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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成為之啞口無言,不知該如何答他,因徐子陵說話的語調內容,一派江湖混混的潑皮口吻,與眼前情況格格不入,出人意表。

跋鋒寒微笑道:“希望寇仲肯割愛相讓,蓋蘇文很對我的脾胃。”

李建成終於色變,眼現火焰,跋鋒寒和徐子陵那家常閒話式的對答,擺明不把他堂堂大唐國太子放在眼內,終令他怒形於色,控制不住心內嫌隙極深的情緒。

三人此時來至臺階下,主席上一人長身而起,離席移至臺階邊沿,朝下瞧來,長笑道:“當日在小龍泉緣慳一面,幸好皇天不負有心人,終讓我蓋蘇文遠此心願,謹在此向徐兄、跋兄請安問好。”

他坐在席內時,早予人霸氣十足,雄偉如山的感覺,此刻挺直虎軀,更似久經風雨霜雪的松柏般挺拔軒昂,而更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在粗獷中透出說不盡的文秀之氣。

他的高度與徐、跋相若,身材健碩紮實,偏是指掌修長靈活,一身絳紅武士便服,外罩素白捆藍花披風,腳踏白皮靴,頭結英雄髻,黑髮在耀燦華燈映照下閃閃生輝,非常觸目。

文秀的氣質主要源自他獨特的臉相,白淨無須,窄長的臉孔似有點錯擺在特別寬闊的肩膀上,大小並不合乎比例。偏在這窄長的臉上生著一雙修長入鬢的鳳目,眯起來像兩把鋒銳的刀子。

身上雖不見任何兵器,可是舉止行動間能使人感到他體內醞藏著爆炸性的龐大力量,本身可比任何兵器更具殺傷力和危險性,形成一股獨特懾人至乎詭異的魅力,不愧傅採林下高麗朵兒最響噹噹的超卓人物,難怪跋鋒寒入殿後一直被他吸引著注意力。

跋鋒寒哈哈笑道:“蓋兄不是經常五刀隨身,形影不離嗎?累得跋某人誤以為是認錯主兒,思忖著從何方忽然冒出個像蓋兄般的人物。”

蓋蘇文現出啞然失笑的神色,欣然道:“跋兄竟是愛說笑的人,蘇文大感意外。今晚如非是赴宴而是上戰場,跋兄定可見到我周身掛滿廢銅爛鐵,不會有任何誤會。”

跋鋒寒與徐子陵交換個眼色,均感此人喜怒不形於色,城府極深,非是有勇無謀的易與角色。

就在此時,一股無形有實的寒氣漫臺階而下,直追兩人,使他們生出奇寒侵體的可怕感覺,旋又消去。

跋鋒寒知他在施下馬威,而此著在表面不露絲毫痕,高明至極,正要暗裡反擊,李建成道:“我們坐下再說如何?”

寇仲和李淵登上御輦,在親騎簇擁下,往太極殿馳去。迎寇仲來的李世民策馬在前方開路。

寇仲透牢觀看車窗外沿途美景,心底卻湧起疲倦的感覺,原因在於李淵矛盾的性格。這是從李淵的行為得出的結論,非是胡亂揣測。

李淵在女人至乎馬球遊戲上,均表現出狂熱之情,充滿對生命的熱愛,可是另一方面又可不念絲毫舊情冷酷地處死劉文靜,對虎落平陽者如李密、竇建德更無情殺害。他對李建成、李元吉,又成心腹寵臣裴寂呵護惟恐不周,原諒他們一切過失,但對李世民這為他立下無數汗馬軍功的兒子,則嫌怨極深,即使沒有確鑿證據下,仍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逐步把李世民推入絕地,偏見固執得使人難以相信。

李淵既對以前闖蕩江湖的生涯回味無窮,卻又耽於深宮糜爛的生活,被風花雪月和虛假的逸樂完全消磨壯志,加上圍剿石之軒不果的嚴重打擊,再不敢以身涉險,致令他在塞外聯軍直接指向長安的壓力威脅下,進退失據,使他和自己的聯盟不能落實,眼看要坐失良機。

他看似堅強,事實上仍是莫名其妙地脆弱,表現出來變成看似豪氣,實是猶豫不決,暗存僥悻之心。

要命的是他們現在的成敗繫於李淵一念之間,而他卻是如此難以測度,令他寇仲感到有點筋疲力盡,對未來再沒有先前的把握。

李淵的聲音傳入他耳內道:“突利與頡利不是勢成水火嗎?因何忽然會變得同一鼻孔出氣?”

寇仲生出不願別頭去看他的情緒,目光落在窗外,淡淡道:“關鍵在於畢玄,在突厥人中他有著天神般的超然地位,是突厥人的凝聚力。突厥是個由大小部落組成的民族,頡利或突利分別為不同部落的領袖,任何牽涉到各部落利益的事,均須看各酋頭的意向,在這情況下,個人私怨並不重要,而畢玄的作用更大。所以當畢玄出馬拉攏突利和頡利,突利很難另有異議,否則將地位不保。”

李淵沉默下去。

寇仲別頭望向他,一字一字的緩緩道:“要破突厥人的聯盟,打擊他們計程車氣,最佳途徑莫如擊倒畢玄,戳破他無敵的神話。”

李淵嚇得一跳,忙道:“此事非同小可,成功的機會微乎其微,少帥勿要輕舉妄動。”

寇仲心中暗歎,他與可達志的一戰在李淵這種態度下將是勢在必行,惟有這樣方可迫畢玄與跋鋒寒進行決戰,而這更要冒上絕大風險,因為無論跋鋒寒近年如何精進,但對手是無敵塞外的“武尊”畢玄,誰敢斷言勝負。如跋鋒寒落敗身亡,後果實不堪想像。

但他們入長安的一刻早騎上虎背,再沒有回頭的可能。

李淵在龍臺上唯我獨尊的主席比階下諸席大上一半,坐位置於靠北的一邊,令坐入主席者大致上均面向大殿,方便欣賞歌舞表演。

李淵的龍位設於正北,蓋蘇文居左,寇仲居右。

蓋蘇文依次而下是李世民、韓朝安、李南天、金正宗和李神通。

寇仲以下是李建成、徐子陵、李元吉、跋鋒寒、獨孤峰。

看人數對稱的安排,當知下過一番心思,儘量令寇、蓋兩位同感被看重,沒有大小輕重之分。

獨孤峰是代表主人家方唯一非主族人馬,可見其與李淵深厚的淵源和同為舊隋大臣的交情。宇文傷沒有出席,顯是因仇怨不肯出席,而非因李淵厚此薄彼。

蓋蘇文首先發言,以他充滿磁性和陽剛有力的聲音鏗鏘動人的道:“徐兄和跋兄與少帥在龍泉玩的那一手確非常漂亮,坦白說,我自懂人事以來,從未吃過這樣的啞巴虧,未動手即敗興而回,不過事後回想,又大有新鮮有趣的感覺,佩服佩服!”

徐子陵目光接著移往坐入尹祖文那席的烈瑕身上,見此子正以奸笑回敬,遂收回目光,迎上蓋蘇文,淡淡道:“我們和蓋師道雖不同,目標卻差異不大,都是為龍泉軍民著想,否則若失去龍泉這緩衝,對貴國有害無利。”

韓朝安冷哼道:“徐兄此言差矣,拜紫亭的立國大計籌備經年,準備充足,大有成功希望,如非給你們橫加破壞,拜紫亭豈會含恨而終,敝國上下對此永誌不忘。”他的話充滿火藥味。

李建成等只有聽的份兒,難以插口,因兩方都是貴賓,作主人家的必須保持禮貌上的中立。當然在深心內,李建成、李元吉和李南天均暗裡稱快。

跋鋒寒啞然失笑道:“拜紫亭之所以斗膽公然立國,皆因看準突利、頡利不和,豈料此舉反促成兩人聯手對付他,強弱勝敗之勢早不言可知,韓兄該像龍泉人般感激我們才對。”

蓋蘇文含笑不語,一副令人莫測高深的神態。

徐子陵隱隱感到他的目標是寇仲,所以不想費神附和韓朝安與跋鋒寒作無謂口舌之爭。由此推之,此人不但有勇有謀,且城府極深,有大將之風。

李神通為緩和席間劍拔弩張的氣氛,打岔道:“我雖未能親歷其事,仍可想像當時危城授命,迫退突厥金狼軍的驚險情況,令人神往。哈!皇上與少帥必是談得非常投契,耽擱了赴宴時間。”

話猶未已,鼓樂喧天而起,佈於殿門兩旁的鼓樂手起勁奏演,殿內眾人全體起立,高呼萬歲。

李淵與寇仲並肩進場,李世民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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