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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對奈特講述了我的悲慘故事,而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布拉茲列克三姐妹外還沒有第四個人完整地聽說過這個故事。我從我與生俱來的仇恨講起,我為什麼拿刀刺入了自己母親的身體,我被一幫魔鬼用石頭砸得半死後被鮑勃牧師收養,在倫敦城最臭名昭著的混亂街區布里克斯頓的生活,以及在6年後用那幾個魔鬼的鮮血為自己復仇。

我告訴奈特,遭受石刑數年後,也就是在我15歲那一年的春天,鮑勃牧師強迫我參加了一次社群的田徑比賽,因為他認為我比大多數男孩子長得更為強壯、跑得也更快。當時,他並不知道我具有運動的天賦,就連我自己也渾然不知。

在我參加的這第一個田徑運動會上,我竟然一下子得到了六個第一名:100米和200米短跑、標槍、三級跳、長跳和鐵餅。不久後,我又參加了一個地區性的田徑運動會,接著又參加了在謝菲爾德舉行的全國青少年運動會。

“全國青少年運動會結束以後,一個名叫萊昂內爾·希金斯的男人找到了我,”我告訴奈特說,“他是一個男子十項全能的私人教練。他告訴我說,我具有成為全世界最偉大的全能運動員的天賦,一定能在奧林匹克運動會上奪得金牌。他主動提出願意幫助我,併為我制定了全天候的訓練計劃。不僅如此,他還向我的腦袋裡灌輸了許多荒唐的理念,什麼榮譽啦、奧林匹克理想啦、公平競爭啦以及優勝劣汰啦,一大堆虛偽的高尚夢想。”

我不屑一顧地“哼”了一聲,告訴他:“可悲的是,我這個註定要成為屠魔降妖的殺手的人竟然輕信了他的謊言,跟著他上了賊船。”

接下來,我告訴了奈特在那以後的15年裡我是如何帶著崇高的奧林匹克理想生活的。雖然“石刑”給我留下了頭疼的毛病,每月至少都會發作一次,但是希金斯仍然設法讓我加入了皇家禁衛軍的冷溪近衛團。作為對我承諾服役10年的回報,我得到了繼續接受十項全能訓練的特殊待遇。為了成為不朽的偉大運動員,我一門心思投入到艱苦的訓練之中——有人甚至認為我已經為此而變得瘋狂。1992年巴塞羅那奧運會到來了,我終於有了實現夢想的機會。

“我們早就預料到巴塞羅那悶熱和潮溼的氣候將給我帶來巨大的困難,”我繼續道,“於是,希金斯把我送到了印度進行適應性訓練,因為他認為孟買的氣候會比西班牙的巴塞羅那更加惡劣。他說對了,印度之行不僅讓我成為了全世界身體準備最為充分的運動員,也讓我成為了精神上準備最為充分的運動員,我已經完全能夠承受其他任何運動員都無法承受的最為艱苦的比賽。”

我沉浸在對那些最為黑暗的經歷的回憶中,然後像一頭獵犬咬斷一隻老鼠的脊樑那樣猛地搖了搖頭,告訴奈特說:“這一切都已經無關緊要了。”

我開始講述我在巴塞羅那奧運會上的經歷:十項全能比賽的第一天,我在幾乎所有的專案上都遙遙領先——110米障礙賽、跳高、鐵餅和撐杆跳高,最後是400米中長跑。當時的氣溫已經上升到了37攝氏度左右,悶熱而潮溼的天氣終於擊倒了我:我在400米中長跑比賽中獲得了第二名,但是剛剛衝過終點線就小腿抽筋,一頭栽倒在了跑道上。

“人們立刻把我送到了醫療救護站的帳篷裡,但是我心裡並不擔心,因為希金斯和我賽前就已經做了周密的安排,第一天的比賽結束後我應該補充一些電解質,那也是符合奧運會的規定的。我不停地呼喊我的教練,但是那裡的醫護人員卻拒絕讓希金斯走進帳篷。我看到他們開始準備為我輸液,我告訴他們我需要自己的教練為我補充比賽中失去的體液和礦物質,因為我們使用的是根據我個人新陳代謝的特點自己配製的輸液劑。但是,我卻無法反抗他們的一意孤行,他們強行把輸液的針頭插進了我的手臂,把天知道是什麼的東西輸進了我的血管裡。”

我怒氣衝衝地看著奈特,此後的情景又一幕幕地浮現在我的眼前。“第二天,我完全變了一個人,就像一個虛無縹緲的幽靈。標槍和長跳原是我最強的專案,卻雙雙落敗,甚至連前10名都未能進入,我的世界冠軍夢想從此破滅。”

說到此,我已經義憤填膺。我說:“奈特,冠軍夢化為了泡影,奧林匹克的榮譽離我而去,我超人的優勢也不復存在。是現代奧運會毀掉了我的一切。”

多年前在波斯尼亞的那個小小的鄉村警察所裡,當我自告奮勇去解救瑪塔三姐妹的時候,瑪塔的臉上曾經流露出難以置信和恐懼的表情。現在,奈特看著我,臉上的表情同當時的瑪塔簡直如出一轍。

“但是,你畢竟兩次贏得過世界冠軍,”奈特說,“兩次啊。”

“只有贏得奧運會的金牌才能永世不朽,而且只有超人才能贏得金牌。我本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超人,卻被那些魔鬼剝奪了超人的榮耀,這完全是有預謀的迫害。”

奈特的目光裡再一次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他說:“這麼說,從巴塞羅那奧運會以後你就開始策劃你的復仇計劃,到現在為止已經花費了整整20年?”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復仇的計劃也在不斷地擴大。”我解釋說,“我最初的計劃僅僅是報復那幾個給我下藥的西班牙醫生。可是,1993年那幾個醫生都自然死亡了,而當時的比賽裁判也分別於1994年和1995年死於不同的車禍。”

“那麼,‘復仇女神’是怎麼回事?”奈特又問。

我在離他幾尺外的一個凳子上坐下來。“1995年的夏天,冷溪近衛團被政府從女王衛隊中裁減下來,我們這些當兵的便被派到了薩拉熱窩,去接替那裡北大西洋公約組織的一支維和部隊。這件事外界很少有人知道。在一次執行任務的途中我們遭到了路邊炸彈的襲擊,造成我的頭骨破裂,所以我在巴爾幹地區只待了不到5個星期。”

很顯然,奈特現在的口齒已經不像剛才那樣模糊不清了,混沌的眼睛也已經變得十分明亮。他問我說:“你幫助布拉茲列克三姐妹從斯雷布雷尼察附近的一個警察所裡逃走,是在路邊炸彈襲擊之前還是之後?”

我痛苦地微微一笑,告訴他說:“在那之後。後來,我又為他們搞到了新的護照和身份,把她們帶到了倫敦,並且把她們安頓在了我隔壁的一個套房裡。我們在我的大衣櫥後面和她們的掛毯後面的牆上開啟了一扇秘密的門,但是表面上我們依然是互不相關的兩個家庭。”

“你們從此就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毀滅奧運會的所謂事業之中?”奈特尖酸刻薄地問道。

“沒錯,你說得很對。我說過,眾神支援這個事業,準確的說是支援我的事業。這就叫命運。不然,你怎麼解釋早在倫敦奧組委成立之初我就被邀請成為了成員之一,而且你看看,在那之後倫敦就順利地爭得了主辦權。是命運從一開始就把我安插到了倫敦奧組委的內部,讓我把需要的東西藏在需要的地方,讓我根據自己的需要隨意改變設計和日程,還讓我有權接觸到所有場館的每一個角落。就眼下而言,命運又讓所有的警察四處奔波,忙於尋找你和你的兩個孩子,而我卻有機會去完成我已經順利開始的計劃。”

奈特愁眉苦臉地說:“你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不對,奈特。”我告訴他說,“我只是在你根本無法理解的手段上具有超凡脫俗的能力而已。”

我站起身來向門外走去,他在我身後說道:“這麼說,在完成你最終的復仇大業之前,你還要殺死你最後的一個‘復仇女神’?殺掉瑪塔然後逃之夭夭?”

“不,你完全錯了。”我笑道,“瑪塔現在正把你女兒的項鍊和你兒子的手錶分別送到開往蘇格蘭和法國的兩列火車上。完成任務後她會回到這裡,把詹姆斯·德林先生釋放出去,然後殺掉你的兩個小崽子,最後再殺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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