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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你。”江戶川亂步嚥下了那一口,微微側頭,“關於帽子君,你沒有什麼想知道的嗎?”
我陳述道:“你認識他。”
“他和偵探社合作過。”
我點點頭:“原來如此。”
也就沒有繼續問下去了。
我也不覺得哪裡奇怪,橫濱的地方機構和異能力者團體合作,怎麼想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江戶川亂步卻一臉等待我發問的淡定神色,見我沒有再開口,反而疑惑地揚眉。
“中也君的事,我等他自己說給我聽就好。”我坦然地說,“並沒有什麼非要知道的不可的。”
我承認我有裝x的成分,面對這種高智商的棘手角色,我最喜歡唱反調。他們想讓我做什麼,我就偏偏不做。
想不到吧,爺叛逆!
但江戶川亂步也絲毫不惱,笑得更開心了。
“我之前用簡訊聯絡過貴社,你們有收到嗎?”我問,“快半個月了,根本沒有回信。”
江戶川亂步想了想,解釋道:“社長之前的手機前幾個月壞了,順帶換了電話卡。”
我還以為是想調查的案子比較敏感,武裝偵探社不願意接,原來是如此叫人哭笑不得的傻瓜理由。
良久,他放下勺子:“名偵探大人吃完了,感謝款待。”
於是我重新叫車,我們一道去了武裝偵探社。它位於橫濱最繁華的一條商業街上,佔據某幢店鋪的二層,選址堪稱招搖。
我一進門,就看到躺在沙發上聽歌的太宰治,他也恰好抬眼望過來。
沒有感到任何驚訝的情緒,果然如此。這傢伙就是我最討厭的謎語人型別,長了副欺騙小姑娘的好皮囊,實則滿肚子壞水。
我有種莫名的感覺,他是在等我來。
“來客人了呢,社長。”太宰治坐起來,耳機掛到頸上,“好幾天沒見了,鶴見小姐,是想委託我們調查什麼事呢?”
坐在主位的銀髮男人不苟言笑,衝我點頭示意。
我也不願意浪費時間,下午還要去港口黑手黨,直接報出了一個人名——
“澀澤龍彥。”我說,“他現在在哪裡?我需要他的幫助。”
太宰治似笑非笑:“哦?仔細說說呢。”
“他是我唯一聽說過的‘分離’能力者,能將人與異能力分開。”我陳述道,“對於異能力者來說,二者合二為一才算圓滿。我們需要這種類似‘靈魂剝離’的能力。”
江戶川亂步噠噠噠跑去搗鼓窗臺上的玻璃珠,對我們的談話漠不關心,然後被社長樣的銀髮男子制止了。
太宰治慢吞吞地說:“這個人可是害橫濱淪陷的罪魁禍首之一,而且,據我所知,他已經死了。”
他的語氣輕飄飄的,卻帶著某種令人信服的意味。
我交叉雙手,放到膝蓋上:“你是怎麼確定的呢?”
“因為那件事,我就是親歷者之一。”太宰治的唇角牽起興味盎然的弧度,“澀澤龍彥的異能力暴走,變成巨龍,整座城市危在旦夕,我的前搭檔親手結果了他。”
我將信將疑,隨口問道:“你的前搭檔是誰?”
“你一定知道的人。”太宰治挑眉,一字一頓道,“港口黑手黨,重力使。”
這個名字,我已經聽說過許多遍了。
太宰以手支頜,好整以暇地觀察著我——這令我感到略微有些不適。
“怎麼又是這個人。”我嘟囔道,“好中二的外號,聽著就好討人厭啊。”
太宰猛然點頭,再贊同不過的表情,虛偽地感嘆道:“就是就是,本人也超級討人厭。”
我隨口造謠:“絕對是那種暴力自大狂。”
太宰撲哧一聲笑了:“對的,沒錯。”
背對著我們、站在視窗將玻璃珠排成隊的亂步,喉嚨口也溢位悶悶的笑聲。
“太宰君,你笑什麼?”我有點奇怪,“為什麼江戶川君也要笑?”
太宰治:“沒什麼,我想起高興的事情。”
江戶川亂步:“我也想起高興的事情。”
我擰眉,疑惑道:“呃……是什麼事情?”
“我有個朋友。”太宰治熟練地胡說八道,“他的工作不太能被普通人接受,所以在戀人面前掩藏身份,想起來覺得很有趣。”
我內心有鬼,在他慢條斯理的陳述下,聽得冷汗都要淌下來,眼神飄忽。
我咳嗽兩聲,問江戶川亂步:“江戶川君,你也認識太宰君的那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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