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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些人裡面,有的人面帶微笑,有的人面色凝重。當主客們的目光一齊投射到我們的身上時,我感覺自己就像是個來表演餘興節目,正要從口袋裡掏出手帕的魔術師。
不過,御手洗可不會用這樣謹慎的態度來評價自己。牛越刑警剛想用一句“這位是御手洗先生”來結束正在眾人之間進行著的這套繁文縟節,但他的話還沒說完,御手洗就擺出一副大人物的姿態開了口。
“哎呀!真是讓各位久等了,在下是御手洗!”
顯然,這個開場白讓牛越措手不及,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御手洗就像上了鏈的機槍一樣繼續開火。
“是人力!是人力讓人偶墜地,然後再讓它離地而起!這顯然是一種變形的槓桿原理!Jumping Jack Flash!只演一幕的人偶!哀其不幸的幻影!為了能在他棺木入土前半跪致敬,我不遠千里飛身來此北國荒境。”當御手洗滔滔不絕地進行著他意味不明的演說時,刑警們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如果說他們剛才還對御手洗抱有一星半點的好感,現在也彷彿桌子上的麵包屑,被御手洗激情四射的演說給“吹”光了。
“又快到年底了吧!哎呀!哎呀!東京都內的跳樓大甩賣又要開始了,抱著紙袋的大嬸們正在血拼,可這裡簡直安靜得像另一個世界!不過也真是可憐,因為放完年假,大家又要返回前線,但那時就不缺飯後談資了吧?因為光是我能在三天內解決事件,就夠你們說上半年了!”
“屍體!兩具就足夠了。大家請放心,只要我來了,各位就不用擔心會變成冷冰冰的死人。要說為什麼,因為我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
客人們一陣驚呼,就連在一邊站著的我也非常驚訝。那些警察就不用說了,但他們卻仍然努力地保持著沉默。
“那兇手究竟是誰!”日下代表客人們大聲問道。
“那還用說嗎?”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就是格雷姆!”
“原來是說笑啊!”客人們不禁笑道。不過這其中最感安心的恐怕還是刑警們。
“能否給我一杯熱茶?來溫暖一下我這個踏雪而來的人。然後我想上樓見見‘他’。”
這時,刑警們的表情開始轉變成了苦澀。
“不過!不用著急,反正他也跑不了。”
“呵呵,是啊。”我聽見戶飼對英子說,還聽見有人小聲說,“搞什麼啊?這兩個人是說相聲的?”
“既然各位都是當事人,想必對這個令人興奮的事件也絞盡了腦汁。但是,如果你們只是把那個人偶當作每天只會乖乖地坐在三號室裡的傻木頭,那就大錯特錯了!我建議你們每人都去配副眼鏡。那可不是一般的木頭人,它是兩百年前的歐洲人,是穿越了兩百年的時空才來到這個家中的,各位不覺得很榮幸嗎?要想見到兩百年前的古人可沒那麼簡單啊!所以他理所當然是個奇蹟!它在雪中輕舞飛揚,透過玻璃偷窺姑娘,還將尖刀插入心臟,而這一切,對它來說比各位舉起手中的茶杯還要容易。它被魔法從千年的沉眠中喚醒,並被老天賜予演出獨幕戲劇的使命。朽木也會轉動,成為至關重要的軸承!”
“人偶跳舞的那一幕是多麼耀眼!只有在暴風雨的夜晚,它才會從黑暗的王座上站起。請看漆黑的夜空,那根操控它的懸絲熠熠生輝!它跳著千年前的亡者之舞!多麼精湛的表演!第一具屍體也是這樣,定是受到了它的魅惑。”
“歷史並未前進,車輪迴轉至今。今日的光陰,如同拋錨的巴士,一頭栽入逆境。所以對那傢伙來說,等待的時間只是白駒過隙。”
“說什麼進步都是鬼扯,我們逐漸加快腳步,剛剛還在銀座,現在卻身處在北國嚴寒之中打戰。但這多出來的時間就可以自由支配嗎?答案是:No Way!”
御手洗已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而一旁的看客們也忍不住開始發出笑聲。警察們已經憋不住了,想要立刻打斷他這種神經質的演說。
“機械可以使人快樂?沒見過如此不著邊際的謊言。與此相比,我寧可相信‘三分到站,兩刻鬧市,環境優美,滿目濃蔭’的虛假樓盤廣告。我們不可以帶有這種優越感而被繼續矇騙。如果家務都交給機器,並且一小時就能直通北海道的話,那就會像我現在這樣,明明不情願還被差遣到這裡來,變得比以前要花三天才能到北海道的時候更忙了。唉!忙得連看書的時間都沒有,真是騙人的伎倆!我看以後警察可以透過自動販賣機買到兇手,不過兇手也一樣,放進硬幣就可以買到屍體。”
“御手洗先生……”
牛越終於打斷了他。
“我想初次見面的自我介紹就到此為止,如果您沒有其他想說的,就讓他們先把茶端上來……”
“啊!是嗎?我還要介紹我的朋友。他是我的朋友石岡,請多指教。”
關於我的介紹……就這麼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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