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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島朝格子拉門旁的電鈴按了一下。門後敞著亮光,屋內的人之所以沒有探問來者是誰,是因為知道造訪者依約前來。格子門拉開了,一個三十二三歲的女子走了出來。
“晚安!敝姓安島,我們來遲了,實在抱歉!”
安島走到門內,恭敬地點頭致意,面前像是主婦的女子也欠身回禮。正門的牆上掛著一幅寫著潦草難懂漢字的匾額。
“這位就是我向老師提起的原口元子小姐。”安島對著女子說著,再回頭對元子介紹道,“這位是江口老師的兒媳婦。”
“敝姓原口,這麼晚叨擾貴府,實在不好意思。”
元子趨前一步,深深地欠身致意。江口校長的兒媳婦報以微笑。她長著圓臉細眼,唇邊有顆小黑痣。
“安島先生⋯⋯”江口家的兒媳婦客氣地開口。
“是的。”
“對不起,我公公已經就寢了。”
“咦?老師已經就寢了?”
“他一直等您等到八點鐘⋯⋯”
“哎,是我們來遲了,不好意思。”
“我公公終究是上了年紀的老人,一想睡覺,就像孩子般沒有耐性呢。”
“您說得是啊。不過,都是我們來得太晚,在此向您致歉。”元子和安島一齊欠身點頭。
“不,你們不必客氣,我公公也猜想你們可能有事耽擱,便說要先行上床休息,但交代安島先生您來訪時把這件東西交給您。請您等我一下。”
那名女子疾步朝屋內走去。元子和安島面面相覷,猜測江口老先生到底要拿什麼東西給他們。
不到三分鐘,臉型圓潤的兒媳婦從屋內走了回來,手上拿著一個布包。
“就是這個。”女子跪坐在地板上,把那個布包遞到他們倆面前。
“我公公說,把這東西交給您,您就知道了。裡面還有一封我公公的信函,請您過目。”
那封信夾在布包的打結處,信封上用毛筆寫著“安島富夫君”幾個字。
“恕我開封了。”
安島恭敬地接過信封,當場拆開來看,裡面有兩張墨跡鮮明的信箋。
“謝謝您!”安島把那封信收了下來。
“原口小姐。”他回頭看著元子。
“什麼事?”
“江口老師願意將重要的資料借給我們。”
“真的嗎?”
元子原本以為“醫科大進修班”的前校長只願意把資料讓她看,想不到還同意把這秘密資料借給她。
“太感謝了,謝謝!”元子和安島由衷地向江口老先生的兒媳婦致謝,“請代我們向老師問安。”
兩人離開了江口宅邸。面板白皙的江口家的兒媳婦站在玄關前目送他們離去,直到他們倆走到外面的路上才拉上格子門,或許是因為附近環境太過靜謐,關門聲顯得格外響亮。
“接下來,該走哪條路呢?”安島站在那裡喃喃自語著。
“我們不是要回車站嗎?”
“是啊,但走來時路回去總覺得無趣,我們走那條路吧。”
安島所說的“那條路”就是指禁止車輛通行的窄道。他們沿著緩坡走下去,窄道兩側盡是住家,不時傳出電視的聲響。
他們穿過像窄巷的地方,來到上坡路的住家長牆前面。沿著長長圍牆的土堤道旁有幾盞路燈,這附近磚造華廈和木造公寓很多,樹木大都被砍掉,幾乎沒什麼樹叢。
他們並肩走著,附近的住戶偶爾走出門外,鄰居間也沒多作交談。前面是井之頭線電車的平交道,橫杆隨著噹噹的警示聲和閃滅的紅燈降了下來。
站在平交道的橫杆前,元子向安島致謝。
“這次很感謝你大力幫忙。”
安島的手上拿著江口家兒媳婦遞交的布包,隨著邁步走動而發出沙沙的聲響,布包裡好像是裝著秘密資料的大信封。
“這次進行得很順利嘛。”
“真的,想不到老先生居然願意把這東西借給我。”
安島好像說了什麼,但被燈光明亮的長列電車經過時的轟鳴聲打斷,元子沒能聽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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