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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最近這段時間趙蕭君情緒波動比較大,加上工作上的奔波勞碌,導致胎兒的成長很不穩定,他們已經得知是一個男孩。成微陪著她從醫院檢查回來,臉色有些難看,半晌說:“把工作辭了。”語氣如此堅決,似乎毫無商量的餘地。趙蕭君低頭有些不安,咬著唇惴惴的說:“成微——,要不我向公司請假?沒必要非得辭職吧?”她現在已經是部門主任,而且馬上就有升遷的機會,實在不想在這個時候辭職。

成微沉下臉,慢慢說:“蕭君,你不為你自己著想也得為孩子著想。等孩子出生後,你哪裡還有時間工作,光是照顧他就來不及了。還不如現在就辭了,一來比較輕鬆,二來我也放心。”成微一直就不贊同她出去工作。趙蕭君心想是想讓她在家相夫教子嗎?看了看他,有些遲疑的說:“我想我們可以找一個靠得住的人一起幫忙帶孩子。”

成微皺起眉,明顯不贊同,說:“孩子交給別人?你怎麼放心!”趙蕭君連忙說:“不是交給別人,只是幫幫忙而已。況且我也沒有帶孩子的經驗,那麼小的孩子怎麼給他穿衣服都不會。找一個年紀大點的人一起照應會比較好吧。”成微從來沒有想過這方面的問題,沒有說話。一般剛出生的孩子都有父母幫著帶,可是他們兩個人父母都不在了,於這方面簡直是毫無經驗。趙蕭君慢慢說:“我明天就去跟公司請假。等孩子可以離開母親了,我再去公司上班好了。”

成微還是有些不高興,說:“蕭君,平時已經夠辛苦了;等孩子出生後既要照顧他還要趕著上班,這樣兩頭忙何必呢!還是辭了工作專心照顧孩子比較好。”趙蕭君抿著唇懦懦的說:“公司裡很多同事都有孩子,她們也照樣上班呢。”成微反駁:“那是她們,你根本就沒這個必要。”她又沒有任何經濟壓力,為什麼一定要上班?將來連著孩子一起受苦。對於這一點,成微有些生氣。

趙蕭君見他臉色不好,沒有說話。過了許久才說:“那我明天去一趟公司吧。”她想可不可以多請一年半載的假,就算停薪留職好了。念在她這兩年兢兢業業的工作,公司應該能體諒。成微勉強點了點頭。趙蕭君也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爭執下去,轉開話題說:“晚上想吃什麼,我出去買。”成微眼睛掃了掃她的肚子,搖頭:“算了,出去吃吧。省得忙裡忙外的。”她笑:“我現在正閒著呢,有什麼可忙的。再說外面的東西既不營養又不乾淨,還是自己做比較好。”

從此,趙蕭君便在家裡待產。前一段時間老是想睡覺,怎麼都睡不夠,彷彿每天不睡夠十六個小時就醒不過來似的。往往成微去上班她迷迷糊糊的沒有醒,等他下班回來,她又在睡。成微搖著頭笑她簡直是豬。她嘆了口氣,豬的日子也沒有她過的這麼無聊。一個人待在偌大的房子裡,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幸好這個冬天永遠有明媚燦爛的陽光,照的整個人昏昏欲睡,什麼都可以將就。

成微中午特意開車回來陪她吃午飯。她看著他叫的一大堆油膩膩的東西,一點胃口都沒有。成微拼命往她碗裡夾菜,說:“醫生說你營養有些跟不上,所以要多吃一點。”她勉強喝了兩口湯就放下了,再也吃不下。成微不滿的瞪著她。她有些委屈的說:“我不想吃。”這些菜不是太膩就是味太重,她一聞到就想嘔。成微邊看牆上的時間邊問:“那你想吃什麼,我去叫。”他下午三點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她垂下肩,有些心煩意亂,她自己也不知道想吃什麼。

對著碗裡的白飯看了半天忽然拖著聲音說:“成微——”他斜著眼看她,應了一聲“怎麼了?”她懦懦的說:“我想吃榨菜……”成微想都不想的說:“不行。裡面有亞硝酸,致癌物質,不能吃。”她沒有什麼力氣的反駁:“可是樓下的周太太就吃,她也懷孕了,她說沒關係——”成微打斷她:“她是她,你是你。蕭君,聽話,不能吃就是不能吃。你別跟我抬槓,快把這些湯全部喝完。”

趙蕭君雖然不想喝,還是悶悶不樂的端過去。她知道她如果不喝,他就一直跟她耗,她都快被這些補品弄瘋了。他簡直將醫生的話奉為金科玉律,反而對她轉述樓下那些大媽大嬸的經驗之談不屑一顧,認為她是在鬧脾氣。醫生的話自然沒什麼錯,可是往往太過。她被逼著喝了大半碗,見他頻頻看時間,說:“公司裡是不是還有事?你快走吧。我保證將這些湯全部喝完。”

他猶豫了一下,終於點頭,說:“那我先走了,記得把湯全部喝完。下午沒事的話看看書,聽聽音樂,或者在房間裡隨便走動走動。”趙蕭君一個勁的答應。等他走了,屋子裡忽然靜下來,她意興闌珊的趴在飯桌邊,渾身無力。不知道桌子上的那些湯喝到什麼時候才能完。

“哎——”長嘆了一口氣,正無聊透頂的時候,樓下的周太太上來找她:“成太太,要不要出去走走?天氣這麼好,難得沒有風。”她轉頭看著窗子外湛藍湛藍的天空,陽光穿雲破霧灑下來,在空氣裡跳舞,砰然心動,擋不住的誘惑。咬了咬牙,笑問:“出去走走就回來?”周太太笑說:“就在附近轉轉。怎麼,趕時間嗎?”她忙說:“沒有沒有。”披了件厚外套和她一起下樓。

路上的行人大多數只穿一件毛衣,而她已經穿上棉服了。周太太笑說:“你穿這麼多?”她笑說:“我先生說孕婦不能著涼,硬是讓我穿這麼多。”周太太笑說:“話雖這麼說,只要不著涼就好了。穿的太多也不好,沒聽說過春捂秋凍嗎?冬天的衣服要慢慢的加,這樣才不容易感冒。”趙蕭君在太陽底下直曬,穿的又多,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說:“我也不想穿這麼多,不過他老早就將我的冬衣翻出來。”周太太笑說:“你先生真是小心。”她也笑著同意:“是呀。”

兩個人沿著小區的馬路溜達。周太太隨口問:“你先生在哪高就?怎麼每次都沒有見過他,好像很忙的樣子。”她怔了一下,笑說:“是呀,他很忙,不是出差就是應酬。”正說話間,成微的電話打過來,劈頭就問:“你在哪?怎麼沒在家?”她忙說:“我和樓下的周太太在一起。”周太太笑著問了一句:“你先生?”她點頭。成微大概聽見周太太的聲音,沒有懷疑,只說:“那早點回去,一個人別在外面亂晃,知不知道?”她心虛的應了一聲。

有一次她出去買菜,回來的時候在轉彎的地方被一年輕的孩子迎面撞了一下,她趕緊捂著肚子。那孩子冒冒失失的,也沒發現她懷孕了,不大當回事,只是連聲道歉。她口裡說沒事,保險起見,還是去了一趟醫院。這事被成微知道了,說:“以後別出去買菜了,想吃的話就叫上來吃。大街上人那麼多,你推我擠的,難保不出事。”顧慮她的情緒,隨後又加了一句“你若想出去隨便走走,我陪你。”不大同意她一個人出門,可是他那麼忙。她只好順他的意,儘量待在房間裡。所以聽到他的囑咐,心有些虛,生怕他又莫名其妙的擔心。

兩個人不知不覺走的有些遠,周太太指著一家大型的商場笑說:“好不容易碰上他們店慶的日子,進去看看吧。”趙蕭君有些為難。等會兒成微打電話到家裡還沒人的話,回來又有一頓好說的了。可是既然出來了,陽光這麼好,空氣這麼新鮮,實在不捨得這麼早就回去。猶豫了一下,點頭同意了。

商場里人確實多,人家見到兩個大腹便便的孕婦非常禮讓。趙蕭君停在嬰兒用品專櫃左看右看,拿著一件小衣服十分感興趣。周太太笑著告訴她:“這種衣服質量不錯,看起來也很好,卻不適合剛出生的小孩穿。”她“咦”了一聲,問為什麼。周太太笑說:“外面賣的再好也不如自己動手打。因為是手打的,沒有經過加工染燙,甲醛之類的有害物質比較少,我都是自己打毛衣。既保暖又合身。尤其是貼身的內衣,更不能馬虎,剛出生的孩子面板特別嬌嫩。其實是別的小孩穿過的更好一點,磨的平滑,這樣不容易擦傷面板。”趙蕭君嘆了一口氣,想起成微買的那一大堆嬰兒穿的衣服。

她聽了很感興趣的要周太太教她打毛衣,周太太一口應承下來。她沒有再看的興趣,走過男裝部的時候停了停,周太太笑說:“要給你先生買衣服?”她笑說:“前幾天風大,掛在陽臺上的幾件襯衫一時不記得收進來,也不知道吹到哪兒去了,找都沒法找。”她選了幾件款式比較正式的襯衫,要的是四十二的號碼。拿在身上比了比,皺眉說:“這襯衫看起來怎麼這麼小?”將襯衫放平,用手碼了碼胸口的部位,搖頭,換了四十三的號。

兩個人提著東西上樓,她們打算在上面吃了飯再回去。趙蕭君踏在逐節升高的電梯上,搭著扶手捶了捶腰,有些累了。無聊的抬起頭,突然看見從另一邊乘電梯下來的成微,後面還跟著幾個衣冠楚楚的男女。他們這種陣仗,想不引人注目都不行,大概是過來參加活動或是談合同之類的。他低著頭站在前面,看不見表情。趙蕭君像作賊一樣,趕緊撇過頭去不敢再看他。但願人群將她淹沒。

兩個人擦身而過,成微依然沒有抬頭,一動不動。她呼了口氣,拉著周太太正要從電梯上下來的時候,成微像是感應到什麼,站在底下忽然抬頭看了一眼,見到熟悉的外套,猛的怔住了。幾個屬下見他忽然不走了,自動等在一邊。他沉了沉臉,說:“時間不早了,大家下班吧。”眾人感激的離開。

他彎到後面乘電梯大步跨上去。趙蕭君看著牌子上的菜名,既想吃酸菜臘肉,又想吃酸豆角,還想吃榨菜鹹魚。正猶豫不決的時候,成微伸手抽走她手中的快餐盤。她嚇了一跳,見是他,像作賊被人逮住似的,有些手足無措。然後才記得介紹:“周太太,這就是我先生。”周太太看著他,眼睛亮起來,似乎有些驚訝的說:“這就是你先生?”她好像在本地的哪本雜誌上見過似的。

成微對周太太得體的打招呼,輕聲問:“怎麼出來了?”她聽出他聲音下隱藏的不悅,連忙解釋:“天氣好,隨便走走。”他似乎不經意的說:“怎麼走這麼遠?來這麼一個人擠人的地方?”她垂下眼,“恩,出來買一點東西。”成微翻她點菜的牌子,臉色更差。吃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他笑說:“我請兩位女士出去吃飯怎麼樣?”周太太看著他們,笑說:“本來有人請,實在不該推辭。不過,我先生在來接我的路上呢。”趙蕭君實在很不好意思,一塊來卻扔下她一個人先走。周太太倒不介意,催著她走了。

趙蕭君有些遺憾,還是跟著成微到了附近的老北京餐廳,一直念念不忘剛才的榨菜鹹魚。成微舀了一大勺的玉米粒給她,她蠕動嘴唇小聲說:“成微——,我可不可以不吃?”成微有些不耐煩的說:“蕭君,你不能這樣挑食,對孩子不好。”她咬著唇說:“我沒有挑食。”成微撫著額頭,嘆氣:“你這還叫不挑食?薺菜不吃,洋蔥不吃,玉米粒也不喜歡吃!”撥了撥自己碗裡的炸醬麵,說:“麵條半口都不吃!醫生說了要多吃粗糧。”她一點麵條都不肯吃,這對習慣吃麵食的成微來說,簡直不能理解。可是,那只是她的習慣而已,誰也有幾樣不吃的東西。點菜前,服務員還要問你有沒有忌口呢。

她撥著小碟子裡的玉米粒,小聲嘀咕:“半甜不鹹的,誰喜歡吃。”可是還是一口一口皺著眉吃掉了。成微又給她盛了湯,她無奈的嘆了口氣,慢慢的也喝完了。成微一個晚上都有些不高興,回去後扯著領帶摔在沙發上,開啟筆記本包要熬夜辦公。趙蕭君特意端咖啡進去,加了幾勺濃牛奶。他從資料中抬起頭來,喝了一口,眉頭打結,不過沒說什麼。

趙蕭君主動承認錯誤:“我下次不會隨便亂逛了,也不會亂吃東西了。”成微嘆了口氣。她見他情緒似乎有些好轉,又說:“我今天出去幫你買了襯衫,要不要試試看?”說著拿了進來。他隨手翻了翻,皺眉說:“這個號不對。”看著她,腦中忽然想到什麼,臉色突然變的很差,心火升騰,氣急敗壞,怒不可遏。這個號應該是陳喬其的號。可是他沒有想到,趙蕭君和陳喬其在一起的時候,陳喬其根本不穿這種正式的襯衫。

趙蕭君根本不知道他為什麼又發怒了,耐著性子解釋:“不是的。我知道你穿四十二的。這個牌子的襯衫是歐版的,有點小。所以拿了大一號的,你試試看合不合適。”說著一粒一粒解開釦子才遞給他。他站在那裡看著她,沒有表情的臉,眼神複雜難明,絲毫沒有動手的意思。趙蕭君完全誤會了,笑罵:“你沒手呀!”還是走過去,仰著脖子替他解開一排的扣子。成微忽然閉上眼睛,憤怒的猜疑,之後是莫名的尷尬和滿心的挫敗沮喪。心裡的魔鬼尋著機會就對你發動無情的攻擊,讓你毫無防備之下潰不成軍,永無翻身之日。

他解著袖子上一排的扣子,極不耐煩的拉扯,像在和什麼人廝殺,斗的難解難分,帶著憤恨和怨氣,想要橫掃千軍——可是這只不過是極普通的扣子,自然一個也解不開。趙蕭君連聲說:“你怎麼解釦子的?想幹脆扯下來是不是?”彎腰替他解開,姿勢有些不舒服。身體擋住了光,兩個人的影子重疊在一起,模模糊糊的。釦子有點緊,又是穿在他身上,不像穿在自己身上那麼好解,一粒一粒的小釦子解的她手指都紅了。她站起來對著手吹了口氣,替他穿上新買的襯衫,拉了拉領口,又扯了扯胸前,大小正合適。滿意的說:“不錯,幸虧拿了大一號的。我手碼兩碼正好是你的胸圍。”

成微忽然低下頭狠狠的吻她,像烏雲翻滾,緊接著狂風暴雨,聲勢浩蕩,一路席捲而過,似乎想要吻進她心裡,在裡面單獨蓋一幢房子——只有他一個人住。趙蕭君有些承受不了,喘著氣推開他,連聲說:“好了,好了,你快工作吧。”他一語不發,用力扔下襯衫走出去,浴室裡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趙蕭君搖了搖頭,惟有苦笑,以為他是慾求不滿,火氣才這麼大。拿出洗的有些褶皺的襯衫,放在桌子上鋪好,搬過蒸汽熨斗一點一點熨平,連袖子上的痕跡也不放過。成微很注重這些細節。他習慣用白色的手帕,洗好一大摞疊在那裡。她將熨平的手帕疊放整齊放進他外套裡。

從他外套上面揀起一根長髮,“切”了一聲,扔進垃圾桶裡。他的衣服上老是沾有煙味酒味以及香水味。也不知道天天在外面怎麼應酬的。成微擦著頭髮走出來,隨手拿起她剛才熨好的襯衫穿上。她張嘴還來不及說話,只好“嘖”了一聲,又從房間裡拿出另外一件襯衫熨平。

成微進書房前叮囑她:“早點睡。”她答應一聲,還是替他熨了西裝才回房睡了。她果然遵守自己的承諾,一心一意待他,不再有其他的想法。生活中的一點一滴都替他想到了。他的襯衫從來沒有褶皺的;外套口袋裡的雜務從來沒有過過夜;甚至每天早上站在穿衣鏡前惦起腳尖幫他打領帶。

她不再想起陳喬其,彷彿記憶的瓶塞上下了永遠都解不開的封印,什麼都被封住了,一切都遺忘在藍色的海洋裡,深不見底。她希望可以這樣好好的過下去,竭盡所能讓成微舒適滿意。第二年六月份的時候,她平安的產下一個男孩。重六斤八兩,面容英俊,眼睛尤其漂亮,人見人愛。

成微簡直過著帝王般的生活。可是帝王還是一樣有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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