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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春曉與夏冰走出鐘樓的時候,一腳踏進了血泊,呂頌良與潘小月姿態扭曲,頭部卻都偏向一起,嘴角有解脫的快意。天寶仰面向上,一對寂寥的淺色雙眸直視天際,宛若等待神的召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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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拜堂內高高在上的耶穌仍以悲天憫人的痛楚表情俯視蒼生。扎肉被剝得精光,在臨時用粗木樁紮起的十字架前痛哭流涕,胸前的肉蝴蝶漲得通紅,兩隻早已受過“釘刑”的手掌再次被鐵釘扎穿,只這一次被強扭成張開雙臂擁抱噩運的姿態。儘管躺在那裡,扎肉也已生不如死。

“潘婊子!快給爺一個痛快!”扎肉嘴裡不停地咒罵,嗓子已嘶啞不堪,許多詛咒都說得斷斷續續。

“別急呀。”潘小月上前,拿帕子給扎肉擦了擦額上的汗,“過一陣子,我自會給你一個痛快,如今只是宴桌上的冷盤,還沒到上正菜呢!”

周圍每一個被綁的圍觀者都不由得別轉腦袋,不忍見證昔日戰友的慘狀。唯獨斯蒂芬還面不改色地跪在那裡,儘管亦與其他人一樣被反剪了手,腰桿卻挺得筆直,頭髮有些凌亂,然而還是極俊朗的。另一個與他一樣鎮定的,則是莊士頓,他亦是這些人中間唯一一位沒有被綁的。面容雖僵硬,卻沒有一絲一縷的崩潰,彷彿眼前發生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他的門徒都站在禱告臺前,背對釘了扎肉的十字架,一條粗麻繩將他們串成“人肉糖葫蘆”。

“扎肉啊,你可曉得人忍痛的極限在哪裡?扎穿手背的痛其實算不得什麼,待會兒腳上那一下,才是真考驗。你是我的男人,可甭給我丟臉,得挨住。”

“你……你……”扎肉痛得不停大口喘氣,儘管是寒冬臘月,身上卻在不停冒汗,肉體的健美曲線在疼痛折磨下不停表演。

“別怕,咱們試試看。”潘小月終於示意。

兩個壯漢上前,將扎肉的兩隻腳踝對疊捆紮在木樁子上,拿出一根末端粗方的鐵錐,對準疊在上層的那隻腳背,另一個則掄起石錘……

“不……不要!不要啊!潘婊子!你他媽不得好死!下輩子被男人操得腸穿肚爛!潘婊子!你敢!臭婆娘!臭婊子!有種現在就宰了爺!宰了爺哪!”扎肉似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在那裡洩憤。

“等一下!”杜春曉突然大叫,腦中卻是一片空白,因不知如何才能救下扎肉。

“你既然救不了他,就別太激動,把王母娘娘惹惱了,只有自己吃虧,反正很快就輪到你了。”斯蒂芬在一旁冷笑。

潘小月聽聞,果然叫那兩個壯漢停手,走到莊士頓跟前,笑道:“斯蒂芬這一說,倒是提點我了,這權力交予你便是。”

莊士頓雙唇微張,驚訝地看著她,臉上充滿不解。

“這裡每一個人,都要受到處罰。不過呢,這些人裡頭,與你的交情也是分個深淺的,你好歹也做過我未婚夫,既有這樣的恩情,勿如將生死大權交予你,你來選擇讓誰先死。哦,對了,這一個已經做了一半了,要不要放了?”

她湊近他,刻意讓他看清楚她臉上的每個毛孔,其實更系要他看清楚她是否仍為他的最愛。他聞見她身上淡淡的脂粉香,那是從前在古江鎮老家不曾聞見的,當年自她身上散發的氣息系混了白蘭花味兒的甜香,可恨年紀小,聞過便算,以為那些都不重要,卻不想年歲一久,人都會變味,包括他自己。

“放……放了他!”他吞一吞口水,嗓子也有些啞,口齒倒還清楚。

“我可提醒您哪,這一放,等下還得吃苦頭,早晚的事情,不如讓他們做完了。”她眉宇間盪漾的殺氣似乎要見血封喉。

“放了他們,我給你想要的。”他試著與她做交易,語氣卻很無力。

她將臉捱到他的鼻尖,注視他良久。他方才發覺曾經讓他怎麼也放心不下的那對倔強、貞潔的眼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兩塊寒冰。他意識到,她也許早已不愛他了,這些年來她做的事只是為了折磨他,讓他不至於淡忘犯下的罪。

“我想要的?你知道我想要什麼嗎?”她搭上他的肩膀,將下巴枕在他右側突起的肩胛骨上,輕聲道,“我想要的,你當初不曾給我,現在更不能給我。所以,我早就知道,從你那裡什麼都得不到,縱是你有的,也不會給我。”

“不是的!”莊士頓大叫,他的門徒遂回過頭來悄悄張望。

潘小月冷然道:“好,先放了他。”

兩名壯漢面無表情地起出釘在十字架上的釘子,換來扎肉兩聲慘叫,之後他便暈厥過去,再也不動。

“現在,你可以選了。快!”

死神將手中的鐮刀交予莊士頓,他握住它,感受它沉重的分量,身體變得遲滯。

“他!讓他先死!”

他指向斯蒂芬。

斯蒂芬遂發出一陣爆笑,像一把音色原本柔美清亮的小提琴突然奏響了雄渾的凱歌。他笑得幾乎暈厥過去,兩個壯漢已將他拎起,解開繩索,強行把他的身體平鋪在已經濺上血的十字架上。

“潘小月,如果你現在派人到門口仔細看一看,就知道很多事情已經改變了。你真以為把那大肚婆一槍崩了,自己還能好過麼?她可是閻大帥訂的貨。”

聽見“閻大帥”三字,潘小月心臟遂開始緊抽,正欲開口回應,已來不及,外頭紛亂的腳步聲響起,禮拜堂外已殺來另一路人馬,均是著土黃色戎服計程車兵,槍桿上刺刀鋥亮,刀刃直指裡邊所有的人。後頭進來的人訓練有素地站成兩排,迎接穿質地挺括的黑色軍服、肩部與帽簷均鑲了金色流穗的肥高男子,因胖得有些過分,肚子幾欲突破繃緊的軍服而出,大眼厚唇,臉膛油光光的,軍帽下露出的兩隻耳垂圓潤亢長,頗有佛相。

“喲,來老熟人兒了。”扎肉不知何時已醒來,忍著痛笑道。

“你果然是九命貓,怎麼都弄不死,怎的還能搬來這樣的救兵?系哪裡認來的?”杜春曉眼見扎肉兩隻軟塌塌的血手,心情頗為沉重,因此後恐怕它們已徹底廢了。

“那次潘婊子帶我見識食嬰宴,他是其中的一位客人。當時雖戴了面具,只額上那一圈白痕有些蹊蹺,像是當兵的戴大蓋帽戴出來的……”扎肉話未說完,便呻吟了一下,復又合上了眼,像是在等死。

“小月,你這又是什麼排場?”

斯蒂芬口中的“閻大帥”笑嘻嘻的,手中兩個乳白色帶黃絲紋的玉球還在不停轉動。

“閻大帥,這是賭坊的私事兒,還用勞您出面?”潘小月強笑回道。

閻大帥指了一下被按在十字架上的斯蒂芬,道:“今晚有人報信兒,說是幽冥街賭坊的人跟教堂裡一群和尚幹上了,還說你這邊損失挺慘重,那東西好像也沒了。我想你潘老闆何時變得這麼沒能耐,居然連一個洋廟都搞不定了?這一路過來的時候我還不信,進了門,看到死在那裡的兩個人兒……那娃娃咱就不講了,另一個女的……是那東西麼?”

潘小月面色慘白,只得垂頭不響。

“還真是呀?”閻大帥的玉球驀地停止旋轉,四下瞬間靜默得可怕,“潘小月呀潘小月,果然女人辦事兒就是不牢靠!”

“還有更不牢靠的事兒,大帥您還有所不知呢。”斯蒂芬順勢火上澆油。

潘小月迅速舉槍,意欲一槍結果了斯蒂芬,卻被閻大帥按住。他手下那幫人的刺刀整齊劃一地指向她,是警告,更是暗示——這裡如今已不是她做主了。

“你,過來!”

閻大帥氣定神閒地對斯蒂芬勾一勾食指,斯蒂芬忙上前幾步。

“你說……我還有不知道的事兒,指的是什麼?”

斯蒂芬笑道:“大帥,潘老闆這一次要處理的,確是一件私事兒。可惜女人做事,終究公私不太分明,做著做著,便耽誤了生意。您也瞧見了,外頭那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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