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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小卷兒在那邊停頓了一下,“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徐川。你們一來,剛著手調查張寒案,李峰就死於天然氣爆炸,這確實太巧合了。收到李峰的死訊以後,我立刻把疑慮告訴了我們科長。他說不管是意外還是人為,都讓我先給你知會一聲。”

“謝謝了。你們能派出警力保護下林海建嗎?我擔心萬一是人為的話,很可能會是針對當年的相關人下手,他應該也有危險。”

“我們如果要保護他,必須按照程式來的。不過我會給他也打個電話,讓他最近注意一下。你們也小心點,多注意點自己的安全總不是壞事。”

跟小卷兒道謝之後,我掛掉電話,迎著徐佳和穆易的眼光笑了笑,“都別緊張,不一定是蓄意的,或許真的是意外呢。”

“我看意外的可能性不會很高。”穆易搖搖頭,“會是什麼人呢?事到如今了才想起滅口?”

“現在先不管這個,我們得先看看這優盤裡是什麼。”我轉向徐佳道,“小卷兒的膝上型電腦……”

“好,我去拿。”徐佳表現出難得的爽快。

口袋裡的手機又振動起來,我拿出看了一眼,是張璇。奇怪,不是說今晚上見面嗎?現在才剛剛下午而已。

“你和穆警官在酒店裡等我?”徐佳問道。

我猶豫了一下,“不,我要出去下,調查點事。你把膝上型電腦拿過來後,先和穆警官一起看看那優盤裡是什麼吧。怎麼樣,穆警官?”

穆易點頭表示同意,徐佳卻瞪著眼睛問:“調查什麼?”

“去李峰家附近看看。如果真是人為,現場可能會留下點痕跡。”

“那為什麼不和穆警官一起?”

“穆警官在C市當了幾十年警察了,又是當年張寒案的經辦人。如果和我一起去現場調查,萬一被兇手發現了引起警覺怎麼辦?”

穆易道:“徐川說的有道理,你們都先去忙吧。我剛好回所裡,把以前的那些資料都弄過來,說不定等下會有些用。”

按照張璇簡訊的提示,我打車到了嘉陵江大橋橋北。時間尚早,我靠著欄杆,仰起臉讓略微有些發澀的江風吹過,讓自己清醒一下。這幾天不知怎麼搞的,晚上一直休息不好,人的思維也變得有點遲鈍。我總有種感覺,好像自己在被人牽著鼻子走一樣,按照別人的安排一步步地走進陷阱。這種感覺讓我覺得很無力,卻搞不清楚到底是哪裡出了狀況。比如說這次慌里慌張找到的紙盒子,不管裡面是什麼東西,我都很難判斷它的真實性。紙盒裡的東西到底會引領我走向曙光,還是會誘導我走進更加混沌的黑暗,完全取決於放信人的目的。

李峰的死,我更偏向於被殺,因為我一向不相信巧合。只是我沒想到,時隔七年的嫌疑人還會有危險。我一直認為,如果有人對這宗陳年舊案心有芥蒂的話,也只是對查案的我動手,根本輪不到李峰或者林海建。可事實卻證明我錯了。兇手為什麼要去殺李峰,而放過了我?是因為害怕殺掉了我這個偵探,會讓S市警方和C市警方都對張寒案產生重視嗎?也不盡然吧,李峰的背景既然那麼強,殺李峰遠比殺我的社會反響更大。或者說,兇手有絕對的信心,讓警方找不到他殺的痕跡?又或者說,兇手只是躲在暗處饒有興致地跟我玩一場競賽遊戲?

低頭看著腳下滾滾而逝的江水,我心頭又浮現出了一絲惆悵。還有張璇,這個倔強冷漠的少女,每當我想起她,心頭總有種悸動。她的照片,一年前我是一直帶在身邊的,而吳哥也說她是我的女朋友。我總覺得和她之間,應該是有種命運的羈絆。雖然她親口說不是我的女朋友,但是我在看到了她的照片的時候,卻脫口而說出了她的名字。這其間的緣由我已經記不起來,如果我們真的曾是男女朋友,我倒很有興趣知道那段感情。

她來了。

檸檬黃色的風衣,水藍色的牛仔褲,牙白色的球鞋,黑色柔軟的長髮在風中恣意地飛揚。我看著她越走越近,就像是一個夢慢慢地靠近。

“來早了?”張璇提了個袋子。

“剛到。”我撒了個謊,自然而然地伸手去接那個袋子。

張璇卻沒有把它交給我的意思,反而轉過身向江堤走去,“走吧。”

沒有問要去哪裡,我默契地跟在後面。張璇的身材有些偏瘦,顯得比較纖細,體能應該不算怎麼好。她的指關節被袋子勒得發白,走過一段路就將袋子從一隻手換到另一隻手上,應該是被袋子勒痛手了。我並沒有幫忙的意思,既然第一次嘗試已經被拒絕,就沒有第二次的必要了。就這樣默默地走了半個多小時後,張璇順著一條斜斜的小路走下江堤,走到了一片沙灘之上。

“就是這裡。”她停下來,蹲在地上從袋子裡往外拿東西。蘋果、紅提……還有一束香。我看著她把水果整齊地擺在沙灘上,點燃香,立刻明白了。

“你姐姐是死在這裡嗎?”

張璇沒有回答,跪在沙灘上,看著那束香緩慢地燃燒。我嘆了口氣,盤腿坐在了她的身旁。嗚咽的風聲被江水席捲而去,一起消失在遠方。早在七年前的一個夜晚,服用了大量安眠藥的張寒被人帶到此,被冰冷的刀鋒割開了溫熱的面板。當時的張寒是處於昏睡之中,還是仍有模糊的意識已不得而知。但根據法醫報告,可以斷定的是,當刀鋒沒有觸及內臟之時,張寒就已經停止了呼吸。從那時起,張璇就成了孤兒,在這個世界上再無親人,再無依靠。

香燃盡,香灰跌落,很快與沙子混為一體。張璇收拾好水果,從袋子裡拿出幾聽啤酒,遞給我一聽,自己開啟一聽,仰頭一口氣灌下了大半。

“我已經有三年沒回來過了。”張璇說,“如果不是沙灘沒什麼大的變化,就找不到這裡了。”

我拉開拉環,將略微苦澀的液體倒進喉嚨,“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

張璇淡淡地笑笑。

“不好意思,你姐的這個案子到了現在還沒有明確的線索。”我突然覺得有點羞愧。

“你說,我們會不會永遠都找不到兇手?”

我無言以對。

這世上的懸案很多,有不少殺人兇手都逍遙法外。安慰的話我不想說,那樣顯得太過於蒼白幼稚。

“最近那個夢越來越頻繁了。”張璇喝口啤酒,看著遠方,“姐姐站在我的床頭,面無表情地俯視著我,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我恨我自己,為什麼七年了還沒有找到兇手,為什麼不能親手殺了他,為什麼讓姐姐死不瞑目……”

“那只是你給自己施加的心理壓力過大,在夢裡所形成的反射。你的姐姐肯定不希望你為了替她復仇,而放棄了正常人的生活……”

“你不懂。”張璇打斷了我的話,“你不懂相依為命的兩個人之間的感情,你不懂失去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親人的痛苦。”

“我懂。”我搖晃著手中的易拉罐,“既然你把我拉進了這件案子,你……有沒有調查過我的身世?”

“沒興趣。”張璇很是直爽。

“在我十二歲那年,我的父母在一起入室搶劫案中,被竊賊殺死,我因為躲在床底而逃過一劫。起初幾年,我根本無法入睡,只要閉上眼就看到父親血淋淋的臉龐,聽到母親淒厲的哭聲。”

張璇沒有說話。

“我是由舅舅養大的。我一直不知道,我活下來是幸運,還是不幸。我並不是一個所謂的好孩子,更不是好學生。十二歲以後,我整個人都變了,對什麼都無所謂,對什麼都不在乎。有人說這叫玩世不恭,我覺得叫隨波逐流更為貼切。我沒有你那麼厲害,去鑽研心理學,而是漫無目的地到處遊蕩。我見了很多人,做了很多事,讀了很多書,犯了很多錯,一直到我覺得累了,才安定下來,做了一個不入流的偵探。”

“你做偵探,難道不是為了查出當年的兇手,為父母報仇?”張璇冷冷地問道。

“沒有。兇手當年就抓到了,經過審判之後,判了死刑。我不像你,用報仇的目標支撐著自己堅強地活下去,不過或許這樣更好一點,至少我不會被仇恨充斥了整個青春期。”

“你是在說我幼稚?”張璇扔掉喝空的啤酒罐,又開啟一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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