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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心吊膽,忐忑不安的度過一個晚上,可是卻不見成微有任何反應,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她不由得疑惑,去公司上班也沒有見到他,人人都以為他還在上海出席會議,沒有人知道他中途回過北京。趙蕭君以為他根本不將這事放在心上,態度才會如此冷淡。心裡倒是鬆了一口氣,就此撇開,不再多想。

陳喬其整天往她這裡跑,沒事也賴著不走。趙蕭君儘量不和他一塊出去,萬一碰到他的同學或是自己的同事,別人好奇探詢的眼神,有意無意刺的她心口隱隱作痛,卻又說不出來,只得繼續悶痛下去。那種尷尬心虛,她不想再次遇見。她甚至不敢和陳喬其一起上街,人心裡一旦有鬼,滿大街都是認識你的人,都用詭異不屑的眼光打量你們,都躲在背後竊竊私語——他們終究不是普通的情侶。開始的時候,陳喬其還常常要求出去吃飯,看電影,遊景點,甚至有些不滿的說為什麼總是呆在房間裡。趙蕭君只說自己怕累,不願意到處走,呆房間裡不挺好麼。後來大概是林晴川有意提醒他,他才明白過來,雖然沒有說什麼,可是心裡還是留下一個疙瘩。還是不滿足,還是有遺憾,像一般情侶手挽著手親暱的走在大街上都是一種渴望。兩個人簡直像在發展地下戀情——始終見不得光。

北京這個地方似乎感覺不到春天,冬天一結束就到了夏天。眨眼間城中一片花繁柳綠,大街上情景有些奇特,有人還來不及脫下厚外套,有人已經穿上襯衫短褲到處招搖,卻沒有人覺得奇怪。五一長假前夕,陳喬其很興奮的問她要去哪兒渡假。趙蕭君窩在沙發上看雜誌,頭也不抬的說:“這個時候出去就是人擠人,大街上光堵車就夠嗆,還不如呆房間裡磕瓜子看電視呢,省得受那個罪。”陳喬其自然不依,抱住她的腰說:“那我們可以走遠點。”

趙蕭君一手拍開他,瞪著眼說:“你還想著出去玩呢!高考還剩幾天了?”陳喬其反而摟的更緊,悶悶不樂的說:“蕭君,我們不能總呆在房間裡,我想和你出去玩。”趙蕭君聽的有些心酸,天天要他死氣沉沉的陪著自己,也實在是難為他了。低著眼看他,柔聲說:“那你想去哪裡玩?”陳喬其見她同意了,立即興致勃勃的籌劃起來。北京市區人堆人,基本不作考慮,也不能去太遠,後來聽別人說延慶那邊有一片草原,晚上還可以吃烤全羊。陳喬其聽說可以策馬馳騁,一個勁的嚷著要去。

打聽好路線,商量來商量去還是決定坐火車,因為樓下就有火車售票點。趙蕭君去買路上吃的零食和水果,陳喬其去訂票。因為路途近,手續費居然比票價還要貴。背了一個小包,汗流浹背的倒了好幾躺車,沿路打聽才找到北京南站。看著低矮破敗的站臺,簡直不能想像北京城裡還有這樣的火車站,和西客站根本沒法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陳喬其護住她在人群裡推來擠去,側著身子穿過護欄,好不容易上了火車。車上空曠的很,那一排座位就他們兩個人。火車轟隆轟隆的開出去,車窗外是明媚的陽光,搖搖晃晃的射進來,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建築物逐漸稀疏低矮,慢慢的朝後退去,視野越來越空曠,空氣裡似乎有青草泥土的味道。車速有點慢,雖然近,還是要坐三個來小時。趙蕭君有些犯困,偎在陳喬其的胸前打盹。陳喬其輕輕擁住她,蹭著她的頸項,只希望這列火車能夠一直開到地老天荒。

陽光漸漸強烈,有些刺眼。陳喬其注意到她下意識的埋頭,伸出手輕輕拉上窗簾。又換了個姿勢,好讓她睡的舒服一點。這樣睡,畢竟還是不舒服,趙蕭君閉著眼睛問:“還有多久才會到?”聲音裡帶有一種懶洋洋,暖烘烘的味道。陳喬其親了親她的頭髮,柔聲說:“還有一會兒。”趙蕭君伸了伸懶腰,笑說:“不能再睡了。”爬起來找東西吃。陳喬其接過她遞上來的櫨柑,剝好皮之後又遞給她。趙蕭君吃的津津有味,又問他要不要,很自然的喂他吃。

出了車站,茫茫然不知道該怎麼走。有一箇中年大叔模樣的人很熱心的告訴他們到草原還要一大段路程,又問他們要不要乘車住宿。兩個人聽他說話行事不像騙子,和另外幾個大概也是學生情侶的人同乘一部麵包車。越往前開地方越荒涼,道路坑坑窪窪,塵土飛揚,到處都是田野,簡直像鄉村。趙蕭君很有些擔心,不知道被帶到哪裡去,不安的看著陳喬其。陳喬其低聲在她耳朵說“放心”。牢牢握住她的手,看著她笑。趙蕭君的心才安穩下來。

先找住宿的地方。那個大叔告訴他們,很多來旅遊的學生都住在當地居民的家裡,包吃包住,既省事又便宜。趙蕭君他們真的在當地居民家裡轉了轉,典型北方的院子,大多數是平房,掛著簾子,門前還種了一些蔬菜。看了幾家,都不滿意,不是人多就是嫌不乾淨。兩個人正打聽附近有沒有賓館,眾人都說賓館也沒有好的。後來有一個人問要不要去他們家看看,於是又開了很長一段路,道路越來越寬敞,四通八達的建設的很好。探出頭去到處看了看,有很多正在建設的工廠,已經接近尾聲,大概是經濟開發區。

那個人領他們到一座房子前轉了轉,說:“這裡的浴室雖然還沒有裝修好,不過住人是完全沒有問題。”偌大的房子十分乾淨,幾樣主要的傢俱還是有,單是客廳就有城裡整個套房那麼大,中間還有一個很大的院子。他又說:“你們若是願意,那整個房子就讓給你們住。我們自己住在前面。”價錢很便宜。趙蕭君還在猶豫不決,陳喬其卻一口答應下來,笑說:“那我們就住這裡,明天再去草原騎馬。今天到處顛簸,有些累了,先歇一歇。”已經是半下午了,時間上來不及。他們自己有一輛小麵包車,答應送他們去草原玩。

趙蕭君還在一邊忐忑的說:“喬其,我看這裡怎麼——”說著四周打量了一番,空曠僻靜,有些擔心,萬一發生什麼事——,於是又說:“我們還是找間賓館算了。”陳喬其笑笑說:“我覺得這裡挺好的。地方夠大,最主要的是隻有我們兩個人。”他們故意跑這麼遠,原本就是為了避開熟悉的人群。這個地方再好不過,沒有人認識他們,人人都當他們是一對出門遊玩的情侶。趙蕭君想到住賓館的話,說不定又會碰到熟人,誰知道呢,天下的事總是那麼巧合。陳喬其又湊過臉笑嘻嘻的對她說:“怕什麼,有我在呢!”趙蕭君安心的笑了笑,於是也同意了。他們在草原的三天就都住在這裡。

洗澡很費了一番工夫,等到一定的點,才抱著衣服匆匆沖涼,因為熱水有限。這裡畢竟是鄉下,不像城裡那麼方便。直到晚上,趙蕭君提著的心才放下來,微笑說:“這裡的人倒還不錯,不是一味的欺詐遊客。”她素來聽說北方人正直敦厚,直到這裡才心有體會。遇見的幾個人,誠心誠意的招徠顧客,心腸都不錯。碰到一些小事也很熱心的幫忙。臥室裡只有一張床,自然是趙蕭君住,陳喬其睡在外面客廳的沙發上。陳喬其試著躺了躺,整個身體都蜷縮在一起,完全放不開手腳。乾脆問人家要來席子和棉被打地鋪。晚上隨便吃了一點帶過來的零食和水果,坐了那麼久的車,又走了大半天的路,有些累,兩個人早早的就睡了。

一大早爬起來,天氣出奇的好,藍的沒有一點渣滓,風也是輕柔輕柔的,像情人的嘴吸吮在臉上。大家都笑說真是遇到出遊的好時候。坐車一路顛簸的往大草原進發,沿路的樹木才剛抽芽,葉子也是稀稀落落的,極目遠眺,早晨的晨霧久久不散,看去像水雲深處,輕煙縷縷,嫋嫋升起。映著初升的太陽,像捧在手心裡跳躍的火,朦朦朧朧撒出來。一切還殘留著冬日的記憶,似乎還沒有完全醒過來,尚捂住嘴在打哈欠。趙蕭君笑說:“北京的樹已經枝繁葉茂,這裡的樹葉子才一點點大。”開車的大叔笑說:“那自然,和北京沒法比,這裡溫度低好幾度呢,這裡才是真正的北方。”趙笑君探頭看窗外的風景。

她忽然驚叫出聲,指著一大片望不到頭的花海問陳喬其:“這是什麼花?這麼多!”陳喬其仔細看了一會兒,試探性的說:“是梨花?”不由得讓人想到“千樹萬樹梨花開”。司機在一邊笑:“這哪是梨花,這是海棠。”趙蕭君連聲稱讚,嘖嘖稱奇。迎頭是鋪天蓋地的花海,快速的向他們壓過來,只看見一片的雲霞水一樣流動,眾人彷彿踩在雲端上,飄飄然欲飛。繁花似錦,萬紫千紅,應接不暇。耳旁鶯聲燕語,嘰嘰喳喳十分熱鬧。仔細看還有蝴蝶翩然起舞,甚至看的見蜜蜂,就在車窗外盤旋。車子一路開過去,彷彿要進入百花盛宴的深處。趙蕭君屏住呼吸,不敢出聲,感覺像是幻覺,夢到傳說中的天宮裡的御花園。直到雲彩漸漸隱去,眼前出現茂密的灌木蔓草,她才回過神來,扭動身子不斷朝後面看,那片花海像憑空出現的秀麗的錦緞,隨手懸在半空中,一點一點退後。

隔了好久她才笑說:“光為了看這花,這一趟也值了。”陳喬其摟住她的肩笑說:“你要真喜歡看花,下次去植物園。那裡的碧桃種的很好,還有杏花,芍藥,櫻花,月季,也有海棠,都是一片一片的,整個山頭都是。”她笑著點頭,說:“好呀,下次一起去。”她嫌植物園遠,賭車又賭的厲害,一直沒有去過。

道路是越來越難走了,一路的碎石,坑坑窪窪,有些還積了水。車子顛簸的人頭暈腦脹,搖來擺去坐不穩定,一不小心還磕到頭。陳喬其乾脆抱她在懷裡,趙蕭君笑著環住他。過了好幾道柵欄,首先看見馬,“咻咻咻”的拴在一邊,兩人的情緒才興奮起來。車子又向前開了好一段路,遠遠的看見草原,開到近處,終於停住了。跟司機說好下午來接他們回去,忙不迭的跳下車。

買了票進去,趙蕭君蹲下來看了看,有些失望的說:“不是說草原嗎?怎麼這草才一點點長?”陳喬其也料不到竟然是這個光景,漫無邊際的平原上只象徵性露出那麼一點鮮綠的草渣子。只好安慰她說:“這有什麼關係,不是來騎馬的嗎?”趙蕭君還是悶悶不樂,抬頭看遠處,說:“我還以為是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現牛羊那樣的大草原呢!哪裡知道就這個樣子,不就大一點的草坪麼。”很洩氣的樣子。旁邊一個管理草原的人聽了笑說:“你們來的不是時候,七八月份來的話就很有看頭。當年《還珠格格》騎馬那一段戲都是在這裡拍的。”兩個人只好苦笑,看來是來的太早了,一切還沒有到時候。正像他們自己。

到處都是馬,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裡,偶爾轉個圈。趙蕭君圍在旁邊四處打轉,感覺十分新鮮。陳喬其一把拉住她,“小心點,有些馬會踢人的。”趙蕭君嚇了一跳,乖乖的跟在他身邊不敢再亂動。陳喬其正在和租馬的人談價錢,趙蕭君只負責好奇的觀望。一直瞪著身旁一匹棕色的馬,很想伸手去摸一摸它身上發亮的毛,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可惜對方睬都不睬她。陳喬其偏過頭問:“蕭君,你是一個人騎一匹還是和我共騎?”陳喬其當然希望共騎,但是還是先問問她的意見。

趙蕭君“哦”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不會騎馬。”陳喬其當即做了決定,只租一匹馬,又很認真的選中了一匹高大漂亮黑色的馬。租馬的人很熱情的問他們要不要騎馬的教練教他們。陳喬其很不高興的拒絕了。一腳踩在腳踏上,一個漂亮的翻身就上去了,乾脆利落,顯然是個行家。贏得旁邊人的一陣喝彩。趙蕭君站在下面仰頭看他,眼裡閃著崇拜的神色,笑著說:“你什麼時候會騎馬,我怎麼不知道!”陳喬其十分得意,彎下腰把手伸給她,說:“不會騎馬來這裡幹什麼!”趙蕭君笑著握住他的手,像是握住了世間一切美好的東西。

那匹馬對趙蕭君來說太過高大,怎麼抬腳都夠不到。陳喬其催馬來到一塊大石旁邊,趙蕭君墊在高高的石頭上才踩了上去。藉著陳喬其的力好不容易爬了上去——真的是爬上去的,滿頭大汗,姿態狼狽極了。陳喬其教她怎樣控制韁繩,怎樣夾馬腹,怎樣和馬交流。趙蕭君緊張的老是咽口水,最後乾脆的說:“喬其,還是你來吧。我什麼都不會,坐在上面就有些害怕。”陳喬其笑說:“抱緊了。”輕夾馬腹,衝了出去。趙蕭君嚇的反手抓住他的衣服,偏頭拼命往他懷裡鑽。等過了一會兒,才逐漸適應了,慢慢的坐起來,放鬆身體靠在他胸口。陳喬其騎的很穩當,一點都不快。那匹馬在他手裡很溫順聽話。

漸漸的遠離人群,扭頭往回看就剩下一片的黑點。抬頭看遠處,天地直接連成一線,似乎沒有盡頭。大概來的真不是時候,周圍就只有他們兩個人。陳喬其拉住韁繩,讓馬停下來,任由它四出走動。天氣是這樣的好,空氣是如此的澄淨新鮮,騎在馬上,心情簡直要飛出去,飛到九天之外,打著旋一路高歌吟唱。陳喬其從背後緊緊抱住她,頭埋在她的頸窩裡,舒服的連話都不想說。趙蕭君眯著眼睛喃喃的低語:“啊,真是舒服!”

陳喬其內心滿溢的快樂和幸福無法用言語表達,忽然拉緊韁繩,“駕”的一聲快速奔跑起來。似乎藉著身旁呼嘯流動的風來傾訴他膨脹的快要爆炸的感情,似乎藉著速度來釋放那種快樂到極至的心情。趙蕭君“哇哇哇”的大叫起來,風呼呼的灌進嘴裡,整個心迅速的被充滿了,滿的再也盛不下任何東西,滿的有些微的害怕和恐懼。陳喬其興致高昂,不斷催馬前進,快樂的忘乎所以。趙蕭君失聲尖叫,高興的只能大喊大叫,聲音都有些嘶啞。長長的頭髮一個勁的鑽進陳喬其的領口裡,撓的他的胸前一片火熱麻癢,跟著整個人都沸騰起來。

好不容易停下來,兩人都粗喘著氣什麼話都說不出來。陳喬其一個翻身跨下馬背,站在地上對她張開雙手。趙蕭君胸口還在劇烈的起伏,有些畏縮的說:“喬其,這麼高,我害怕。”陳喬其迎著陽光直直的看住她的眼睛,柔聲說:“不要怕,有我呢。”笑容是那樣的燦爛自信,所有的一切在那樣的笑容下全部黯然失色。趙蕭君看著他眼睛裡閃著是光,似乎有魔力,忽然覺得什麼都值得,受了蠱惑般,閉著眼睛不顧一切往下跳。

陳喬其在下面牢牢的接住了她,可是還是被重力衝的後退了一大步,恰巧又踩到不平整的地方,摟著她一起跌到草地上。先是驚慌的大叫一聲,兩個人對看一眼,然後又“噗嗤”一聲笑起來。重重的摔了一跤,還是笑的那麼歡暢。陳喬其情不自禁的壓在她身上,趙蕭君連忙推他。他不管,重重的吻下來,唇舌糾纏,滿嘴裡都是他的味道。還不滿足,沿著嘴角一路往下,直鑽進她的領口裡,動作越來越放肆。趙蕭君紅著臉呵斥:“喬其!你太過分了。”

陳喬其總算停住,隔了一會兒,又不規矩的在她臉上亂吻一氣。趙蕭君直皺眉:“喬其,你再這樣,我可要生氣了。”陳喬其才有所收斂,拉著她翻身坐起來。趙蕭君扯過他的手腕看了看時間,說:“我們先回去吃飯吧。”陳喬其坐著不想動,實在是太快樂了,快樂的不敢有任何動作,怕嚇跑了它。

兩個人又靜靜的坐了一會兒,才拍拍身上的草屑泥土回去了。趙蕭君睜著眼睛問:“不是說有烤全羊嗎?”陳喬其斜靠在椅子上,指著盤子裡的羊肉說:“這不是烤全羊嗎?”趙蕭君喃喃的說:“我還以為是那種野地裡放在篝火上的烤全羊。”陳喬其拉過她,摟住她的腰笑說:“你以為是演電視劇嗎?那樣烤全羊,你想放火是不是?”趙蕭君想了想,暗笑自己的天真,無聊的撥弄盤子裡的羊肉說:“唉,全然不是那麼一回事!還有——這羊肉真的很難吃。”純正的北方飯菜,他們兩個都吃不慣。

下午兩個人又騎了一會兒馬。趙蕭君有些累,便站在那裡看陳喬其騎。陳喬其騎的真的很不錯,甚至還可以玩一兩個花樣。趙蕭君不斷表示驚奇,連連叫好,手舞足蹈的稱讚。陳喬其十分得意,故意跑的飛快。兩個人玩的非常開心,大笑大叫忘記了一切的顧慮。眼看著太陽漸漸往下沉,才依依不捨的回去了。

痛痛快快的洗了澡出來,飯菜還是不合口,儘管主人做的很熱情很用心。今天真是玩瘋了,體力幾乎透支,鞋子也不脫,就那樣倒在床上。正眯著眼的時候,看見陳喬其站在走廊上敲窗戶。窗戶是整塊的玻璃嵌上去的,沒有安裝鐵條。她推開來,瞪著眼說:“要進來幹嘛不敲門,站在窗子外幹什麼!”陳喬其笑嘻嘻的不說話,上身探起來,手搭在她肩上。

她沒好氣的問:“幹什麼?趕快回去睡覺。”陳喬其忽然一手撐住窗臺,用力一跳就跳了進來。趙蕭君罵:“有病是不是?放著門不走,偏偏要做賊似的爬窗進來。”陳喬其笑:“我本來就是偷香竊玉來的。”趙蕭君“切”一聲,不理他。他輕輕抱住她,笑說:“你看外面的星星!”趙蕭君才注意到這裡的夜晚竟然可以看見滿天的繁星。不由得走近視窗,抬頭仔細觀望。陳喬其忽然使壞,將她逼到窗臺邊,用力吻她。趙蕭君倒在他手臂上,耳朵裡聽到他呼吸的輕響,整個人沐浴在叮噹響的星光下。

好半天她才站住腳,囈語般的說:“好了好了,恩?”尾聲不自覺的流露出嬌嗔。陳喬其看著她無意中洩露的嬌媚,心神盪漾,忍不住又是一番廝纏。趙蕭君實在受不了他,喘著氣說:“喬其!趕緊給我出去。”陳喬其笑一笑,仍舊翻窗出去了,還故意回頭擠眉弄眼一番。趙蕭君看著他矯捷的一跳就跳出去了,忍不住微笑起來。真的是偷香竊玉的料。

第二天簡直爬不起來,渾身散了架一樣,全是騎馬鬧的。陳喬其大概也有些痠疼,兩人於是沒有再去草原,只在附近的街市上逛了逛,打算自己做飯吃。在那樣喧囂的人群裡擠來擠去,兩個人還是覺得快樂,簡直像小孩子,一點點就可以滿足。隨便買了一些菜,趙蕭君全讓他提著,一邊吃冰淇淋一邊慢慢的往回走。寬闊的街道上只有他們兩個人在晃悠悠的走著。陳喬其慢慢蹭過來,笑著指著她的鼻子說:“吃到鼻子上去了。”趙蕭君“哦”了一聲,隨便擦一擦,卻沒有擦到。陳喬其忽然伸出舌頭,將沾上的冰淇淋舔乾淨。趙蕭君驀地紅了臉,一直紅到脖子,連耳朵也熱的不行。照平常的話一定是要罵的,這次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知道低著頭大步往前走,渾身燥熱。

陳喬其笑著追上來,又要吃她手中的冰淇淋,她小聲說:“買的時候問你要不要,你又不要。”說著將整個冰淇淋塞到他手裡,遠遠的看見住處,燥著臉跑回去了。陳喬其笑著在後面連聲叫她,她也不理會。

陳喬其因為高興,要動手做飯。趙蕭君給他打下手,蹲在地上擇菜,陳喬其站在那裡看她。趙蕭君受不了他的目光,嗔道:“傻笑個什麼勁兒,看你樂的!”可是她自己也忍不住露出笑容。她去洗菜,陳喬其也跟在後面。她笑罵:“幹什麼?影子一樣跟進跟出,煩不煩呀。”

總算吃了一頓滿意的飯菜,陳喬其伸手要抱她。她一下跳的遠遠的,瞪眼說:“你給我規規矩矩坐在那裡。”陳喬其有些委屈的說:“蕭君,我們明天就要走了!”趙蕭君黯然,才任由他將身體貼上來。陳喬其感嘆:“真不想離開,實在太快樂了。”趙蕭君的心情突然變的惶恐,這幾天的快樂似乎像是假的,轉眼就沒有了,她坐在那裡怔怔的想——這本來就是偷來的。

陳喬其用商量的口氣說:“不是有七天假嗎?我們再住兩天好不好?”趙蕭君還來不及回答,起身先去接了一個電話。回來的時候心情有些沉重,嘆息說:“我家裡剛打電話過來問我要不要趁長假回去一趟,說我母親身體有些不舒服,有些想我。算起來,我將近兩年沒有回去了。我們還是儘早離開吧。”陳喬其滿心的失望。趙蕭君聽到母親身體不好,顯然有些著急,晚上就打電話給林晴川催著她幫訂明天的飛機票。

當天晚上兩個人便乘最後一班長途汽車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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