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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錢男子漢,沒錢漢子難!

家中還算是殷實的張元靠著父母的資助和自己的打工兼職,倒還真沒怎麼為錢過愁。

平日也沒什麼不良嗜好也不曾大手大腳的他已久未品嚐過沒錢吃飯餓肚子的滋味了。

下意識摸摸口袋的張元倒是有點驚喜的現,自己的隨身物品一件不落的陪著他一同來到了這個世界。

可在這個人來人往的鬧市中心,他可不敢大咧咧的拿出來,風格與當前世界迥異的物品引來毛賊就不說了,玩意引來那些好奇心重,喜歡究根結底的法師可就大大不妙了。

得找個落腳點,張元心中暗道,嗯?好像我的“出生點”就不錯啊,廢棄的小屋,周圍也冷清。已經感受到些許來自他人對自己“奇裝異服”的好奇目光的張元急忙趕往自己醒過來的那座小屋。

進屋之後順手關上破木門還插上了門閂,終於有點安全感的他迫不及待地將自己的口袋都翻了過來,確認了所有物品都被掏出後,開始清點自己在這個世界僅有的一點家當。

一個裝著一堆廢紙和廢卡的錢包,一部充滿電的手機,一把瑞士軍刀,一把以前買來把玩未開刃的狗腿刀,一支筆,一串沒什麼卵用的鑰匙,一把歐元硬幣,一罐酒精消毒水,一包五張的醫用口罩,還有感冒藥。

這怕是疫情帶來的唯一好處了,讓穿越眾身邊常備藥品,張元苦中作樂的想到。

用瑞士軍刀自帶的剪刀將大衣上的商標圖案剪下,讓其好歹不那麼惹眼之後,他又打起了硬幣的主意。也不知道這裡是不是和遊戲小說裡一樣用金銀銅幣的幣制?

就算不能冒充貨幣,但也許能當藝術品賣啊,張某人開始打起來自己的小算盤。

至於其中的風險?活活餓死,被一文錢逼死才是目前最大的風險。

何況費倫大6也不知道誕生過多少文明,也不知道地底下有多少未被現的遺蹟,些許新奇事物並不算扎眼,當然,你要是掏出個智慧手機公然播放小影片那就鬧大了。做出決定的張元把掏出的零零碎碎都仔細的收入自己身上,推門而出直奔方才的市中心。

當務之急是搞清楚自己到底是在什麼地方,甚至到底是不是在費倫大6,萬一穿越錯了位面那就更抓瞎了。

來到市中心的廣場邊上,就離著那家買肉餅麵包的烘焙坊不遠,張元裝作無所事事閒逛的樣子,踱步到了幾個聊天者的旁邊。

“這陣子的糧價又上漲了,聽說都是那群綠色的大蟲子害的,許多農夫都拋棄了自己的農場,田地都荒廢了。”一位身著灰色布衣,面容蒼老的男人抱怨道。

“是啊,聽說我們這還算好,畢竟博德之門是劍灣有數的幾個港口城市,起碼還能從其他地方購買糧食。像貝爾苟斯特或是那西凱就慘咯。”另一個身著綠衣的年輕男子接過了話頭。

辛虧有系統匯入時附帶的語言通曉功能,張元倒是不難明白他們到底在談論什麼。

劍灣?貝爾苟斯特?博德之門?另一隻靴子終於落了地,他終於確定了自己的猜測,自己腳下的這片大地的的確確就是費倫,而他所在的這座城市,正是大名鼎鼎的——博德之門!

既然是博德之門,那自己從遊戲中得來的一些資訊能否派上用場?目前的時間線又處在什麼階段?

按捺下腦海中的百般念頭,張元決定還是先去做一件大事——搞錢!

既然已經決定要出手那幾枚硬幣,自然要挑一個合適的買主以求賣個好價錢。思來想去,這種“工藝品”不管是賣給法師還是雜貨店都不怎麼合適。

張元的眉頭都擰成了個疙瘩,搜腸刮肚好一陣子才會想起自己當年在遊戲裡做的一個任務,正好要和一個收藏家打交道。

關鍵的線索就是來自於一位冒險者隊長,也是博德斗篷和頭盔的擁有者。當然,得加上前任兩個字,因為這群倒黴的冒險者小隊在主角遇到他們時就已經變成了栩栩如生的石像。

遊戲裡的那位收藏家就住在這市中心的廣場邊上,可現實中的博德之門這麼大一個城市,又怎麼可能是遊戲裡的場景能表現出來的?

具體的地址根本就難以估測,更何況現實中有沒有這麼一個人都不好說。

問題繞了一圈又回到原點,怎麼從這個陌生的世界獲取第一手資訊?

身為一個宅男,張元的確不怎麼熱衷於和人打交道,但作為一個在異國他鄉生活了數年的留學生,他也不缺乏和陌生人打交道的經驗。

無視那些混在在人群裡的非人類物種看著這些金碧眼的人種張元覺得跟在漢斯家也沒什麼不同,就是這個味道。。。hmmm

他趕緊摸出一個口罩戴上,同時離那些房屋遠一點。看過歐洲中世紀曆史趣談的他可真害怕突然有人從二樓倒馬桶,突然糊你一臉夜來香。

一邊跟著人群一邊思索如何和他人套近乎的張元突然停下了自己的腳步,眼角的餘光讓他瞄到了一場好戲。

不遠處,一名大男孩站在畫架旁張開了雙手似乎在爭論著什麼,又像是在辯解一般,臉上掛著的是經常可以從有(二)志(逼)青年看到的那種不被理解的委屈。

走上前的張元可以逐漸聽清他的爭辯。

“這就是新出現的印象派畫風,我在深水城專門為之進修過!”手舞足蹈的小年輕試圖向對面打扮體面整潔卻面無表情的青年男子安利自己的藝術理念。

終於走到跟前的張元已然可以看清這幅“印象派大作”,雖談不上雄偉但也算大氣的博德之門在畫中直接變成了小孩子搭砌的積木房。

只能透過那牆上的尺尺鋸才能勉強聯想到城牆這個概念,老實說,要不是《記博德之門冬日》這幾個字就在落款邊上,他都認不出這畫的是什麼。

當張某人還在腹誹不已的時候,那個穿著體面的青年掏出來幾個暗銅色的小硬幣丟在調色盤的邊上,不耐煩的說道:“這畫我也不要了,這幾個銅幣權當你的辛苦費了。”

只見畫家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藝術的事情怎麼能用勞務費來衡量。”

接著便是難懂的話,什麼“印象派的幾個主流派別”,什麼“現代藝術的主流趨勢”。

聽得張元心裡直搖頭,到底是年輕,天真,知識水平還有待提高啊。一個小畫家還要顧客的審美觀來適應你的水平?我都替你捉雞啊。

也不管那藝術青年的喋喋不休,張元三步並作兩步的來到了那位年青顧客的面前,朗聲說道:“請原諒我的冒失,不知閣下是否有興致欣賞在下的畫作?”

咋聞此言,本欲離去的顧客定住腳步,一雙頗為狹長銳利的雙眼直視張元,饒有興致的打量了一番這個莫名其妙上前來的外鄉人開口道:“黑黑眼倒是少見的很,衣服也挺新奇的,不過,藝術可不是稀奇古怪就夠了的啊。”

或許是修養,或許是對一名“外鄉人”的好奇,這位先生還是對不請自來的張某人表現出了足夠的耐心。

得到機會的張元也沒心情賣關子,果斷的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來一樣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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