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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樓的鐘聲提醒卡梅拉和莫伊拉·斯蒂芬的約會遲到了。到了那裡,她才終於知道為什麼會花了她三十分鐘去找這個地方。她倒不怕開口問路,只是好像沒人知道心理服務中心大樓在哪。最後一招她只好到行政樓逛了一圈去找校園地圖,之所以是最後一招是因為她不擅長看地圖。雖然能分清南北,但她通常會把東邊和西邊搞反,尤其是在這樣一個晴朗的早晨,流雲滿天預示著正午之前天氣有變。

卡梅拉站在校園裡的一座噴泉前研究著地圖,一個穿著“ROTC隊長”制服的健碩男生停下來主動提供幫助。這位穿著制服的男生打斷了她,但當她聽見他的聲音時,她認出他是以前的一個學生。她的記憶力過人,只幾秒就想起來這個男生打翻了她課桌上一罐水的事。雖然這事已經過去了三年,但當卡梅拉記起這事並對他印象深刻時,他感到有些尷尬。

卡梅拉對他的名字倒沒什麼印象。也許喬什擅長讀地圖,但卡梅拉認為記住自己的每一個學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雖然可能半天才想得起他們的名字。

就像那天早上她問的所有人一樣,這個ROTC隊長也不知道心理服務中心在哪裡,但比卡梅拉好點,他會讀地圖。“我在ROCT教一個學習小組認地圖,”他吹噓道,“給我看看,我們一起來找。”

即使是藉助地圖,他們走了好幾里路才看到一座隱蔽的建築。這座一層樓的建築坐落在茂密的樹叢中,佔據一指寬空間,就算藏在冬天光禿禿的樹後也很難看見。正對著他們的牆壁周圍瘋長著古怪的紅色忍冬花,至少有十寸那麼高。如果不是在找房子的話他們可能看都不會看一眼就走了。卡梅拉也懷疑這一早上自己是否已經從這裡經過好幾次了。

卡梅拉對這位ROTC隊長的護送表示了感謝,不過他走後她還是得繞著房子找入口。她以為入口正對著校園,但並不在那個方向。她找到入口後才明白了這裡的地理邏輯。並非按照風水或者其他抽象理論,而是出於充分考慮保護求助學生隱私的實際需要來建的。根據她當警察時候得到的經驗,她很清楚,就連成人也會嘲笑那些尋求心理諮詢的人,也就能想象青少年對此會有多惡毒了。

接待區的設計證實了她的推測。這裡並沒有放置椅子或者沙發的寬敞空間,只有一張金屬桌子,後面坐著個接待員。顯然,如果有學生在等待預約,他們會被分配到某個房間,避免被其他學生看見。

卡梅拉沒時間去檢驗自己關於等候區的猜測。她還沒來得及向接待員介紹自己,一位五十歲左右穿著藍紫色優質羊毛及地裙的女人出現在側門口。她烏黑的頭髮用一個半月形的木梳束在腦後,木梳被一個心形的夾子固定住,與她佩戴的木質心形項鍊相應。心理醫生的便服,卡梅拉心想,立刻將它與人類學家的制服比較了一番。

卡梅拉還在觀察對方是否戴有相配的手鐲時,對方已經伸出熱情的手歡迎她。卡梅拉基本上斷定了這就是莉比的心理醫生,她握住對方的手說道,“你好,莫伊拉。我是卡梅拉。很抱歉我遲到了。”

“我是莫伊拉。”她拉住卡梅拉的手,讓接待員領她們穿過無窗的門到東邊(或者是西邊)的房間。卡梅拉從對方的反應看出在這裡用正式的名字沒有任何問題,更不用說學術頭銜了。她們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兩側掛著百花圖和田園風景圖。她在猶豫要不要給對方來一個擁抱。不過且看事情怎麼發展。

讓卡梅拉驚訝的是莫伊拉的辦公室裡連一張普通的沙發都沒有。屋裡的桌子對著窗戶,透過窗戶可以看見茂密的忍冬花的另一邊。桌子上面只放了一個杯子,杯子上印有紅白色的瑞士十字架,裡面插滿了各種顏色和種類的鋼筆、鉛筆。

桌子下放著一把巴朗摺疊椅。有三把扶手椅擺成了一個U字形,椅墊是淡紫色的。兩面牆上都裝著低矮的灰白色木書架。其中一個書架上放著插滿金黃色和紫色花朵的花瓶,另一個書架上放了二十幾只毛絨動物玩具,它們用呆滯的目光茫然地盯著辦公室裡的一切。

莫伊拉請卡梅拉選一張椅子,然後坐在那些擺成U字扶椅的對面,這樣她們可以面對面的談話,中間連一張桌子也沒有。

“卡梅拉,你想喝茶嗎?抱歉我這裡沒有咖啡。”

“我不用了,謝謝。”她環視著乳白色牆壁上的抽象畫,“你的辦公室真漂亮,莫伊拉。一定會讓你的病人感到舒適。”

“謝謝,我盡力。”

“本來我們可以輕輕鬆鬆的聊天,找到共同的話題。但我來遲了,所以時間有限。我來是為了一件特別嚴重的事。”

莫伊拉身體向前傾,伸出手說道:“告訴我,我要怎麼幫你,卡梅拉。你發來的資訊看上去非常神秘。”

“我很抱歉,我是故意的,但也必須那樣做。”卡梅拉將手伸進她大大的秘魯水餃包裡並遞給莫伊拉那兩張附有學生名字的DSM編碼名單。莫伊拉看了每一份名單,然後才抬起頭露出疑惑的神情,“這好像是DSM的診斷記錄,不過我不認識它們。這是從哪裡得來的?”

“我也是剛拿到。看看R1475Y。”那是莉比的個人編碼。“你能解釋這些診斷編碼嗎?”

莫伊拉從一個小腰包裡拿出一個帶有金鍊子的金邊眼鏡,做了一個抱歉的表情,卡梅拉回了一個“我懂”的表情。然後這位心理醫生開始解讀道:“3090的意思是帶有抑鬱的適應性障礙。在大學校園裡很常見。”

她再看了看名單。“3070,比較難,讓我來看看。”她的身體剛站起來一半就想了起來:“不用了,我想起來是口吃。並不常見的病。”

“最後一個呢?”卡梅拉問。

“讓我看看。30271是一種性障礙,又好像不是,讓我查一查。”她拿來一本很厚的硬皮書,書的封面和側面都印有藍色字母。莫伊拉在書裡翻查著,突然停下來,似乎想起來什麼,很快又繼續翻找著。“找到了!30271性慾減退——”

她突然停下來盯著她們之間的空地,臉上熱情的笑容消失了。“你從哪裡得到這名單的?”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或者是某個人?”

“羅斯蒙特教授,我要求你告訴我這些資訊的來源!”

“還是叫我卡梅拉吧,莫伊拉。我並沒有侵害這些人的隱私,不過有人侵害了。我和你一樣失望,希望你能幫助我去阻止這種行為。”

莫伊拉的臉色稍微緩和了點。“我很抱歉剛才失態了,不過這真的很令人憤怒,簡直讓人無法接受。當然如果我能幫你的話我會幫你,前提是我不會透露更多的個人資訊。”

“暫時不用,不過我們可能會需要,那很重要。”

莫伊拉的臉色又僵了。“沒有什麼比那更重要!”

“沒有嗎?”卡梅拉向她提出質疑。

莫伊拉看上去不那麼確定了,有些好奇。“我認為沒有什麼能比救人命更重要的。”

“如果我告訴你的話,你能嚴格保密嗎?”

“我不能保證……”她搖頭,目光移向右邊。“好吧,我會。你是學校的職員,所以你有資格請求我的服務。你是來諮詢的,那麼我就把你當作一個病人。倒不是我們有很多教員病人……”說著她自己笑了,又朝卡梅拉微笑著,“我向你保證。”

“那麼你可以將我看作一個病人,會對我們說的話保密。”

“當然。這方法不錯。我可以來診斷看看,你想要問什麼?”

“什麼是數學障礙?我記得我和丈夫細讀名單時見到過這個詞。”

莫伊拉一邊翻書一邊說:“你丈夫不就是數學家嗎?在這裡,找到了。3151。數學障礙,我希望這不會影響你們的夫妻關係。”

卡梅拉笑著說:“我們沒事。他和重要的事情打交道,比如數字。我關心人的問題。”

“很好。你是人類學家,不是嗎,社會學還是人類學?我很難想象你和人骨打交道,不過我估計也沒有人看得出。”

“我們稱之為文化,不過社會也行。語言也是我們第四擅長的附領域。我猜你是在歐洲受教育的,”她看著桌上的杯子說,“讓我猜一猜,瑞士?”

“對,在伯爾尼,像狗一樣。”

“好吧,你已經沒有當地口音了。如果不是杯子話,我是看不出來的。”

“我可以調整口音,”她說著,開始展示她的瑞士口音。“當我想變成容格的時候。”她停下來,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繼續用同樣的口音說道:“我們在做什麼,親愛的,那叫做拒絕。我們通常用玩笑來避開一個憂傷的話題。”

卡梅拉笑了一會,接著也變得嚴肅起來。“沒錯,醫生,你的話一針見血。引用一王爾德的話‘這是一件過於重要而讓人無法嚴肅的事。’”

“但我們必須嚴肅。”

“是的。所以我同意當你的病人,一個晚期數學障礙的病人。”她指向莫伊拉腿上的名單,“不過鑑於此,我不認為我的患病隱私會得到很好的保護。”

“啊,這是個問題。”莫伊拉連連點頭。“不過親愛的我自己也有一個問題。”她拍著腿上的名單,“文案工作。382,大概是這個。我對於文案工作會做出很大的反應遲鈍。我似乎總是將病例輸到電腦上這事拖上好幾個月。”

“哦,”卡梅拉說,“我很抱歉,不過我也有類似的情況。是的,我明白我的秘密會被儲存在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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