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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蘇眼前掠過一絲幽暗的悽楚,遂道:“那三個人,也是我殺掉的。”

“為……為什麼?”

發問的是面色鐵青的莊士頓。

“為了復仇!”喬蘇兩眼充血,額角浮起一根青筋,在紅髮下格外扎眼。

1

譚麗珍近期已是理直氣壯地懶,因沈浩天橫死之後,她暗結珠胎的秘密已大白天下,身邊的女同事不再捏她的肚皮取樂,荷官更不敢取笑她半分,反倒有些同情的意思。尤其是潘小月託老章私下給了她一筆錢,說是安胎費,要她好生在賭坊養著,不必再出來幹活,這讓譚麗珍對老闆刮目相看。她從前也是見識過其手段的,道聽途說的故事更是悚人,孰料如今卻是菩薩心腸,非但沒有把她趕出去,反而在賭坊後邊騰出一間房來,讓她退了外頭又窄又悶的租屋,搬進來養著。

“潘老闆果然是好人!”譚麗珍心頭熱熱的,抓住老章道,“我該去當面謝謝她。”

“不必了。”老章推開她那雙剛剛受人恩惠的手,冷冷回道,“老闆有這份心意,你只管受著便是。”

此後,譚麗珍便挺起大肚皮養胎。老章居然還撥了個服務生給她,吃什麼用什麼都有人照顧,竟也不怎麼需要出門。雖然她也有愁孩子生下來之後該何去何從,但轉念一想,還是選擇走一步看一步。她骨子裡是個陰沉的人,也想過把孩子送人,再找個老實人嫁了,將過去一筆抹殺,又覺得如此對不起那個死鬼,可是……她真有在乎過那死鬼的想法?她吃著羊羹,忍不住笑起來,人各有命,活人還顧不過來,哪裡還要考慮死人?

於是放了一百個心下來,盡情享受潘小月的施捨。

但懷孕期間到底體質有些不一樣,不是吃什麼都長肉,反倒是吃一半吐一半,半夜胸悶氣短,開了窗吹風怕冷,關了窗只烤火又憋得慌,於是為難了伺候她的姑娘鳳娟,要天天替她搖扇子通風。鳳娟腰身有些粗笨,面盤黑黑紅紅的,雖健康卻不是特別撩人,譚麗珍甚至奇怪賭坊怎麼突然沒了眼光,竟招了這樣上不得檯面的人進來,於是少不得多問了幾句,才知鳳娟原是沈浩天的一個堂妹,本是投奔堂哥來的,孰料到了才知依靠的人已經死了,哭得死去活來,老章無法,只得安置了她,這舉動倒是為賭坊落得了一些好名聲。幽冥街的平頭百姓又哪裡知道潘小月目前正血洗“仇敵”的秘密行動呢?

鳳娟倒是個實在人,與她堂哥不一樣,手腳雖慢些,倒也珍惜這份工作,依她的話講:“在老家反正也找不著好婆家,不如到這裡來碰碰運氣,還能接觸些有錢人,沾點兒貴氣。”她這般天真的表述,倒是讓譚麗珍放下了戒心,懷有這類“淘金夢”的女子一抓一大把,鳳娟只是其中之一,且依她的外貌,估摸著怎麼也不會有攀上高枝變鳳凰的一日。所以譚麗珍也不嫌她野心大,只旁敲側擊地勸她:“待掙到些錢,便回老家找個好歸宿,莫再生那些不著邊際的念頭。”

然而這樣的日子沒過多久,譚麗珍便覺得不大對勁了。起初是飯菜的問題,她懷上之後便強烈地想吃酸的,連吃個茄子都要拿醋來調。鳳娟下廚手藝一般,卻也過得去,但某天她卻在裡邊吃到了一些怪東西,嚼在嘴裡硬硬的,不是茄子。起初以為是花椒,便也不大在意,只囑咐那姑娘道:“我不愛吃花椒,以後莫放。”

孰料那姑娘一臉詫異道:“我也不愛吃,所以沒放啊。”

她這才想起鳳娟的菜是從她的量裡撥出來的,於是也沒往心裡去,只強調:“想是不小心放了些,今後注意吧。”

可次日在酸辣土豆絲裡又吃出同樣黑乎乎的東西來,還是帶須的,她這才緊張起來,再仔細放在手心辨別,竟是切碎的蟑螂!

這一氣非同小可,直接連盤帶菜便往鳳娟臉上摔了過去。鳳娟捂著臉哭了半晌,但不及譚麗珍當晚吐得厲害,且她一連兩天粒米不進,後來到底撐不住,抵不住外頭冰糖葫蘆的叫賣聲,巴巴兒跑出去買吃的了。

黃昏時分,幽冥街上總瀰漫一股饞涎欲滴的油煙味,燉菜的氣味,滷味鋪前吊碼整齊的燻臘腸閃閃發亮,還有一些專為俄羅斯人準備的飯館,大鍋的紅菜湯包冒著汩汩熱氣,將那些白面板藍眼珠的食客骨子裡的寒氣蒸發得乾乾淨淨。香甜的空氣讓零零落落的雪珠子不再冰冷,譚麗珍口中已湧起甘美的唾沫,她走進一家糕餅店,買了好幾塊酸棗糕,邊走邊吃,糕屑不停掉在被奶水漲足的胸脯上。

這個辰光,冷不防有人撞了她一下,她並不動氣,只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肚子,衝那冒失鬼打了個飽嗝,方才看清對方從頭到腳包著黑斗篷,像從夜色裡裁下的一條人影。

“趕快逃走!”

她這才發現自己無法動彈,因捧著酸棗糕的手被那人緊緊捉住,似是用了千鈞之力,怎麼也掙脫不掉。

“什……什麼?”

“趕快走!離開幽冥街!”那聲音不像是人說出來的,似是從地獄裡發出的警告。

她直覺那人瘋了,因辨不出男女,只得用盡力氣狠狠甩開對方的束縛,剛要喊叫,那人卻幽靈般消失。

譚麗珍站在原地,待回過神來,卻見酸棗糕已落了一地,被路人踩得稀爛。她往地上啐了一口,狠狠罵道:“瘋子!”

“喲!這不是譚姑娘嘛!近來可好?”

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自譚麗珍身後響起,尖尖窄窄的腔調,又蘊含某種教人安心的體貼。

回頭瞧了,系大姨婆。

所謂的“大姨婆”並非譚麗珍的大姨婆,卻是幽冥街上唯一的穩婆,原名湯金蘭,四十出頭,一雙大腳,細眉細眼,面板光滑,自十多年前丈夫失蹤之後,身後也無子女,她不曾改嫁,卻一個人活到現在,靠接生過活。因待人和善,與世無爭,也懂一點兒醫道,在她手裡鮮少接下死胎,於是成了這裡的“菩薩”,街坊都戲稱她“大姨婆”,顯得親切。

巧遇大姨婆,譚麗珍自然有些欣喜,忙道:“大姨婆呀,吃過啦?”

大姨婆點點頭,欠身摸了摸譚麗珍鼓起的肚皮,笑道:“還有五個月就該生了吧?”

譚麗珍有些害羞,垂頭不語。事實上,她不大出門還有一個原因,便是生怕街上的人說閒話,一個未拜堂成親的姑娘大了肚子,可也是不大不小的醜聞。雖然幽冥街與其他地方不太一樣,眾人並不怎麼愛嚼舌根,尤其是那些紅毛鬼子做派開放,多半都不計較這些,令原本保守的中國人也跟著寬容起來。

“嘖嘖……”大姨婆忽然面色一緊,竟蹲下身將耳朵貼在肚皮上仔細聽了一會兒,方才抬頭道,“好似胎位有些不正,分娩時是要吃苦頭的。”

“那……那怎麼辦?!”

“少走動,明兒我帶些清艾條過來燻一燻,興許有用。”

譚麗珍這才放下心來,拿出幾張紙鈔塞進大姨婆手裡,急道:“到底還是大姨婆疼我……”

“哪裡的話喲!都是女人,不容易。”大姨婆竟將鈔票還於譚麗珍,徑自去了。

“離開幽冥街!”

雖是一切風順,但那偶遇的黑衣人沙啞的告誡卻在譚麗珍耳邊久久縈繞,於是竟在床上輾轉到凌晨。索性起身,喚鳳娟倒些茶水來,半天沒有回應,拉亮電燈去看,她鋪上居然沒了人。

“這小賤人是半夜出去等狼了?!”

她恨恨地下床,自己從爐子上拎起熱水壺倒了一杯,喝了幾口,總算舒服了些。躺下後依然不曾閤眼,再要坐起,卻聽見門外有些響動,系鳳娟的腳步聲,於是氣鼓鼓地用被子蒙了頭,背轉身去,假裝沒有聽見。

待鳳娟腳上兩隻鞋落地的動靜過了,她才突然起來,冷不防拉亮電燈,喝道:“你三更半夜是出去見鬼呀?”

鳳娟唬了一跳,從鋪上跌下來,連忙爬起,哭喪著臉回道:“只是出去解個手,就兇成這樣?”

“解手?哼!”譚麗珍聽對方狡辯,更來了氣,“嚯”地起身下床,劈頭拍了鳳娟一掌,罵道,“解手哪要那麼久?可是在那裡連孩子都生下來了!”

鳳娟不敢還嘴,只嗚嗚地哭。

譚麗珍聽了愈發氣極,吼道:“不準哭,半夜出去做了賊回來還委屈你了?!”

她這才發現鳳娟臉上紅暈未褪,脫下的外套竟是她最好的一套桃紅色硬綢夾襖,譚麗珍遂憶起自己從前犯下的風流韻事,心下便犯起嘀咕:“難不成這賤貨有了相好的?”

2

有了三萬塊的本錢,夏冰自然鬆了一口氣,主張將債務清了,等下一列火車到站即刻動身,離開這個鬼地方。孰料他的提議卻是沒有人聽的,因扎肉與杜春曉在飯桌上商量的是另一回事。

“你說咱們欠的債究竟是多少來著?”提問的是杜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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