哪裡好。平時除了工作就是應酬,這會兒也找不到消遣的地方,又不想回去,偌大的房間孤零零的一個人,更顯冷清。於是開車在街頭閒逛。轉著轉著就來到清華附近,忽然想起畢業後再也沒來過,一則因為忙,二則也怕自己觸景生情。凡有同學聚會,一律避開。

老遠就停了車,一步一步往前走。太陽一點一點往西偏,熱度漸漸消散,起風了,身上有了涼意。他將手插在大衣口袋裡,從西門進來。學校還是老樣子,一草一木都沒變,只是長得更旺盛了。因為是週五,園前還是有許多商販收購或是販賣舊書,許多學生蹲在地上挑挑揀揀。

他只覺得親切,像又回到學生時代,什麼都沒有,拼了命的苦讀,可是卻是生命中最快樂的一段時光。現在他算得上功成名就,可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總是感覺到無邊的寂寥和失落。到底是丟失了什麼呢?他總想著把它找回來。

抬頭看時,迎面一棟簇新的大樓特別引人注目,深色玻璃反著夕陽的光,熠熠生輝,光彩奪目,這些建築應該都是他走後新建的。其實沒有什麼真的一成不變,包括學校,包括身邊的人和事,包括他和她。變動是絕對的,不變總是相對的。想到她,他心口一窒,不知道該怎麼了斷目前這種局面。太怨恨,太不甘心,太嫉妒了——可是同時又太無力。

漫無目的亂走,回過神來,竟站在“菊苑”門口。儘管拼了命的抗拒,可是腳還是順從內心最真實的情感,帶著他來到這裡。不知不覺八年過去了,不不不,認真算起來,不止是八年。她在這裡只念了一個學期,這樣算的話,從她走到她回來,一共是八年半。記憶再往前倒流,回到高中時代。第一次見她是在學校的公告欄前,長長的頭髮,大大的眼睛,唇角彎著笑——十年了!

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竟然有十年了麼?本來以為十年是很長很長一段時間,可是從第一次見她到現在,也已經有十年了,就這麼過去了,悄無聲息!他忽然極其傷感。為什麼他們認識了有十年,還是不能在一起呢!

夜色漸漸籠罩下來,燈光漸次亮起,風吹得橫條旗幟獵獵作響。他坐在樹下的長椅上。本以為早已忘記的往事如潮水一般一幕又一幕湧現在眼前。其實他跟她真正在一起只有一個冬天而已。那樣寒冷的天氣,滴水成冰,倆人抱在一起,竟不覺得冷,胸口是那樣的溫暖。她頭蹭在他懷裡,撥出的白霧衝到他臉上,滿是她的氣息。他總想親她,可是不敢,老老實實抱著她。

那時候他老怕她著涼感冒,總是催著她回宿舍。她卻不肯,手伸到他大衣口袋裡,到處摸啊摸的。記得那會兒他有一件淺灰色呢子帽衫,很大的扣子,一左一右兩個大大的口袋,她特別喜歡。一些零碎小物件總往裡塞,鏈子啦,髮卡啦,校園卡,鑰匙之類,常常還有零錢。他說過她好幾回,她笑嘻嘻地就是不改。下了雪就往他帽子裡塞雪,害得他脖子那塊兒浸了雪水,冷的直打顫。

他抬眼看了下天氣,應該快要下雪了吧。過去的八年裡,也曾下過很多場雪,可是天地白茫茫的,他只覺得空曠寥落,再也找不回當初的那種心情。

不知道坐了多久,他站起來時,手腳都凍僵了。往回走時,看見“水木閣”的招牌,只是以前門口的南瓜燈換成了復古式的宮燈,照的滿地瑩白。心裡不由得一動,竟然還在啊!果然是物是人非。

進去準備喝杯酒暖暖身子。抬眼望去,一色的學生,高談闊論,說說笑笑,滿室溫暖。本來他想坐以前習慣坐的座位,可是已經有別的學生先坐了,一對情侶,甜甜蜜蜜共吃一份土豆牛腩套餐,看了真讓人羨慕。

他來到樓上的包廂,這樣的夜裡,一個人靜靜傷感往事,雖說孤單寂寞了點,但是未嘗不可。他脫下長外套,挽起袖子,飯菜端上來時,已不是記憶中的味道,過於甜淡。他皺了皺眉,嘆息一聲。所有的東西,總不可能一模一樣。他推開窗,北風呼呼灌進來,不由得緊了緊衣衫。雖然寒冷,可是心裡卻覺得痛快。那天晚上,他酒喝的很多,飯菜幾乎沒動。

回去後,做了個夢。夢到她跟韓張勾肩搭背,稱兄道弟;夢到她跟夏原站在一起,身後是如雲的蛋糕;夢到在賓館時見到她時,還有手邊的那個酷似她的男孩……夢到許多許多,惟獨沒有夢到她和他。原來,在他的內心深處,一直都是這麼嫉妒且不安嗎?

第二天中午他趕著去見合作的港商,哪知道對方公司派來的代表竟是以前零班的老同學劉濤。他本科出國,後來在香港一家科技公司工作。倆人多年不通音訊,乍然相見,驚喜交加,尤其是鍾越,事先全不知情。合同等事自然是沒問題,丟下眾人,攜手並肩敘舊去了。

劉濤笑說:“久聞鍾帥的大名,如雷貫耳啊。因此這次特意向總部請纓,前來洽談合作一事。鍾帥近來風頭一時無兩啊,咱們可羨慕的很呢!”

鍾越忙說:“多少年的老同學了,你還來跟我說這些話!罰酒罰酒!”劉濤被他逼著連喝了三杯,搖頭嘆氣:“鍾越啊鍾越,你還是這麼厲害。我這麼遠道而來,本想跟你比試比試,沒想到席還沒開呢,就處於下風了。”

鍾越問他什麼時候到的北京,準備待多久,說要好好招待招待他。他笑:“來了有幾天了,昨天剛去見了韓張。那小子,怎麼還在唸書!”又說:“他見了我很高興,吃飯的時候還把何如初也叫來了。原來她已經回國了。”鍾越聽了默然不語。劉濤因為高興,多喝了幾杯,言笑無忌,說:“他們倆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還是那麼親密。更搞笑的是帶了個才五六歲的孩子前來,嚇了我一跳。”

鍾越仰頭喝了一杯酒,口裡說:“劉濤,你喝多了。”劉濤大力拍了一下他肩,哈哈大笑說:“我一開始以為那男孩是何如初的兒子,心想她怎麼就有一個這麼大的兒子了!你猜怎麼著?哪知道是她弟弟,還是親弟弟!被我一頓好笑,也太荒唐了點!”連連感嘆:“當年她父親的事我也有所耳聞,沒想到還有一個這麼小的兒子!怪不得鬧那麼大動靜。”

鍾越聽了,卻猶如一個焦雷炸在頭上,驚愕不已,呆呆望著他,半天才知道說:“你是說跟她長得很像的那個小男孩,是她的親弟弟?”劉濤奇怪地看著他,點頭說:“對啊。不過我當時聽了也很吃驚。”雖說事情有一點離譜啦,可是也不用臉色都變了啊。

鍾越心裡湧起一陣又一陣的驚濤駭浪,完全弄錯了!這麼大一個誤會,當時為什麼不問清楚!恨不得一拳揍死自己。這麼多天來的怨恨和嫉妒,像一把鋒利的雙刃劍,傷人又傷己。若是因為這樣而錯過,他一生不會原諒自己。驚愕埋怨之餘,喜悅像漲潮時的水,鋪天蓋地湧來。

他開始坐不住了,恨不得立刻見到她,臉上不由自主流露出焦慮之色。劉濤喝的有點高了,哪能發現他的異常,一個勁兒的舉杯勸酒。他也不管了,扶起他就往外走,“今天先喝到這裡,改天咱們再繼續喝。”也不送他了,招手叫了輛計程車,報了酒店名字,讓他自己回去,又給他同來的同事打了電話。自己一路往何如初那裡飛奔而去。

可是她人卻不在。抬手看了看時間,還不到四點,這個時候,不在也很正常。此刻他心亂成一團麻,哪裡有心思做其他事。靠在門邊,一支接一支抽菸,心情一點一點沉澱下來,情緒逐漸恢復平靜。開始正視他們之間的問題。

就算孩子是她的弟弟,可是事隔八年之後,倆人還能回到過去嗎?且不說他對她八年所經歷的一切一概不知,單只是心結已不容易解開。自己憤怒失控下,還那樣口不擇言傷害過她,她又能原諒自己麼?何況還有一個韓張——

他知道韓張一直喜歡她,那種喜歡令他感到驚慌害怕。因為他們彼此太過熟悉,根本不需要語言就能明白對方的意思。時間很殘酷也很神奇,可以讓最親密的戀人漸漸陌生;也能讓青梅竹馬的兩個人如醇酒一樣歷久彌香。

為什麼年少時的愛戀可以那麼簡單,而如今卻是這樣難堪複雜?為什麼以前可以恣情擁抱,而如今見個面都提心吊膽、惴惴不安呢?為什麼明知道很渺茫,會受傷,會嫉妒,還是不能放手呢?

只不過因為,心中有個人,始終無法替代。

他等到一包煙都抽完了,看了看外面,天已經黑了,她還是沒回來。他為了避開她,也為了約束不爭氣的自己,一直沒敢要她的電話號碼。就是怕自己一時控制不住,還沒反應過來已經撥通她的電話。

也許有些事情,不能急在一時。他要仔細想想,這一次到底該怎麼做才能挽回長達八年的遺憾。不論是小心翼翼的試探還是忐忑不安的碰觸,都不再是以前了。他想起公司還有急件等著他處理,於是掉頭先走了。他一直都是一個認真努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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