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法師與虹彩龍的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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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元就沉浸在這前所未見的景色中，直到被一聲鳴叫喚醒。

這裡居然能有聲音傳來？這種聲音居然能直接傳入自己的思維？

將思維的感應能力放到最大，他終於“看”到了聲音的來源，那是一條龍，它的身軀被虹光包裹著，那炫目的光彩朦朧了它的身影，只能勉強認出是龍形。

這裡有龍？在這片魔力與精神的海洋中居然有實體存在的生命，還是傳說中的巨龍？

驚愕之後他卻想起來當初聽過的一個傳說，還是在酒館時，聽一個叫緋炎的遊吟詩人誦讀的傳說。

世界如環，周流運轉；

一切源頭，必有其終；

霓虹璀璨，光華流動；

終末之山，虹彩之龍。

在某些神話傳聞中，在那群幾乎同樣也只在神話傳聞中出現的虹彩龍族群中，會有一些古龍甚至太古虹彩龍，藉著魔網源頭的召喚，循著最終山的迴響，來到這萬法之源，匯聚之地。

那麼，自己聽到的莫非就是傳說中那最終山上虹彩龍的歌聲？張元有些不敢置信又不得不信。

拋開傳說來到現實不提，眼下張元考慮的是自己在這該做什麼，或者說能做什麼？

或許要登上那座彩虹山？張元只是念頭一動，就現自己的思維已經連線到了最終山之上。

剎那間就來到山腳下的張元差點沒反應過來，當他嘗試著將自己挪動著登上山時，卻覺自己落入了無窮的符文，知識，法術模型形成的海洋之中，彷彿自己不是在山腳，而是掉落進了汪洋。

好在早有準備，鎮定下來的張元並沒有被這繁複而無窮的資訊淹沒從而不知所措，他嘗試著用自己的思維刻畫和勾勒出早已滾瓜爛熟的幾個法術構造和迴路。

當他完成的那一刻，周遭的一部分魔力和符文像是受到了無形的牽引朝著他奔湧而來，對此有所預備的張元放開了自己的思維，任由這股力量灌注而入。

隨著這個過程的進行，在他的識海中，在那九個已有的法術模型之外，另有三個法術模型，彷彿被星光和符文共同繪製，出現在了此處。

這一刻，張元明白，他終於成了一位真正的法師。

此行意圖已經達到，前方的風景雖好，張元卻不想冒這個險。

只是離去的念頭一動，冥冥中的一股力量就將其瞬息之間拉回到了自己在物質位面的身體中，再一睜眼，就看到一張老臉瞪著個大眼珠子在看自己。

覺自己順利返回的張元鬆了口氣，搖晃了一番自己的腦袋之後問道：“已經過去多久了？”

“沒多久，離你陷入冥思狀態不到半小時吧。”

“這才半小時？我以為已經過去很久了。”張元有點訝異，不過想到思維世界的尺度不同於物質，也就不不再多想。

“呵呵，男人嘛，總以為自己能堅持的更久，你有這種錯覺也不足為奇。”老流氓果然沒羞沒臊，開口就調侃了對面的小菜鳥。

“。。。”瞪著眼前的老不修，張元一時也無話可說。

“說說吧，你學會了哪些法術，中途沒出什麼岔子吧?”對於張元自以為兇狠的凝視，老班特力渾不在意的揮了揮手，權當個屁給打散了。

“五彩球，護盾術，還有七彩噴射。”拿眼前的老流氓實在沒轍的張元老老實實說道。

“不錯啊，一下學會了三個新法術，雖然只是一環，但也難得可貴了。”

“對了，”張元突然想到了那些奇景：“你之前進入魔網的時候，有沒有看見過那座山？”

“什麼山？”老班特力一愣。

有些驚訝於對方反應的張元便將自己在最終山的所見所聞如實說了一遍。

只見老班特力的嘴越張越大，眼睛越瞪越圓，最後直接吼了出來：“最終山？你說你見到了最終山？”

這下子張元就算再傻也反應過來了，自己接觸到的那個地方，那座最終山根本就不是普通的施法者可以涉及的地方，甚至就連眼前的這位老班特力，似乎也不曾有過自己這番際遇。

他也同時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為什麼自己所看到的如此壯觀的景緻奇觀，竟然之前都少有聽聞，只有從那些傳奇故事裡才能窺得一二。

如果是個法師都能進入最終山，那沒理由自己之前所閱讀學習的典籍中根本就毫無記載，連老班特力都未提及此事。

此般種種唯有一個解釋能夠說得通，那就是自己所造訪的那座最終山，本身就如同那些湮滅在古老中的傳說，隱藏在歷史後的秘聞一般，少有切實記載，唯有隻鱗片爪的傳聞遺留下來。

張元，班特力，這兩活寶，老流氓看著小流氓，大眼瞪小眼誰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還是老班特力先開的口：“最終山，最終山！我一直都以為這就是個傳聞和那幫蹩腳的遊吟詩人胡編亂造的三流故事。”

手都有點哆嗦的老班特力抓起菸斗要遞到嘴邊，卻不料杵到自己鼻子，嘗試好幾次才成功的他連抽了三大口才平復了自己的情緒。

“呼~最終山的訊息連我都沒怎麼聽說過，只是從一些不可靠的野史和小道傳聞得知一二。”放下菸斗，老班特力努力回想了一下那些快被自己丟棄的記憶碎片。

“最終山這個地方，傳說中是魔網的內環核心，是其源頭所在，亦是最終歸宿。連線無數位面的魔網將它們匯聚的能量無休止的在體內流動，從而又分配到整個宇宙中去。最終山就是這個迴圈當中的核心樞紐。”

“而且據說正是因為最終山所處的關鍵位置，幾乎是整個宇宙魔力的流轉中心，這也導致其中有許多極其神秘的未知，危險，以及某些禁忌。”

老班特力繼續講解他所知為數不多的傳聞，旁邊的張元聽得那叫一個聚精會神：“而最離譜的一個傳言還是我從一本據說從夏亞的沙漠遺蹟裡掘出來的古代羊皮卷裡看到的，說是最終山所處的環域才是魔網真正的內環所在，只不過在內層魔網被魔法女神關閉之後，再也少有人能窺探其所在。”

“那虹彩龍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們能以實體進入那個地方？”張元突然想到自己聽見的龍吟聲。

“這個倒是可以理解，據說虹彩龍這種龍類生物，在度過極老龍這個階段後就會逐漸的開始產生一種奇妙的變化，它們的軀體可以轉化為類似於元素形態和肉體之間的存在。”老班特力說出了自己的判斷，“也許他們就是靠著這種狀態進入最終山的領域吧。”

原來如此，張某人恍然大悟之後又得意洋洋，自己這個鄉巴佬也算是見識過其他人都無緣得見的風景了，何況還是如此神秘的地方，一聽就很了不得。

砰！後腦勺又遭受攻擊，回頭的張元看到的是老班特力緩緩收回菸斗的動作。

“別光顧著傻笑，說說你這一趟收穫了什麼。可別進了龍穴卻只粘了一手的龍糞啊。”老流氓開口就是一頓陰陽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